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茲抬起手,覆在宋梟的胸膛上,緩緩地說:「所以不要那麼明顯地去迷戀我之外的人,就當做是對我的尊重吧。《」
宋梟有一種自己的心臟被對方抓在手中的感覺。
「因為影子軍團出現在沃姆溫德附近,我將和法恩家的艦隊離開這裏,在附近的幾顆要塞行星佈防。所以你要自己生活一段時間了。」
宋梟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恐慌。
如果他的能力不小心失控呢?
如果他不小心把指環弄掉了呢?
「不要害怕你的能力,因為它是你的一部分。當我不在的時候,你正好可以把所有我做過的讓你不喜歡和討厭的事情從腦海里抹掉。等到我下一次回來的時候,別逃避我的目光,別露出尷尬的表情。」
然後奧茲起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間。當滑門關閉的時候,站立在原處的宋梟忽然覺得無比寂寥。
他蜷起身體,窩進被子裏,用力地想要自己睡着。
但是他根本無法入眠。
閉上眼睛,他看見得就是奧茲抬起頭來望着自己的樣子。
夜晚安靜到讓宋梟煩躁。
他抬起手來,看着手指上的那個指環,一遍一遍地在腦海中重複着奧茲將它戴在自己手指上的感覺。
就好像對什麼成了癮。
奧茲·法恩!你就是個神經病!如果你是我,你能把我對你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抹殺掉嗎?
迷迷糊糊之中,宋梟發現自己正在爬樹。
當他越爬越高的時候,才發現樹下是一片茂密卻柔軟的草地。
年少的奧茲也爬了上來,就坐在自己的身邊。
「奧茲,樹枝會不會斷掉啊!」
「會啊,你太重了。」奧茲涼涼地說。
「我哪裏有你重!」宋梟不滿地側過臉。
「你早晨吃了多少東西?」
宋梟掰着手指開始數,奧茲卻先他一步報了出來:「九個雪泥餡餅、三個肉卷、六個爆爆蛋。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你覺得不重嗎?」
「要你管。」宋梟別過臉去。
這時候,有人來到了樹下的草叢裏。
他們擁抱在一起,迫不及待地親吻,倒入草叢之中。
沒過多久,草叢裏傳出粗啞的呼吸和奇怪的叫喊聲。
宋梟好奇地長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去看,差一點沒從樹上摔下來,還好奧茲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誇張,如同洪流一般湧入宋梟的腦海,心臟快要從胸腔里跳出,血液從頭頂猛地下墜。
宋梟就要開口問「他們在幹什麼」的時候,奧茲忽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靠向了他,在他的唇邊用微涼的聲音說:「你的耳朵都紅了。」
宋梟聳起了肩膀,奧茲的氣息就像蜿蜒的蛇,纏繞上他的神經。
草叢裏的那兩個人越發激烈,宋梟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奧茲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結束了一切,小聲地說着什麼,然後起身離開了。
奧茲捂住宋梟的手終於離開,他淡淡地問:「如果你剛才說話,被對方發現我們,會很尷尬。」
「他們在幹什麼?」
「*。」
宋梟的臉更紅了。
「真蠢。」奧茲的目光瞥過宋梟的臉。
但是宋梟很快就將所有的羞赧拋諸腦後,更多的是好奇心。
他拽了拽奧茲的肩膀,小聲問:「那*是什麼感覺?」
「不知道。」
「切!我還以為你很懂呢!原來你也不知道!」宋梟忽然得意了起來。
還以為奧茲無所不知呢,原來他也有不懂的東西!
宋梟故意將腦袋探向對方,抬起了眉梢問:「那你知道接吻是什麼感覺嗎?」
「不知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宋梟猛地撞上了奧茲的唇,他的柔軟和他所表現出來的冷峻全然不同,宋梟下意識用舌尖頂了進去,甚至抿了起來。
奧茲一把將他推開,眉頭難得蹙了起來:「你在幹什麼!」
「親一下嘛!你不是不知道接吻的感覺嗎?」
奧茲沒有理睬宋梟,從樹上爬了下去。
「喂!你等等我啊!」
宋梟從樹上滑了下來。如果是平時,奧茲一定會在樹下守着他,看見他穩穩落地了才會轉身離開。宋梟知道,奧茲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他們是趁着星艦「雙子星」來到某一個星球補給的時候溜出來玩的。回到星艦之後,奧茲沒有對他說一句話。
就連宋燃也看出來兩個孩子有問題了。
「宋梟,你幹什麼了?」宋燃捏着弟弟的臉問。
「我沒幹什麼啊!」宋梟委屈極了。為什麼奧茲不高興,就一定是他的錯?
這傢伙不是每天都冷冰冰,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嗎!
「好吧,如果今天晚飯之前,奧茲還是不高興的話,你就餓着肚子吧。」
宋燃眨了眨眼睛離開了。他對宋梟奉行的一向是飢餓教育。
宋梟的臉垮了下去。不吃晚飯什麼的,簡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宋梟可憐兮兮地來到奧茲的房門前,對方正在雲端里同自己下棋,絲毫沒有理睬宋梟的意思。
撇了撇嘴巴,宋梟用肩膀蹭了奧茲一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親你的。」
這句話說完了,宋梟自己都覺得可笑。
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故意的,他親奧茲幹什麼?
「那我以後不親你了,你原諒我吧。」宋梟扯了扯奧茲的肩膀。
奧茲甩開了宋梟的手。
「那你總不能因為被我親了一下,就跟我絕交吧?除了我,還有誰會跟你玩啊!」
雖然事實是,除了奧茲,根本沒有亞瑟會和宋梟一起玩。
宋梟涼涼地站在奧茲的身後,一站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奧茲的棋下完了。
他緩緩轉過身來,看着宋梟。
「你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才能親吻另一個人嗎?」
「不知道。」
宋梟覺得自己心目中的定義和奧茲的定義一定是不一樣的。
「你的庭院裏玫瑰將永不凋謝,你的銀杯里將盛滿取之不竭的月光,你的眼底是我整個宇宙的星光。」
這是宋梟第一次聽奧茲用這樣緩慢的語調對他說一段話,莫名擦亮了宋梟腦海中的火光,撲啦啦剎那間燃燒了整個心扉。
「這是什麼?」
「我父母的婚禮誓詞。」
「……對不起。」
宋梟在那一刻明白,奧茲是一個多麼認真的人。無論他看起來如何的冷漠,他的心底也有着最為純粹的地方。
「我不生你的氣了。」奧茲說。
宋梟卻揉了揉眼睛,眼淚掉下來了。他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事了。
「對不起啊。」好像無論怎麼說對不起都不能改變自己那一刻輕佻的心思。
「我已經說了不生你的氣了。」
宋梟還是低着頭。
奧茲將宋梟拉到自己的身邊,仰起臉,碰上了他的唇,他的舌尖蹭過宋梟的上唇,輕輕觸上宋梟的舌尖,一個輕輕的抿吻,一切就像宋梟坐在樹上對他做過的一樣,但卻有令人眷戀的鄭重。
宋梟睜大了眼睛看着對方。
奧茲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宋梟的心臟像是被帶走了一樣,他猛地睜開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夜風如同低語一般。
他又做夢了?
到底是那些被他遺忘的過去終於被記起,還是這一切僅僅是夢?
根本就無法再睡了。
宋梟坐起身來,抓了抓頭髮。
他迫切地想要問奧茲,到底自己夢見得是不是過去得記憶?
他跳下床,剛打開滑門,一側臉,就看見一個身影靠在他的門邊。
除了奧茲,不可能是別人。
「你怎麼就起來了?」微涼的聲音在黑夜中穿梭,撩撥着宋梟的神經。
「我……」
宋梟張了張嘴,他真正想問的是奧茲你是不是一直就站在我的門外?
「我要走了。艦隊在集結。」
宋梟這才注意到,奧茲的身上穿着艦長的制服。他一面整理自己的白色手套,一面走向宋梟。
「上課不要遲到。」
「『你的庭院裏玫瑰將永不凋謝,你的銀杯里將盛滿取之不竭的月光,你的眼底是我整個宇宙的星光』……」宋梟下意識念了出來,他發現每當自己說出一個字,他的指尖就在輕輕顫動,「從前在『雙子星』,你是不是對我念過?」
奧茲的身影僵在那裏,如同雕像。
宋梟向後退了一步:「對不起,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而奧茲則轉過身去,走向門口。
那一刻,宋梟忽然很想拽住他,像夢裏面那樣,撞一撞他的肩膀,想要聽到他哪怕只有一個音節的回應。
但是奧茲卻越走越遠。
就在宋梟低下頭來的時候,已經遠去的身影驟然轉身,快步而來,一把扣住了宋梟的肩膀,猛然擷獲他的唇瓣。
一切突然到讓宋梟措手不及。
仿佛脫離了所有的束縛,奧茲的舌尖頂了進來,一陣狂躁的翻攪,席捲了宋梟的舌根。
宋梟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踉蹌着後退,而奧茲卻步步緊逼。
那雙按壓着宋梟肩膀的雙手緩緩向上,緊緊扣着宋梟的脖頸,不容他拒絕與後撤。
宋梟的膝蓋後方撞在了床沿上,瞬間折倒。
腦袋跌入亂糟糟的被子裏,他清楚地感覺到奧茲的一條腿壓在了床上,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宋梟的上方,就像降臨在某個星球上方的星艦。
宋梟的下頜因為對方太過用力地吮吸而無法合攏,奧茲仿佛要藉由這個親吻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灌入宋梟體內。
奧茲的臉側了過去,他放肆的吮吸變換了角度,讓宋梟全身的細胞都在震顫,他的舌強有力地頂壓着宋梟,宋梟無法控制自己節節敗退。他不需要在施加多餘的力量,這個吻就讓宋梟動彈不得。
一種難耐的感覺折磨着宋梟,他的雙腿緩緩曲起,奧茲將他拖了起來,親吻的力量愈發放肆,宋梟覺得自己就快被對方揉碎了。
他的人生中從沒有這樣的體會。
仿佛心甘情願被對方毀掉。
奧茲的手指嵌入宋梟的髮絲之間,隨着親吻的失控更加用力地扣着宋梟的顱骨。
無法呼吸的宋梟不得不掙紮起來,越是掙扎,奧茲的索取就越帶有鎮壓的意味,甚至於宋梟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的會裂開。
宋梟的眼淚落了下來,因為下巴和後腦真的很疼,卻不是因為對奧茲的恐懼。
感覺到那一抹濕潤沿着宋梟的臉頰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奧茲的肩膀僵住,從宋梟的唇間退了出來。
宋梟側過臉大口呼吸,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而奧茲則撐在宋梟的上方,宋梟能清楚地聽見對方壓抑着的呼吸。
就像是黑暗中的星子,隨時可能爆裂開來。
奧茲的雙手撐在宋梟的腦袋兩側,宋梟剛伸手試圖揉一揉自己被捏疼的後腦時,奧茲就猛地將宋梟的手腕扣壓回被子上,宋梟能聽見耳邊傳來咯咯的聲響,他懷疑只要奧茲再微微用力,他的腕骨就要碎裂開來。
奧茲的呼吸是沉重的,他的忍耐並沒有持續多久,他低下頭,用力地含吻着宋梟的下巴,強迫他不得不仰起頭來。他親吻上宋梟的脖頸,用力到幾乎要將他的血液都吸出來。
宋梟的肩膀聳了起來,這樣失去自制力的奧茲是宋梟從沒有見過的。
他恐懼了起來,抬起膝蓋試圖將對方頂起來,但是他的膝蓋只是蹭過了奧茲的側腰,下一刻,奧茲的雙手鬆開了宋梟的手腕,一把就要將宋梟的小腿抬起。
瞬間,宋梟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個時候,奧茲的通訊器里傳來范斯的聲音。
「艦隊集結完畢,十二分鐘後出發。」
奧茲猛地撐起了自己。
宋梟剛要看清楚他,奧茲的手掌便按在了宋梟的眼睛上。
他不知道此刻奧茲的表情是怎樣的,他只知道奧茲的掌心很燙,他的耳邊是奧茲黯啞着並且極度壓抑的呼吸。
奧茲正在平復自己失控的情緒。
三秒鐘之後,他迅速離開了這間房間。
宋梟傻傻地躺着,身上仍舊是對方留下的力度。
直到天邊開始泛起微微的白光,宋梟這才坐起身來。
他低下頭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被扯開了。
宋梟這才意識到,是范斯的那聲留言救了自己。
離開「雲河」,宋梟一個人坐在飛行器里。明明狹小的空間卻讓宋梟感到空曠。
他按耐不住在心中想像,如果奧茲真的把腦海中想要對他做的事情真的做出來,他會恨他嗎?
林夫人的教授,宋梟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午休時分,他靜靜地躺在草地上。
所有他忘記得,奧茲都記得。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對宋梟而言毫無意義的小事,奧茲一定都記得一清二楚。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用腳尖蹭了蹭他的胳膊肘。
「幹嘛啦……」宋梟撇了撇嘴。
「你看起來很寂寞。是因為奧茲·法恩離開沃姆溫德去戍防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西維爾的聲音響起。
宋梟猛地坐了起來,看見對方穿着和自己一樣的學院制服。
「西維爾?你也在瑞文蒂諾?」
「廢話。這裏是沃姆溫德最好的學校。」西維爾靠着樹,懶洋洋地看着宋梟。
「所以我們又是同學了?」
「是啊。要不要來我的班上上課?」西維爾靠近了問。
西維爾的班級里一定都是亞瑟。
「不用了,我在這裏比較跟得上進度,哈哈……」宋梟抓了抓腦袋。
「那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住?」西維爾問。
驀地,宋梟的耳邊響起昨晚奧茲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不要那麼明顯地去迷戀我之外的人,就當做是對我的尊重吧。
奧茲離開沃姆溫德是為了保護他。所以他不想做任何讓奧茲難過的事情。
「啊……我換了地方會睡不着覺……要不然你來跟我睡吧?」
「想得美啊你!」西維爾狠狠敲了一下宋梟的腦袋。
「你本來就很美啊!」宋梟眯着眼睛裝作要去擁抱西維爾。
他以為西維爾會推開自己,但對方卻任他抱了個滿懷。
宋梟驚訝地看着對方:「喂!你怎麼……」
「怎麼怎樣?」西維爾低下頭來,故意將臉湊向宋梟,那姿態簡直就是要親上來。
宋梟驚得將胳膊收回來,西維爾卻反過來將胳膊繞上了他的脖頸。
「你覺得我是會揍到你骨折呢……還是把你推開?還是順了你的美夢……」
西維爾的聲音拉得很長,宋梟甚至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用聲音來折磨人。
宋梟下意識後退,西維爾卻笑着一步一步靠近,甚至側過臉,微微低下頭,要去吻宋梟。
心臟被拽了起來,宋梟想到的卻是今天的清晨被奧茲壓倒在床上親吻的畫面。
他猛地推開了西維爾。
西維爾只是向後退了一小步,臉上的笑容全部都沒有了。
但是宋梟並沒有讓氣氛尷尬下去,他眯起眼睛笑着說:「你這麼美,應該是我來主動才比較應景吧!」
西維爾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
「美?你最近有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嗎?」
「什麼?」宋梟有一絲愕然。
西維爾走過來,單手用力扣住宋梟的腦袋,強迫他與自己的臉頰靠在一起:「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個亞瑟嗎?」
宋梟的肩膀僵住。
西維爾看出來了……是因為自己的變化太過明顯嗎?
「每天每夜,你和奧茲·法恩待在一起,他看着越來越像個亞瑟的你,一定很不安吧?」
宋梟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不僅僅要提防那些想要將你扼殺在萌芽中的亞瑟,還要管住自己心猿意馬的衝動,對吧?」
這幾句話,幾乎是從西維爾的齒縫間擠出來的。
這樣的西維爾,和宋梟所熟知的擁有良好教養高貴優雅的西維爾完全不同。
「他吻過你,對吧?」
宋梟試圖掰開西維爾扣着自己腦袋的手,但是對方的力氣很大。
「但是你知道他要的不僅僅是接吻而已嗎?」
當西維爾冰涼的話語沿着宋梟的耳廓湧入他腦海中的那一刻,某種力量延伸而出,西維爾驟然鬆開了自己的手。
而他袖口的那枚扣子發出一聲脆響,在瞬間四散成為粉末,折射着日光,如同飛舞的金色塵埃。
宋梟呆住了。
「你想分解的不是這枚扣子,其實是我對吧?」西維爾優雅的臉龐在瞬間陰鬱到令宋梟害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有控制好而已!我……我還不擅長……」
「是奧茲·法恩教你的,對吧?」
西維爾輕笑了一聲。
「西維爾!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你我其實是亞瑟讓你很失望,但事實上我自己也才剛知道而已!請你不要……」
「不要怎樣?你覺得我會告訴別人嗎?」西維爾抬起手,空氣中的金色微粒再度凝聚成那枚紐扣,回到了他的袖口,「奧茲·法恩能教你的,我也能教你。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只是你選擇了相信他,而不是我。」
說完,西維爾轉身離去了。
他的背影就像冰冷的刀刃,劃在宋梟的眼球上。
一整個下午,宋梟都在思考。
他不會傻到以為自己待在沃姆溫德就是絕對安全的,也不會真的一生躲在法恩家族的庇護之下。
西維爾能夠發現他越來越像個亞瑟,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會。
他的處境將會越來越危險,而一直保護着自己的奧茲也將承受越來越多的壓力。
今天的課程,林夫人為大家詳細講解了穿梭艦的操作系統。包括它是如何連接亞瑟的大腦神經元,如何接收思維信號,如何處理舵盤與火控雙重系統之間的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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