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舉覺得最近過的很鬱悶,前段時間兵敗就不說了,關鍵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好不容易逃到草原胡人部落里,不擔心會被朝廷追查道,但卻屢次被部落胡人敲詐勒索,隨身攜帶的錢財幾乎被敲詐去了大半。
他已經決定了,等遼西戰事告一段落,風頭過去後,他就偷偷跑回漢地,然後隱姓埋名做個富家翁去,一輩子也不來和草原胡人共事了,這都是一群餵不飽的狼啊。
「幸好,有那個騷寡婦可以排憂解悶。」
張純比較好色,閒得發慌,就偶到部落南邊小鎮上勾搭了個寡婦,他不敢把這女人帶到胡人部落里,於是經常往鎮上跑,去和她私會。
今天,張純又來到了小鎮,不過他比較謹慎,僅有的十餘個門客還隨身帶着。
到了小鎮裏,他直接找上了寡婦家門,然後留十幾個門客在院子外看着。
「死鬼,怎麼好幾天不來。」一個頗為風流媚惑的婦人打開房門,把他拽進了廂房裏。
張純一邊抱着她上下其手,一邊還淫笑道:「嘿,怎麼又發騷了,看我今天不餵飽你。」
「那就來啊,人家就等着你征伐呢。」
風流寡婦聲音嬌弱勾魂,很快就把張純弄的心癢起來。
院子外,十幾個門客在守着。
其中,一個長相普通,眼神卻異常精明伶俐的漢子的笑道:「嘿,主上恐怕一時辦不完事,咱們不如去找個酒肆喝一頓,娘的,天天在胡人那裏喝羊奶,嘴裏都快疝死了。」
其他人聽了當即意動,他們是正兒八經的漢人,可吃不慣胡人的食物,要不是跟着張純還有點盼頭,加上張純出手也算大方,他們早就跑了,反正朝廷也不會認識他們。
「可主上安危怎麼辦,一旦主上追查,恐怕不好辦啊。」有一個門客擔憂道。
這時,一位粗壯的漢子走了出來道:「我和順子、大黑在這裏看着吧,反正主上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你們記得來早點就行。」
如果唐縣士卒在這裏,一定可以認出上來,這粗張漢子正是張龍,順子和大黑,也是當初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兄弟。
「那感情好。」之前提意喝酒的精明漢子笑道:「下次我王政請你喝酒,兄弟們,還等什麼,走吧。」
王政在眾人中頗有威望,見有人留下了,也就不在推辭,紛紛和他離去。
看着眾人離去,張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走吧,進去請這位主上離開。」
順子和大黑也一笑:「呵呵,司馬終於來了,這位主上,老子早伺候膩歪了。」
三人抽出貼身短刀,闖進去的時候,張純正光着腚趴在赤裸寡婦身上亂拱,見到張龍三人突然闖進來,頓時又驚又怒。
「啊..」寡婦先發出一聲驚叫,急忙把張純推過去,扯上被子。
張純正爽呢,被寡婦推倒,頓時衝着張龍三人火道:「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張龍不答,反而冷笑一聲,把背後的短刀亮了出來。
「請吧,這位彌天大將軍,跟我們走一趟,去見見我們的司馬吧。」
張純聽了大驚失色,連忙掙扎想逃。
不過順子和大黑二人動作更快,他剛爬起床,就被二人抽刀撲上,一舉按住了他的雙肩。
被刀架在脖子上,張純即怕有怒,指着張龍大罵:「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居然是朝廷派來的奸細。」
張龍笑了:「既然知道我是朝廷奸細,又何談吃裏扒外?帶走!」
順子和大黑當聽了冷笑一聲,胡亂抓起一件衣服披在張純身上後,就架着面如死灰的張純離開了,獨留下一個赤裸寡婦在屋裏尖叫出聲。
張純很快被帶到了敖猛的茅草院內,同時也見到了王季。
「是你?」張純見到王季很吃驚,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僅帶着千餘士卒,便敢向他十萬人沖陣的瘋狂少年。
王季淡淡道:「不錯,是我。」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張純很光棍的一扭頭。
王季不屑一笑道:「就你這樣的人還會不怕死?說出你買命的東西,說不定我可以放你一命。」
「真的?」張純忽然態度大變,轉聲哀求道:「求你別殺我,你不是想立功嗎,我可以幫你把張舉騙出來,那傢伙有馬場和諸多護衛,可不像我這般好擒。」
聽到這,周圍士卒包括周倉和敖猛二人,都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本來還以為這個造過反,當過一地太守的大人物,好歹還有點骨氣,卻沒想到他不僅貪生怕死,腦袋愚蠢,而且很不講義氣,出賣兄弟跟喝涼水似得。
不過,旁邊張龍卻不意外,潛伏在張純身邊這麼久,他早知道張純和張舉的關係並不像外界人想的那麼融洽,特別是逃亡後,張舉總是貪念他的錢財,所以最後才和張舉分道揚鑣,託庇胡人帳下。
「好,你要是幫我們騙到張舉,我承諾不殺你。」王季一笑,他雖有辦法襲殺張舉,但總歸要冒點風險,要是張純能出面,在加上楊震,那無疑就穩妥了。
「是,是,我一定會盡全力的,只求你繞我一命。」張純跟小雞點頭似得,沒一點曾經做過太守、彌天大將軍的樣子,他對求生特別渴望,雖然也知道王季放過他的幾率很小,但享受過榮華富貴的他,絕不會放過一絲求生的機會。
見張純如此,王季也懶得和他多言,只吩咐眾人抓緊休息,然後讓敖猛集結所有人手。
這時,張純的門客王政來了。
說起來還要多謝他,今天的行動王季都看在眼裏,敖猛情報摸的准,張龍下手也很及時,不過中間王政卻出力不小。
當初,王季也是憑着歷史記憶,知道這個傢伙最後在劉虞懸賞時,割了張純頭顱去,所以才交代張龍要留心他,沒想到,今天還真收了效果。
「拜見王司馬。」王政見了王季,立刻單膝下拜:「多謝王司馬相助,我和張純賊子早有大仇,故而欺身以圖報,只是無奈其勢大,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幸得司馬,方使我的償夙願。」
此時張純已經被關到另一個廂房去了,所以王政直以為張純被殺了。
「還有這回事?」王季一愣,看向張龍。
張龍對王季暗暗點頭,示意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王季笑了,沒想到王政和張純還有這份恩怨,怪不得後來王政會殺了張純。
「各求所需而已,不必多謝。」王季搖搖頭扶起他,又問道:「對了,張純那些門客呢,可曾留下我們的疑點。」
王政起來抱拳道:「王司馬放心,我在喝酒時,偷偷給他們下了點藥,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必死,還有那寡婦,我也做掉了,保證司馬在找到張舉前,消息不會泄漏出去。」
王季聽了眉頭一皺,這王政夠精明,只是心思太狠辣了,他本意也不是非要殺那些門客,特別是那個寡婦,雖然風流,但罪不至死。
「這次算我承壯士的情了。」王季點頭道:「張純我暫時沒殺他,等抓住張舉,在一併處置,你放心。」
「但憑司馬決議,王政絕無怨言。只是望司馬不棄,能收留在下,在下願以微末之身,效死以報。」王政在次拜倒,他心裏很清楚,王季現在雖然還僅僅是個司馬,但殺了張舉和張純後,必然會龍騰而起,投靠在他麾下,未來絕對能輝煌騰達。
「這..」
王季沒有立即答應,說實話,他有些不太喜歡王政的性情,可是,王政剛剛幫過他,算是有功之人,手下士卒又在旁邊看着,如果自己刻薄的拒絕了,恐怕對自己以後收攏人心沒好處。
「好,能得王壯士相助,也是本司馬幸事,以後你就跟在張軍侯身邊吧。」王季最終點點頭。
王政了聽了一喜,當即謝恩,隨後又對張龍一拜。
張龍倒是沒那麼多想法,他跟王政之間也算熟悉,所以就笑了笑,欣然接納。
隨後,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僅僅休息半日,等敖猛召集起所有人手後,眾人就朝着張舉所在的馬場出發了。
敖猛當初帶出城,負責居中策應的有三十來人,不過中間為了掩護楊震和張龍順利潛伏,折損不少,現在還僅有二十三人,在加上張龍三人,一共是二十五人。
這二十五人在大草原上混跡這麼久,各自都搞到了一匹馬,加上王季和周倉等親衛,一共是近五十騎,浩浩蕩蕩的奔騰而去。
不過,先一步的,敖猛已經派出人,去通知楊震了,到時好配合他們擒拿張舉。
PS:
額,到了開禮包的時候了,看看能從張舉這個BOSS身上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