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凡準備回頭的時候,忽然腳下一輕,整個人就被抬了起來,恍惚間一看,竟然是劉二牛等一眾村民。
「二牛哥,你們幹什麼?」李凡還有些心慌地問道。
「星宿小仙,法力無邊!星宿小仙,法力無邊!」
所有的村民包括還在披麻戴孝的村民都一塊扛着李凡,喊着口號繞着金鄉村走了一大圈。
這下……真成了丁春秋了。
李凡除了被村民抬着遊行了一圈意外,竟然還被強行弄去給張家幾口主持喪葬儀式。
這一跑偏,李凡發覺得自己在封建迷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隨後,李凡給張家人進行了全面的檢查,也還好沒有食用過大雁的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忙完了這些事之後,按照李凡的設想,病毒源頭已經被徹底燒毀,村子裏的人也都沒有被感染,那麼現在剩下的事就等着呂方的團隊傳來好消息了。
李凡來到劉二牛的家裏,敲了竹槓一百萬,還得看看竹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剛一進劉二牛家門,就聽見裏面傳來的一陣爭吵聲。
「為什麼不走?你還在想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村子已經被可怕的病毒感染了嗎?俏寒,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跟這些農民不一樣,我們不能等死啊!」嚴飛的聲音處處透露着巨大的優越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昂首闊步進入了社會主義高級階段了。
許俏寒聲音裏帶着一絲的不愉快說道,「首先你的腿傷還沒有好。其次特警已經封閉了進出村子所有道路。最後這個病毒已經被李凡控制住了,村子沒有任何事了。還有,你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是你自己的,別把我牽扯進去。」
「李凡?!就是那個敲詐我的小子?你怎麼知道被他控制住了?你前天去哪了?俏寒啊俏寒,我們才是一樣的人,你怎麼能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呢?」嚴飛很顯然依舊是死性不改。
「他……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如果你那天也在場,你也會別那種場面所折服。我跟他的確不能一樣,我做不到那種程度。為生命不畏強權,在多少槍口下依然敢討要一個公道,我做不到。」許俏寒對嚴飛說道,那天她不僅在場,還用帶來的相機拍攝了整個場面。
許俏寒感慨的是一種精神,讓他深深折服的精神。
咦!難道說的是我?看來我還是挺優秀的嘛!哈哈哈,李凡忍不住開始有些膨脹了。
「俏寒,我知道是學藝術的,所以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咱們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就不要像小姑娘一樣了。」嚴飛覺得許俏寒真是幼稚,要不是長得漂亮,他連哄都不想哄。
「有些東西你永遠不懂,在你眼裏只有錢。」許俏寒很是冷漠地對嚴飛說了一句。
嚴飛頓時不滿意了,聲音有些大地說道,「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有什麼買不到,你就告訴我!你要是覺得這個地方真的好,我買了!咱們一塊把它開發成旅遊區,搞旅遊項目,漂流登上攀岩,雪山露營什麼都有,賺一大筆!」
嚴飛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李凡,他忍不住又想起金舒玉的提議了。
「膚淺,你永遠不懂……咳咳咳咳……」許俏寒正說着,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了。
「俏寒你怎麼了?」嚴飛很是緊張地對許俏寒問道。
「我……我頭暈……」許俏寒的聲音頓時微弱了起來。
李凡一聽這個,頓時心裏暗叫不好,立馬就沖了進去。
「李凡,你小子來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嚴飛看着李凡就是一個不順眼。
李凡理都不理嚴飛,把住許俏寒的脈搏一探,心裏的當心頓時被坐實了,「你被病毒感染了,你去過什麼地方?」
嚴飛一聽這個,腿也瘸也不痛了,立馬蹦開了幾步,驚恐地問道,「你……你有沒有搞錯。」
「我不想跟你廢話,把你手拿過來。」李凡說完硬是抓過了嚴飛的手,一探脈搏,屁事沒有。
「我有事嗎?」嚴飛這個時候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
「你沒事。」李凡不想跟嚴飛多說。
按照這種情況來看,李凡推斷要麼是許俏寒吃了大雁肉,要麼就剛接觸了病原體不久。
「太好了!太好了!」嚴飛趕緊縮到了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俏寒還有救嗎?」
「暫時只能穩住情況,必須得等專家團的進展。」李凡實話就對嚴飛說了。
嚴飛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可不想死在這裏,小心翼翼地對李凡問道,「我……我需不需要迴避一下?」
「你不就是怕傳染嗎,去東屋睡去,沒事別瞎晃。」李凡對嚴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他沒見過這種男人。
嚴飛尷尬地嘀咕了一句對李凡罵了一句娘,然後虛偽地又對許俏寒說道,「俏寒,我就在東屋,有什麼事你記得給我說,我隨叫隨到。」說完,趕緊就離開了房間。
「你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李凡對許俏寒問了一句。
「嗯?」許俏寒還真被這句話給問得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李凡的意思。
「攤上這麼個男朋友。」李凡總算是把下半句話給說了出來。
許俏寒神色有些黯然,但是忽然又很堅定地對李凡說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連好朋友都算不上。」
慘!嚴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連「好人卡」都沒撈到一張。
李凡瞧着許俏寒的臉,不得不說許俏寒是一個美女,並且還是越看越想看的類型,更錦上添花的是眼角一顆淚痣,在每次眨眼的時候都會顯出一次不同的嫵媚,身上更有一種氣質,應該是學習藝術的原因吧。
「那個許小姐,你也不要擔心。藥物很快就能研發出來,有我在,你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的。你先把這黑丸吃下去,能夠暫時壓制住你的病情。」李凡對許悄寒說完,就交給了她一顆黑丸。
已經對許俏寒動用了一次蛇靈內力了,他可不想再冒險讓蛇靈內力在許俏寒的身體裏轉一圈了。
許俏寒想都沒多想,把黑丸就扔嘴裏吃了,忽然一陣渾身清爽,剛才的不適頓時消散了,猛地睜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盯着李凡說道,「這藥丸真是神奇。」
李凡摸摸頭說道,「還好吧,你沒事了?」
「嗯,現在感覺好多了。」許俏寒盤起腿坐在床上就對李凡問道,「我能對你進行一次私人採訪嗎?」
「啊?」李凡腦海里頓時響起了,感謝cctv感謝mtv頒這個獎給我,這句老套的台詞。
許俏寒渾身一陣興奮的顫抖,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對李凡說道,「我對一切神秘瑰奇擁有美感的事物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想起來我就興奮,我覺得生命就應該在追求美的事物上進行着,否則毫無意義。你能不能滿足我?」
「滿……滿足你……」李凡覺得這個許俏寒太奇怪了,跟自己不在一個頻率上。
許俏寒雙眼猶如星空一樣閃亮,拉着李凡的手大笑道,「那你就是答應了!太好了,你快告訴我你的一切。」
這洛陽鏟挖得有點深了吧,一鏟子鏟到十八年前去了。
「快點嘛!求求你,我好好奇好興奮的。」許俏寒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愉悅。
既然如此,我只有放大招了,李凡再一次準備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多年前寧靜的一個夜,我們全家人到了紐約……」
「這是王力宏的歌詞吧?」許俏寒立馬就糾正了李凡。
「對不起跑偏了。說實話唱歌也是我的強項,只要拿起麥克風,導師都得為我轉身。」李凡繼續跟許俏寒扯淡。
許俏寒盯着李凡,像是看着一個準備找藉口逃避責任的學生,「難道不應該說說你的往事嗎?」
「往事不堪回首,李煜有一句詞寫得好,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是,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我怎麼也被你帶偏了,說你的事啊!」
「好好好,別打岔。」
「我沒有打岔,說你說你。」
「我……我就是我,是焰色不一樣的煙火……」
「……」
一輪扯淡與反扯淡下來,許俏寒剛開始的那一陣興奮得發抖的勁頭全變了,變成氣得渾身發抖的勁頭了。她壓根沒有從李凡嘴裏得到一丁點能夠讓她覺得興奮的東西。
跟李凡交過手的女人,下場都是這樣。
許俏寒有些絕望地看了看房樑上破損的蜘蛛網,只有一句話,「你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過獎!過獎!」李凡笑嘻嘻地說完,轉過話題又對許俏寒問道,「話說,嚴飛為什麼沒有被感染而只是你,這幾天你去過什麼地方,接觸過哪些人?」
一聽李凡這話,許俏寒覺得轉變策略,她非要把李凡這個金礦給挖開不可,什麼歷經磨難痛苦的童年,悲傷淒涼的往事,再到現在魅力無限的人格,頂天立地的氣勢,搭配上黑白充滿質感的攝影照片,想想她都覺得興奮得不得了。
所以,現在許俏寒決定跟李凡搞好關係,以後再慢慢挖掘他。
既然已經有了主意,氣也就消了一大半,她對李凡細數了這兩天她去過的地方。
「溫泉?!」李凡有些驚訝,沒想到金鄉村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