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取證工作還沒有完全結束,現場派了一個警察負責看守,楚煥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就放她倆進去了。
一室一廳的公寓,不大,一人單身女孩子完全夠用,白佳佳跟這個助理有一面之緣,她跟凌璽剛認識的時候,手受傷,他讓助理來給她送過湯,一個個子不高,卻身形魁梧的女孩子。
客廳里的擺設很簡單,大概是租來房子,也因為工作忙,小言沒閒情逸緻把公寓佈置一下。
小言臥室的牆上,尤其是靠床的那一面,貼滿了便籤條,上面很有條理的記錄着凌璽每天要參加的活動及電影電視劇的拍攝時間,看來是個很盡職的助理。
現場有做小言死亡時的標記,小言是很安祥的躺在床上,然後打開了煤氣,她能想像當時的場景,都說一氧化碳中毒去世的人,身上的皮肝會現出一種很漂亮的粉色,可以想像,小言當時躺在那裏,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一個死去兩天的人。
警察當時在她的日常用品中,發現她收集了大量凌璽的照片,各種通告,劇組照片,廣告照片,其中很多是用手機拍攝後再打印出來,精心收藏,可見小言對凌璽的愛慕。
她說:「我挺意外,凌璽為什麼要找一個粉絲來當助理,這是很危險的。」
楚煥是娛樂傳媒公司的大股東,其中道理,他自然明白,凌璽好歹也算是他旗下的演員,凌璽的去世,對他的公司也有不小的影響。
楚煥打趣她:「找到你需要的線索了嗎,美女偵探?」
她搖搖頭:「因為沒有頭緒,才來看看,但還是沒有頭緒。」
她記得父親說過,當天晚上有一個人在跟凌璽吵架,好像話語裏談到過感情,但警察走訪了凌璽的許多朋友,都說他沒有女朋友,連親近的方媛也說,他沒有女朋友,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父親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凌璽在重尚的劇組拍戲,一直都是小言跟着,重尚的助理有小言的微信,從小言的朋友圈來看,在凌璽去世後,小言的確發表過幾次懷念他的話語,但就小言的個性來看,實再不像是一個會為愛殉情的人。
如果不是自殺,是他殺,那誰又會殺一個像小言這種生活比較單一的姑娘,根據調查,小言可是個工作狂,她把助理工作做得面面俱到,幾乎不休假,只是凌璽去世後,因為悲傷,才放假在家休息,她平時私下接觸的朋友很少,警察走訪了很多,也沒聽說過小言跟誰有過節。
小言生前唯一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凌璽,如果是他殺,肯定是知道了跟凌璽有關的重要秘密,被人滅了口。
白佳佳懊惱,之前跟凌璽接觸,一直操持着距離,所以了解很少,她就是想調查,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她想起除夕夜在會所走廊上忘情接吻的那個帥哥,她只知道叫當時凌璽調侃那個帥哥叫太陽花兒,大家也都熟絡的叫帥哥太陽花兒,她當時沒在意,現在的人起外號,都不講雅觀了,只講貼切,她當時以為只是個玩笑的稱呼,沒想到還真是朵『花兒』。
說不定,她可以從那朵太陽花兒身上找個線索。
從小言的公寓出來,楚煥說:「要送你回家嗎?」
「你能送我去一趟靜安會所嗎,就是靠大禮堂的那家。」她又雙手合十,笑眯眯的對楚煥說:「你想看一下他那裏的會員資料。」
楚煥說:「你把我當成你的跟班外加萬能鑰匙?」
「我知道你最喜歡助人為樂了,就幫幫我吧。」她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男人普遍都很受用。
她聽蕭延說過,靜安會所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去消費的,他們只接待會員以及會員的朋友,而且能成為會員的,大多都是有一定消費能力,而且社會地位頗高的人,會所會保存他們的詳細資料。
那天凌璽叫來的一幫子人,因為興趣不投,話題也聊不到一塊,她就沒留那些人的聯繫方式,所以現在找起來才麻煩,只能通過個途徑試一試了。
到了靜安會所,楚煥跟會所的老闆關係很好,所以很容易就調到了除夕夜那晚的接待賓客記錄。
她找到了太陽花兒的記錄,他的真名叫劉勇,跟凌璽的何大堅不相伯仲,太陽花兒跟這裏一個姓柳的會員是朋友,太陽花兒借這個朋友的名義,在這裏開過兩次part。
楚煥說:「這個姓柳的我認識,男女通吃。」
她用微信加了這個太陽花兒,她說明了來意,太陽花兒很快就通過了她的申請。
翻翻太陽花兒的微信照片,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太陽花兒似乎很喜歡秀他的身材,肩膀寬闊的倒三角身材,那肌肉,太暴力,像油田爆發一樣,真不知道哪裏美了。
蕭延的肌肉給人的感覺是健康,而太陽花兒的肌肉給人的感覺卻是下流,有幾張,還肆無忌憚的把臀溝給露出來了,她差點嘔出來。
楚煥在一旁偷笑。
楚煥把她送到小區門口,車剛停穩,慕臣風就像鬼魂一樣飄出來,氣沖沖的瞪着她,又看着楚煥,問她:「你上哪兒去了?」
「有事。」她不喜歡作太多的解釋。
楚煥問:「這位是?」
「我朋友慕臣風。」
慕臣風更正:「男朋友。」
楚煥嚮慕臣風招了招手,臨去時,還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慕臣風叉腰:「你能不能不要一離開我的視線,就去找別的男人。」
她回瞪他,她才答應跟他試試,他就開始拿男朋友的氣勢來限制她,她說:「我跟楚煥只是普通朋友,你愛信不信。」
見她真的生氣了,他的態度一下就溫和下來:「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你能不能問點有營養的問題。」
她往公寓走,他跟上來:「你今天去哪裏了?」
「前兩天凌璽生前的助理自殺了,我過去看看。」
一聽到男人的名,尤其還是個帥哥,他又不高興了:「這些事情有警察,你別瞎操心行不行!」
「我心裏放不下事,疑問,我比較喜歡自己去解開。」
她拿出鑰匙,一開門進去,慕臣風就迫不及待的摟住她,他抱得太緊,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兩個人推推攘攘就倒在了沙發上。
他剛吻到她的唇,她的手就用力的抵在他的胸口,保持着距離:「你別得寸進尺!」
他看了看表:「你離開我53個小時27分鐘,我在表達思念。再說了,男朋友不可以吻女朋友嗎?」
她瞪着他:「起開!」
他只好鬆開她,又扶着她在沙發上坐好,她問:「你不用上班的嗎,老是往c市跑。」
「想到和你分隔兩個城市,心裏就空落落的,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我這樣的狀態,不可能上得了手術台。」他臉上是落寞的表情,語氣誠懇。
「即使在一個城市,你也不能把我放口袋裏,上哪兒都帶着吧。」
「因為你總給我飄忽不定的感覺,最近你的身邊發生了許多的事,你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我很害怕,你只是一時的停靠。」他捏住她的下頜,慢慢的抬起來,讓她認真的注視着他:「你剛才看到我,眼睛裏一點驚喜都沒有。」
她眨了眨眼睛:「如果我現在說,愛你愛得要命,你會相信嗎!我們現在只是在試着交往,合不合適,需要時間來證明。」
現在離晚飯還有點時間,她站起身:「我去對面超市買點菜,晚上湊合一頓吧。」
白佳佳剛走了兩步,慕臣風突然從身後把她打橫抱起來,見他不依不撓的態度,她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慕臣風把她抱進了臥室,重重的壓在床上:「佳佳,給我吧。」
他在乞求,但強硬的態度似乎不許她拒絕,就是拒絕,也沒什麼用。
他沒理會她的拒絕,握住她的手腕,禁固在頭的兩側,然後就開始瘋狂的吻她,從耳垂開始,一點一點的沿着脖子往下,她只感覺到癢,癢得難受。
她覺得自己真的惹上一隻大尾巴狼,一給點甜頭,他就開始得寸進尺。
「慕臣風,你再不鬆手,我咬死你。」
她在咆哮,他卻用低低的,溫柔的聲音說:「那你咬死我吧。」
他很急燥,所以進去的時候,她很疼,她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一踢腳,再配合雙手的力道,把他踹到床下面去了。
她起身後拿起被子擋在光,裸的胸前,然後躲進衛生間去了。
過了一會兒,慕臣風來敲門:「佳佳,你別生氣了,快出來吧,剛才是我不好,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什麼了。」
她沒回聲。
他有點着急了:「佳佳,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好容易才答應跟我在一起,我怕一鬆手,你就又消失了,我不想再等5年。」
她打開門:「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一下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