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不管你是誰,有什麼在暗中保護你,他有多強,我說你逃不掉,你必然逃不掉!你們要一起死。」黑衣人冷哼一聲,右手抬起時,他的手中出現一張古老算盤,這算盤滄桑,似存在很多歲月。
「為擊殺這小雜種,小主人將這異寶讓我使用,以此寶就可算出你的蹤跡,我看你往那裏逃,你能逃到那裏去,逃到那裏都是死。」黑衣人咬着牙說完,將這算盤緩緩抬起,雙眼露出奇異之芒,口中傳出陣陣複雜拗口的咒語,最後猛地張開口噴出鮮血落在這算盤上,然後連打幾下,好像是什麼生辰八字。
「天道在上,命數昭然,神通現顯,推演推算,張洞玄出生十月十二日酉時,根據家族血脈為引,確定其所在位置。」他一聲低吼,立刻這算盤眨眼間全部把鮮血吸收,居然蠕動起來,其內隱隱有白光出現,在白光內正有畫面在慢慢形成。
黑衣人目不轉睛,冷笑的看去,他有自信,以此異寶,定可根據族人血脈,找到張洞玄的位置,片刻後這異寶突然白光一閃,在白光內赫然出現張洞玄的身影,可在這身影出現的剎那,突然的,這異寶猛地震動,似乎在尋找張洞玄的過程里,遭遇一種無法形容的干擾與反噬,轟的一聲,竟直接爆開,四分五裂。
更是在碎裂的過程中,有一股讓黑衣人顫抖的氣息,在這異寶內突然出現,這氣息驚天動地,眨眼讓這黑衣人腦海轟鳴,他好像看到一個人,聽到一個聲音,這個人好像是個老者,不知活了多少年頭,聲音蒼老,帶着死氣,沒有任何感情:「我的弟子豈是你們能查的,下不為例。」其聲震動,讓他措手不及。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那黑衣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立刻被這異寶的自爆之力波及,身體震動時,一連退出萬丈距離,接連噴出三口鮮血,神色己是駭然,不敢相信說道:「天道庇護,命運不可查!怎麼可能?這小雜種究竟是什麼身份,能夠得到天道保護,難道那傳說是真?」他面色蒼白無血,想起之前的氣息,看到那個老者,聽到那個聲音,他那恐怖的修為,頓時頭皮發麻。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一個月,這一個月來,西陵大陸的張家,氣氛有些詭異,原本一個月前定下的時間,會有族人回歸,天才到來,可卻始終沒有來臨,那場接風的儀式也都取消,而負責接送張洞玄到家族的張仕正,居然也都失聯,沒有任何蹤跡出現,使得這氣氛更為不尋常,在全族震動之跡,也有人幸災樂禍。
張家共分嫡系和旁支,或者分支,張洞玄屬於嫡系,而嫡系一脈的族人,聽到這個消息,可以說全部憤怒,有不少立刻離開西陵大陸,到東勝大陸四周尋找,可還是一無所獲,不但嫡系去尋找,族人很多都去尋找張洞玄,除了他們外,還有一群黑衣人,也在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有人敢把消息告訴在東勝大陸的張輔正,直至張仕正歸來,只見他面色陰沉到之極,回到家族後,立刻通告太上長老,太上長老很是憤怒,清查之下,查到傳送陣之所以崩潰,是因有一個曾經與張家有仇的宗門,埋伏設計。
而張洞玄那裏,顯然是被連累,此事轟動很大,張家甚至派出一隊強者,把那個宗門直接毀滅,震動八方,直至又過去一個月,張洞玄的消息,始終沒有,他的二叔張仕正整日內疚,那個可是張家的天才,而且不是一般的天才,他每天都會出去尋找,可依舊沒有找到,對於老爹張輔正那裏,他十分傀疚,更不敢把這件事情傳信告訴他,他從小害怕這個老爹,他了解對方的性格,別看他年老,看上去慈祥和藹無比,如同一個普通老人,一旦他知道這件事情,發起脾氣來,或許如今不會出現什麼變化,可未來必定是一場浩劫與風暴,通過蛛絲馬跡,已經查出這件事情明顯是張家族裏人做的,但究竟是誰,現在還不得而知。
西陵大陸張家,已經漸漸恢復平靜,尋找張洞玄的族人,也越來越少,直至最終除了嫡系一脈還在外出尋找外,已無人問津,可對於龐大的張家來說,嫡系一脈曾經最為輝煌,有張洞玄太爺爺修為滔天,有其先祖坐鎮家族,還有張洞玄爺爺震懾四方,更有他二爺爺在邊關為將,能夠唬住那些不善之徒。
可如今隨着張洞玄的太爺爺坐化,隨着嫡系老祖宣佈閉生死關,而張輔正又在東勝大陸大乾王朝看守什麼東西,雖然是族長,有些權利,但多少已被架空,尤其是張洞玄他們這裏,身為嫡系子孫,卻成為廢物一般,使得嫡系這一脈漸漸落勢,從當年的輝煌跌落,此刻在張家中,只有一成的族人站在嫡系這邊,雖然同是姓張,裏面的派系,如同朝堂一樣,你爭我奪,暗流洶湧,一個同姓家族,相同血脈都要同室操戈,更別說其它家族,這個世界是十分的混亂。
張洞玄自是不知道這些,他爺爺張輔正也沒告訴他,更知道他脾氣不好,性格更是極端,偏激起來什麼,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加上他是族長,必須要以大局為主,要講大體,所以沒有告訴他,而隨着嫡系的沒落,那些支系不斷崛起,尤其是其中一脈,出了個天才張圓明不說,其父,其祖更是散發璀璨之光,這幾十年來,為張家更是付出不少,可以說名震四野,在家族內也是勢力越發龐大,掌握近乎三成的族人,至於其他六成則是各自為營,互不相幫,屬於中立一派,說起極為複雜,所謂家大業大,麻煩更大,內憂外患,這是最大禍端,從一個小小的家族,可以看出乾坤世界,神仙一派,大千世界,各大文明,所在大陸,各個國家,山門宗派,到底是多麼混亂,妖魔鬼怪入侵,攻破防線這是遲早的事。
又過去一個月,距離張洞玄失蹤,已快三個月了,就連嫡系也都失去信心,黯淡的歸來,很少再去尋找,哪怕是那群黑衣人,也都放棄了。他們認為張洞玄已死在了外面,至於那修為超過神丹境的黑衣人強者,就算是他,也都無法找到張洞玄的蹤跡,仿佛消失一般,畢竟東勝大陸太大,還接連其它大陸,而封鎖東勝大陸顯然不現實,這動靜實在太大,搞不好會引起其它事情。
西陵大陸慢慢恢復與往常一樣,張洞玄這裏,好像已被遺忘,連張輔正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他大發雷霆,親自帶人去找,還是沒有找到,如同在人間蒸氣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一天,在西陵大陸的天空中,正有兩支十丈飛船,正搖搖欲墜的靠近,其中一支飛船內,張洞玄盤膝打坐,他衣衫狼狽,面色枯黃,可雙眼內,卻是有精芒隱在,看似狼狽,可實際上比當初離開東勝大陸時,已經強大不少,那看似不遠的地圖距離,他用上三個月的時間才終於走完。
神石的消耗,已達到一個恐怖的數字,但沒有辦法,不是他一路打劫,滅掉幾處邪魔歪道巢穴,他還趕不到這裏,想到那些極品神石,張洞玄都會咬牙切齒,心痛到之極,這些神石本來是不要花費的,就是因為那些黑衣人,但現在也沒有辦法,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沒有選擇,有條命在就已不錯。
尤其是這近三個月的時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這才避開追殺,可途中卻也有數次兇險,遇到那些邪道之修,鬥法多次,可以說這三個月,對張洞玄而言,是一場歷練,讓他快速的在修真界適應,學會一個人面對危險,這樣的經歷為他以後所經歷的事情,打下基實的基礎,不需依靠家族庇護,自己也好好的活着。
「終於看到西陵大陸了!這一路好累啊!」在西陵大陸的天空中,張洞玄望着前方的界碑,此碑很大,上面刻有文字,記載西陵大陸的歷史,十大州的基本情況,文字下面是副地圖,通往那裏有清楚的標註,其中一成區域是藍色的海洋,七成是大地,且其中還有一成區域是黑色的,散出凌厲之茫,上面標註的是惡魔之地,其中在這大陸的邊緣位置,還有一道巨大的光環,在這光環上有無數青茫漂浮,遊走不停,很是璀璨,這是大陸防護牆和其它大陸分界點。
張洞玄目光一掃,他赫然的發現,在那巨大石碑下,以及光環青芒中,竟還有一些修士盤膝打坐,甚至在那石碑處,居然還有被開闢出的洞府,而整塊大陸,強者無數,氣息驚天,使得這西陵大陸,屹立在此,璀璨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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