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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暗藏在地下的破廟居然會吃人?我的心裏立刻生出了一股寒意。 `
現在這種情況讓我進去,我哪有這個膽子?
我壓抑住內心的恐懼,低聲問冷月:「你剛剛在裏面到底遇到了什麼?」
冷月面無表情的淡淡道:「不知道。」
「沒有雕像?」他的這個回答讓我有些錯愕,忍不住問道。
「有點像。」
他媽的,這算是什麼回答?裏面到底有沒有雕像?還有,這座破廟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掏出手電,向那破廟的門洞裏面照去,現裏面的漆黑仿佛能夠吞噬光照一樣,使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裏面好像立了一個什麼東西,除此之外只有恐怖的黑暗。
我表情凝重的問冷月:「你最好不要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這樣我根本就判斷不出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沒你的本事,你這樣讓我進去,不是逼我去送死嗎?」
冷月想了想,應該是覺得我說得話有道理,終於耐下性子,將剛剛他在裏面的遭遇大致講述了一遍。
他剛剛進去之後,看到裏面確實立了一個類似雕像一樣的東西,有鼻子有眼睛,也有四肢,不過那上面卻帶有一層黏糊糊的透明液體,看起來非常的粘稠,還帶有一些泡沫,有點像是口水。`
最開始,那雕像並沒有什麼異樣,但當冷月靠近之後,那雕像忽然張開雙臂向他砸了下來。
就在那雕像倒下的時候,冷月向旁邊側邁出一步躲避,並看到那雕像後方的地上出現了一條漆黑的暗道入口。
他本打算待那雕像落下之後就衝進那條暗道裏面看個究竟,但沒想到,那個雕像居然猛的懸停在半空中,只略微停頓之後,就橫着向他掃了過來。
他連忙甩出鐵筷子豎在身前格擋,隨後就被那雕像撞得飛了出來。
我聽他講完,皺起了眉頭,腦中想像了一下他在裏面的遭遇,覺得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事,肯定無法像他那樣從容退出,結果會怎樣簡直無法想像。
「你是什麼計劃?」我問冷月。
沒想到,冷月居然回了我一句:「你說。」
叫我下來的是他,說裏面有機關的也是他,他居然沒有任何的打算,真打算不要命的進去硬闖嗎?
憑他講的情形以及大兵傳達給我的信息來看,如果這裏面真的藏有羊皮地圖,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這座破廟的下面。
那條被怪異石像壓着的暗道究竟通向什麼地方,恐怕我們只有進去親自瞧一瞧才能夠知道。`
沈大力他們在上面看到我和冷月站在破廟門口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有些擔心我的安危,急忙問我們到底遇到了什麼,還表示他們也要下來幫忙。
我將剛剛的現以及廟裏面的情況大聲告知沈大力等人,並要求他們無論生任何事都不要下來,但要在上面隨時做好接應我們的準備。
沈大力和劉胖子商量幾句之後,掏出登山繩放了下來。除此之外,他們恐怕暫時真的什麼忙都幫不上。
經過仔細的考慮之後,我對冷月說:「這樣,等一下咱倆一起進去,但千萬不要碰到牆壁上的那些紅色液體。你進去之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吸引那個雕像的注意力,然後我找機會進到暗道裏面。」
冷月點了點頭,隨後似乎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又搖頭說:「不妥。」
我無奈的攤手說:「那你說怎麼辦吧。」
「一起進。」
他說的,確實是最理想的結果,但是我們能不能做到,這是個問題。
更關鍵的是,如果我們兩個都進到暗道裏面,雕像歸位之後封住暗道口,我倆該怎麼出來?
這樣來看,恐怕還真的需要再下來一個人策應我們。
冷月應該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抬頭向上用目光環視一圈圍在坑邊的那些人,抬手指向大兵說:「你下來。」
大兵聞言一愣,似乎並沒有想到冷月會忽然指着他讓他下來。
他見周圍的人都在看他,稍作猶豫後,走到那條緩坡的處爬了下來。
因為他是一隻手,所以行動不是特別方便,下來的過程中還差一點摔跟頭。
想到我和冷月的命很有可能到最後要由大兵掌控,我有些不安的低聲說:「大兵只有一條手臂,對咱倆來說太冒險了……算了,就這樣吧。」
其實,我的心裏想的是讓沈大力下來替換大兵。
但想到如果沈大力下來,那麼這次的行動都是我們的人在這拼生死,大兵他們那些人直接坐等勝利果實,這顯然對我們來說不公平。
更關鍵的是,我目前還不清楚這座破廟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外面到底有沒有危險,我不希望沈大力因為我的決定而涉險,讓大兵下來做接應我們的人,也算是綜合考量之後的無奈之舉了。
大兵沿着剛剛我們過來時清出的路,來到我和冷月旁邊,臉上帶着視死如歸的決然,非常鄭重的問:「是要讓我進去當餌?」
我搖頭回到:「當然不是,你就在門口這裏等着,千萬不要碰到牆上的液體,裏面那些黑點看到沒?對,就是那些像芝麻的黑點,那些有可能是蟲卵,所以你小心點。廟裏面有暗道,我和冷月一會想辦法進去,但出來的時候需要你接應一下。」
大兵松出一口氣,忙問:「怎麼接應?」
「你聽仔細一點,我們要出來之前肯定會製造點聲響,到時候你想辦法讓裏面那雕像把暗道口讓出來就行了。具體該怎麼辦,等一下我和冷月進去以後你可以在門口觀察一下。行了,如果我們能活着出來,到時候見吧。」
說完,我凝重的沖冷月點了一點頭。
冷月微微頷,當先一步進入到廟門內,站在門口內側,等待我進去。
我讓沈大力他們放心,然後點亮手電,小心衝進黑漆漆的門洞,站到了冷月的旁邊。
進到廟內之後,借着手電的光亮,我終於能夠看清楚這裏面的場景。
廟的中央,立着一個接近兩米高的東西,看起來確實非常像雕像,但卻實在是太粗糙了一些,而且表面並不光滑,帶有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看起來就像是得了濕疹一樣。雕像表面果然如冷月說的那樣,帶有一層透明的粘液,使我能夠看到它本身呈現淡粉色。
我越看越不對勁,眉頭緊緊擠成一團,苦思許久,頓時被自己的推斷嚇得出了滿身的冷汗。
那根本就不是雕像,分明是一個巨大的異形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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