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都是小問題,他們自己可以解決!」楊冬笑着撫/mo着顏瑤的頭髮。「現在,我要陪在我老婆的身邊。」
「楊冬,你回去。這裏有人照顧我,不需要你留下。」
「我是男人,聽我的!」楊冬很是霸道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三天之後,外面下起了大雨。
楊冬坐在檐下,抽着煙,看着滂沱的大雨打落在院子裏。
顏瑤坐在裏面的房間裏,看着外面的楊冬。
自從三天前接了電話,楊冬在顏瑤的面前,依舊如同往常一樣開心嬉笑體貼。
但是無人的時候,楊冬則是一個人發呆,愁眉不展。
顏瑤知道,肯定的是出事了,要不然楊冬不會這樣。
他應該回去,但是自己卻牽絆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停駐在門口。
一個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寧半仙,求你救救我們隊長。
穗兒從屋子裏跑出來,撐着一把傘,到了門口,開了門,旋即又關上了門。
寧半仙站在房間的門口,「是他們嗎?」
穗兒點了點頭,「爺爺,他的身上全是血。」
「已經救過一次,不救!」寧半仙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屋裏。
穗兒開門,對着外面的人說,「我爺爺已經破例一次,你們回去吧。」
門口幾個人,跪在了地上,「寧半仙,求您再破例一次,救我們隊長一命,我願意一命抵一命。」
「寧半仙,我先走一步!」一個男子直接的掏出了槍,ding在自己的太陽穴,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倒在了血泊之中。
屋子裏的寧半仙很是惱怒,「上一次就是用這樣的手段,我這一次絕對不破例。」
楊冬聽得是稀里糊塗。
這個時候,外面再次的響起了一個聲音,「寧半仙,是我們的不是,一條命不夠,那就兩條,我也來!」
又是一聲槍響,再一個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外面的到底的是誰?楊冬好奇不已,雖然他沒有見到人,但是被外面這兩個自殺的人感動了。
為了救他們口中的隊長,兩個人前後自殺,目的就是為了讓寧半仙動容,救他們的隊長一命。
楊冬走到了大門口,穗兒也很是糾結,「他們太過分了,知道我爺爺心軟---但兩條人命,那也太可惜了。」
楊冬開門,看到外面的幾個人,這幾個人也抬起頭,看着楊冬。
雙方的眼神,分明的就是老熟人。
「信共和?」楊冬看着躺在擔架上的男子。
黃毛點點頭,「沒錯,就是我們隊長。」
「抬進來!」楊冬二話不說。
小黃毛跟小眼睛兩個人感激的看着楊冬,磕了兩個響頭,「多謝楊老大。」
寧半仙不願意救,這種用死來威脅寧半仙,讓他愧疚的手法,讓寧半仙震怒。
但是現在是他的外孫讓人進來的,寧半仙也不好阻攔,他只是躲在自己的屋裏不出來。
大廳里,穗兒幫信共和檢查了一下傷勢,傷的很重,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奄奄一息。
小黃毛兩個人,立刻的跪在了楊冬的面前,「楊老大,求求你,讓寧半仙救我們隊長一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
「能不追究我走私的罪行嗎?」
小黃毛一愣,一個響頭磕下去,「楊老大,對不起,不行。」
「但是我們可以用命來還!」小眼睛拔出了槍,準備自裁。
「別跟我來這一套!」楊冬上前奪下來他手中的槍。「如果你們剛才答應,那我可能就不會幫忙了。」
對信共和這幫人,說實在的,楊冬的心裏是尊敬。華夏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幫為了共和國信仰奮鬥的人,這讓人覺得國家的希望常在。
縱使是敵人,那也是楊冬尊敬的敵人。
「多謝楊老大!」小黃毛兩個人連連磕頭。「將來我們抓你的時候,肯定不會讓你受折磨。」
寧半仙被穗兒給強行的拉出來,指着信共和,頤指氣使的說道,「老東西,救人,麻利點,要是救不活,你就跟他一起走算了。」
寧半仙的心都碎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孫女,「穗兒,我可是你的爺爺,我要是死了,你從此可就孤苦伶仃了啊?」
「沒關係,我可以去投靠表哥,我早就想出去了,就是你一直不答應,你死了,最好。」
寧半仙現在的心情,那就是白疼這個孫女了,「看來我只有不惜一切代價的救活他了。」
寧半仙在救治信共和的時候,楊冬把小黃毛他們帶到了一邊詢問情況。
小黃毛一開口,那就把楊冬給嚇得不輕。
「楊老大,你也是從亭湖逃出來的吧?」
逃?難道亭湖的形勢已經惡化了?
「不是,到底的是什麼情況!」楊冬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因為楊冬的幫忙,小黃毛二人也沒有對楊冬有所隱瞞。
楊冬當初把白家捅給了信共和,信共和自然的盯上了白家。白蒙為了擺脫信共和,故意的設下陷阱,信共和他們上當了。
信共和被爆炸給炸傷了,他的手下拼着性命把信共和帶了出來,連夜的逃出了亭湖,直奔這裏,他們只知道寧半仙可以救治隊長。
這樣算起來,信共和傷成這樣,楊冬也有責任,因為是他想要利用信共和來牽制白家。
不過,楊冬更擔心的卻是亭湖。
這段時間在亭湖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寒國人動靜很大,島國人毫無動靜。
整個市區,都被寒國人給拿下了,楊門在市區的生意,也被寒國人給霸佔了。
楊門跟寒國人交手,剛開始還能佔據上風,但是逐漸的,遭到了寒國人的打壓,連續的遭到挫敗。
那些寒國棒子能夠擊敗楊門,這是楊冬打死都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這背後,白家肯定的出了不少力。
棒子這邊,楊冬不至於太擔心,他們的動靜越大,那越是紙老虎。
真正讓楊冬擔心的是島國人這邊的毫無動靜,楊冬了解島國人的野心,如果他們毫無動靜,那只能說明他們在醞釀着危險的行動。
一旦島國人出手,那可能會是致命的。
他們都知道楊冬現在不在,肯定的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天海蘭瑾瑜你們知道嗎?」楊冬有點坐立不安。
「聽說過,最近被人爆出了性取向問題,蘭家覺得丟了蘭家人的臉,已經將他趕出了蘭家。」
楊冬眉頭一皺,這下子他似乎理清楚了,這種情況,蘭瑾瑜不應該坐視不理,他會知道楊冬不在的後果。他沒有出手,原來是自己也遇到了麻煩。
楊冬在屋子裏踱步,一直到深夜。
他想要回去,但是卻不能丟下顏瑤,這裏離亭湖又太遠。
不知所措的時候,讓楊冬失眠。
這一切,全都看在顏瑤的心裏。
第二天,顏瑤以放棄治療給了楊冬威脅,這才將楊冬給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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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亭湖,那才是最熱鬧的,這裏的人,有着豐富的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大城市的夜生活。
但是最近,亭湖的夜晚,充斥着血腥跟殺戮,讓很多人不敢出門。
亭湖的地方論壇,也因為一帖:猖獗的棒子。慘遭封殺,整個網站都被關掉,限期整改。
飛機場,一對小情侶叫了一輛出租車,剛剛的上車,卻發現起步價15,跟司機起了爭執,最後出來幾個寒國人,將小情侶給痛打一頓。
楊冬站在機場的出口,目睹着這一切的發生。
在楊冬的旁邊,站着的正是他的徒孫秦年。
「師公,為何寒國人可以在華夏如此猖獗?」秦年忍不住的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我臉紅。」楊冬搖了搖頭。
兩個人剛剛的走出來,幾個出租車司機就把圍了上來,「兩位,去哪?打的嗎?」
「不用!」楊冬冷冷的回絕。
但是這幾個出租車司機卻並沒有作罷,而是繼續的攔着楊冬二人,不懷好意的說道,「兩位,可是我們今天還沒有開張,兩位不捧個場?」
「不捧!」楊冬依舊冷冷的說道。
「我不喜歡你的態度!」這幾個司機冷冷一笑。「讓你坐車,你***就坐車,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不照顧老子生意,老子可不高興。」
「誰給你們這樣的底氣?」楊冬笑眯眯的看着他。
「東亞會!」這幾個司機很是猖狂的說道。
「東亞會的人可就在這裏,不想找打的話,老老實實的上車。」
「在哪?」楊冬眯着眼睛。
幾個寒國棒子坐在一輛麵包車裏打牌,他們就是東亞會的,在機場這邊蹲點,現在出租車營運這一塊,已經整個送給了寒國人,他們得保障自己的生意。
汽車站,火車站,機場,市中心等人流量較大的地方,都有着寒國人蹲點。
寒國人的目的很簡單,推行起步價十五,另外一公里三塊錢。這個政策剛剛執行的時候,肯定會遭到反對排斥,寒國人認為,只要用拳頭鎮壓下去,亭湖人是會慢慢接受的。
而另一邊,他們也縱容司機搶客,保證生意。
一旦發生衝突,他們二話不說,上前就對乘客大打出手。
這已經在亭湖持續的十幾天,衝突發生過無數次,但是警方每次都站在他們這一邊,所以這些寒國人更加的有肆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