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徹底的陷入了混戰,革命軍發起了總攻。王國首都阿爾巴那成為了交戰中心,昔日的繁華與和平被打破,革命軍和王國軍在這裏展開了激烈交鋒。空氣中嗆人的沙塵和着血腥味不停的鑽進鼻腔,令人忍不住的作嘔。
隨手砍翻幾個攻上來的雜碎,古伊娜不停地向王宮中心前進着。當她趕到時已是戰爭的白熱化時期,沙塵不自然的飄浮在空中,雙方殺紅眼,槍炮轟鳴、短兵相接,人們不停地吶喊着,手中的武器不停的揮舞。戰鬥似乎已經無法停止。
就在這時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點兒從小到大,密密麻麻的不間斷地落了下來。瘋狂的戰鬥停止了,武器帶上了猶豫,煙霧也在雨水的沖洗下漸漸散開。
「請再也……不要繼續戰鬥下去了。」薇薇聲嘶力竭的吶喊聲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人們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一瞬間安靜的可怕。不知是誰帶頭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武器落地的聲音讓人們清醒了過來,紛紛鬆開了手,這一次戰鬥真的停止了。
褪去了瘋狂的人們凝視着,站在高樓上的王女殿下。
薇薇帶着哭腔的話語仿佛驚雷在耳邊炸響「現在下的雨,將會和從前一樣再次降落的,因為噩夢已經全部結束了!」
人們茫然地回望着殘破不堪的城市,望着渾身浴血的同伴,突然痛哭了起來。
古伊娜伸出手,任憑雨水落在手掌她喃喃的說着「結束了。」
她很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索隆,那傢伙抱着刀,呆在牆角睡得死死的。草帽海賊團的其他人,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那些個傢伙明明渾身是傷,臉上卻掛着滿足的笑容安靜的躺在角落裏呼呼大睡着。真是一群不可思議的傢伙,正想走上前去的古伊娜望着索隆熟睡的模樣,腳步卻遲疑了。
「啊,古伊娜桑。沒想到你也來阿爾巴那了,真是讓我們好找,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達斯琪帶着部隊正準備撤離,路過拐角時見古伊娜站在那,有幾分驚訝地走近打了聲招呼。
「とも(tomo你好)」古伊娜隨意的點了點頭算起回應。
「啊!草帽一夥。」有不少海邊看見倒在地上的路飛圖片紛紛抽出了武器大聲嚷嚷着「逮捕草帽小子」。
「住手,我不允許這麼做。」達斯琪面色低沉的說道。
「吶……軍曹,這可是難得個機會,要等到他們恢復的意識話……我們……」某海軍,不解的大聲質問道。
「我也知道啊!現在……你們要是敢對他們動手,我絕不原諒。」
「為什麼?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啊?」
古伊娜的身體向前一步恰巧攔在海軍和草帽一夥中間。「抱歉了,他們可不能讓你們就這樣帶走。
「古伊娜小姐……為什麼你也………」海軍士兵皺起了眉頭,抽出的武器也也遲疑了。
「如果是一對一輸了我才不會管,可這樣子我可不能不管吶。」古伊娜的眉頭稍稍上挑,目光毫不留情地掃過達斯琪。
「放心吧,我們今天不會動手的。」達斯琪緊咬着下嘴唇,話說幾乎是從喉嚨里蹦了出來。她不甘地轉過頭,瞪了一眼身後海軍又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更要做的是先將克拉克達爾的殘黨全部逮捕。」
「嗨」海軍們猛的繃直了身體敬了個禮轉身小跑而去。
「那麼,我們先走了。」達斯琪匆匆打了招呼,就轉身跟着部隊一起離開了。
「這邊,快……那邊還有……」國王軍和革命軍各自開始救治傷者,倒在這邊的索隆等人也被擔架抬走了。古伊娜忽然覺得有些迷茫,她在害怕,明明隱約的察覺到了些什麼,卻一味的逃避。望着漸漸放晴的天空,她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
古伊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上草帽小子的海賊船的,等回過神自己已經站在那裏很久了。她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鬆散的倒在甲板上,呆呆的望着滿天星光。
「今晚的月亮可真美啊!」唐突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誰?」古伊娜有些詫異,手中的刀瞬間握緊。她回過頭來的人可一點也不陌生,「是你……」
「嗯,是我……今晚的月亮真的很不錯喲!」來人微微一笑,順着樓梯自顧自的走了上來,她停在離古伊娜不遠的船舷邊笑着說道。
「妮可羅賓……大晚上的跑到這種地方來……你想做什麼?」或許是因為初次見面的不愉快,古伊娜的神經始終緊繃着。
妮可羅賓的樣子並無惡意,這反倒讓古伊娜有幾分詫異。w·b連克拉克達爾在內幾乎都被一鍋端了,她這個副社長倒是清閒的跑路了,斯摩格那群人在幹什麼?回想起被關在籠子裏的各種不爽,古伊娜的臉色瞬間又沉了幾分,大有一種一言不合,隨時開打的架勢。
「討債,草帽像是對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你呢?大晚上的草帽小子一群人這時候都還在皇宮吧。」妮可羅賓撇過頭,調侃的說道。
「正巧,我也是要來討債吶……」古伊娜氣呼呼的說道。
「誒,你果然和那個三刀流劍士認識呀!」羅賓的手無意識撫摸着下顎,一臉你果然很有趣的樣子,望着古伊娜喃喃自語道。
「那是自然,索隆從小就在我家道場……那傢伙……我為什麼要和你聊這些……」古伊娜一邊說一邊被羅賓那意味不明的笑,鬧的有些臉紅。
女孩子的感情開竅遠遠比男孩子來的早上許多,胸部開始發育女孩子的特徵更加分明的同時,感情也越發細膩。索隆是她家道場裏,唯一一個讓她感受到壓力的同齡人,自然和其他學員有着太多的不同,那時候的自己也常常躲在角落裏,注視着索隆,然後更加刻苦的練習。
古伊娜知道索隆對她來說是不同的,但具體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卻並不能分辨。
「你果然很有趣!」羅賓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喂,你……真是奇怪的女人……」古伊娜懊惱的撇過頭去,不再開口。氣氛變得有些微微尷尬,這種狀況沒持續幾分鐘。羅賓又一次開口了「有些東西是無法用文字來強加解釋的吶!你現在看上去有些困惑……人總是這樣,猶豫、迷茫、彷徨。就像現在的我明明已經失去了活着的意義,卻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死掉的話就什麼也得不到了呢!」羅賓掃了一眼古伊娜,眼神很快就錯開了,她望着頭頂的月亮,喃喃的說道。
「可是,有些事情觸及了或許就再也無法收場了……」古伊娜輕聲的回答道。
「不說出來的話,又怎麼會知道放出來的是什麼呢?」
「懦弱的一直逃避嗎?這個真不像你。」羅賓靜悄悄的坐在那裏,雙手交叉撐着上半身,一臉異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