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北幽幽的看着她,有點固執的道,「有,就是親了。」
「沒有!」玉樓春也堅持。
「有!你們聊天的時候親的!」念北帶着點幽怨的指出來。
玉樓春俏臉頓時熱了,又有幾分羞惱的質問,「你偷看我聊天?」
念北搖搖頭,「是聽到的,他親的太大聲了。」
玉樓春,「……」
「還親了很久,我每晚都能聽到。」念北又幽幽的接着控訴。
玉樓春深呼吸幾口,強自撐着淡定辯解,「還隔着屏幕呢,那不算親!」
「那算什麼?」
「鬧着玩!」
誰知,聞言,念北緊跟着說了一句,「那我也想跟你鬧着玩。」
玉樓春懵了。
下一秒,念北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條紅色的輕紗,溫柔的蒙在了她的頭上,那紗很薄,她絕美的容顏在紗下朦朦朧朧的,如廣寒宮的仙子,動人心魄,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忽然而至,準確無誤的貼上她的!
這一次,他不是稍觸即離!
他緊緊的貼着不動,像是黏着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似的。
玉樓春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瞪大,腦子裏像是被誰抽離了思緒,什麼都沒辦法想,所有的感官集中到了唇上,溫熱、柔軟,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清甜!
畫面像是定格了一樣,唯美的讓人窒息。
片刻,玉樓春才像是找到了神智,下意識的就要去推他,他的反應卻比她快了一步,不等她使勁,他握着她的那隻手就忽然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不偏不倚的坐在他的腿上,另一隻手臂放在了她的腦後,不讓她躲閃,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
等到玉樓春意識到時,他的唇已經開始輾轉吸吮,不急切狂烈,卻自有一種噬人心魄的溫柔繾綣,讓你不知不覺中便掉進他的情網,再也無力掙扎。
玉樓春還殘存着一絲理智,她掙扎了,只是她的力氣遠遠不敵念北,她坐在他的腿上,她越是掙扎,他身子就繃得越緊,呼吸也越是急促,吻着她的時候也有些按捺不住的火熱。
她不敢再亂動了,男人身體的變化她現在一點都不陌生,她唯一的慶幸便是頭上還蒙着一層紗,可以遮擋她複雜難言的心事,唇上的酥麻越來越強烈,一直蔓延到心尖上,像是有羽毛在撩撥,讓她渾身都止不住的想要顫慄,而且……想要的越來越多,那股熟悉的情潮開始翻滾……
她倏然驚醒,她怎麼會這般輕易的就被迷惑了?
「念北!」她終於在投降之前,掙扎着擠出這兩個字,然而卻透着一股嬌媚的沙啞,情動的痕跡無處可躲。
念北低低的「嗯」了一聲,又不舍的在她唇上親了幾下,這才緩緩移開,只是低垂着眼眸,似乎是不敢看她,俊臉抵在她的肩窩出,凌亂的呼吸着。
「念北,你,你……」玉樓春想厲聲質問苛責,卻發現不知道如何說,剛剛那是強吻吧,應該是,可她為什麼就不能理直氣壯了呢?
「要打要罵,都隨你,我任憑小姐處置。」念北聲音沙啞,語氣聽着一副老實認錯的調調,可那雙臂不動聲色的纏在她的腰上,正慢慢的收緊。
「任憑我處置?那你怎麼連臉都不敢抬起來?」玉樓春沒好氣的道。
誰知,面對她的質問,念北卻很是無辜的道,「我是不敢,我怕再看你幾眼,會更失控,我現在……就已經情動了,小姐難道沒有感覺到麼?」
「你……」玉樓春攥了攥拳,他什麼時候也這般無恥了,想到剛剛那個意亂情迷的吻,她惱恨的道,「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敢的麼?你還把我放在眼裏嗎?」
聞言,念北認真而虔誠的道,「不是放在眼裏,而是小姐永遠放在我心上!」
「你……」玉樓春再次氣的失語。
面對念北,不管是打罵還是指責,她都顯得有些無力。
也許是想到他的身份,雖然她是拒絕的,可潛意識裏他是自己的侍夫這個概念還是入了心,也或許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所作所為,就像是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的侵蝕了她的堅持。
她可以逃避,可以無視,然而此刻,面對他的進攻,她承認,她做不到嚴詞抗拒了,她沒有被強吻的恥辱和憤怒,甚至,剛剛她還差點沉迷下去。
此刻她的羞惱,更多的也許是對自己,羞惱她自己怎麼就可以這般輕而易舉的被他撩撥了心弦去?
玉樓春不再說話,咬着唇,生着悶氣,甚至都忘了自己還坐在人家的大腿上。
念北終於抬起頭來,平靜如湖水的眸子此刻裏面波光瀲灩,蕩漾着讓人悸動的柔情,他低柔開口,哄着她,「小姐,別生氣了好不好?」
玉樓春還是沒說話。
念北又道,「我不是故意冒犯的,你和王錦都可以鬧着玩,我以為我們也可以,所以才親……」
玉樓春打斷,「這是鬧着玩嗎?這和王錦的……不一樣好麼?」
「怎麼不一樣?你和他隔着屏幕,我們之間也隔了一層紗啊。」念北一本正經的解釋。
玉樓春,「……」
這層紗薄的都能看清臉,那意義能一樣嗎?
「小姐,別生氣了好麼?我願意受罰還不行麼?」念北見她還是沉着臉,又好脾氣的哄到。
聞言,玉樓春看向他,「願意受罰?」
念北點頭,「嗯,只要小姐別再生氣,不管怎麼懲罰,我都沒有怨言。」
「好,那就罰你回到父親身邊去。」
「這個不行!」念北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為什麼?」玉樓春咬牙,還說什麼懲罰都可以,哼,就知道他也是個黑心的。
「我來小姐身邊,是主子的吩咐,我不能違背主子的命令。」
「好,那換一個,以後不許你再住在鳳樓,你去幾個爺爺的院子裏睡。」
「這個也不行。」
「這個不行又是為何?別跟我說也是父親的吩咐!」
「不是主子的吩咐,可這是玉家幾百年前老祖宗的吩咐,是誰也不能違背的規矩。」
「……」
「小姐,您還是懲罰我別的吧。」
玉樓春恨恨的道,「那就收回你管家的權利!」
這次,念北倒是沒再直接拒絕,而是幽幽的問,「真的嗎?那祖宅以後交給誰管呢?幾位爺爺現在都忙的連飯都不能按時吃,還是說小姐您要親自來管?」
聞言,玉樓春瞥了眼桌面上那厚厚的基本賬冊,比起玉樓生意上的賬目都繁瑣,她現在就夠操心的了,她肯定不會找虐的再攬過來,他就是吃定自己了!
玉樓春想來想去,卻找不到可以治他的辦法,最後惱恨的道,「去跪祠堂!」
聽到這個,念北眸子閃了閃,「好,我願意,就跪倒小姐消氣為止好不好?」
玉樓春磨磨牙,怎麼覺得去跪祠堂他還很享受似的,於是,又加了一句,「還有,明晚的宴會也不帶你去了。」
「小姐……」他柔柔的哀求了一聲。
玉樓春堅定的拒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念北無奈,只好幽幽的道,「好,不去就不去。」
玉樓春見狀,心裏才稍微痛快了一點,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曖昧的坐在他腿上,頭上還蒙着紅紗,她也真是……瘋了!
被他氣得!
她剛要起來,卻又被念北按住,「等等!」
「你還要做什麼?」玉樓春警惕的瞪着他。
念北溫柔的笑,「不做什麼,我只是想把紅紗給小姐掀起來……」他一邊盅惑似的喃喃着,一邊虔誠的抬手。
玉樓春像是被什麼迷住,沒動,任由紅紗被他掀開,露出她還染着紅暈的俏臉來。
兩人四目相視。
他失神般的喃喃,「小姐,你好美。」
玉樓春卻忽然驚醒,噌的站起來,「念北,你剛剛,剛剛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秘術?」
念北也慢慢站了起來,「哪個剛剛?」
「你說呢?」
念北輕笑,「親你的時候嗎?」
玉樓春再次咬牙,「是,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着玉闕爺爺學了什麼我不知道的秘術!」
念北搖搖頭,「沒有!」
玉樓春直視着他的眼,知道他沒有撒謊,她還沒來及的開口,念北忽然問,「小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慮呢?」
玉樓春沒說話,讓她怎麼說,難道承認自己剛剛差點被他高超的吻技給迷得七葷八素、失了理智?
誰知,她不說,念北自己道了出來,「小姐可是覺得我剛剛親吻的很好?」
「你!」玉樓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見鬼了,這還是念北嗎?
念北面色不變,含笑道,「小姐放心,我沒有學過什麼盅惑人的秘術,不過是看了玉家留下來的一本書。」
「什麼書?」
「那書不適合小姐看,是給歷任玉家小姐的侍夫看得,學好之後,才能有資格伺候小姐。」
玉樓春咬着唇問,「那本書寫的都是……那些什麼技巧之類的?」
念北點頭,「嗯,裏面所記載的都是如何讓一個女子體會到最美好的快樂,小姐放心,我已經全部學會了,以後伺候小姐,小姐一定會很歡喜滿意!」
他說的自信滿滿,玉樓春卻聽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那你剛剛,那什麼就是用了學到的技巧?」
念北眼眸盪了盪,聲音募然低柔,「嗯,那是我第一次用,小姐可是還喜歡?」
玉樓春無言以對。
念北卻繼續問,「小姐覺得愉悅嗎?滿意嗎?有沒有舒服享受到?我是第一次,以後我會做的更好的……」
玉樓春落荒而逃,「你趕緊給我去祠堂跪着!」
念北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片刻,緩緩的笑了。
玉樓春跑到屋後的那片梅林里,梅樹還未開花,疏淡的枝幹有種空寂又雅致的美,她坐在亭下的石凳上,平復着凌亂的呼吸。
「小姐,您怎麼直接坐凳子上了,天冷了,那凳子太涼,放上這個墊子您再坐。」華珊珊的聲音響起,手裏拿着一個厚厚的墊子。
玉樓春揉揉臉,站起身來,等她放下墊子後,才又坐回去,剛剛她是一點沒覺得涼啊,她渾身都熱氣騰騰的,被念北那幾句無恥的話給刺激的快要燒着了。
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沒有和秋白親密前,她也不會想到人前淡漠疏離的秋白說起那調戲的話來會肉麻的讓人發軟,而東流也是,看着那麼冷酷又傲嬌的人,現在都會在床上跟她撒嬌了,還有王錦,以前她覺得他簡直正經的一絲不苟,可現在呢,情話綿綿,每晚都用糖衣炮彈攻擊她,她也不知道可以抵擋到什麼時候,如今連念北也……
是不是那幾個人都是狼變的,不過披上了人皮而已?
「小姐,您想什麼呢?」華珊珊見她撐着額頭在沉思,忍不住問。
玉樓春搖搖頭,「沒什麼。」
華珊珊不解,「那您的臉怎麼這麼紅?」
玉樓春又用力揉揉臉,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她隨意的笑着道,「大概是跑了幾步,熱的。」
這個理由,華珊珊自然是不會信的,她想到之前小姐和念北關在房間裏,心思不由的一動,視線就落在了玉樓春的唇上,果然顏色有些……
玉樓春察覺到,神情頓時有些不自在,正想着用什麼理由來遮掩,阿武忽然急匆匆走過來,「小姐,念北那是怎麼了?」
「他怎麼了?」玉樓春故作平靜的問。
阿武面露不解,「念北去祠堂跪着去了。」
華珊珊訝異,「跪祠堂?為什麼?他犯了什麼錯?」
阿武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問念北,念北什麼也沒說。」
聞言,華珊珊又看向玉樓春,「小姐?」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我也不知道,或許他自己心裏有愧,自覺去祠堂跪着,以求心安。」
這樣的理由華珊珊更不信了。
阿武都皺起眉來,「有愧?不會吧?我剛剛看念北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有愧的樣子啊。」
「那他是什麼樣子?」華珊珊緊跟着問了一句。
阿武撓頭想了想,很糾結的道,「好像一臉春風得意!」
「噗……」華珊珊沒忍住,噴了。
阿武也是表情精彩。
玉樓春垂下眸子,暗暗磨磨牙,春風得意?他敢春風得意?
阿武這時開口,「小姐,還真的讓他去跪啊?」
玉樓春壓下那股火氣,淡淡的道,「跪,為什麼不跪?是他自己要去的。」
「那,跪倒什麼時候?」
「他什麼時候心安了,什麼時候出來!」
「小姐……」阿武雖然還暫時沒想通念北為什麼要去跪,可他多少也能明白一點肯定和小姐有關,所以他還想求個情。
玉樓春已經把話題截斷,「阿武,金爺爺那邊忙的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上,阿武自然不敢馬虎,只得放下念北的事,一臉恭敬的道,「店鋪正在裝修着,風格還是延續玉樓的古典雅致。」
「嗯,人手呢?」
「人手是扈叔叔從桃源村選來的人,金爺爺和我二叔又重新過了一遍手,保證都沒問題,現在也在那邊幫忙。」
「吃住的地方可都安置好了?」
「小姐放心,都安置好了。」
「那玉琉山那邊呢?金叔叔可忙的過來?」
「金爺爺也安排了人手過去,都是從小就學着制玉的師傅,手藝錯不了。」
「那就好,這段時間都辛苦了。」
「不辛苦,大家都幹勁十足,不知道有多高興呢。」阿武這話倒是不誇張,一激動就下意識的道,「這裏面可離不開念北的功勞,念北經常做了好吃的讓人給大家送去慰勞,還有,他管着一大家子人,賞罰分明,哪個人多付出了,他都會看在眼裏,月底都會有額外的獎勵,如此一來,誰還會不努力?,小姐,念北對您可真是……」
聞言,華珊珊咳嗽一聲。
阿武茫然愣住,怎麼又扯到念北身上了?
玉樓春裝作不知,淡定的轉了話題,「玉爸爸那邊呢?進展的可是順利?」
阿武回過神,「很順利,我聽說那邊已經規劃的差不多了,陳列館,拍賣場,鑑定機構,還有辦公大廳,都定好了,正在找人裝修着,最上面的那一層是留給您的,慕容少爺親自設計的裝修方案。」
玉樓春點點頭,又問,「最近外面可是有什麼動靜?」
阿武想了想,「王家大房那邊還是很安靜,王永年依然很高調,現在全京城只怕都知道他迷途知返、不再喜歡男人了,他背後捧得那家春遲娛樂近期簽了好幾個默默無聞的明星,不知道有什麼動作。」
「其他世家那邊呢?」
「趙家那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不過趙家那個老爺子實在藏得深,這些你他深居簡出,身邊的人咱們很難接觸到,咱們的人正在努力想辦法,趙景亭還是老樣子,跟夏中天來往密切。」
「夏中天最近可有什麼動作?」
「聽說他最近又重新振作了,也不再和我們玉樓對着幹,還有……秦水瑤,被查到出入夏家很頻繁。」
聞言,玉樓春勾唇冷笑,看來秦水瑤這是得手了?
阿武又繼續道,「不過,潘金枝和夏起越的關係好像越來越緊張了。」
「為什麼?他們兩人不是一直人前裝恩愛夫妻的嗎?」一個為了仕途,一個為了臉面,就算是感情再不好,也得人模人樣的裝着。
阿武遲疑的道,「好像是因為夏夜的母親。」
玉樓春皺眉,「潘金枝容不下去鬧了?」
阿武點頭,「是,夏夜的母親據說逆來順受,可不知道潘金枝說了什麼,一下子惹惱了她,後來就打起來了,還驚動了鄰居,夏起越沒有現身,是夏中天出面擺平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夏夜呢?他知道這事嗎?」玉樓春神色沉下來。
阿武搖頭,「應該是不知道,潘金枝是昨天上門鬧得,而夏夜和月明最近正忙着全國各地的宣傳那部電影,還要趕各種通告,所以,他母親就沒有給他打電話,應該是怕影響他的星途。」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夏夜他母親那邊難道也有我們的人看着?」
「沒有,是監視夏家的人發現的,他們看到潘金枝出去了,就跟着去看了看。」
「那怎麼沒接着回來說?」
「夏夜他母親住的小區保安工作非常嚴密,咱們的人當時沒能跟進去,潘金枝不知道是從哪裏有的進出卡,等她走後,咱們的人蹲點等到今天,才聽到一點風聲。」
「那魏大聖呢?他知道嗎?」
「魏總就算知道,也不會跟夏夜說的,就夏夜那脾氣,一旦知道,肯定撇下手裏的工作跑過來,要是真的跟潘金枝鬧起來,誰的臉上也不好看,畢竟他母親……」
玉樓春沉默了,阿武說的沒錯,他母親頂着小三這個帽子,就算再有理,輿論也不會站在她那邊。
半響後,她嘆息道,「那就暫時先瞞着夏夜,等他忙完再說吧。」
「是,小姐,不過據說明天他們就回京城了,應該是參加明晚的慈善晚會,依着魏總的精明,肯定不會放過那個宣傳的好機會。」
玉樓春想了想,「那明天看時機再說吧。」
「是,小姐,您最好提醒一下蕭少爺,我怕他會忍不住。」
「蕭何?」
「是,夏夜的母親被潘金枝鬧了一場後,蕭少爺貌似要替夏夜出頭了。」
「什麼?難道夏夜他母親受傷了?」
「那倒是沒有,可蕭少爺不是那什麼嘛,他只怕見不得夏夜受委屈,聽說蕭少爺明晚也會去慈善晚宴,我擔心到時他會對潘金枝做什麼,潘金枝也不是好惹的,而蕭少爺最近在蕭家正做的有起色,萬一要是大庭廣眾的鬧起來,只怕之前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蕭家的老爺子可是最重臉面。」
「嗯,這到是真有可能。」蕭何那脾氣,說能忍的時候也是真能忍,可遇上夏夜的事,他就跟爆竹一樣了。
「還有一件事,要跟您匯報下。」
「什麼?」
「剛得的消息,司迎夏回國了,據說我們的人說,她下飛機時,身邊還挽着一個男人,金髮碧眼,是霍爾家族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