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爺總是被奪舍
賈赦的一番作為,讓大房用上了新奇的衛浴設施,這讓榮國府其他的人心裏像是貓爪在撓似的,痒痒得很。
賈母聽了鴛鴦說起這事,問道:「果然如此好用?」
鴛鴦點頭,她去璉二奶奶那裏去看了,璉二奶奶還笑着讓自己親身體驗一次那沖水馬桶,竟然十分的新奇也好用,就是臀下冰涼的。
鴛鴦心巧,作為回報,她找出一團細絨線,用鈎針鈎了一個圓形套送給了王熙鳳,讓平兒動手套在那「沖水馬桶」的座位上。
賈母其實心裏也很好奇,活到她這麼大歲數,什麼世面沒見過,聽見有趣的事情,她就惦記着了。
吃完晌午飯,賈母就張羅着去老大那裏去瞧瞧。
倒不是去大老爺自己的書房和臥室,內眷自然去內眷待的地方,賈母讓鴛鴦扶着自己,本來鴛鴦要叫轎子的,賈母擺擺手說不用。
她消化消化食兒,就慢慢的帶着四個大丫頭,後面還跟着四個婆子,各自手裏拿着些東西,以防老太太走得慢了,坐到花園的石凳上涼着,或餓着渴了。
寶玉也蹦蹦跳跳的要跟着賈母走,本來他聽說是去大房,撅着嘴巴不想去,但賈母說不去大老爺那兒,是去大太太和鳳姐那裏,寶玉願意就跟着了。
&鴦姐姐,你說鳳姐那裏的東西果然有趣?」寶玉是十分好奇的。
他又讓鴛鴦講了一遍,賈母在旁邊看着寶玉活潑,加上今天外面天氣還算涼爽,花園裏鬱鬱蔥蔥,花團錦簇,十分雋美,心情也就十分的好了。
不大會兒,她們到了大房,守門的婆子要去通報,賈母擺擺手,「大中午的別吵了她們睡覺,我就是過來看看那些新鮮的物什。」
邢夫人和王熙鳳兩人的屋子,賈母本來想去鳳丫頭那裏,她一向不怎麼得意老大家的那個不會說話做事的,但此時她走得腿累了,鴛鴦體貼,不由建議賈母去大太太那裏先休息下也不妨。
賈母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麼四大丫頭裏,鴛鴦最得她的心。
婆子們開道,寶玉和鴛鴦扶着老太太去大太太的院子裏。
奇怪的是,大太太的院子裏,此時連個小丫鬟都沒有,就守門的兩個婆子在嗑瓜子。
她們此時見了賈母一行人,慌裏慌張的站起身請安,賈母上下打量了下她們,覺得稍微有些奇怪,但也沒太在意。
&太太——」兩個婆子見老太太要進院子,不由想開口阻攔,賈母這才皺起眉頭,「怎麼?大太太幹什麼呢?沒午睡?」
……婆子們吭哧了半天,臉色都憋紅了,就是沒敢回答。
賈母此時奇了怪了!
&鴦,你去瞧瞧!」
鴛鴦答應一聲,就要進院子,可賈母又反悔了,說道:「你和我一起進去,咱們一起瞧瞧大太太做什麼呢。」
賈母就是再瞧不起看不上邢氏,也從沒在腦中想像過邢氏會「不守婦道」,可如今這兩個婆子言行可疑,由不得賈母多想,尤其東府那邊……她雖然人老了,可耳朵沒聾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家裏可能會發生類似東府的腤臢事情,賈母就忍不住哆嗦起來了。
旁邊的寶玉還不知事,所幸賈母還沒完全喪失理智,讓琥珀帶着寶玉回去,寶玉眨了眨眼睛,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讓老祖宗如此面色,好在琥珀也十分醒事,給寶玉使了一個眼色,寶玉這才沒多問。
賈母陰沉的臉色讓眾人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鴛鴦最是靈慧,心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她是最害怕,大太太真的會有事情做的……不妥當……的地方……
……
兩個守門的婆子此時已經被賈母帶來的人,堵着嘴架到一旁去了,賈母帶着鴛鴦等人靠近邢夫人的臥室。
臥室的門扉緊閉,對着院子這面的窗戶也詭異的關緊。要知道現在可是夏日的晌午,雖然今日天氣不算炎熱,但這麼關着窗戶,是人就會覺得事情不對頭啊。
賈母呼吸亂了幾分,鴛鴦臉色憂懼,其他跟着進來的兩個婆子和幾個丫鬟俱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爺!」
賈母聽了有點反應過來,這是叫大兒子呢,她略微尷尬,看來自己誤會了,她倒是想立刻非禮勿聽,走人,但接下來的動靜——
&
是低沉沙啞的男聲……
竟是十分不像赦兒的語調和聲音。
賈母呼吸一窒。
&大公子!」緊接着邢氏的動靜,但此時她明顯是妥協了什麼喊道。
賈母身子顫抖,赦兒可不是什麼「大公子」!
可接下來裏面的話,隱隱綽綽聽不清。
有一扇的窗扉沒關緊,在賈母示意下,一個婆子用手指輕輕撥弄開了一條縫隙後,屋內瞬時傳出來一聲聲響聲——
&您了!您別這樣——別讓我做這個——嗚嗚——嗚嗚——」
確確確實實是邢氏的聲音!和做那事的……
這、這是……淫|聲|浪|語啊!
——賤婦!
——該沉塘的賤人!
賈母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了,牙齒上牙磕着下牙,腳步也站不穩了,鴛鴦也驚得差點兒忘記扶了。
&太太……」鴛鴦就要說話,賈母瞪了她一眼,這一眼中的厲色是鴛鴦服侍賈母以來從所未見過的。
良久,賈母長出了一口氣,平穩了氣息,但渾身還是沒動彈,大家更是不敢動。那兩個跟進來的婆子恨不得剛剛「架人堵嘴」的是自己,她們幹嘛要跟老太太靠近大太太的臥室啊。
兩人眼神驚懼,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低頭,只是耳朵還是豎起的,耳朵根兒泛着紅色……這大太太也太不知羞了,就是偷野漢子,也不能……這樣……叫喚啊!
……不知道,這屋裏的男人是誰?
她們心裏起了嘀咕,也「敬佩」起大太太的色膽包天!
又聽了一會兒子,只有邢氏的「不要」、「求你」、「別讓我這個」……和「嗚嗚」的哭啼聲,再就是偶爾竄入耳中的男人的「哎呦」、「痛死我了」、「別停」、>
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一對姦夫淫>
賈母沉聲,對着兩個婆子說道:「給我推開門!我倒是要看看——要看看——」賈母氣得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兩個婆子得令,心裏想着大太太死定了!也就不客氣的伸腳踹飛了房門——
咣當一聲,邢夫人的起居屋門被打開,容不得裏面的人反應過來,賈母竟不像七老八十的,飛速的走進去,婆子們趕忙撩開內室的隔斷垂下來的帳幔……
——然後,她們驚呆了!
賈母上前兩步,手臂有勁,撥弄開兩個婆子,往裏面一看,也不禁怔住了。
原來這「野漢子」竟是大老爺,不是別的男人。
可大老爺此時光裸着身子,賈母甚至還能看見他在邢氏身下的光溜溜的屁股,白日宣淫,雖說過分了些,不講究禮數,但夫妻總是合法的,誰也不能說得太多,可讓賈母不可理解的是,邢氏竟然衣着完好。
——那她剛剛鬼叫些什麼?!
還喊什麼「大公子」?
……
賈母覺得腦袋有點暈,眼睛也轉着圈,她竟看不懂這對夫妻了。
&大,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賈母問。
這問話讓賈赦和邢夫人俱都反應過來,賈赦是惱羞成怒,邢夫人則略微恐慌,藏了藏手中的繡花針。
那針尖上海泛着小小的一滴血珠子呢。
她背過手,想藏好手中的「作案工具」,順道兒還把針尖兒往衣服上蹭了蹭。
之前邢氏一直是騎在賈赦的後腰臀的部位,此時想從賈赦身上下來,卻太急,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還是賈赦手疾眼快扶着她站好,只不過賈赦的身子自然就暴露了,那根繡花針也飛了出去……
鋥亮鋥亮的,躺在屋地上。
好在賈赦赤、裸、裸的身軀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幾個婆子趕忙遮眼,背過頭去——
賈母眼睛都快閃瞎了,臉上都替賈赦臊得慌。
&太太,大晌午的,你來這裏幹嘛?」賈赦臉沒紅,心沒跳,嘩啦一下,就披上了一件衣袍。
總算是有衣服蔽體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賈赦略微懊惱,雖然剛剛的大部分「癮頭」都被扎沒了,爽得很,但他還是略感不足。
大老爺從來不知道此世間還有這種令人「身心舒暢」的行房方法,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回味着。
這樣感覺——真是——不要太棒了!
下回,他是不是應該試試鞭子?
賈赦摸了摸下巴胡思亂想,可賈母怒喝了他一聲:「你問我來這裏幹嘛,你青天白日的——就做這種——不知羞……」
&太太,兒子怎麼的了?不就是想和邢氏生個嫡子嗎?至於您這樣說我嘛。」賈赦胡唚着,心裏想着趕緊打發走賈母,這也不是回事兒啊。
誰承想會自己和邢氏做點兒隱秘的事情,老太太就來了呢,還帶着這麼多「不堪入目」的婆子呢,不過賈赦居然發現那俊丫鬟鴛鴦也站在門口,此刻正默默地低着頭,只是脖根兒皮膚顏色有些發紅。
邢夫人此時覺得羞煞死人了。
她一直背對着賈母,藏在最裏面不肯面對賈母。
賈赦覺得自己就是再不怎麼待見邢氏,此時身為大老爺們的自己,也不能讓賈母繼續待在這裏了。
賈母也不想多待,看到這種事情,惹人晦氣,雖然邢氏衣着完整,但她和老大明顯是用「別的法子」做不知羞的事情……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邢夫人,更冷冷地瞥了一眼賈赦,帶着一幫神不思蜀的人回了她的院子。
此時賈赦瞧了瞧大敞開的房門,倒沒去關上,反而俯身撿起了被邢氏弄飛的鋥亮的繡花針。
&着下次用。」賈赦把針插在邢夫人的小簸箕里的花繃子上,物盡其用的繡花針還亂晃悠了幾下。
「……」賈母走後邢夫人就無聲的流淚,此時趴伏在床榻上,「嚶嚶嚶」的哭泣起來。
&個什麼勁兒?」賈赦覺得渾身肌肉還蠻放鬆的,難得耐心問了句,算是哄着她了。
&爺——」邢夫人抬頭,眼睛紅紅的。「老爺,你為何要逼着妾身做那個事——」居然讓自己拿着繡花針扎他!還讓自己叫他「大公子」!
而且——邢夫人手揪着床榻上的繡被,揪來揪去,顯然心中很糾結,老爺居然還讓她扎他的胸和臀……想都不敢想,邢夫人不想再回憶那「精彩」的畫面了……
賈赦被邢氏的問題一問,倒是愣了下,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說的是,我為什麼要讓你拿針『扎』我啊……」
還有什麼公子什麼的稱呼,這明顯不是自己的品味啊。
突然間,賈赦又覺得自己喜歡被針扎也挺奇怪的,但剛剛也確實是自己命令邢氏扎自己的,嗯,好像記憶中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心裏嘖嘖對自己稱奇,但老爺我喜歡什麼就做什麼,也沒啥啊。
嘿笑了聲,賈赦眯着眼睛,攏了攏還透露着「春光」的外袍,算是回答了邢氏說道:「沒為什麼,老爺我願意。」
邢夫人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賈赦,覺得自己得「病一病」了,近日裏她是沒臉見賈母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