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霸道一吻持續了不下三分鐘,而兩人都感覺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一旁的所有人都是停了下來,靜靜地看到了兩人的熱吻。
雖然在經歷過的人眼裏,這顯然存在着經驗不足與生澀,但大家無疑不是看的熱血沸騰。連一直在默念着經文的阿訇易卜拉欣,這時候都偷偷多看了兩眼,更別說其他人了。
張義滿有些生氣,自己這侄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霸道了。明明看起來很單純的樣子,怎麼能玩出這種刺激來呢!這可是當着大夥的面啊。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放的來,這麼多熟人,也能這麼投入,看來真是自己老了。
……
當張如鐵伸出舌頭,有些意猶未盡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已經齊刷刷看朝這邊不下兩分鐘了。
他還好,一旁的潘娟也漸漸恢復了神智,見到眾人的目光,無疑不是尷尬到了極點。
&你個大壞蛋!」
說完,又朝他狠狠踩了一腳,貌似能夠減輕自己的尷尬。但她這辦法,無疑是顯得滑稽的,在其他人看來,這更增添了許多的曖昧。憋了許久的大家,一下子笑了起來。
&哈!強吻,夠霸氣!」
&哈,這是要挨搓衣板的節奏啊!」
「……」
劉東、蘇七、北佬孫,還有王館長總共四個人,一邊笑一邊說道,惹得張如鐵這時站也不是,動也不是,連想給潘娟解釋,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解釋。
&不起!」
想了半天,張如鐵只想到了這一句,也只有這一句。畢竟有些時候,在這方面,越是解釋就越是有掩飾的嫌疑。
&後,以後不許這麼欺負我了。」
潘娟心裏依舊慌張,不過卻不是真正在生張如鐵的氣,只是這種初吻被奪,還被這麼多人看到,那種羞澀,那種尷尬,那種無以言表的處境,幾乎是每一個初涉愛河的少女都會有的反應。
這樣的侵犯,竟然沒有讓她歇斯底里,看來,回去後,得加快兩人的進度啊!
張如鐵呆呆地看着潘娟,搞的潘娟以為他被自己說懵了。如果知道這傢伙的真實想法,恐怕他的第三條腿就要被廢了。
總得儘快化解這場尷尬,一想到這裏,張如鐵話音再次落了下來:「咱們,咱們還是先到那邊乾的地方吧!」
雖然腳下沒有水了,但依舊是有些濕滑,剛剛潘娟粉拳捶打張如鐵的時候,虧得他雙腳一直用力頂着地面,要不然,這兩人,恐怕這會兒已經掉在地上出洋相了。
一旁的張義滿見侄兒跟潘娟走過來,也想着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突然也開口道:「咱們先看看要不要準備些飲用水吧!」
話剛說完,幾個人總算是看向面前的溝里:先前的血水已經徹底流走,現在小溝里,已經不再剩下一絲血水,而往精明的王館長,已經蹲下身子,拿了一個ph測試紙,放在了水中。
這ph測試紙,是用來測試液體的酸鹼性的,雖然看起來這水沒有問題,流動過的水,肯定是新鮮乾淨的。只要測試好沒有問題,多半就能夠直接飲用了。
&試紙在水中被侵濕,然後被張如鐵取了上來。一又二分之一秒過後,測試紙張已經被完全侵蝕,卻沒有出現任何顏色的反應來。
&沒什麼問題。」
&果顯示酸性,這試紙會看上去呈現綠色;如果顯示鹼性,這試紙上會顯示出現紅色。什麼都沒有,那說明,ph值正常,應該沒有問題。」
一旁的蘭心,扶着王館長的肩膀,專業性補充道。
&我嘗嘗。」劉東聽完這裏,兩根拇指,就這麼伸進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呀,好冰呀,嗤,不過口感還行,挺甜的。」
劉東口中沾了一口冰水之後說道。
&這就好,蘇七,把那個桶給拿來吧!」
蘇七走過去將水桶取了過來,同時另一邊,張義滿已經囑咐自己侄子換鞋了。
因為考慮到長時間戶外作業,王館長來的時候,準備了足夠所有人一人一雙的備用鞋。雖然在路上扔掉了幾雙,但現在還有兩雙在背包里。
這是王館長特意挑的戶外探險備用鞋,價格死貴,但很實用。穿上他,從來不用為鞋子不合腳而擔心。因為之所以被稱為戶外探險備用鞋,是因為鞋子底部,有兩道可以自動調大調小的尺碼。
只是簡單的兩道螺母,腳丫伸進鞋子以後,自然撐開到足夠舒適的尺碼,將下面的螺母擰上就可以了。
雖然價格死貴死貴的,但這鞋子在國際上一直銷量很好,也因為有了這個專利發明,那家公司一直領先於其他戶外運動器材公司。
&王辦事還挺靠譜,選的都是好東西!」
張義滿看着不遠處指揮裝水的王館長說道。
&是,能夠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整下那麼一大塊的地皮,又是蓋別墅,又是建博物館的。一個摸金校尉洗白之後,能夠做到這麼名利雙收,確實不是一般人了。」
張如鐵十分中肯地評價,很明顯,他把王館長當成偶像了。而一個人一旦將一個同行奉為榜樣,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極有可能是靠近他的榜樣,或者是儘可能儘快地超越他。
張義滿很佩服自己侄兒這一點,在很多方面,他確實很有想法,也很有強大的執行力。
&我日後退隱,我也整樣像模像樣的東西出來,還要比他做的更好。博物館這東西,實在是有些吃力不討好,我要做就做拍賣行,或者是文物收藏公司,那種全球直營連鎖那種。」
想起香港佳士得,那種心潮澎拜的感覺,張如鐵就一陣羨慕,簡直是太精彩,太炫目了。
&等咱們再做一兩筆,就足夠做這些想做的事了。」
張義滿已經快接近壯年,如果不是自己侄兒這一年來做了摸金校尉,自己還依舊是一窮二白的守着小門面過平凡日子。但侄兒走上摸金校尉這條路之後,自己也是跟着渾身煥發了第二春。
且不說家裏得到了徹底的物質改變,單單是他這雪藏了一二十年的茅山道術,都得到了真正的運用和開啟。
茅山術的日益精湛之後,他的整個身體也比之前輕盈了許多,對人生的看法也變得更加活絡與樂觀起來。
&跟你堂嬸無兒無女,也花不了幾個錢,回頭你愛折騰,就把分給我那一份拿去,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賠了也沒什麼的。」
這道也是實話,他已經將自己這個堂侄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看待,現在甚至在他整個一族人裏面,年輕一代,思想最活絡,想法最多的,只怕也只有他這個一臉絡腮鬍的堂侄兒了吧。
&呵,我就這麼隨便說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想着真的干呢,扯那些都是有點遠了。」張如鐵輕咳了一嗓子道;「堂叔,依你看,那邊石碑後面那扇門,好不好破。」
&是說明樓前那道門?」
&就是它。」
&看明白啊!」
張義滿捋了捋鬍鬚,略一沉吟道。「看上去規規矩矩,周圍沒有任何煞氣外露的徵兆,連這一池清水,都是合了風水局上的聚水局,真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來。
風水風水,自然是要有風,要有水。而在明樓之前,能夠有這一溝清水,真是算得上是千古一墓了。就連中原內陸,那些歷史上出名的帝王將相,也沒聽說過在陵墓前有綠水環繞的。
除了機緣巧合之下,被藏在錢塘江邊的那所吳王遺墓,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有形水,還真就只有這座女王王陵了。
&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這裏頭,有很多門道啊。」
張如鐵故作深沉道。
&還看出點別的來了!」
&我估計,水為陰,活水環繞,最是滋養陰氣。而你看,這周圍石壁上,都是莫名的一片白光,跟外面平時地面上,那些月光相比,是不是很相似。」
&不說我還真沒太注意。」張義滿再一次打量了四周一遍道。
&種光,肯定是滋養陰氣的,而葬在這裏的,又是那女王棺槨,看來,咱們這次的行動,只怕是兇險異常咯。」
說道這裏,張如鐵的心臟又不爭氣地跳了起來,連帶這下巴上的鬍鬚,都跟着一陣陣的顫抖。
&沒事的。」張義滿也不是很有信心地說道:「咱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她一個弱女子不成。之前見到的都是爺們,咱們都不是安然無恙回來了嗎。這次這麼多人,個個都有一身手藝,還怕治不了她一個婦人。」
張義滿說道這裏的時候,顯然有些戲謔的成分,如果女王真是陰魂不散,聽到了他這句話,會不會被活活氣死。堂堂殺伐果斷的姑墨女王,生前都是何其陰險,想不到在盜墓賊面前,竟然被說成是一個婦人。
這種叫法很新穎,或者說,很霸道。
張如鐵不會因為張義滿這一句略帶玩笑的話給蒙蔽掉,他既然已經想到了危險,所以接下來,他就要準備做好最全面的開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