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寒點了點頭說道,「對,就在後面的竹林里。」
「走,咱們一起去看看。」李凡說完,立刻就起身出了門。
劉二牛的家跟山之間有一大片的竹林,李凡原本以為這就是一片竹林而已,沒想到裏面居然還藏着溫泉。
「我當初覺得這片竹林很美,所以就進來拍照,拍着拍着就找到了這個溫泉。喏,就在那裏。」
兩人說着說着,順着早就踩成的路一路就走到了靠山的溫泉池。
雲蒸霞蔚,竹風送暖,清幽中透着蒸騰的熱意,讓人身心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李凡面前的溫泉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之所以說它其他,是因為正中間是半個籃球場大的主溫泉池,而跟這個主溫泉池相連的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小的溫泉池。
更讓人覺得自然玄妙的是,靠山的一個小溫泉池還承接着山上緩緩流下來的一股清流,由於水流不大不急,所以料想那個池子裏的水溫應該比周圍的要低了幾分。
李凡來到最跟前的一個溫泉池查探,發現這個池子的深度還不小,最起碼有一個半人那麼深,他朝着周圍仔細一看,忽然就看到了一根禽鳥的羽毛似的東西,立馬就撿起來了。
「這應該是大雁的毛,說不定劉三虎是在這裏處理的大雁。」李凡拿着手裏的大雁毛對許俏寒說道。
「我看……哎呀!」許俏寒正準備邁腿過去伸手的時候,腳下踩到了一塊石頭,整個人就朝着溫泉池栽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千鈞一髮之際,李凡伸手一抓……沒抓住!
「噗通!」許俏寒摔進了最深的那個溫泉池裏。
「救命……救命啊……我不會游泳……」許俏寒慌慌張張地在水裏撲騰。
人命關天,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李凡麻溜地脫了外衣褲跟鞋襪就跳了進去。
溺水的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心慌意亂,逮着着啥就不撒手,一個勁兒地撲騰。
李凡剛到許俏寒的身邊,就被她給牢牢地逮住了,整個人活像是八爪魚一樣地纏住了李凡。
「喂!你別扯我頭髮!冷靜一點……你怎麼了?」李凡正在慌忙的時候,忽然發現原本纏着他的許俏寒撒手了。
「抽筋……咕嚕咕嚕咕……」許俏寒剛說完兩個字,整個人就往下沉,就剩下喝水了。
李凡連忙把許俏寒往上提,恍惚中的許俏寒已經依靠着求生的本能,伸手亂抓。
「我的褲子啊!我……不能抓……啊!」李凡萬萬沒想到許俏寒竟然伸手一陣亂抓,抓住了關鍵部位,還把褲子給扒了。
李凡只得忍着疼痛把許俏寒給弄上了岸。
迷迷糊糊的許俏寒已經被水給灌昏迷了,李凡伸手趕緊在她肚子上一陣壓,她吐出了一大灘的水,然後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就轉醒了過來。
「呼!」李凡長出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這一放鬆,李凡才發現許俏寒一身上下都是白的,白的其實真沒什麼,往往是象徵着純潔。但是,只有一種情況除外,就是濕透之後。
原本穿的就輕薄的許俏寒一濕透,這衣服就變情趣了,貼着身子的衣服讓整個身體纖毫畢現。
雖然許俏寒沒有金舒玉那麼巨大,但是勝形狀相當的完美,簡直是人體模特的標準,李凡腦海里頓時蹦出一首不和諧的詩,櫻桃豆蔻兩點紅,芳草萋萋一汪潭。
「謝謝你救我,你……臉怎麼這麼紅?」許俏寒喘過氣來對李凡問道。
李凡有些尷尬地說道,「你能不能先把手鬆了,我還得去找我褲子。」
許俏寒低頭一看,「唰」地一下臉就紅了,手還哆嗦了好幾下,才慌慌張張地放開,「你你你……為什麼……膨脹了……那麼大的……」
這算是甩鍋嗎?這就是甩鍋!李凡真不只得說道,「你衣服太透了,我這是正常的反應吧。」
「可是……也沒有那麼大的啊,再說……我的身體也是充滿美感的。」許俏寒低着頭,心裏一陣陣的慌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兩人正在尷尬的時候,忽然也不知道許俏寒腦袋裏哪根筋突然錯位了,臉上的羞臊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興奮!
對!沒錯!這就是興奮!在幾十分鐘之前從她臉上出現過!李凡認得這個表情,陡然出現反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許俏寒風姿綽約地把濕潤的長髮往身後一甩,眼神里充滿了光芒。
雖然她這樣是挺性感的,但是要在這裏干那事嗎?李凡在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已經都這樣了,我就直話直說了。我想給你拍一套寫真,充滿男性力量跟魅力的寫真,我在巴黎留學的時候主攻的就是***。到時候你一件衣服都不要穿,拿出之前你在祠堂里的氣勢!」許俏寒越說還越來勁了。
李凡停着這台詞怎麼像是流氓哄騙嫩模的招數。
「你覺得怎麼樣?反正我都已經看過了啊!」許俏寒雙眼充滿對藝術對人體的渴望對李凡說道。
李凡尷尬地還沒有開口的時候,許俏寒瞧見他臉上的表情,不等他說話,就又說道,「到時候我保證,燈光場景造型就位之後,只有我一個人在場。」
「那我不還是啥也沒穿嘛!」李凡一口說道。
許俏寒一咬牙,決定為藝術拼了,臉上陡然添上一份羞澀說道,「到時候我也脫光,這下行了吧,沒穿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啊?」李凡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凡人。
「啊什麼啊啊,反正……反正你都看過了,沒關係了,多一次少一次都這樣了,只要能拍就行。」許俏寒契而不舍地對李凡說道。
就在許俏寒拼命給李凡勸說的時候,猛地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咳咳,這是鴛鴦戲水嗎?」金舒玉抱着雙臂,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戲的神情中帶着三分戲謔,還有一絲絲的怒氣。
李凡趕緊把自己的衣褲鞋襪穿上,至於褲衩,只能濕噠噠地拿在手裏了。
許俏寒對李凡是放開了,但是對金舒玉可沒有,羞澀地捂着自己的三點,躲在了李凡的身後。
「許小姐,那個嚴飛把你告發了,呂方正在帶人找你,要關你隔離。」金舒玉沒有一丁點好語氣地對許俏寒說道。
這一句話,讓許俏寒徹徹底底地把嚴飛從朋友名單里劃出了,她直接對金舒玉說道,「隔離就隔離,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借我一身衣服。」
金舒玉示威似的用手臂抖了抖身前的兩顆,晃得那叫一個劇烈顫抖,然後朝許俏寒說道,「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合身。」
顯擺什麼顯擺!不就是大嘛!許俏寒被氣得牙痒痒,偏偏還就是沒轍。
「找金村長吧,她應該有。」李凡說着就朝竹林外走去。
許俏寒不想讓自己身子暴露在金舒玉面前,匆匆地走在了前面。
李凡剛經過金舒玉身邊,手裏的褲衩就被金舒玉拽走了。
「你幹嘛?」李凡有些不解。
「你打算拿到什麼時候?我給你晾着,幹了會還給你。誰稀罕你這個玩意兒。」金舒玉說完,臉頰明顯地一紅,這語氣更像是在鬥氣似的。
都是褲衩惹的貨,李凡想來想去,覺得要不學學李心妍,以後就不穿算了,這玩意兒好幾次都給自己惹禍了。
給許俏寒換上了金聞雁的衣服之後,李凡帶着她直接去了祠堂。
這一次出來見李凡的不是呂方,而是楊慧萍跟洪衛國。
「我要求跟許小姐一起進入隔離區進行隔離。」李凡對楊慧萍和洪衛國說道。
許俏寒、金聞雁和金舒玉三人都盯着李凡,金舒玉直接拽着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很顯然三個女人都想問同樣的問題。
「現在咱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呂方他們的研發。我擔心呂方會搗鬼,又不是去陰曹地府,放心吧,不需要你們給我燒紙。」李凡很輕鬆地對金舒玉等人擺擺手說道。
「你要小心。」金聞雁對李凡很是關切地說了一句。
金舒玉雙臂一抱,對金聞雁嘀咕了一句,「你倒是會做好人。」
「記得別人其他人再去溫泉了。就這樣,回見!」李凡扔下一句話,就跟許俏寒一塊進了祠堂。
他倒是個挺灑脫的人,許俏寒心裏對李凡的好印象是越來越多了。
楊慧萍和洪衛國沒想到李凡竟然「自投羅網」,他們跟呂方匯報了一下,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答案。
呂方聽到這個消息,笑得尿都要甩出來三滴,心裏狠狠地想着,李凡啊李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栽在老子手心裏,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許俏寒作為女士被安排在了鄭秀娥的隔壁,而李凡顯然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被扔了一張蓆子跟一床爛棉被,指定睡在了離廁所最近的地方。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什麼意思這是!就這麼對待咱們村的大仙!」
「對!咱們不服,咱們一個個大老粗睡哪都可以。仙家怎麼能睡廁所邊上!」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你們想幹啥?病,病不給治!飯菜,飯菜也不好!三天推兩天,你們有什麼用!」
被隔離在祠堂里村民頓時就不樂意,這些天被關得憋悶啊,除了每天跟鄭秀娥學習語文課以外,剩下的就是聽劉三虎講段子,那最多的就是關於李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