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木禾感冒了,頭昏腦脹更新的少了些,等好轉了就會努力多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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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讓那兩位爺知道了,還不得醋死?
聞言,玉樓春瞪大眸子,下意識的辯駁,「哪有?」
見狀,念北望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怨了,「他都親你了呢!」
「……」玉樓春說不出話來,有沒有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有一點的吧,只是她在他面前這般心虛是什麼鬼,倒像是自己出了軌正在被丈夫審問一樣!
「真的沒有嗎?」念北幽幽的問。
「我哪有……接受?」她躲閃着他目光的追逐。
念北卻沒有停止的意思,他幽幽的道,像是控訴,也有些抱怨,「為什麼你對王錦都可以接受了,對我還是拒之千里呢?」
「念北!」玉樓春警告的喊了一聲。
他的手很大,幾乎將她的手全部包裹住,他修長的指尖眷戀的在她的肌膚上摩挲,如情人之間的溫存。
兩人的手終於糾纏在一起,均是一顫。
玉樓春瞪着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覺得他的話里透着某種說不清的曖昧,讓人心慌意亂,卻無處可躲,他的手還握着她的胳膊,似乎無意識的下滑到她的腕部,她驚着似的想要抽回來,卻被他抓個正着。
「你虐的越狠,我越開心!」
「你……」
念北居然點點頭,「嗯,但是我只喜歡讓你一個人虐!」
玉樓春看得更加惱火,「念北,你喜歡找虐是不是?」
她不悅的語氣,卻讓念北聽的勾起唇來,像是挨了罵有多歡喜似的。
玉樓春忽然有些懊惱,不由瞪他一眼,「什麼時候我的事還要跟你報備了?」
「什麼事?」念北緊跟着問了一句,像是不輕易放過她。
玉樓春撇開臉,「什麼躲開不躲開的,我,是有事要去忙。」
念北面色如常,似是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聲音有幾分幽怨,「小姐是要躲開我麼?」
玉樓春身子一僵,「念北!」
玉樓春開始不自在,便也想起身離開,誰知,她剛想動,念北的手就伸了過來,準確無誤的握住她的胳膊,力道不大,卻剛好讓她起不來身。
房間裏只剩下兩人,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
華珊珊出去時,還很想入非非的把門關嚴實了。
玉樓春,「……」
華珊珊有點扛不住的站起來,「那什麼,小姐,我出去透透氣,我怕得糖尿病。」
「多謝小姐。」念北這一聲說的柔情萬千,讓人骨頭都要酥軟了。
玉樓春默了片刻,點頭,「好,那就一起去。」
念北含笑道,「是不喜歡,可明晚那樣的慈善晚會,我還是想去見識一下。」
玉樓春訝異,「你不是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場合嗎?」
念北這時候放下手裏的賬冊,看着玉樓春問,「小姐,明晚我也陪您去好不好?」
「嗯,也對。」
玉樓春放下帖子,笑道,「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去的,只要他們肯掏錢支持教育,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華珊珊很老道的說,「這種事京城裏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人是都不會缺席的,只是像小姐這樣,真心實意想去捐款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沽名釣譽之輩,為了名聲和臉面去湊數的,還有的就是為了炫耀顯擺自己的財力,去裝土豪的。」
玉樓春笑問,「珊珊怎麼知道明晚去的人很多?」
華珊珊沉吟道,「那裏的級別倒是很高,接待外國來賓都是在那裏,安全應該做的很到位,不過還是小心為好,明晚肯定去的人不少。」
玉樓春看着帖子上的地點,說到,「國會大廈。」
阿武出去後,華珊珊問了一句,「小姐,在什麼地方辦?」
「是,小姐。」
「嗯,這種有意義的事還是要去的,明天晚上七點舉辦,阿武你去安排一下吧。」
「那小姐您打算去嗎?」
聞言,玉樓春放下手裏的東西,伸過手去,阿武恭敬的把帖子遞上,玉樓春拿過來看了幾眼,笑道,「難得那些人還有這份心思,扶持教育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應該支持。」
阿武恭敬的道,「是政府挑頭辦的一場慈善晚宴,宴會上會拍賣一些東西,參加的社會名流們拍下後所籌集的善款用來當教育基金,資助偏遠地區的學校建設。」
這些日子,各種應酬的帖子,她也接了不少,只是她能推則退,一來是不喜歡那些浮誇的場合,二來,她最近很忙,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聊的事情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女人們爭奇鬥豔,不去也罷。
玉樓春抬起頭來,看着阿武手裏大紅色的帖子,問,「什麼邀請帖?」
他不忍心打斷,可低頭看了眼手裏的帖子,還是開口道,「小姐,有人給您送來邀請帖子。」
這樣的畫面,他看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覺得或許兩人就會這般相處到天荒地老,不熱烈如火,卻清新雋永,如看盡風景後,共賞細水長流的美好。
阿武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歲月靜好,那兩人坐在沙發上,各自整理翻看手裏的賬本,眉目寧靜,面前擺放着清茶,偶爾淺酌一口,說不出的溫馨和諧,有時他能恰好捕捉到念北看小姐的眼神,那綿長的溫柔能將人溺斃了。
華珊珊看不懂這些,她一看就覺得頭疼,太複雜繁瑣了,她只適合簡單粗暴的打打殺殺,所以,每到這種時候,她都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玩手機遊戲,順便抗擊瑞安的信息騷擾。
收到帖子的時候,玉樓春正在鳳樓里看近期玉樓生意的賬本,念北安靜的守在一邊,整理祖宅的日常記錄,打理一個家比起經營店鋪來並不輕快,所有的吃穿用度、所有人的開支,都一筆筆的要精打細算清楚,想要收拾的井井有條,也是個繁雜的工程。因為祖宅里住的不是簡單的一家三口,而是快要上百人了。
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時候,玉樓春收到了一個帖子,是一個拍賣慈善晚會的邀請函,舉辦一方是政府出面,拍賣的東西無非是些古玩玉石、名品名畫,拍賣所得的善款用來成立教育基金,資助偏遠地區的教育建設。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也沒閒着,所有的安保工作都是向大少親自去規劃設置,安全級別堪比國家秘密機構了,慕容秋白則幫着設計裝修方案,還有將來的經營理念,那是他的長項,經他手的文案,完美的沒有人挑出一點瑕疵。
玉樓春也很忙,雖說有金良和玉山挑頭去干,可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再加上工期她定的很緊,她想趕在過年之前就能開業,正好算作送給父母的禮物,所以,她除了上課和去錄製節目,有空就幫着操持。
那兩家店鋪的裝修交給了金良去辦,辦公大樓的設計則玉山攬了過來,從選址,到設計,還有裝修,這是個很折騰人的過程,可玉家上下,都樂此不彼。
商業樓交給了玉山來整修打理,玉樓春一開始還在為以後讓誰負責好,結果就接到秦嶺來的電話,玉山夫婦一起來京城時,玉樓春就知道,離着父母來不遠了。
她所求不多,只希望玉家世世代代綿延下去!
因為只有那樣,玉家才會更強大,才有自己的力量自保。
因為這裏以後就是玉家的辦公之地,玉家幾百年來生意一直做的很保守,可現在的社會,走商業化的道路還是難免的,原汁原味的韻味當然還是要保護維持,只是她覺得,成就玉石的王國依然避無可避。
她說,「這座樓只能玉家自己買下。」
這也是慕容秋白選的,甚至連買下來的錢都一把付了,被向大少知道了不願,非要他來付,兩人為此還爭執了半天,玉樓春一句話就讓他們偃旗息鼓了。
另外,玉樓還買下了一座商業樓,十幾層的高度在京城動不動就上百層的建築里,不算氣派,可位置很好,三面都是植物園,推開窗子就是滿眼的綠色植物,門前的街道也沒有車水馬龍的喧鬧,很幽靜。
所以,瑞安拼了命的表現,一時成為京城各大快遞公司爭相學習和挖角的典範!
事實證明,華珊珊力保的不錯,因為她說,瑞安要是連送貨上門這樣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那麼她是會強烈懷疑他的能力的,瑞安怎麼能讓女神懷疑自己的能力呢?他俯臥撐也能二百個了好麼?
玉樓春聽到這樣的言辭,也是醉醉的,這自欺欺人的本事也是沒誰了,明眼人都知道是珊珊想甩開他好嗎?本來她還有些擔憂瑞安不靠譜,雖然他武功是不錯,可性子不着調啊,還是華珊珊再三力保,她才應了。
於是,瑞安當了快遞員。他一開始不干,覺得當快遞員影響他追女神了,可玉樓春告訴他,這就是他女神的提議,他立馬神采飛揚、馬不停蹄的上任了,他說,這是女神在鞭撻他趕緊賺錢,好娶她回家!
因為是貴重易碎的商品,所以網上銷售這一塊用的是玉樓自己的人運送,負責人是瑞安,當然是華珊珊建議的,她的理由很充分,瑞安整天無所事事,慕容少爺又不用他跟着了,他還能幹什麼?送貨唄!
玉樓的人不理會外面的揣度,只一心打磨最好的玉器,現在已經無需任何宣傳造勢,天下都皆知,而且聽了慕容秋白的建議,又開通了網上銷售的渠道,一時,生意更是火爆。
也有看得更遠的人感慨,這是三足鼎立,要吞進天下的氣勢啊。
有人就說,三角的構造最是堅固。
玉樓如今的生意很好,金良跟玉樓春商議後,又盤下了兩座店面,選的位置很巧妙,和最先的這一家剛好是個品字形。
楚南已經出了院,她不願再回夏氏集團上班,玉樓春便試探的問她,願不願意來玉,沒想到,楚南很痛快的答應了,她原本還擔心依着楚南的驕傲也許會拒絕呢,看來社會這個大學堂也教會了她很多,接受別人的好意並非都會傷到自尊,心無愧疚的活着才最重要。
日子進了十一月份,天更冷了,祖宅里景致卻沒有多少蕭索凋零的味道,只有鳳樓的那池荷花沉寂了,不過她已經開始期待另一面的梅林,據說這是老祖宗種的,梅花開時,香飄百里,整個京城都會聞到。
……
玉樓春也沒有說!她覺得還是交給天意吧,看最近他偷香竊玉的本事突飛猛進,也許……他真的會親到天荒地老了。
只是,他一直沒有問她是否看到了最後的字,是否他的虔誠靈驗!
接下來的日子,王錦像是上了癮,一發不可收拾的每晚必跟她視頻聊天,往往都是膩歪到玉樓春昏昏欲睡,他才會戀戀不捨的偷個晚安吻下線。
玉樓春盯着那些字,看了良久,最後嘆息一聲。
那幾行字着實讓她惱,「小樓,我聽過一個傳說,你若是有足夠的耐心看到這裏,那麼我的願望就會實現,我可以親你到天荒地老,很幼稚是不是?可我信了,只要有一點的可能性,我都願意虔誠的去嘗試,萬一我的幼稚和虔誠被老天保佑了呢?萬一靈驗了呢?」
可玉樓春看完那幾行字,臉的表情卻是……
她不死心,像是跟誰槓上了一樣,繼續下滑,在她都懷疑是不是手機中了病毒永遠不會看到尾時,終於看到了一行字,是結束語,還附帶着一個大大的笑臉。
後面是一長串親吻的動態圖,玉樓春在手機上下滑了半響,都沒看到尾,她也是服了,他到底要親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就是深情款款的囑咐,「小樓,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知道有秋白和東流,還有念北照顧你,我應該放心,可我卻不願放心,因為我要是放心了,那就意味着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很好,那我要怎麼辦呢?所以,你要給我也留一點位置,我不要很多,只要一點好不好?你不回應,我就當你默認了,小樓真乖,那要好好的吃飯,好好的休息,我會儘快回去守着你,等着我,還有……一定要記得想我,最好夢裏也有我,晚安,愛你,親你……」
看到這裏時,玉樓春低低的忿了一聲,有這麼威脅的嗎?可心裏卻是被撩動的難以平靜,他真是天生的外交官,擁有絕佳的口才,連說情話都煽動的讓人無法抗拒。
「小樓,我今天很開心,是我從有記憶力開始最開心的一天,也是唯一感受到幸福的一天,原來老天還記得我,它忘了我二十多年,只記得我這一刻我也會感恩戴德的,可我不會謝你,因為我只想寵你、愛你!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我會比秋白和東流還要努力,不要拒絕我,我不聽,我聽了也不會同意,我還是會固執的去寵你愛你,所以,既然結果註定都是一樣,你就答應了我好不好?不然……也許我會尋死覓活喔。」
不到兩分鐘,手機響起提示音,她不想看,卻還是忍不住拿過來,是王錦發來的信息,長長的一段文字,細細讀來,只讓人覺得柔腸百結,掉進他編織的情網。
房間裏安靜了,只有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耳邊還飄蕩着他掩飾不住甜蜜的笑聲,她再也淡定不了,砰的合上了筆記本。
玉樓春半側的臉頰都滾熱,雖然隔着屏幕,隔着千山萬水,可那種感覺直衝腦海,仿佛真的親到了一樣,她咬着唇,唇上莫名的酥麻着。
她只覺得身子一顫,等她反應過來側過身子視,他已經退了回去,一臉偷腥成功的得意和歡愉,「親到了喔,小樓,準確無誤!」
玉樓春也聽到了有輕微的敲門聲,只是不像他說的那麼誇張,她總覺得他似乎不懷好意,可到底沒拒絕,緩緩轉過來,然後,她就看到筆記本的屏幕上募然緊貼過來的一張臉,最突出的還是那瓣薄而淡紅的唇,一個親吻的姿態,誘惑難言。
「小樓,乖,轉過臉來好不好?尼森那傢伙沒什麼耐心的,我感覺門快被他敲破了。」
「……」
「萬一他被你迷住了呢?」
「為何?」
王錦忽然道,「小樓,轉過臉來,我們道個別,有人敲我的門了,應該是尼森來了,我得下線了,我可不捨得讓他看見你。」
玉樓春瞪他一眼,沒說話。
王錦莞爾,「只有這一個字?小樓不是該說,好,我等你回來?」
「……好。」
「等等。」萬金急切的喊住,似乎怕她真的羞惱之下掛斷,「小樓,我拿到解藥就回去,到時候尼森應該和我一起回京城,他也對z國和玉家嚮往已久了。」
玉樓春不喜自己在他面前的慌亂,微微側臉,「我就是隨便問問,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聞言,王錦的眼底像是流過璀璨的星河,動人心魄,「小樓想我快點回去麼?」
他的笑聲似乎有某種魔力,玉樓春腦子一熱,脫口而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呵呵呵……但願如此。」其實,他不擔心她,他是不放心那個漢斯,遇上小樓,哪個男人能躲得過去?
玉樓春無語的道,「你想像力太豐富了。」
王錦又不正經的調笑起來,「還能為什麼?吃醋唄,怕你們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了啊,那我豈不是引狼入室?若真那樣,我心肝脾肺都能悔青了,還會被秋白和東流追殺,因為給他們也帶回去一槓子醋去。」
「為什麼?」
王錦也笑了,「小樓,我自然是信你的,這世上只有一個玉家,也只會有一個玉家的小姐,可但凡有一點的意外,我都想把它抹去,而且,我還存了點小心思,那就是我不想讓你看見他,更不願他看見你。」
玉樓春心裏動容,嘴上卻笑罵,「你總擔心他來,是為何?覺得我比不過他會損了玉家幾百年的聲譽?還是我會被他碾壓成泥?」
她能考慮到的,王錦自然也早就想到了,「可是,小樓,那些事和你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玉樓春搖頭,「不要,他既然這些年被藏的很好,那這次來京城,定然也被保護的很好,先不說能不能成功,這風險太大了,傷亡定然也不可估量,而且假若成功了,只怕也難以善後,依着霍爾家族在m國的地位,甚至挑起兩國的戰爭都有可能。」
王錦試探着道,「我可以想辦法讓他消失……」
玉樓春勾唇笑了笑,「還能如何有妖?無非就是來對付玉家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我還要跑了?」
「小樓,來者不善啊,我問過尼森了,雖然那個漢斯有這樣的本事,在m國卻沒有宣揚出去,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老瑞傑一直藏着掖着,如今卻把他放出去,肯定有妖。」
玉樓春聽完後,沉思了片刻,平靜的道,「來就來吧。」
王錦也感慨道,「是啊,我剛聽到的時候還是不信的,以為是故弄玄虛而已,後來尼森對我說,是真的,那個漢斯從小跟在老瑞傑身邊,耳濡目染,對z國的文化很是痴迷,有一次,他指着老瑞傑的一件藏品說那是假的,老瑞傑自然不信一個孩子的判斷,但是那個漢斯很信誓旦旦的堅持,終於老瑞傑動搖了,找人用最精密的儀器檢測,結果真的是贗品,仿真的連他都被蒙蔽過去,老瑞傑很驚奇,後來便搬出許多的古玩玉器讓漢斯鑑定,無一說錯,從那以後,老瑞傑就把這個原本母親身份很上不了台面的孫子給當成了寶貝。」
這一句猶如石破天驚,玉樓春面色變了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
王錦遲疑了片刻,還是據實以告,「是,他和你一樣,有鑒寶斷玉的異能。」
「他有過人之處?」玉樓春看着他的眼,心裏一跳。
王錦點點頭,神色難得的凝重,「沒錯,此人叫漢斯霍爾,並不是瑞傑霍爾的嫡孫,可是在那一脈里,卻是最得寵的,外界皆言,他是老瑞傑的接班人。」
聞言,玉樓春蹙起眉來,「司迎夏和霍爾家族的人勾結上了?瑞傑霍爾這一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