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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色衣服已經被污穢沾滿,四五處的補丁的人從近午的樹蔭下走了出來。
寒語嫣見他黑色頭髮兩鬢幾縷白霜,一撮山羊鬍在下巴上,眉宇間軒昂神色,猶如仙神。看他盯着陳守初的眼神里透着淡薄的零丁殺意,對陳守初怒道:「你再這樣令別人當眾難堪我就回家了!」
陳守初看了看那如丐幫幫主般的人,走到寒語嫣身邊,拉了拉她的手笑道:「剛才那是他們差點傷到你啊!走吧,我們回去吃飯了。」說着往鳳仙樓走去。
那人攔在他們前面道:「小兄弟,我可沒說你能走啊!我們就切磋切磋吧。」
陳守初當作沒看見他,徑直走了過去,邊向寒語嫣說:「菜應該已經涼了,我叫他們重做吧。」在剛要碰到那人的一瞬間突然消失了,那人轉頭一看,見他們坐在了鳳仙樓裏面,暗嘆一聲:「慚愧!」
鳳仙樓琴聲悠揚並且聽得更清楚了,裏面客人都向他們投來或敬佩或恐懼的目光,陳守初叫道:「店小二!把菜換了!換成新的。」說完從懷裏又掏出一塊黃金,放在桌上。
鳳仙樓里依舊沒人敢說話,甚至沒人動彈。陳守初對寒語嫣如幼童般撒嬌道:「好了,不要生氣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寒語嫣依舊嗔道:「你哪次這樣說過之後記得的?」但眼睛看着窗外,鎖定着那個乞丐。
那乞丐突然也不見了,在瞬間又出現在窗戶外面。寒語焉看見佈滿泥塵油脂的白布,淤泥混着汗臭直衝入鼻。聽他依舊用一種略帶好奇和殺意的口吻對陳守初說:「小兄弟,我們來比試比試?不要這麼冷漠嘛!」
在他說話的時候,寒語嫣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帶着莊嚴神聖的感覺,心道:「沒想到他這麼強,陳守初……」突然另外一股壓力出現,與那乞丐發出的相互抵抗,令人產生一絲的害怕。寒語焉也運力與乞丐相抵抗。寒語焉與陳守初的靈力直接壓倒了那乞丐的靈力。
那乞丐突然驚嘆道:「怪哉!怪哉!小妹妹,你是……」
陳守初打斷他,對寒語嫣道:「走吧,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去!」
那乞丐說:「小妹妹,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語言裏充滿慈祥和擔憂。
寒語嫣對他笑道:「老伯伯,你已經是仙人了吧?怎麼還逗留在凡間啊?」
那乞丐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女娃洞察力倒是不錯,要不拜我為師吧?」
寒語嫣微笑着說:「不要,不要!剛才有隻狗叫得好大聲,把我嚇到了。然後它又跑過來要和我玩,你猜我答應沒?」
乞丐想了一會,突然又大笑起來:「你這女娃也夠機靈!我有話要對你說,你跟我來一下吧。」
陳守初冷道:「不行!你要和她說話也得在我面前!用隔室傳音就行!」
乞丐一拍大腿道:「對啊!」他看着寒語嫣又說,「不過……」剛想問寒語嫣會不會就聽見寒語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會!」,見她沒有張嘴,陳守初在她話音剛落時冷冷地應:「她會。」乞丐心裏嘆道:「這兩人了不起啊!慚愧啊!」
陳守初見他們面對面不響不動,便拿起桌上金塊,走到一個店小二身邊道:「抱歉,能不能幫我們換一桌熱菜,和桌上的一樣就好了。」說着把金塊塞他手裏。
店小二惶恐地看着他,兩腳顫抖了好一會才答道:「好,好,好的。客官您稍坐。這,這金子小的不敢要!客官您收回吧。」
陳守初微笑道:「受人服務,付人錢財是天經地義的事。這金子你還必須收下了!」說完便走回到座位上。店小二忙跑進廚房和廚師又要了一桌菜。
陳守初剛坐下,聽那乞丐嘆息道:「天地有道,正邪不立。雖為情真,孽卻無果!」說完便飄然而去。
陳守初問寒語嫣:「你們說了什麼?」
寒語嫣對他神秘地笑了,道:「他說你是壞人,叫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哦。」
「那你聽他的嗎?」
寒語嫣站了起來,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道:「你覺得呢?」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守初無奈地苦笑,轉頭對一個店小二大聲道:「來一條松子魚!」
陳守初吃完最後一塊魚肉,喝了第四碗魚刺,摸着酒足飯飽後的肚子,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嘴裏哼着:「日照金瓦,魚香歌窈,自觴自食樂逍遙。何愁情,何愁傷,酒足飯飽忘光光。」
樓外塵起囂風,吹起陳守初的長袍。鳳仙樓里的人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儘是對他瀟灑的羨慕。
只聽弦音一跳,古琴上斷了一根弦。簾帳後,見那女子站起來,抱着琴走了。
陳守初到郊外樹林,東瞧西望了半天,看見一棵樹被扒了一塊皮,裸露的暗黃色的樹幹上刻着幾個字:「我跟師父走了。」
陳守初好笑道:「這年頭,狐妖拜師父,道士當乞丐。唉……至亂世矣!」說完便又向城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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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