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慕子昇將話挑明,是喬辛雅沒有想到的,自然,也是霍向風沒想到的。
寒氣,絲絲入骨。
縱使房間裏打着空調,眾人,依舊從頭冷到腳牙。
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煙霧,繚繞。
慕子昇吸了口,緩緩的,故意的,將煙圈噴吐在喬辛雅臉上,惹得後者頻頻蹙眉。
喬辛雅微惱,粉拳,緊了緊。
然,他的那句話出來,沒有人再開口說一句話,霍向風只是看着她,眸底,凝着複雜的情-愫。
兩道視線,齊齊落在她身上,等着她的答案,她的選擇酢。
喬辛雅咬唇,眸底,倏得閃過一道亮光,璀璨如鑽。
慕子昇的心思,她無論如何也猜不透,那麼,索性就撕破臉皮好了,反正,他今晚這態度,惡劣得擺在那,她也沒必要再秉承着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忍下去。
收拾乾淨臉上的情緒,喬辛雅松拳,施然然的迎上慕子昇薄涼的目光,「慕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霍總他……正是我的未婚夫,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畢竟,出現在我們婚禮上的主婚人,不正是你慕總嗎?」
何必再多次一問?
喬辛雅眸光清澈,仿似,在他面前,她和霍向風,才是該被祝福的一對,而他這個丈夫,該識相的退場了。
嘖嘖,多理直氣壯的話……
慕子昇輕淺勾笑,將那閃着星火的煙頭,緩緩摁滅在煙灰缸里。
連着他的那顆……因為她的再現而火熱的心,一起成了暗灰色。
指節,修長有力,慕子昇執起酒杯,唇,貼着杯沿,抿了口,「喬辛雅,我是不太明白一個道理,一個還沒離婚的女人,怎麼就成了別人的未婚妻?還能恬不知恥的請來她的丈夫當主婚人?」
語調,輕慢。
幽幽得溢出口。
喬辛雅凝眸,自包里取出那份離婚協議書,面色淡然得呈到他面前,「慕總,感情上的事我們彼此已經整理好,剩下的,就是辦手續走程序了,我希望你可以在三天內簽字,否則,就離婚一事,我會上訴法院。」
那「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赫然醒目。
慕子昇眯了眯眼,忽的笑開,然而,下一秒,他霍然起身,將那酒杯,狠狠的砸向餐桌!
霎時,玻璃碎片飛起,擦過喬辛雅的臉畔,割斷了她的一根碎發。
光,折射着碎片,照得她臉色發白。
喬辛雅心驚,還未來得及緩一口氣,手腕,被他拽過,連帶着身子,也往前傾了一步。
他的眸底,泛着賅人的猩紅。
背着光,那張俊顏,隱在灰暗中,仿佛,來自煉獄的撒旦,盛着滿腔的怒火,一寸,一寸,向她逼近——
在喬辛雅的認知里,慕子昇很少發火,即使發,也是私下裏解決,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當着眾人的面,撕毀了那張優雅淡然的麵皮,將那怒火,以着最直觀的方式表現出來。
喬辛雅嚇得後退,霍向風擋在她身前,「慕子昇,她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你再這樣綁着她不放,只會讓你們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劣。」
話落,慕子昇冷冷睨了他一眼,繞過他,拽着喬辛雅的手腕就將她往外拖。
霍向風去攔,卻被進來的三個彪壯大漢攔住,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了危機感,這裏,是慕子昇的地盤,而他,太過疏忽,認為兩家公司的員工都坐在這,他應該不會亂來才對,是他,低估了他的無賴程度!
「連城!」
霍向風低喝,連城為難得撓着頭上前,在霍向風耳邊低聲道,「霍總,這幾人我是打得過,但是……他們身上有槍,勝算不大。」
「我們放在g市的人呢?」
「估計十分鐘之內才會到。」
「……叫人!」
霍向風數着時間,心急如焚,而包廂外,走廊里,慕子昇鐵青着臉,將喬辛雅狠狠甩進電梯裏,隨着電梯門關,他的身影,頃刻覆了上來!
「慕子昇!你放開我!」
喬辛雅掙扎,卻如蚍蜉撼樹,之於他,根本不起一點作用。
慕子昇壓着她,以着最強勢霸道的力量,桎-梏着她扭動的身體,微涼的指尖,攫住她的下頜,他凝着她,眸底,火光躥燒,「喬辛雅,我告訴你,這輩子,你生,是我慕子昇的人,死,是我慕子昇的鬼,跟我離婚,你想都別想!」
「慕子昇,你出爾反爾!你答應過我會離婚的!」
喬辛雅又怕又氣,她現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慕子昇想怎麼做,她只能任他擺佈。
她的臉,漲得通紅,胸口,也因為氣急而劇烈起伏着。
慕子昇處在盛怒中,聽了她的話,唇角,不自禁的勾笑,笑她的單純,笑她的無知。
「我是答應過,但是,我現
在反悔了,我不想離了,就算你恨我,我也要跟你過一輩子!」頓了頓,他繼續開口,「也……上你一輩子!」
那笑,綻得更開。
如淬了毒,泛着邪-佞,泛着,魔鬼的味道。
喬辛雅睖睜,在他的眼裏,她看不到一點溫度,有的,只是那滔天的怒意,那……被背叛的恨意。
她咬唇,眸底,透着恐慌。
適時,電梯門開,慕子昇拽過她的手腕,而她,卻死死抓着門沿不肯鬆手,「我不要跟你走!你放開我!」
慕子昇鎖眉,掰開她的手,直接將她扛上了肩,如那年她不肯回他的別墅而以死相逼,他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將她從女洗手間裏扛了出來,然,今時不同往日,那次,是小打小鬧,而今天,他是動了真格!
她咬在他的肩上,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出了在水一方,直接將她扔進了車裏!
邁巴-赫,疾馳在公路上,往着偏僻的郊區方向。
車,開的很快。
喬辛雅面色慘白,拉着車上方的扶杆顫着嗓音問他,「你要帶我去哪裏?」
「到了就知道了。」
慕子昇冷冷的回她,腳下,直踩油門,那一掠而過極速倒退的風景,如死神般,正朝着他們張牙舞爪。
喬辛雅緊張的咬唇,真怕車就這麼翻下山頭,那她,死得也太冤了點。
眸光,掠過後視鏡,車尾處,竟跟着數十輛車,而那些車,竟是不要命似的玩着奪命心跳,你追我趕的,而目的,隱約朝着他們這輛車而來。
喬辛雅兀自困惑着,而慕子昇,只是微微掀唇,「來得真快。」
他料准了霍向風會追上來,所以,他在開車前,通知了車隊,勢必讓他們,困住他,順便……綁了他!
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驚心動魄的一個小時後,車,在一片荒野處停下,尾後,再也沒有車追上來。
夜,漆黑。
唯有那車燈,照出一片昏暗的橙色。
慕子昇憋了一肚子火,開了車門拽着她就往外拖,喬辛雅被他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的抓着皮椅靠背,然,還沒夠到,身子就被拽了出去,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骨頭,磕着石子,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
手腕,被他勒得生疼,喬辛雅眉頭都皺到了一塊兒,拔高了聲量吼他,「你弄疼我了,放手啊!」
「別急着喊疼,等會有你疼的時候!」
慕子昇蹲下身,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而後,重重的扔在引擎蓋上!
背部,撞上堅硬的金屬。
很疼……
喬辛雅吸氣,小臉上,那精緻的五官揪成了一團,她氣得想罵他,然而,還沒等她坐起身,他頂開她的雙-腿,墨黑的影子,隨即覆了上來!
意識到什麼,喬辛雅心驚,雙手擋在胸前使勁推他,「你想幹什麼?起來啊!」
她穿着裙子,這樣的姿勢,讓她感到羞-辱。
前所未有的……羞-辱!
聲線,含顫,她在害怕。
而慕子昇,聽得出。
削薄的唇,邪-肆上挑,他壓着她,指腹,滲着股寒意,掠過她溫熱的臉頰,「想幹什麼?喬辛雅,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我慕子昇的老婆,干你,不為過吧?」
什麼抓住一個女人的胃,就抓住了她的心,依他現在看來,制服一個女人,只需四個字。
破身,上心!
眸底,戾氣盡顯,泛着幽深的綠光。
此時,此刻,他就是一頭狼,如饑似渴得,就等着將她拆吃入腹!
喬辛雅咬唇,依稀能聞出那淡淡的血腥味。
嫣紅的唇,被牙齒咬破了皮,滲着血絲,如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羅花,那般妖嬈,那般……誘人。
慕子昇壓着她,指腹,輕抵在那嬌艷欲滴的唇上,「喬辛雅,你跟我裝什麼清高?霍向風碰你的時候瞧你笑得多開心,現在我這個做丈夫的想要你,你扮什麼貞潔烈女?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嗯?」
鼻音,低沉。
那濃郁的危險氣息,遍佈周身,壓得她幾乎窒息。
喬辛雅瑟縮,唇,緊緊抿着,而後,緩緩鬆開,「我說了,向風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們早就結婚了,慕子昇,我和你是過去,都已經四年了,你再這樣子對我有意思嗎?」
「結婚?」慕子昇嗤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tm的還沒跟我離婚就跑去跟別人結婚,這重婚罪犯得還跨了國界!真當法-律是放着玩玩的?」
「……離婚協議已經給了你,只要你簽了字,我就可以跟他結婚!」
「……」
慕子昇微微眯眸,指腹,下移——
修長有力的指,制住她那雙推拒着他的手,將
其桎梏在頭頂上方,薄唇,欺近,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道,「在外面野慣了,真就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兒了!」
喬辛雅顫-栗,下一秒,他的手,探進她衣內,隔着胸衣,覆上了她的那抹柔軟,控於掌心中,輕攏慢捻。
驀地,身子如被電流擊過,僵硬中帶着酥-麻,讓她……情不自禁發出羞人的低吟。
那觸感,抑着陌生的情-欲,襲過數萬個細胞,侵着神經末梢,傳遞至四肢百骸。
喬辛雅睜大了眸,卻,無力反抗,只能狠狠得瞪着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他,「慕子昇!」
「叫得大聲點!小東西,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女人,越是掙扎,反抗,男人,就越要征-服,征-服的她,再也沒有力氣叫喊!
扯開她的淡藍色短衫,慕子昇眸色漆黑,迎上她那雙泛着怒火的眸子,勾唇一笑,得寸進尺的,拉下她裙子後背的拉鏈,指尖,靈活的解着胸衣扣子——
動作,連貫。
她的身體,依如少女般曼妙,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落入,他深邃如海的眸。
夜晚的涼氣灌入,喬辛雅驚呼着,在他灼熱的目光注視下,沒有一絲冷意,只覺得渾身火燒火燎的厲害。
秀眉,緊緊皺着,喬辛雅氣得眼淚都出來了,「慕子昇,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原諒?」
慕子昇沉了嗓子,聲線,挾着一抹難耐的情-欲。
他扣着她的腰,就着她微張的紅唇,咬了上去,狠狠的!
吞下了她的罵語!
他就是要讓她疼,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誰才是她真正的主!
齧-咬,攜着懲罰,化為深深的吻,席捲着她甜美的汁液,霸佔着她妖嬈的美。
耳畔,響起她急促的呼吸聲,慕子昇意猶未盡的退出,揉着她的左心口,緩緩的,撫平她的呼吸,「喬辛雅,今晚我帶你來這就不打算放過你,你跟霍向風做了那麼多次,今晚,是時候該重溫一下跟你老公做是什麼滋味了。」
舌尖,舔着她唇角晶瑩的液滴,手,緩而下移,掀開裙擺,利落的,扒下了她的底-褲。
她,半-裸着身子,而他,衣冠楚楚,解着自己的皮帶,鐵了心的,將她就地正法!
喬辛雅心驚,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反抗叫囂着,然而,每個關節,都被他的巧勁桎梏得絲毫動彈不了。
在他進入她身體的前一秒,她顫抖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他,「你要是敢進去,我立馬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
又是以死相逼。
這樣的戲碼,她用過多少次了?
慕子昇頓住,停在她的入口,眼皮輕抬,扣着她的下頜,涼涼道,「有本事你給我咬一口試試!」
「你就認準了我不敢咬?」
水眸,亮得驚人。
這丫頭,性子太倔,如果他強行進去,她很有可能……真的會咬舌自盡。
心中掂量着,慕子昇冷眸,指間微動,強行扳開她的嘴,而喬辛雅,似乎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忙搶着話喊了出來,「就算我現在死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死!我一定自殺給你看!」
言下之意,儘管他現在將手送進去給她咬,她做不到咬舌自盡,那麼,等他完了事,她依舊可以尋着機會自殺,做個真正的死人!
慕子昇神情晦暗,凝着她,一字一頓道,「真捨得死?不要兒子了?」
「受了這種屈-辱還活着幹什麼?他們會理解我。」
「……跟自己老公做是屈-辱?可笑!」
「你這是婚內強-奸!」
「……」
喬辛雅眸光決絕,慕子昇的那顆心,一點一點沉下去,理智,被她一分分磨光,他鎖着她,撩唇,冷然道,「你要死,可以,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她折磨了他這麼久,該還的,也該還清了。
要死,就一起死吧。
黑眸,黯淡。
他扣着她的腰,挺-身進入,而,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她閉着眼睛,張嘴就喊了出來,「子昇哥哥!」
嗓音,嚅軟,恍若當年她初見他的模樣,軟軟的,喚他一聲——子昇哥哥。
回憶,洶湧如潮。
身形,頓住。
清冷的俊顏上,閃過一抹詫異,挾着,些許暖意。
慕子昇微愣,眸光,有些恍惚,落在她輕顫的睫毛上。
喬辛雅深吸了口氣,緩緩睜眸,迎上他那雙霧氣瀰漫的眼眸,粉唇蠕動,輕輕開啟,「子昇哥哥……不要這樣對辛雅,好不好……」
似乞求,似撒嬌。
總之,那話,融入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讓他,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
氣息,穩了下來。
慕子昇凝着她,忽然有種時過境遷的滄桑感,黑眸里,映入她瀲灩的水眸,和那張乖巧蒼白的小臉,這一刻,他的心,靜了下來,然而,身下的某物,卻脹-痛的厲害,正無聲的昂首叫囂着。
身體,稍稍退後。
他傾覆下-身,在她誘-人的唇上輕啄了口,「好,我可以不碰你,但是這個火,還得由你來滅。」
「……?」喬辛雅擰眉,不解。
慕子昇邪氣勾唇,抓着她的小手,直接向自己的下-身探去,「用手。」
「……」
呼吸,紊-亂,氣息,淫-靡。
喬辛雅仰頭看着天上的星星點點,小手,被迫得握着他的……老二,指節的力道,隨着那雙制住她小手的大手輕重浮動。
耳畔,此起彼伏的響着他低沉隱忍的粗-喘。
虎口脫險,喬辛雅心中腹誹着,反正是他的手在用力,還不如自-慰,幹嘛還把她的手夾中間,當夾層漢堡麼?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手上粘了黏黏的東西,他才鬆開了她。
喬辛雅癟嘴,這個壞男人,射到她手上了!
慕子昇呼了口氣,臉上,仍是欲求不得的黑炭臉,隨手脫了外套丟到她身上,「把手擦乾淨了再穿。」
「……」
喬辛雅坐起,眼前一黑,面門被一包餐巾紙襲擊,刺刺的疼。
抽了幾張,嫌棄得擦着手,喬辛雅輕手輕腳的穿上自己的裙子,末了,再披上他的西服,整個過程,儘量不發出聲音,只為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刺激了這個大魔頭。
慕子昇靠着車身,抽了支煙點上,吸了口,眼眸微斜,看向靜靜的站在車燈旁的喬辛雅。
影子,被橙色燈光拉的很長。
她穿着白裙,孤零零的站在那,柔弱無助,而那眸光,泛着璀璨的鑽彩,害怕,而緊張的窺探着他的神色。
他側身,輕吐着煙圈,面上,神情莫測。
招手,他喚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