吳有涯安排好後,便與老婦人一同邀橙衣女子座於正廳內,滿面喜悅道:「姑娘如神女現世,在萬般危急之際出手救我妻兒,老夫及家慈深感致幸,感激涕零。姑娘若方便告知名號,老夫也好把這份恩情牢刻於心,好生報答。」
橙衣女子也無客套,直截了當地答道:「叫我佩佩就行了,大人也別探我出處,我師父隱世多年,獨有我一個出師入世的徒弟。醫生看好了病人,是要收診金的。大人付了錢,你我便再談不上什麼恩情與報答。」
吳有涯本以為她甘願冒險施了這麼大一個恩惠給他,是絕對有求於他或是利用他去辦常人無法辦到的事。如果僅僅是為了錢,在他看來是愚蠢可笑也不可信的。於是接着道:「佩佩姑娘藝高人坦蕩,老夫佩服,診金姑娘儘管開,都是你應得的。「
「我此番來到都城,便是想用所學岐黃之術在這天子之城行濟世之道以揚名攬譽,也不負我苦學十載。只是姑娘我從深山出世,無依無靠,無財無物,醫術再好也不能把藥當飯吃,正巧聽說貴府夫人生產有難,便想着醫好了能賺一大筆診金。既然丞相大人隨我開價,我也不客氣了,白銀五千兩,再加都城鬧市一所三進庭院。如大人方便給我裝潢待住,那便最好不過。我也不講究,外宅用作醫鋪,內宅能住宿便可。「她一邊侃侃提着要求,一邊細細打量着吳有涯聽到每個字的表情變化。看得出來,這些無理的要求聽到這位丞相大人耳里,竟是越聽越心悅。在他看來,這樣獅子大開口的要求,看似無理,卻正是讓他最輕鬆就給得出的代價。
「佩佩姑娘一身回春之術,能駐都城開館行醫實乃都城百姓之福。能為姑娘提供開館之所,亦是為老夫及家人積善行德。只是姑娘醫術精深,醫館自然不能太簡陋,還望姑娘能暫住府上二三月,待醫館裝繕好後再喬遷新居,不知意下如何?「吳有涯此刻已暫無負擔,安心沉浸在老來得子的喜悅中,對佩佩的態度也是極盡妥善。當然,把她暫留在府還有一些私心,也是想她再調療照料尚末脫險丞相夫人一段時日。
「接生的診金大人已經給了,無功不受祿,但我確實也沒住處。大人親自相留,我也不假意推辭了。不過你放心,雖然不給錢,我也不白住,三個月後,你會感謝我的。」說完神秘一笑,像個調皮的少女,竟看得吳有涯晃了下神,對她的好感又進一分。
一個月後,在佩佩的調理下,丞相夫人不但傷口癒合,身體康復,奶水也充足有養,把嬰兒奶得又白又胖。
二個月後,佩佩與丞相夫人及兩個姨娘已姐妹相稱,原來三人用了佩佩私制的回春丸,不但面容粉嫩,甚是雪胸也豐盈了不少。從來沒有不愛美的女人,於是三人對這個讓她們能回春的女子都是百般親近甚至討好。
三個月後,位於都城最繁華的煕街東段,一間名為妙坊的醫館如期開業。
當夜,丞相府中,護衛黃擋稟告道:「大人,佩佩姑娘醫館今日開張吉順,您吩咐的名貴草藥也已送到。雖然之前確實沒查出她的背景,但館中選侍的雜役和廚娘都是我們的人,大人盡可安心。」吳有涯滿意地點點頭,道:「嗯,此女醫術甚高,如無異心確可為我所用。欲步步穩行,必步步小心。你下去吧,記住每過些時日便送些當季的藥材過去。」
妙妨開張第三夜,子時。白天喧鬧繁雜的煕街這個時候也只有蛙叫蟀鳴,貓嘶犬吠,一切如常。只有佩佩聽出了幾聲不尋常。於是將房門開了一個小縫,眨眼功夫,便見一隻黑棕色的小川東犬從門縫鑽進來,見到佩佩,便親昵地往她身上撲。佩佩也開心地抱起它,邊摸它的頭邊說道:「乖毛毛,想死我了,來來,親親就好,別叫哦。「一番親熱過後,佩佩解開毛毛脖子上的皮項圈,從裏層拿出摺疊的小紙條,毛毛則乖巧地趴在她旁邊。
燈下,紙條上寫着:已會金麟,一切順利,東西近日送達。宇兒在憶陽傾城樓,別給毛毛吃錯東西!
看完,佩佩噘嘴一笑,心裏默念叨:大哥真是的,小時候就一次不小心讓毛毛誤食了幻影薄荷草制的藥丸,結果毛毛把一根矮樹樁不知道當了什麼凶禽猛獸,對着它狂叫了一整天,藥效退了才消停。為這事幾個哥哥姐姐可是把她說了好幾年。毛毛是跟着世一起來悠林的一隻小型川東獵犬,活波忠誠通人性,是他們七人在悠林的玩伴,也是一起長大的可靠朋友。燒掉紙條,悄去廚房給毛毛拿了牛肉,看着毛毛貪吃的樣子,佩佩一邊摸着它一邊心疼道:「知道你跑了好多路,也不知道路上有沒有遇到惡狗欺負你。吃飽了安心在我這裏睡一覺,過兩天驗過東西,你又得去蜀南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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