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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門一開,強光直入,眾人雙目難睜,梁許風眯着雙眼,只得看到在白晃晃的背景下有黑黢黢的人影晃動搖曳。這時,梁許風只聽有有人說道:「梁少鏢頭等人在此處,你們快快過來!」梁許風等人聽了,皆感十分奇怪,心下想到此處是賊人巢穴,怎會有人前來搭救。
梁許風等人皆如此想,不覺便已被人攙扶至外面,這時又聽見有人道:「不可讓少鏢頭等人即刻開眼,需適應一時方可。」於是,又過了幾時,梁許風等人漸漸適應了日光。此時梁許風方察覺到,原來眾人並未被關在他們之前所謂的地牢,而是被關在了山谷頂處的石屋內。待眼能全開,四下一望,見搭救他們的人皆穿着龍山茶莊的服飾,而領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山茶莊的管家,和他有一面之緣的翟紹。
梁許風見了翟紹,急忙施禮答謝道:「原來是翟管家相救,真是萬分感激。」翟紹見梁許風施禮,一邊回禮一邊說道:「少鏢頭不必如此,是我家莊主命我等一路暗護少鏢頭等人的,因見你等進去良久,不曾回還,我等便潛入谷內,經得打探得知了諸位的處境,才決定營救。」梁許風聽罷,對翟紹和眾莊客道:「真是有勞劉莊主操心以及翟管家和諸位費力了,我們原本是想救出我父親,竟不料被那些賊子擒獲,真是萬分慚愧。」翟紹硬氣的地笑道:「少鏢頭何必如此,咱們還是快些離開此地吧。」眾人皆道有理,便不再多問什麼,當即跟隨翟紹出了攝魂谷。剛至谷口,只見從谷中又跑出五名莊客,其中三個跑在前面懷中抱着梁許風等人的兵刃,而後兩個莊客跑在後面,並且還抬着一個昏迷的人,梁許風望去,不禁一驚,因為被抬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其父梁弘義。梁許風又驚又喜,不住的淚溢眼底,連哭帶笑地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梁弘義,這一猛勁,幾乎將那兩名莊客帶倒。梁許風笑着哭叫道:「父親!父親!您受苦了!父親!您醒醒啊!」見梁許風如此激動,翟紹連忙上前道:「少鏢頭,我知道你見到梁老鏢頭內心激動,但是你不要喊呀,萬一驚動了攝魂谷的人就麻煩了,咱們還是快走吧。」說着便命人千拉萬扶的將梁許風和其父梁弘義請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而張溢、白舳和伍夏紫另上了一輛馬車,翟紹等眾莊客見梁許風等人皆上了馬車,便也上了自己的馬車。連梁許風等人在加上翟紹等人所乘的馬車,一共六輛,奇快無比地離了攝魂谷,直奔龍山茶莊。
日將西下,天色暗淡無光,血色的夕陽,不知為何格外的陰沉,陰的邪乎,暗的灰冷,如此怪異,好似有什麼不祥之事要發生似的。
行了半日不到,梁許風等人由翟紹帶領,已至龍山茶莊莊門之前。待眾人下了馬車,翟紹對梁許風等人道:「眾位,咱們到了,但可當真是不巧,我家莊主有要事外出,現不在莊內,先請大家入莊歇息,一應事物皆有我操辦,當然也包括為梁總鏢頭醫治,諸位覺得如何?」梁許風當即感激地回答道:「如此甚好,我父親他久久未醒,是着急需要請個大夫來診治一下。」張溢等人聽了紛紛點頭,皆無異議,於是就跟着翟紹進了莊園。一進莊園,梁許風便覺得有些奇怪,前番時,莊內莊客眾多,如今竟是四下無人。梁許風便對翟紹問道:「翟管家,這莊中的人怎麼好似少了許多?」翟紹滿面堆笑地回道:「哦,這個呀……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莊主有事外出,當然是他將人一併帶走了。你想啊,一莊之主出門在外,身邊不帶些隨從護衛怎麼好呢,這萬一路遇着個歹人劫匪什麼的,那就不好了,你說,是吧。」梁許風聽了,覺得言之有理,便點頭道:「是啊是啊,翟管家說的是。」翟紹又道:「哎呀,咱們還是快些吧,梁老鏢頭的身體要緊,快隨我來。」說着他便帶着梁許風等人到了一間整潔乾淨的屋內,隨後就將梁弘義安置在此。翟紹又請了龍山茶莊裏最好的大夫,為梁弘義診治。
那大夫先是號脈,再是觀眼,看面色,一應診理俱用之後,看了一眼翟紹,然後對梁許風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父別無異症,但有心力不支,體力不足,氣血流之緩慢之狀。」梁許風奇道:「這是為何?」那大夫道:「江湖中有一佛門旁支,名叫『苦禪門』,此門派有一招『摧枯掌』專耗人心力,阻塞氣血,以你父之症來看,應是中了此掌。」梁許風急道:「那麼,大夫您可能治得?」大夫低着頭說道:「我只可用藥物調理其氣血,使其有所緩解,若要求去根之法,還需請別的名醫了。」說着,那大夫便執筆書方,交給梁許風,之後便帶其取藥煎制。待藥煎好,梁許風便端着藥至其父身邊,將藥放在床邊桌上,俯身扶梁弘義。
他這一扶,便覺出其父腰帶後面有什麼類似方牌一樣的東西擱着他的手,於是梁許風想從梁弘義腰帶後面拿出來瞧一瞧,梁許風既要扶着梁宏義,又想拿出他腰間的牌子,況且這時的梁許風身上有傷,且一路奔波疲憊不堪,梁宏義又昏厥不醒身子沉得要命,所以就拿個東西如此簡單的事,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是十分麻煩。眼見牌子就要拿到手,誰成想那腰帶經的梁許風那一夠,便寬鬆了,那牌子就從腰間滑落,掉到地上。梁許風見牌子落地,便將梁宏義輕浮到一旁,然後撿起牌子。梁許風定睛一看,原來那是梁氏鏢局的護身牌,梁氏鏢局的象徵。這是個黑色鑲銅的木質小牌,在他眼中一件最普通的物件,梁許風本也不當回事。但一想腰牌是系在左邊腰間的,不會無端別在後腰,便又仔細端詳。不時,梁許風便發現這腰牌可以打開,之中竟有一張疊好的信紙,將其展開,上面字跡分明。梁許風乃從頭至尾一看,不禁大吃一驚,當即奔出門去,叫來了張溢等人一同觀瞧。
張溢,白舳,伍夏紫等人皆跟從梁許風來至屋中,梁許風先小聲說道:「我這裏有一樣東西,大家看時莫要出聲。」眾人皆點頭,梁許風有四下連望,確定周邊再無他人,便拿出信紙來,遞給張溢,張溢等人圍坐觀瞧,見信紙上道:張兄,我因護鏢途中,經過龍山茶莊,便欲往拜訪,一則為探友人,二則可少歇片刻。怎料,我這好友經是表裏不一,外人內鬼之徒。因我在其院中閒走,漫步至其書房,不慎勿觸書房中書架上一隻長頸瓶,便引開機關,見書架兩開,地面閃出密道,我便下去察看,不料其竟將九黎族後人,一老者關在其內,為其制茶。那老者告知我,劉雨龍與皇宮中奸邪之臣勾結,早早就在九黎貢茶中加以慢毒,謀當今陛下之命,如此便可助那些官員縱橫朝野,排除異己,執掌大宋天下。今我遇之,當是天意,但那劉雨龍似有所察覺,我需立即起行,不可逗留,此信我欲派一心腹之人帶至府上,望張兄稟明聖上,力保我大宋江山。切記,切記。
張溢等人看後皆心中一顫,不禁覺得眾人正身陷險境。白舳小聲道:「果不出我當初之所料,此處當真有蹊蹺。」梁許風道:「你們可還記得在攝魂谷中時,那頭領說有人花高價要我父的性命嗎?如此想來,那必是劉雨龍所為。」張溢道:「雖是如此,但也有情理不通之處,你們想,如是劉雨龍想害你父性命,那又為何讓翟紹救我等呢?」梁許風道:「是呀,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白舳道:「咱們先不必管這事,倒是先離了這是非之地才是緊要的。」眾人聽罷皆道有理,隨即便定了計劃,決定就在當晚帶着梁宏義離開龍山茶莊。
時間飛逝,不時便天已陰沉,但還有幾顆堅韌的星打破灰霾的阻隔,發出光芒。梁許風等人待翟紹睡下,便熄了各自屋內的燈火。因為這龍山茶莊此時莊客稀少,四下無人,梁許風便背起梁宏義,施展輕功,艱難地越牆而出,張溢等人也緊隨其後。眾人接着僅有的星光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
梁許風身上帶着傷,而且還要背着梁宏義,自是累得十分難耐,眼前的星辰月光都好似在圍着他轉,他看到周圍樹木仿佛走馬燈一般,好似走不到盡頭的。隨之而來的,就是氣喘吁吁,白舳見梁許風如此痛苦,便想幫他被一會兒,於是對梁許風說道:「少鏢頭,要不我來替你背梁老鏢頭吧。」而梁許風就好似沒聽到似的,仍是氣喘吁吁的,一邊踉蹌地跑着,一邊不斷的將梁宏義往上抬。
行了不多遠,梁許風當真是筋疲力盡了,猛地跌倒在了地上,白舳等人也跟着停下,白舳道:「少鏢頭,我看啊,咱們還是歇歇吧。」梁許風「嗯」了一聲,便在地上翻了個身躺在地上昏昏欲睡。過了一會兒,眾人體力才恢復了六成不到,便聞得身後有紛繁錯雜的腳步聲。眾人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火光一片,竟是翟紹帶人追了上來。梁許風等人意欲奔逃,但因他背着梁宏義,不出幾步,便被翟紹帶的人團團圍住。
翟紹分開人群,陰笑道:「梁少鏢頭,你們諸位大半夜的這是要欲往何處呀?這大半夜在荒郊野嶺四處亂跑,躲什麼呢?沒關係,我們龍山茶莊有的是地方,外人根本無法進去,眾位還是跟我回去吧。來人!快將少鏢頭等人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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