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孟子濤的講述,許佳儀驚訝地問道:「不是吧,只花了150塊錢就買下來了我記得好像展廳的那一件,估價就有60到80萬的吧」
舒澤笑着搖了搖頭:「那只是一個保守的估價,等到拍賣會上,成交價至少上百萬。」
「150,上百萬」盧保呈和許佳儀不禁面面相覷,這個錢實在太好掙了。
「這都不算什麼」舒澤笑着把孟子濤以前撿漏的經歷,挑幾個出來說了一下,讓盧保呈倆人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孟子濤則在一旁,謙虛的笑了笑,不經意間又瞪了舒澤一眼,心裏也有些奇怪,舒澤今天為什麼多嘴,難道是想讓盧保呈相信自己的眼力
「還真是名師高徒啊」
盧保呈感慨了一句,接着指着玉鴞問道:「孟老弟,請教一下,我看展廳那件玉鴞和這件差不多,到底怎麼證明其中的真假」
孟子濤說道:「我就這麼說可能不太清楚,等預展結束後,我讓他們把東西拿過來,有了對比,解釋起來,更加直觀一些。」
「好的,謝謝你了。」
「這有什麼好客氣的。」
接着,盧保呈就開始挑選桌子上的硯台,一邊挑選,還一邊請教孟子濤,孟子濤也做了通熟易懂的解釋。
「這是什麼石料」盧保呈指着一方栗黃顏色的硯台問道。
孟子濤解釋道:「這是產自吉省的松花硯,這種硯用松花石加工成,最早出現在明朝中期,但存世量很少。到了滿清入關問鼎天下,松花硯因其特殊的歷史淵源得以青睞,成為清朝皇帝的御用物品。」
盧保呈點了點頭,既然能夠成為御用物品,想來起墨方面肯定不會差,當然,具體他還要問一下:「這方硯台的質地怎麼樣,圖案又是什麼意思」
孟子濤說:「松花石的色澤有多個彩系,在眾多色澤中以楊黃綠色為上品,栗黃色為精品,楓紅色為孤品,而白色、黑色亦以色澤純正、冷漠為稀品。當然多色系列,伴色系列裏只要色澤和諧、鮮明亦是上好的材料。具體到這方松花硯,色澤方面你能看出來是精品,而且質地細膩,下墨快,是一方好硯。」
孟子濤接着解釋圖案:「你看這方硯台,表面雕一仙翁,頭戴高冠,髭鬚垂衣,衣褶翻轉,左手拉動駕鰲紅筋繩索,右手持如意,端坐於鰲身。鰲魚以淺浮雕手法雕作,怒目圓睜,口牙怒張,鬚髮上揚,鰭張尾卷,身姿矯健。」
「鰲是傳說中海里的大龜或大鱉。唐宋時期,宮殿台階正中石板上雕有龍和鱉的圖象。凡科舉中考的進士要在宮殿台階下迎榜。按規定第一名狀元要站在鰲頭那裏,因此稱考中狀元為獨佔鰲頭。傳統圖案一般以仙鶴立於鱉頭來象徵,這個意思也差不多,以仙翁換仙鶴,加重了吉祥長壽的意思」
接下來,孟子濤又介紹了硯台的雕工以及年代。
盧保呈聽的連連點頭:「好,我就選這方硯台,你說個價錢。」
孟子濤笑道:「這方硯台在價格方面要貴上一些,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就算兩萬吧。」
盧保呈都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完成了交易,孟子濤見時間到飯點了,邀請大家一起去吃飯,飯後,又帶着大家去幾個景點遊玩了一番。
晚飯時間,大家點好了菜,服務員開始上菜的時候,張景強帶着東西趕了過來。
張景強倒了一杯酒:「玉鴞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向大家道歉」
說完,滿滿一大杯紅酒就被他一飲而盡。
「行啦。」旁邊的舒澤把張景強拉到座位上,說道:「老話說的好,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個事情和你能有多大關係,你防的了一時,能防一世」
孟子濤也笑着點頭道:「就是啊,如果張哥你一個人就能把贗品給防住了,那還要我們這些掌眼做什麼」
張景強點頭道:「哎,話是這麼說,不過到現在才發現出了差錯,也讓咱們被動了。」
孟子濤笑道:「張哥,你這麼說,是不是怨我沒有早點發現問題啊」
張景強連忙擺了擺手:「別誤會,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得,我自罰一杯」
說完,張景強又喝了一杯酒,不過大家也沒讓他獨飲,一起站起來乾杯。
吃了幾口菜,張景強問道:「舒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偶然還是有隱情」
舒澤說道:「可以確定其中隱情。」
經過調查,東西其實並不是徵集部員工的那位親戚所有,而是別人讓他拿着東西來參加競拍,至於為什麼答應,那是因為那位員工的親戚背地裏其實是個賭鬼,外面欠了不少外債,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嗜賭。
張景強恨得牙痒痒,氣憤地說:「瑪得,還真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現在有沒有查出來,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舒澤搖了搖頭:「擔心打草驚蛇,並沒有往深里查。」
孟子濤接過話:「這是我的意思,我可以把我的那件玉鴞改造一下,如果不仔細看,基本很難發現兩者的不同之處。等到拍賣會時,咱們就可以找到真正的指使人了。」
張景強馬上就明白了孟子濤的意思,既然對方譏了局,那肯定要把東西拍下來才行,到時得主就算不是真正的指使者,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用你的玉鴞改造,沒問題吧」張景強問道。
孟子濤笑道:「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說起來,還真要謝謝他們,還能為我多賺一筆。」
大家都笑了起來,許佳儀好奇地小聲問盧保呈道:「什麼意思啊」
盧保呈笑着解釋道:「很簡單,對方既然設了局,那肯定會想盡辦法得到這件東西,到時可以安排人抬價,不就能多賺一筆了嗎」
許佳儀笑道:「還真是這樣,不過也是咎由自取。」
盧保呈點頭道:「是啊,所以陰謀最好少用,要用就用陽謀。」
酒過三巡,孟子濤從張景強那裏要過那件贗品玉鴞,又拿出他的玉鴞,放在桌上進行對比。
孟子濤說道:「紅山文化玉器基本上不出現較細的陰線,比較常見的是通過磨出寬窄不同的凹槽來達到線的語言效果,這件玉器通體雖然雕制的是一隻展翅的鴞,但是沒有一條細陰線,即使:「真是對不起,還讓你跑一趟。」
孟子濤笑着表示沒關係,有些好奇地問:「對了,我上回給你們的出入證呢」
小雲吐了吐舌頭道:「是我不好,上午起的晚了,忘記把出入證放到包里了。」
何婉奕翻了一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如果再改不掉睡懶覺的毛病,我看將來怎麼經營店鋪」
小雲笑嘻嘻地說:「我這不是正在改嘛,你看我現在可已經比以前早起了半個小時了。」
何婉奕搖了搖頭:「看你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孟子濤帶着兩人走進臨時佈置的拍賣大廳,找了不太靠前,但也便於觀察的位置。
「你這個老闆,坐在這裏幹嘛」小雲有些奇怪。
孟子濤笑道:「坐在前面就是眾矢之的了,而且許多人都認識我,如果發現我參加拍賣的話,有些人可能會跟上的。」
相處了這麼久,兩人對孟子濤在古玩方面的造詣和名氣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也都理解孟子濤。
小雲感慨道:「看來有時候出了名,也挺麻煩的。」
「總體來說,還是利大於弊吧。」
孟子濤笑了笑,接着問道:「昨天你們一起去看的貨,覺得怎麼樣」
何婉奕點頭道:「挺好的,就是價錢有些貴,我們一段時間之內可能沒實力大量進貨。」
孟子濤無所謂地說:「哎,先佘着唄,跟阿澤說一聲就行了。」
何婉奕搖了搖頭:「這不好,已經麻煩他這麼多次了,我們還是一步一步的腳踏實地的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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