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魚鈎只有一個,相應的也只有上面有一點魚餌,於是乎,其中一條比較大個的鯽魚,表現的更加的霸道,加大了馬力衝到魚餌邊,張開嘴巴就就咬了上去……
「上鈎了!」
孟子濤手一沉,微微一笑,看來沾上了靈液的魚餌,還是無往不利啊!
「有魚上鈎啦!」
鍾錦賢見自己釣不到魚,就把注意力放到孟子濤的魚漂上,見有了動靜,立馬大呼小叫起來。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別這麼叫啊,有魚都給你嚇跑了。」孟子濤很輕鬆地把鯽魚釣到了船上。
鍾錦賢嘿嘿一笑,接着有些驚訝地說:「不是吧,這麼大一條鯽魚,這重量應該有一斤了吧。」
孟子濤點頭道:「差不多吧,而且沒想到還是一條野生鯽魚。」
田萌萌好奇地問:「你怎麼看出來它是野生鯽魚啊?」
孟子濤把還在活蹦亂跳的鯽魚拿到手中,指着它說道:「首先看顏色,一般小的野生鯽魚顏色會發黑,但超過半斤以上的大鯽魚還是偏黃色,家養的發亮白;再看腹部的寬度,野生的窄家養的寬。」
「再看眼睛,野生的魚眼青黑,家養的魚眼有紅斑;再者看腮,野生的腮乾淨,家養的腮有混泥粘着;還有就是把它肚子剖開看肚腸,野生的肚腸少且很乾淨,家養的肚腸多且顯得髒兮兮。」
田萌萌恍然道:「哦,還是挺簡單的嘛,對了,我聽說野生的鯽魚長得慢,這麼大的一條鯽魚,要長多久啊?」
孟子濤說:「七年左右吧。」
田萌萌驚訝地說:「啊,這麼久啊,那咱們還是把它放生了吧。」
鍾錦賢嘀咕起來:「放什麼生啊,好不容易才釣了大的一條魚,放了多浪費。這麼大的野生鯽魚,味道肯定非常鮮美。」
說到這,鍾錦賢被鈎起了肚子裏的饞蟲,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巴。
「你說放還是不放!」田萌萌惡惡狠地看着鍾錦賢。
鍾錦賢神色馬上一變,義正辭嚴地說:「嗯,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條魚長了這麼大,就饒它一命,讓它安享晚年吧。」
孟子濤笑着搖了搖頭,他反正無所謂,就把魚拋進了湖中。
鍾錦賢馬上又滿臉堆笑地說:「萌萌,你看魚放生了,這算不算在總的斤數中啊。」
田萌萌被逗樂了:「本姑娘現在心情不錯,就讓你一回吧。不過,到目前為止,你一條魚都沒有釣到,是不是準備在船上過夜了?」
鍾錦賢的心馬上又從雲端掉了下來,馬上又笑嘻嘻地求道:「能不能魚的數量減少到一條啊?」
田萌萌霸道地說:「你釣也得釣,不釣還是得釣,不然別想上岸!你有跟我說話的時間,還是多想想怎麼才能釣上魚吧!」
鍾錦賢很是鬱悶,怎麼自己就沒有釣魚的天賦呢,這時,他看到孟子濤又開始拋魚鈎,連忙湊上去問道:「子濤,你是怎麼釣上剛才那條鯽魚的?」
孟子濤老神在在地說:「當然是靠運氣了,不然你以為我一個都沒釣過幾次魚的新手,能有多少經驗?」
這個答案差點讓鍾錦賢給噎着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得,你牛,你厲害!我看你靠運氣今天能釣多少魚上來。」
孟子濤笑嘻嘻地說:「我如果釣不上魚,你今天就只能睡船上了,你還是保佑我運氣好一點吧。」
「哼,我到不信了,我釣不上一條魚來。」鍾錦賢賭氣回去接着釣魚。
孟子濤笑了笑,也繼續釣魚,不過他這回並沒有在魚餌中放稀釋靈液,反正鍾錦賢還沒有釣着魚,他也有的是時間,乾脆就練起了九龍訣。(琈華先生改進後的功法)
龍喜水,所以練習九龍訣最好還是在有水的地方,江河湖海邊是最好的修煉場所,當然,這也不意味着,離開這些地方修煉會變得很慢,只是在有水的地方事半功倍而已。
說起來,這還是孟子濤頭一次在湖中修煉,隨着修煉的進行,他只覺得四周的水氣正向自己聚集,其中當然還夾雜着靈氣,只是現如今靈氣已經很稀薄了,能夠被他吸收的可以說微乎其微。
田萌萌最先發現了異狀:「咦,怎麼回事啊,咱們船四周起霧了。」
鍾錦賢不以為意:「現在是冬天,湖面起霧不是挺正常的嘛。」
田萌萌沒好氣地說:「你傻啊,學過物理嗎?霧的形成必須是水汽充足,低溫,有懸浮物。這樣的話就需要一個地理環境,通常這樣的地理環境只有一定範圍的,超出這個範圍就沒有了。」
「而風就會把這些霧吹到這些地區以外,讓霧的面積擴大,霧的面積一旦擴大霧的濃度就會變稀薄,這就是霧的消散過程。你感覺一下,現在有沒有風?」
聽了田萌萌的講解,鍾錦賢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湖面還刮着風,而船四周卻在積聚着霧氣,而且還是越來越厚的樣子,這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田萌萌到底是女生,膽小了一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會有什麼東西吧?」
「大白天的,怎麼可能,在說還有子濤在呢。」鍾錦賢雖然也些害怕,但有孟子濤在,他心裏其實並不擔心。
「孟哥,你說這霧是怎麼回事啊?」田萌萌連忙問道。
卻見孟子濤的頭非常緩慢地轉了過來,好像是緩慢轉運的機械,一字一頓地說:「你說什麼?」
「啊!鬼呀!」田萌萌被嚇得大叫一聲,撲進了鍾錦賢的懷裏,瑟瑟發抖,鍾錦賢也被嚇得一驚一乍的。
孟子濤哈哈一笑道:「這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孟哥,你怎麼也這麼討厭啊!」田萌萌這才明白自己被孟子濤給騙了,忍不住嗔怪起來。
孟子濤呵呵一笑,正準備開口時,突然感到魚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
「有條大魚上鈎了!」
小倆口也感覺到小船在搖晃,這麼巨大的力量顯然不是什么小魚。
「子濤,什麼魚啊?」鍾錦賢連忙走了過去。
孟子濤說:「都沒有露頭呢,我怎麼知道,反正小不了,我先溜它一會,等它力氣小了再拉它上來。」
其實,以孟子濤的力量,這麼一點拉力對他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麼,但關鍵他怕魚竿受不了,只能先耗盡了它的力氣再說。
看到魚竿的弧度,連船都被拖動了,田萌萌很驚訝:「這魚怎麼這麼大的力氣啊,不會有幾十斤吧?」
「肯定有幾十斤。」孟子濤一邊收緊魚線,一邊回答道。
「那不會成精了吧,你們說剛才的霧是不是就是它搞的鬼啊?」
孟子濤和鍾錦賢忍不住笑了起來,鍾錦賢笑道:「你怎麼還想這個事啊,你就放心吧,根本不可能的,相反,我挺好奇它到底是條什麼魚。」
孟子濤其實也挺好奇是條什麼魚,別人沒辦法看見,他完全有辦法啊,於是他使用經過上次洗禮,已經變得有些像是雷達的異能,掃描水中的魚兒,這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條將近三十斤的鰱鱅,這麼大的鰱鱅可是相當的少見的。
此時的鰱鱅憑着本能想要掙脫開魚鈎,不停地扭動身子,掙扎着,卻毫無一點用處,反而在掙扎的過程中,不斷地消耗着自己的力氣,在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它就會變成案板上的魚肉了。
「哎!」
通過異能的反饋,孟子濤心裏突然覺得不太好受,如果把魚換成是人,在面對必死的結局時,哪怕再掙扎也無濟於事,那種感覺顯然是絕望的。
「等等,那是什麼!」
現在異能的最遠範圍已經有十多米遠了,孟子濤突然感到在異能感應到的範圍邊緣,突然出現了一隻箱子,一隻完好無損的箱子。
「難道是有人故意扔進裏面的箱子?」
孟子濤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念頭,想到了當初在太湖遇到的情形,有人故意把箱子扔到太湖裏藏着。
如果是這樣的話,裏面肯定藏着什麼寶貝。
於是,孟子濤的「視線」輕鬆的穿透了上面覆蓋的一層污泥和箱蓋,進入到箱子內部,裏面有幾層非常嚴密的隔山層,在裏面則放着一些東西。
「這是……銅鏡?」
孟子濤首先就看到了一面銅鏡,圓形,三弦鈕雙重圓鈕座,座外有六個山字紋,字體瘦削,傾斜度很大。山字中間的豎畫甚長,頂住鏡緣,每個山字的外框鑲有細邊,左邊細邊延長伸至另一山字的底邊,形成六出星芒形。鈕座外均勻向外伸出六片花瓣,各山字右肋又配一花瓣,共12花瓣,精美華麗。
這應該是面戰國時期的山子鏡,這種鏡在戰國較為普遍,是楚式鏡中的主要分類,根據山字的數目可分為三山鏡、四山鏡、五山鏡、六山鏡四種,其中四山鏡出土數量最多,可占山字紋鏡的百分之七十到八十。
山字紋鏡中六山鏡的數量絕少,這枚鏡是其中的精品。
關於「山」字紋的考證目前雖無定論,但有學者認為此鏡之「山」象徵大山,自古神話有談,人居地,神居於山,人世受上天管轄,高山聳立,距離神仙最近,故而飾山於鏡表達了人類早期的一種自然崇拜。此鏡版模精巧,線條流暢細膩,主紋與地紋和諧而有序地互應,實為珍品。
意外發現這面六山紋銅鏡,孟子濤的神色就有些凝重了,因為這面銅鏡上面有很明顯的出土痕跡,出土時間應該不長,很顯然這隻箱子的主人跟盜墓賊有關。
銅鎏金人形帶鈎、錯金鑲松石雙獣耳雲紋壺、銅錯金銀牛、螭龍紋璧等玉器,這些從式樣來看,應該都是戰國時期的,而且每一件都是重器,屬於國寶級別的文物。
並且,箱子裏面還有幾塊楚國的郢爰,至於上回遇到的美金就沒看到了。不過,孟子濤居然意外發現,箱子裏面居然還有一塊墨龍玉,而且比當初從巨蛇身上得到的那塊還大,品質也要更好一些,這無疑是驚喜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值,孟子濤保守估計,也有上千萬之多,錢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那塊墨龍玉,對他來說就是無價之寶,他肯定是要拿下的。
孟子濤目光閃動了一下,暗道,怎麼會有裝着這些珍貴之物的箱子沉在湖底?難道真和他的猜測一樣,是在太湖中丟箱子的同一伙人丟的?但這也太巧了,應該不太可能,而且這樣藏東西的辦法也很容易想到。
只是,因為箱子裏有塊墨龍玉,讓孟子濤必須要找到箱子的主人,但怎麼尋找呢?他很快就有了辦法,箱子裏可還有一個gps定位器,完全可以使用這個玩意做文章,如果對方對這些東西在意的話,肯定會通過gps定位器尋找,到時抓到幕後主人,就比較簡單了。
萬一對方不找呢?這種可能性比較低,如果真的不來找了,那就算孟子濤倒霉。
「子濤,你怎麼發呆啊?」
孟子濤正想着事,鍾錦賢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孟子濤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突然想到一件事。」
鍾錦賢有些無語:「這個時候你還開小差,夠可以的啊,也不怕魚兒跑了。」
孟子濤笑道:「它能跑的掉嗎?」
因為這條魚發現了湖底的箱子,孟子濤也不想過多的傷害它,於是就讓它拖着,手上並沒有使出多大的力,就這樣過了六七分鐘,魚兒總算沒了力氣,孟子濤也把它拖上了船。
「哇,好大的一條魚啊!真不敢相信,這條魚是你釣出來的。」田萌萌目瞪口呆道。
「這魚肯定有三十斤。」鍾錦賢也相當地驚訝。
孟子濤點頭道:「差不多吧,來,給我們拍張照。」
鍾錦賢拿出手機拍照,田萌萌也嚷嚷着要拍,最後大家都拍了一張。
前面那條鯽魚都被放生了,這條鰱鱅當然也是同樣的命運,不過在放生的時候,孟子濤偷偷地給它餵了幾滴靈液。
孟子濤釣上的這條鰱鱅令大家都很開心,於是鍾錦賢趁機提議道:「萌萌,你看今天收穫也夠多的了,咱們還是上岸吧。再不上岸,氣溫會越來越低的,你可別因此凍感冒了。」
「哼!說的好聽,還不是你懶,又釣不到魚,不過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准許你上岸了!」田萌萌到底還是只想讓鍾錦賢接受一次難忘的教訓而已,可不忍心讓鍾錦賢在這裏受凍。
「叭!哈哈,老婆你真好!」鍾錦賢開心之餘,在田萌萌臉上吻了一下。
「要死啦……」
孟子濤笑着看兩人打情罵俏,心裏想着怎麼把箱子拿上來,在大庭廣眾下拿出來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歸屬問題,他怎麼就知道湖底有箱子呢?
好在他身上一直帶着那顆避水珠,到了晚上偷偷去拿就行了,只是這件事情總要瞞着鍾錦賢小倆口才行,不然無法解釋這件事情。
上了岸,鍾錦賢說道:「現在是冬季,這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咱們還是回去吧。」
「好的。」
田萌萌沒什麼意見,但對孟子濤來說,現在回去就破壞他的計劃了,正當孟子濤準備說自己想住在這裏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三個人向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吵鬧的聲音來自農家樂屋內。
「怎麼回事?」大家都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出於好奇,而且自己的車子還停在農家樂呢,怎麼着也得去看看啊。
有孟子濤在,鍾錦賢小倆口的底氣還是挺足的,一點都不害怕,徑直向農家樂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發現屋內還真夠熱鬧的,擠滿了人,而且分兩邊站着,一邊是農家樂的經理保安等人,另一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為首的是個矮個胖子,剃得鋥亮的光頭上紋着一隻蠍子,看的人有些發怵的感覺。這種人不用說,肯定是道上混的。
看到孟子濤他們湊了上來,光頭胖子那邊的人直接攆人,而且說話很不客氣,令大家心裏很不爽。
孟子濤嫉惡如仇的性格,最討厭這種混混,不過眼前這事他也不太了解,萬一雙方都不是啥子好人,他不介意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卻聽,田萌萌驚訝地說:「小雯,你怎麼在這裏啊!」
「小雯」姓許,是農家樂那邊的一位年輕女子,看站位她還是農家樂一方的重要人物。
許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萌萌,對不起,這裏其實是我的產業。」
田萌萌小嘴微張,顯得很驚訝。
光頭胖子開口道:「想敘舊有的是時間,現在識相的,給我們滾一邊去!」
田萌萌根本不理他,對着許雯問道:「小雯,是怎麼回事啊,他們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許雯臉上現出怒容:「他們是故意來找事的!想讓我的農家樂關門。」
光頭胖子怒氣沖沖地說:「喂,說話要講證據,明明是你這邊的菜做的不乾淨,這麼大一隻蜈蚣都能出現在菜裏面,你這裏的衛生狀況得多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