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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翟紹這一聲令下,那些莊客皆手舉火把,擺弄刀刃,眼光充滿殺氣地一步步逼近梁許風等人。梁許風因為背着梁宏義跑了好長時間,累得筋疲力盡,體力早已透支,自是不能打鬥,不過也幸虧有張溢、白舳和伍夏紫在此,不然當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了。眼見那些莊客離梁許風等人越發的進了,張溢便急忙運氣架拐,以左拐點地作為重心,用力一擰,只見他右手持拐似車輪般橫掃一氣。這一「回天式」打得龍山茶莊的莊客紛紛倒地哀嚎。而伍夏紫抖動九節鞭,一招「繁花殘葉」四抖四纏,鞭鞭見血,抽擊得那些莊客,胡亂個各自捂傷後逃。白舳則抽出判官筆,留式抖手,筆筆穿身,眼前的那些莊客皆鮮血四濺,一命嗚呼。眾莊客見皆不是對手,都紛紛退後。翟紹見莊客都非張溢等人的對手,心下甚是惱怒,但又不想流露,便不住大笑以掩飾其怒,只見他惡狠狠地笑道:「真是可笑,看來我家莊主養的都是一群無用的廢物!」話畢,便挽起一隻袖口,露出了他的兵器。他不露還則罷了兵器,這一露,張溢見了便大叫道:「這手甲!你……是你那天一直追殺我黑衣人!」翟紹笑道:「不錯,張鐵拐真是好眼力,一眼辨認出了我的金絲纏虬手甲,哈哈哈哈!」張溢憤怒地問翟紹道:「你為何要殺我!為何要殺我!」翟紹哼笑了一聲,並不直視,只用餘光看着張溢,不屑地說道:「我家莊主給我的命令,我只是執行,別的與我無關。」張溢聽了翟紹如此蔑視的言語,更加的怒火中燒,大罵道:「混帳!」說罷,便即掄起鐵拐,直戳翟紹。而翟紹竟不躲閃,只是陰陰地笑着看向張溢。眼見張溢距離翟紹只有十步多遠時,那翟紹忽地掄臂打手,從其手甲中飛出一枚暗器,這暗器混沌一團,布有尖刺。張溢猛見暗器一看,這暗器與當初在竹屋上拿下的暗器一樣,皆是火流星。只看那暗器將到面前,又加張溢心想那暗器之事,自是躲閃不及,直直迎面將撞。正這危機須臾之間,張溢耳後不知何來也飛來一枚暗器,近擦其耳,「嗖」的一聲,擊開了翟紹的暗器。張溢回頭一看,原來是白舳打出一枚鐵菱鏢,救了他一命。
翟紹見了白舳擲暗器的手法,便擰着眉頭,開口問道:「那白髮人,你出自何門何派?」白舳冷笑道:「不需你問,我自告訴你,我出自閻羅門,你想必是那叛逃本門之人的傳人吧。」翟紹笑道:「白髮人先生真是好眼力,傳人?想想也對。哈哈哈哈!」哈笑幾聲後,翟紹又不屑地笑道:「閻羅門祖師,頭顱太不寬廣了,偏言我等是叛門之徒,哼!老頑固守,毫無變通之思意,死了活該!」白舳大叫道:「什麼!你是說是你們害死祖師的?!」翟紹笑道:「你猜!嘿哈哈!」翟紹這般挑弄是非,自然會惹怒白舳。此言一出,白舳當真氣的是三神暴跳,五氣騰飛。白舳憤怒地大罵道:「你這骯髒五臟,泥污六肺的叛徒,休要張狂,看我取你狗命!」隨之白舳拉架擺式,沖向翟紹。數筆連戳,手甲連擋,糾纏不清,交織相錯。皆歸同門,招式相仿,不分勝負,足足有數百回合,而二人相鬥,仍熱火朝天。翟紹心知如此耗下去,並非長久之計,便假裝失手,回身奔逃,引得白舳放了警惕,直追上前。就趁此時機,翟紹欲擒故縱,便回身擺手順勢打出數枚火炎星。
張溢等人見過的飛流星是黑鐵所制,圓形混沌,附有尖刺,而這火炎星卻是與此不同。這火炎星是由紅銅所制,只有上下左右前後六個方向有尖刺,而且刺上沾有毒藥,傷害力更加的大。
白舳見火流星直奔自己飛來,但因腳步太快,以至於躲閃不及,便只能用判官筆抵擋,雖然左右各彈走兩枚,但卻還是被第三顆擊中。白舳中了那第三枚火流星,那火流星的毒便進入了他的體內,只見白舳倒在地上口吐黑血,不得動彈。見白舳中招,翟紹哈哈大笑幾聲,然後騰身而躍,直直伸出手甲,沖向白舳,欲取他的性命。正這危機關頭,不知從何處閃出一人,用手掌聚氣,劈空而下,將那翟紹的手甲打掉在地,這才使得白舳轉危為安。
眾人看時,只見那人,頭戴鬼王冠,身着赤紅獄火轉生袍,腰束九絲赤龍帶,足蹬火雲炎赤履,眼如銅鈴,兩鬢飛發直衝向上,腮下一懷赤紅落虬須,渾如陰界冥王,好似十殿閻羅。
白舳見了那人,眼睛忽地張大了,忙氣喘吁吁道:「師…師父。」原來那人便是白舳的師傅,閻羅門的掌門人,人稱「閻王現」的馬焰。梁許風等人聽見白舳稱那人是師父,便心裏安穩許多,想到他既然是白舳的師父,一定會幫他一把。
而翟紹聽得白舳稱他作「師父」,便自然想到這人應是馬焰。翟紹哼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是師伯親身降臨,師侄我真是有失遠迎,萬死萬死呀。」馬焰不用正眼瞧之,只昂首挺胸道:「哼!萬死?你確實是該死啊,自你那背叛師門的父親再到你,都是該死,你個逆子孽障,好的不學,那心狠手辣,歪門邪道你竟跟你那死鬼父親全全學盡。」翟紹陰冷冷地笑道:「不敢,不敢,師伯嚴重了,我不過是和白師弟切磋切磋武藝而已。」翟紹話音一落,馬焰雙目一瞪,運氣凝神,只見他周圍的氣流急速流動,而他手掌似有赤紅的真氣環繞,之後隔空一掌,一團赤色的掌氣正正地擊在翟紹的胸口。只見翟紹未及躲閃,便被震飛數十步開外,倒地口吐鮮血,不能自己起身。眾莊客見了,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紛紛奔逃。可憐翟紹竟被孤身一人,棄之於地。
馬焰擊倒翟紹後,緩步走向他,手掌仍聚氣運力。待將近於翟紹身邊,馬焰慢舉單手,要掌斃翟紹。掌鋒下落,眼見將要正中翟紹額頭。正在這時,旁邊樹叢閃出一道身影,那身影快如閃電,直飛至馬焰身前,與之大擊一掌,兩個掌力互化而開。忽地,那身影又是一閃,便將翟紹救走了。馬焰見那身影遠去,只覺似曾相識,又實在記不起是誰,沉思一刻,忽地似有所想。
馬焰又望了片刻,便回過身來,走向白舳,俯下身來,斷了其兩處穴道,使淤毒之血不易蔓延,又運氣掌心,輸了內力緩解其傷。然後起身道:「你呀你呀,對待這等敗類,為何不加以小心防範,看看,今日你差點命喪黃泉。」白舳大喘着氣說道:「師父說的是,多謝師父搭救,下次再遇到他,我定當加倍小心。」馬焰點了一下頭,又面沖梁許風等人道:「你們需快些趕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可安心。記住了,便趕緊走吧。」梁許風一邊背着其父一邊道:「前輩,晚生梁許風多謝馬……」「行了,不必說什麼千恩萬謝的客套話了,我們還會見面的,你們快走吧。」馬焰話畢,便單腳點地,運輕功飛身而去。
白舳緩了緩氣,站起身來,望着恩師馬焰離去的方向。這時,伍夏紫讚嘆道:「真不愧是白老怪的師傅,脾氣秉性比他還怪。」白舳聽了伍夏紫的話,回頭笑着說道:「不錯,不錯。」隨後只見白舳仰天大笑,然後對梁許風等人說道:「你們快走吧,我和我師父有要事要做,先告別了吧。」話畢,便力蹬運氣,使了招閻羅門的輕功步法「幽魂盪雪」沿馬焰離去的方向,匆匆而去。
張溢見白舳,不明原因只說有事便匆匆而去,於是自言自語道:「這傢伙,這是怎麼了,什麼也不說,就說了句有事,便不明不白的,就這麼走了,何以呀這是?」梁許風望白舳遠去的方向微微笑了笑,說道:「不需咱們想了,那是他們閻羅門的事,既然他是去追他師父了,想必也出不了事。」張溢點頭道:「也是,老怪,老怪,不怪如何能稱得上『老怪』。」伍夏紫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別再羅嗦了,梁老鏢頭還受着傷呢,咱們還是快回去吧。」說着伍夏紫便強拉着張溢向前走,梁許風見了,笑了一下,便背其父也緊跟了上去。梁許風等人趕着月色,一路前行,直至東方見白,早雀啼叫之時,方才到了白石縣城門下。城門剛好開啟未多久,眾人正好趕上,便急忙進了城,直奔東街梁氏鏢局。今日偏巧陳三泰閒來無事,張沛沛便叫他在鏢局門口等候梁許風等人。而梁許風遠遠地便望見了他,於是大聲叫道:」三泰,三泰!」陳三泰聞聲而望,一見梁許風等人,竟不過去,而是先笑了一下,然後便回身往鏢局內跑去,邊跑還邊大聲向裏面叫道:「回來了!少鏢頭他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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