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歸來 第58章處置

    兩個人互相剖白心意,只想再多花一些時間膩在一塊。不過郭湛安和霍玉都不是那種會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自然明白眼下還不是時機。

    霍玉的燒還沒有完全退,更不用說那幾處傷口了。郭湛安不放心,依舊是在府里辦公,只有實在是推脫不了,才會去府衙走一趟。

    等霍玉不用人時刻守着,郭湛安便分出一點心思,去處理關着的那兩個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這兩天可不好過,郭湛安和霍玉,郭府僅有的兩個主人都沒空管他們,郭府的下人們就把氣全出在他們身上了。

    當然了,打打殺殺是不可能的,但是餓他們一兩頓,故意把熱水潑在他們身上,拿石頭砸他們的事可沒少做。之前為了防止這兩個黑衣人逃跑,幾個護院用鐵鏈扣住了他們的四肢,只能在方寸里活動,逃脫不得,更不用說反抗了。

    下人們這麼做,多半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氣。他們雖然才在郭府幹了沒幾天的活,但誰不知道郭府的二少爺最是好心的,只要不違反郭府的規矩,他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偶爾誰家中有難事,二少爺也很熱心腸地幫忙。如今二少爺因為這幾個人而臥病在床,生死不明,下人們那是又驚又怕,既因為擔心霍玉的傷勢,又怕到時候郭湛安怪罪下來,人人都沒好果子吃。

    別看郭大人平時冷冰冰的,其實可疼愛自己的義弟了!現在二少爺在府里受傷,縱然是因為這些黑衣人圖謀不軌,但郭府竟然如此輕易就被外人給摸進來,一層層追究下來,不就是他們這群下人的過錯麼!

    特別是那群護院,才幹了沒幾天,就被一群外人給趁夜摸進來,還直接摸到了書房那,豈不是擺明了嘲笑他們無能?

    所以,幾個護院抓了這兩個黑衣人之後,要不是礙於郭湛安的命令,早就把他們皮都剝一層下來,勢必要讓他們招出躲在幕後的是誰!

    當然了,如果這兩個黑衣人硬氣一些,咬舌自盡,那他們也不用受到這些侮辱。只可惜,他們還以為石果敢在許州一手遮天,將來倒霉的必然是郭湛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所以,他們一邊承受這些侮辱,一邊想着等石果敢重新掌權的那一天,要如何給郭湛安好看。

    郭湛安這兩天陪着霍玉,但對於外界的一切並不是一無所知。恰恰相反,郭府的所有動向他都一清二楚,下人們的這些小動作,也是他默許的。

    他讓武鑫把兩個黑衣人從廢棄的小屋子裏提出來,也懶得廢話,直接命人把這兩個人的臉洗乾淨了,喊來郝運叫他認人:「這兩個人,你見過沒有?」

    郝運知道郭湛安這兩天脾氣不好,他戰戰兢兢的,就怕說錯話。他眯着眼睛盯着兩個人的臉看了好久,才謹慎地回答道:「這兩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正和郭湛安所猜想的一樣——自己初來乍到,有誰會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派人潛入府中刺殺自己?除了石果敢,郭湛安不作第二人猜想。而這件事一旦暴露,石果敢必然再無鹹魚翻身的機會,所以,他一定會找自己信任的人來做這件事。

    那些混混郭湛安見過,有勇無謀,一點都不禁嚇。所以,石果敢找的肯定是另外一批人。郭湛安不清楚這群人效忠石果敢的原因,也懶得去深究,他現在只想知道,府衙之中有哪幾個人是見過這群人的。

    於是,郭湛安乾脆讓武鑫等人把這兩個黑衣人帶到府衙,自己則召集府衙眾人,讓他們一個個來辨認。

    石果敢萬萬沒有想到,郭湛安居然會用這樣的辦法,如此興師動眾來追查兇手。結果不出半天,就有府衙中任職的兩個人說見過這兩個人一兩回,

    郭湛安料定,只要這些黑衣人不是從小生活在深山野林里,許州肯定就有認識他們的人。他接着喊來畫師,讓他畫了這兩個人的畫像,全城張貼,並且在榜文上寫明了這些人圖謀不軌,半夜潛入通判府中刺殺。至於被抓起來的兩個黑衣人,依照本朝律例,先關在大牢裏。

    若說許州老百姓是出於對郭湛安的愛戴,不如說是出於對榜文上貼着的銀兩數目的渴望,不過兩天的功夫,就有好幾個人來說自己見過榜文上的兩個人,不光如此,還見過他們與其他幾個人行跡詭異,似乎在密謀什麼。

    郭湛安也不查清楚這當中有幾個人說的是真話,幾個人說的是假話,都讓郝運先每人一兩銀子發下去。他再把這些線索都寫在紙上,再叫他們分別簽上大名,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提供的消息幫助他抓住了其餘的同夥,那麼另有重賞。

    就這樣,在郭湛安大把銀子花出去的時候,線索也越來越多。

    可這些線索是真是假,郭湛安實在是分辨不清楚。他算算日子,那兩個黑衣人在大牢裏也呆了三四天了,便起身去大牢中提審這兩個犯人。

    這兩個黑衣人早就如同驚弓之鳥,聽說郭湛安要審問他們,當中一個腿一酸,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獄卒們這兩天在郭湛安的授意下,沒少在這兩個黑衣人面前嘮叨,重點就在於石果敢的失勢。

    而這兩個黑衣人本身也不是無知之人,自然知道刺殺朝廷官員的罪名極重,而且這郭湛安還是皇帝欽點的許州通判,他們兩個就算是腰斬也不為過。

    原本他們敢去殺郭湛安,就是仗着石果敢背後有四皇子撐腰,如今聽獄卒「無意間」說起的話,石果敢怕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人都是怕死的,他們兩個要死了,而一起犯下罪行的同伴卻逍遙法外,一想到這一點,他們兩個便又是後悔自己何苦上了這條賊船,又是憎恨同伴們丟下他們兩個不管,眼睜睜看着他們去死。

    郭湛安把他們兩個的表情盡收眼底,但他也不急着開口,一直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眼前這兩個人跪在地上都快撐不住了,他才開口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這兩個人的心思,他們一聽郭湛安如此感慨,更加覺得自己所有的怨恨都是對的。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早知道自己的同夥會拋棄自己,自己又何必再替他們遮掩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只是兄弟,就算當年在關公面前結義,生死面前,也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這兩個人越是這麼想,就越發覺得自己做的雖有違道義,但情有可原,當下便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郭湛安勾起一邊的嘴角,笑着問他們:「饒命?我如何饒你們的命啊?」

    這兩個人一時語塞,末了當中一個想到法子,小心翼翼地說:「大人,正所謂將功補過,我們一時糊塗,被奸人所騙,犯下這樣的大罪。可如果我們立下大功,可否能抵消我們的罪過呢?」

    郭湛安並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那要看你的功有多大了。」

    二人一喜,便搶着要把自己的同夥都交代了,甚至擔心對方搶了自己的功勞,而在郭湛安面前大打出手,恨不得把對方的舌頭給撕了,好讓他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免得搶在自己先頭把話都說完了,自己一點功勞都沒法撈到。

    郭湛安見這兩人身上都是傷痕,一個人身上還有一股刺鼻的尿臭味,毆打在一起,一點都不像人,反而像是野外的畜生。他不由皺起眉頭,想起府里養傷的霍玉,這才舒展開眉頭。


    瞧瞧,這兩個人為了活下去的機會,就跟野狗一樣撕扯在一起。而他的霍玉呢?為了他,可是連命都不要的。

    不不不,這兩個人何德何能,能與自己的玉兒相提並論?

    想到這,郭湛安已經失去了耐心,起身說道:「秦曙光,你留在這,把他們兩個的供詞全都記下來,交給我。」

    秦曙光是郭湛安最近提拔上來的一個人,做事作為認真,近乎刻板,讓他來做這件事,再好不過了。

    秦曙光領命,等郭湛安離開大牢,看着那兩個仍然撕扯在一塊的犯人,也不急,只是站在紙筆旁,等着這兩個犯人交代。

    出了大牢,外面郝運已經等着了。他見郭湛安出來了,趕緊上前呈上信函,稟報道:「大人,京城傳來密信,點名要大人親自拆封。」

    郭湛安拆開信封,取出裏面的信紙,一目十行。

    郝運也不說話,只是退到一旁,側過身等着。

    郭湛安看完信,將信收好,說道:「京城有人要過來接受這個案子,吩咐下去,讓府衙上上下下都仔細點,這兩天別偷懶犯困,免得被京城的特使瞧見了,以後在摺子上順手寫一筆。」

    郝運領命道:「是。還是大人細心,又想着我們這群人呢。」

    郭湛安笑笑,也沒說什麼。

    石果敢最大的錯誤,就是光注意培養自己的心腹,在許州培植自己的勢力。他卻忘了,如果光是仗勢壓人,對方非但不會心服口服,還會在他落了下風的那一天,順勢狠狠咬上一口,瓜分他的血肉。

    只有賞罰並重,既豎立自己的威信,又要彰顯自己的仁德,才能真正讓府衙中的人為自己所用。

    與此同時,郭府眾人則是苦不堪言,而中心,自然是霍玉了。

    就在霍玉燒退了之後,他就吵着嚷着要下地走路。他身上的傷口好了大半,或許是因為那天天太黑,對方的劍刺得並不准,也不深,所以霍玉身上大多都是皮外傷。

    他本來就處於最活潑好動的年紀,之前因為高燒不退,渾身無力,這才被迫躺在床上養傷。而如今他只是背部隱隱作痛,加上前兩天和郭湛安兩情相悅後,整個人就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精神得不得了。

    這可苦了郭府眾人。他們雖然還不知道郭湛安和霍玉真實的關係,但卻感覺到經過這次風波,郭湛安愈發疼霍玉了。他們只是以為郭湛安感動於霍玉的奮不顧身,但僅是這樣,就更加不敢讓霍玉下地了。

    這傷口還沒有好,萬一再出點什么小差錯,他們這群人的飯碗還要不要了?

    可霍玉實在是在床上呆悶了,鐵了心要下地走走:「我就在院子裏走兩圈,沒事的,我早就好了呢。」

    「好了?哪裏好了?」正巧郭湛安回府,聽到霍玉這番「豪言壯語」,忍着笑進屋說道,「跟我說說,哪裏好了?」

    見是郭湛安回來了,霍玉一喜,差點忍不住就要撲過去了。好在他還記着這屋裏還有人呢,於是坐在床上說道:「哥哥來得正好。哥哥,這幾天我一直躺在床上,實在是憋壞了。哥哥,陪我去院子裏走走吧。」

    負責照顧霍玉的幾個小廝全都苦着一張臉,看着郭湛安,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說道:「大少爺來得正好,二少爺說什麼都不肯躺在床上養傷,大少爺您勸勸二少爺吧。」

    霍玉聽了,臉都快氣紅了,他知道郭湛安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就是想趁着郭湛安不在家,偷偷走幾步。剛才郭湛安突然問起來,他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圓過去,又想借着這個機會讓郭湛安可憐可憐自己,解了這禁足令。

    現在可好,全讓郭湛安知道了!

    郭湛安笑意更深,擺擺手,示意幾個小廝先下去。

    等房門關上,郭湛安這才坐在床前,伸手把霍玉攬進懷中。

    雖然這兩天沒少親近,但光是這個舉動,霍玉臉就紅得快滴出血來了。他窩在郭湛安的懷裏,緊張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連說話都快沒聲了:「哥哥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郭湛安愛極了霍玉這樣的反應,一看到這樣的霍玉,他就忍不住多逗弄幾下,「讓我瞧瞧,哪裏好了。」

    說着,郭湛安右手攬着霍玉的腰,而左手則一路下滑,滑到霍玉的褲頭上,撩開衣服下擺,在霍玉細膩的皮膚上一寸寸往上摸索。

    霍玉半是驚嚇,半是酥麻,整個人靠在郭湛安懷中,任由郭湛安的左手在他胸膛上到處作亂,隱隱有燎原之勢。

    「哥、哥哥。」霍玉幾乎說不出話來,「別、別……」

    「別什麼?」郭湛安親昵地咬了一下霍玉的鼻尖,「不是說好了麼?我來摸摸看,到底好沒好。」

    「沒、沒好,」霍玉連連求饒,最後幾乎要舒服到哭出來了,「哥哥,放、放過,放過我吧。」

    郭湛安又摸了一會,才放過霍玉。他雙手摟着霍玉,親吻着霍玉的耳垂,說道:「知道你悶得慌,再過兩天我就清閒了,到時候多陪陪你,嗯?」

    霍玉臉上紅潮未退,腦子還是暈乎乎的,暗地裏回味着先前那十多年來未曾感受過的動人心魄的快感。

    郭湛安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便知道是刺激太大,只好壓下心中那些更加旖旎不堪的想法,又忍不住親了親霍玉的額頭。

    這小傢伙,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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