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老周會偷聽,故意的說飛機票,誤導了老周,縱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余書辛至少可以瞑目了,他成功了。
發現之後的老周,立刻的讓人去火車站汽車站攔截。
但統統的都沒有見到余敏的人影。
而此刻,白雨已經開着車子,帶着余敏離開了亭湖。
車上白雨看着很是緊張的余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余叔叔讓我趕緊的送你離開。」
坐在旁邊的余敏瑟瑟發抖,手中緊緊的抓着信封,神情呆滯的重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過了長江,白雨這才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車子,而她也接到消息,宋丘程王子業還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都在尋找余敏。
白雨拿出了槍,檢查了一下裏面的子彈,放在順手的位置,「我們已經被盯梢了,後面一輛黑色的大眾從亭湖出發就跟着我們。」
「會是誰?」余敏也嚇得一跳。
「不知道,不過我有辦法。」白雨看了一眼,她們的車子剛剛停下,那輛大眾也遠遠的停下。
作為一個警察,白雨的心理素質夠硬。她帶着余敏,進了一個公共廁所,直接的翻窗逃走。
偷了一輛路邊的摩托車,「輕鬆」的甩掉了這個黑色大眾。
兩個人輾轉的從江南的一個小地方,買了一輛二手的套牌車,再次的上路。
這時候,兩個人才放下心來。
「信裏面到底的是什麼內容?」白雨看到余敏一直沒看,有點着急。
余敏也在糾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點的害怕。
「看一下吧,我們必須要搞清楚,到底的發生了什麼!」
在白雨的催促下,余敏這才拆開了信封。
第一行字,余敏就如遭雷擊,如同電視中的劇情一般:小敏,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
在信中,余書辛明顯的有點瞻前顧後,有點害怕這封信落到組織的手裏,所以他根本不敢具體的提及這個組織,一旦余敏知道這個組織,那就撇不清關係了。
「惹不起的強大組織?這到底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白眉眉頭緊皺。「我們亭湖有這樣的一個組織嗎?」
「我不知道!」余敏也是一無所知。
「那就奇怪了,這到底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在我們白家的眼皮子底下,連我們白家都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白雨,我父親有危險,我們回去!」余敏忽然間雙眼噙淚。
白雨看了她一眼,寬慰她,「余叔叔說了,這是可能,並不代表就是真的有危險。」
「我給我父親打電話!」
「不行!」白雨搖了搖頭。「如果這個組織真的很強大,那我們一個電話回去,很有可能就被定位。」
「可如果這個組織很強大,我父親就很危險。」
「余叔叔讓我帶你找到楊冬,他說了,只有楊冬可以解決。」白雨體現出來了一個警察的專業。「受人之託,終人之事。」
余敏此刻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主張,心亂如麻。
但就在這個時候,白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心猛的一沉,「黑色大眾。」
余敏也轉過身,向後下去。
的確,那一輛幽靈一般的黑色大眾居然再次的跟了上來。
這怎麼可能呢?她們從公廁溜走,輾轉幾次,這個黑色大眾早就應該被甩的無影了。
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的跟了上來,怎麼做到的。
白雨只能加速,將車子開進人流量大的地方,希望可以趁機的擺脫這個幽靈。
整整的一天時間,白雨開車都開的精疲力盡,但是這幽靈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余敏的情緒也恢復的一點,她立刻的換下了白雨,她來開車。
兩個人,輪流了一天的方向盤。
但是卻怎麼的都無法擺脫身後的幽靈。
夜晚再次來臨的時候,忽然余敏一個急剎車,在前面停着的一輛車,余敏熟悉無比。
那就是楊冬送給她的那輛兩門的小馬,當然,同樣的車子不稀奇,但是同樣的車牌,那就確定無疑了。
這個時候,車門拉開。
王子業下了車子,王子業下了車子,朝着這邊招了招手,走了過來。
余敏看了白雨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雨的手裏緊緊握着槍。
王子業走到車門,敲了敲車門。
白雨點了點頭,余敏打開了車門。
王子業上了車,坐在後面,看着余敏的後腦勺,嘆了一口氣,「臨走了,就不跟我這個隔壁老王告個別嗎?」
余敏緊張的都有點發抖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父親死了!」王子業繼續的說道。
余敏渾身一顫,轉過身,看着王子業。
「老周殺的!」王子業點點頭。「我知道,現在你已經信不過我了,這是應該的,你父親寧可一死來保護你,如果你這麼的就相信我,那也太對不起你父親的死了。」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王子業有點的愧疚。「如果不是我太愛你,他們就不會想要幫我。也不會刺激的你父親臨死反撲。」
「他們到底的是誰?」白雨追問。
王子業看了白雨一眼,搖了搖頭。「我如果告訴你,那就是害了你們,要麼的加入,要麼的死,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余敏,你也應該了解我,我喜歡你,那是從來不加掩飾的,我也自認為我對你的愛,並不比楊冬來的少。而且我不會跟楊冬一樣在別的女人絕症的時候去裝聖人,我對你的愛,那就是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的。」
余敏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的說話。
「不過你放心,我王子業對你的感情也是有尊嚴的,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絕對的不會強求,也不准任何人強迫你。」
「那你現在在這裏是什麼意思?」白雨依舊警惕。
「告個別。」王子業微微一笑。「我摯愛的女人不告而別,我不應該來告個別嗎?」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只要想,這並不是問題!」王子業很是神秘,手搭在了余敏的肩膀上。
「如果楊冬不能給你幸福,或是委屈了你,告訴我。我王子業心裏只有一個女人,也會把新娘的位置留給她一輩子。我以前可以為她付出,明知道她是在利用我,依舊為她付出,以後也一樣。在她的面前,王子業可以做個傻子,做一輩子。」
王子業的眼神中儘是柔情,說完,便下了車,手扶着車門。
「走吧,儘快的去跟楊冬匯合,我會儘量的幫你拖延着!」
說完,王子業關上了車門,雙手插在兜里,走回了余敏的那輛牧馬人。
他的身影,看上去有點的孤單落寞,讓人動容。
「我可以感覺到,他還是那個王子業。」余敏噙着眼淚。
王子業是一個好男人,做一個被他喜歡的女人,那就是被他一輩子的chong溺。
王子業沒有楊冬那麼的多情,也比楊冬更加的潔身自好。
但余敏卻只能傷害王子業這個好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怎麼就住下了一個混蛋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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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業回到了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宋丘程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這麼的放她走了?」
「宋先生,我王子業喜歡一個女人,那就會自己去爭取,而不是靠手段得到。如果我是這樣的人,那我還會等到就那天嗎?」王子業冷冷的說道。
「但是老周那邊可不會放手。」宋丘程淡淡的說道。
「任何人都不准找她的麻煩。」
「可我們沒有辦法對老周的人下命令。」
這個時候,余敏她們的車子,已經從牧馬人旁邊穿過。
緊跟着,那輛黑色的大眾,也從旁邊穿過。
「這一直跟着她們的黑色大眾,會是老周的人嗎?」王子業眉頭一皺。
王子業趕緊的發動車子,剛剛的到了前面的路口,兩輛車子忽然從岔路進來,攔在了王子業他們的車子面前。
王子業停下了車子,看到老周從車裏走了出來。
王子業跟宋丘程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下了車子。
「為什麼放了她?」老周淡淡的看着王子業跟宋丘程。
「老周,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王子業沉聲的說道。
「我只忠於組織!」老周不作理會。「去人,把余敏給我帶回來。」
幾個人上了一輛車子,準備去追。
王子業忽然的沖了出去,勢如奔雷的一腳,踢在了車屁股上,一輛車子居然被王子業給踹的撞出了欄杆,直接的爆炸。
老周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手不錯,但是你攔不住我。」
話音剛落,老周鬼魅一般的到王子業的身前,抬手一掌,似緩實急。
王子業的xiong口挨了一掌,朝着身後的牧馬人撞去。
王子業忽然猛然踩地,強行的急剎車,寧可用自己的身體承受這霸道的力道,也不願意砸壞余敏的車子。
「為了一個女人,最後一點的出息都沒有了!」老周冷冷一喝。
王子業的臉上十分的痛苦,但是眼神卻很是堅決,「除非我死,沒有人可以傷害余敏。」
老周剛要一步欺身上前,宋丘程攔住了他,「老周,你知道他的身份,如果殺了他,你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