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幾乎所有的小銀魚,都似發了瘋似的四處逃竄,前面還是白凌凌的水面,現在全都被鮮血染成了血色。張如鐵屁股坐在石碑上,兩隻手扶着腳底的石碑,嘴巴張的極大,大半天都沒有合攏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由於剛才一陣緊張,張如鐵壓根沒有仔細看清楚潘娟做了什麼,直到看到劉東等人在拍死落在地面那幾隻銀魚的時候,他才想起一件事情來。
之前降龍伏虎陣前的那群紅蟻突然變得瘋狂,然後開始自相殘殺,跟眼目前見到的這些食人魚,不正是同一種感覺嗎。
&豆?」
張如鐵暗自吃驚道,想不到這蠱豆不光是在乾燥的地面管用,其實在水裏面,同樣也很管用。
如果他見到潘娟用匕首劃破中指,知道潘娟用了手上的鮮血,啟用了怨念,他會不會嚇掉下巴。
半個鐘頭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歸附平靜,水面上,隱隱看到無數條身體殘破的魚屍。在明樓前,被那層層白光照射之下,看上去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了,現在安全了。」
潘娟看着張如鐵說道,她沒有想到喊他的名字,只是說了一個『你』,後者聽了之後,沒有絲毫反感,而是浮現出一絲絲的激動來。
&張如鐵肯定回答道,「現在下面全是水,你們先別過來。」
&有你說!」潘娟剜了一眼張如鐵,有些嗔怒。
&大鬍子,你先等着,我們在想辦法。」
劉東很清楚張如鐵的困境,雖然自己腦袋並不算聰明,但安慰的話,他還是不吝嗇說的。
&光說不練,到兩頭牆根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排水。」
先前腳踩在水面的時候,張如鐵就覺得有些問題,因為他的腳底,明明感到的是一陣陣十分整齊的平面,感覺上去,肯定是人工建的。
而且,他還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問題:這裏的水面雖然結冰,但水的流向卻是有的。這說明一個問題,只要找到排水口,或者找到出水口,然後想辦法把他堵死,大家就能走過這段水面。
不是不能漫水,但水實在是太冰。而且,石碑被浸沒在水中,顯然有一部分還泡在水裏。明樓前那道石門,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平地作為支撐點的話,肯定不能貿然開啟那道石門。
要知道,名樓前的石門,一直都是王陵中最為講究的。
&
劉東開了一發子彈,將他右邊石壁下的那塊冰面徹底打碎,一道道血紅的水流,開始嘩嘩向來石壁前的流去。而在子彈震碎冰面的下一秒,整個流水的速度增加的更快了。
&棒了!」
感覺到了水流的加快,王館長發自心底讚嘆道。
&來兩個人過來幫幫我,好像這下邊,有個專門落水的大洞,先前是讓泥沙跟冰塊給堵住了。」
劉東對水文的變化再是熟悉不過,他當年被選調到工程連,靠的就是對水流的方位敏感,跟先天對排水方面的天賦。
不管是他掌握了萬有引力知識,還是學會了洞悉水流流動的原理。總而言之,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在她說完叫人過來幫忙之後,除了易卜拉欣之外,其他所有男的都趕過來幫忙了。
統一換上了工兵鏟,將石壁前的洞口再猛烈掏了幾下,不多時,原本的溝渠連着結冰的水面,慢慢向下落了下去。
先是水平面越來越低,再是見到了張如鐵面前的石碑底座,再到後來,張如鐵踩踏的冰面,只剩下了幾塊哦殘兵,而水流,盡數都流到了幾人面前的小溝里。
一條小小的水溝,將靜靜流淌着從左面石壁里流出來的水,原本渾紅血腥的水面,早就消失無蹤,而那些食人魚,多半也隨着那些水流被沖走了。
張如鐵從石碑上跳了下來,整個人也變得輕鬆了許多。最主要的,在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不爽的感覺。
整個人長時間坐在石碑上,那可是對身體跟心理的一個極大考驗。
且不說他有沒有心理上的畏懼,但起碼,那一百五六十斤身板,長期壓在一塊冰冷的石碑上,身體總是吃不消的。
活動了一下身板,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再抖了抖冰冷的鞋底,這時候,他才發覺腳底竟已經被侵濕之後的冷水給徹底震麻了,被冰木了。
潘娟看到張如鐵走了過來,突然扔下手中的工兵鏟,快速朝張如鐵跑了過去,一把猛撲子在張如鐵的懷裏。
&咳咳,這是幹嘛,我沒事,這麼多人呢!」
張如鐵乾咳道。
&不管!」
潘娟聲音極低,只有此刻撲在張如鐵懷裏,那股淡淡的男人汗味襲來,她才會覺得安寧。
&好,那不管的話,要不要親你一下。」
張如鐵說道。
聽完這裏,潘娟臉上一熱,靠在張如鐵懷裏的腦袋一下離開了,緊摟着張如鐵的雙手也縮了回來。
&你敢!」有些羞怒,有些害怕,更有些期待,此刻她的身體,竟被這張如鐵一句輕輕的挑逗變得動情了。
張如鐵暗道一聲有戲,聽小說上說,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往往就是需要。說生氣的時候,其實是在有所期待。
既然說都說了,那總得踐行諾言吧。貌似,臉皮厚一點的男生,更容易在這個社會上混的開。
腦海快速過了一遍他所看來的流氓理論後,張如鐵最終說服了自己選擇實踐。
只有實踐才是檢測理論的唯一真理。
&
清脆的一記熱吻落在了潘娟的薄唇上,還沒來得急再次推開的潘娟就這樣被吻住了。
這是張如鐵的初吻,同樣也是潘娟的初吻。所以,我們的男主角想像的很美好,行動起來卻很滑稽,或者很粗糙。
沒有前戲的猛然一吻,總是不需要更多理論支持的,只要行動就足夠了。
當得到女方顫抖的那一記鼓勵之後,他身體裏自然而然有了本能反應。
而這種與生俱來的生物本能,則是無師自通的將他整個身體激活,唇間的舌頭也變得輕盈起來。
用自己的舌頭頂開對方那扇小貝齒,感受到了丁香一般的幽香之後,他的舌頭遇上了另外一條舌頭。
小、軟、不自然,甚至有些隨着身體顫抖而顫抖,那是潘娟腦袋變成漿糊之後的被動反應,她此刻腦部神經,徹徹底底失去了所有意識。
一臉絡腮鬍的他,就這麼霸道地吻在了少女潘娟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