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全部死亡,他蹲身撿起那一顆顆血淋淋的腦袋,然後裝進一個大口袋裏,他用左手提着,看着天空,苦着眉毛,痛苦的說道:「王伯伯?王伯伯啊?你看到了嗎?洞玄為你報仇了啊?害死你的人,他們現在都死了啊?洞玄會帶着他們人頭來你墳前祭祀,你老人家在天有靈,應該安息了吧?」
從殺人到現在,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剎那間,兵部尚書和那些人都未想到會生這樣驚人的變故,短短一瞬間,這幾個朝廷官員被張洞玄殺死,伏屍於他的腳下,張洞玄這一舉動,無疑無視大乾國軍隊無物,年輕的將領已經暴怒,看着眼前少年,他有些害怕起來,連向後倒退出十幾步,而後大聲喊道:「所有兵士齊上,將他給我拿下,一定不能讓這瘋子活着逃出皇宮!殺!給我殺!殺!殺!」幾乎是咬着牙齒說完。接着兩千軍兵將張洞玄團團包圍,但沒有一個人敢衝上前去,一人威懾數千人,這令年輕的將領異常憤怒,但他怎麼也無法命令動這些士兵上前衝殺,連他自己都沒有勇氣。
張洞玄提着一口袋正在滴血的人頭,已經快衝出皇城,此時被人阻住,他大是惱火,心中更是湧起一股殺戮的衝動,他現在要殺人,他要發泄自己怒氣,雖然想殺人,他腦中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手執長劍施出「乾坤劍法」,說完一聲:「今日,誰阻我出宮,誰就是死。」說完,他連揮數劍,接着排排士兵倒下,由於士兵實在太多,半個時辰過去,兩千人的軍隊還在和張洞玄對峙,年輕的將領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張洞玄即將要血戰突圍之時,廣場之外一陣大亂,接着塵土飛揚,沙塵漫天,五百騎兵手持長矛正在向這裏衝來,這是從城外調來的大軍,專門防守京城的軍隊,這五百騎兵一擁而入,沖入皇城廣場,當先一匹高頭大馬之上端坐着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將領,他滿臉憤怒之色,暴怒的說道:「大膽反賊,既然敢入宮行刺,驚動聖上,眾士兵聽着,對此人殺無赦,刺中一槍者,賞金十萬,殺死他的,提升為副將……」
五百騎兵訓練有素,聽到命令後立即向張洞玄衝殺過來,瘋狂一般,只見從東面最先衝出二十匹戰馬,馬上之人手持長矛向張洞玄衝擊而去,當那二十騎無甲騎兵離張洞玄不足十丈距離時,北面的又衝出二十騎持槍騎兵。
張洞玄已經明白他們的陣勢,只見每二十人為一組,分四個方向輪流向他衝擊,令他陷入永無止境的槍刺衝擊中,他殘忍的笑道:「你們這些惡人是要我大開殺戒啊!好,你們既然要死就都去死,你們必須去死!死!給我死!」他咬着牙齒,擦了擦額頭汗水,這時雙劍在手,向着那些士兵殺去,只見東面的二十騎兵已經衝鋒到他近前,張洞玄竟然持劍主動沖了上去,近兩丈多長的白色劍芒橫掃而出,正對他而來的四人四騎被實質化的劍芒橫斬分為八段,這時血雨飄灑,屍塊飛射,一劍之威震懾當場,整個皇城血雨紛飛,滿地都是鮮血,滿地都是死屍,看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這時,從北面衝擊而來的騎兵已經衝到了張洞玄的眼前,這一次他斬翻四騎人馬後接着橫空向前飛去,對着遠去的騎兵狂劈了兩劍,又有八騎人馬仰翻在地,只見廣場之上一地碎屍,鮮血繞紅了地面,血霧不斷蒸騰而起,慘叫聲此起彼伏,聲動整個皇城,讓人心驚膽寒,沒有多久上千士兵,已經死亡過半,整個廣場滿地的死屍,這裏簡直如同屠宰場一般殘忍,此情此景,不寒而慄,眼前這少年,偏激起來,實在是恐怖。
張洞玄持劍立在場中一動不動,等待下一輪騎兵衝擊,他現在如魔王一樣!絕對是嗜血的魔王!一個恐怖的大魔頭,一個人抵抗着千軍萬馬,在這一刻只要看到他的人,所有人都有這樣一種錯覺,廣場之上那個巍然不動的少年仿佛真的是魔王化身一樣,讓人看到心膽俱裂,他沒有感情,只有無情,不會留手,決定下來,只有殺人。
接下來一隊又一隊的騎兵不停的向張洞玄衝擊,甚至還有幾排火炮隊,向他無情掃射,但卻難以傷到張洞玄分毫,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或許他們可以等到張洞玄精疲力竭之際將他殺死,但那樣的代價太大了,到那時不知道將有多少人死於非命。
那兵部尚書和那年輕將領已經大急,只見廣場之上屍體堆積成山,血流成河,張洞玄已經斬殺了近千人,廣場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這時他劍隨身起,一縱躍終於逃出重圍,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兵部尚書和那年輕將領身前,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劍光乍現,鮮血噴出,兩顆人頭滾落在地,那些兵士見兩個頭領身死,不由連連退後,本是團團包圍,隨着他走出,他所帶出的氣場,形成的氣勢,逐漸讓開一條出路。
張洞玄帶着冰冷,沒有反應,緩慢向前走着,一身白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他一步步走出皇城,只到離開皇宮後,走到京城街市,大街上的人見到他,無不選擇避開,這一路提着人頭走出皇城,經過一座道觀,只見這裏正趕廟會,說是廟會不過是道觀法會而已,只見一座「太清觀」立在那裏,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它建於陳朝初期,已經有千年了。
只見道觀古樹邊廣場上,人集如流,都在觀中上香,祭祀祈告着,祈求神仙保佑。城中雖是亂世,但人還是擠擠喳喳,密密麻麻。他背着長劍,身着鮮紅白衣,提着滴血人頭,小步在街中走着,他走過重重牌坊。這時在中街站立,不一時一隊官兵從街而過,足有上千人,手拿着兵器,在街上橫衝直撞,不管有人沒人,直往前沖,使得一些人躲避不及,造成重傷,慘叫而出,**聲不止,直向他衝來。
情況危急,他沒有選擇,更不能選擇,無法選擇,更在憤怒當中,心情不好之下,只有反抗。此時,他長劍出銷,連揮三劍,劍氣淬出,繚繞不散,白茫過後,向他衝來的那些士兵,如同落雨一般,只見腳是腳,手是手,鮮血淋漓,散落在地,**哭訴不止。
張洞玄再看街中人多如蟻,滿滿一片,剛才人們慌忙的一讓,然後四散開來,很是混亂嘈雜,此時正值廟會,人格外之多,城中沸騰,驚叫不止,更顯離亂,那十六七里的古道長街,數多牌坊屹如山峰,開始爆動起來,他沒有辦法,只有踏足身起,只是瞬間,身上清空數百尺,在城門外而落。他這當街拔劍殺人,自然是驚動了官府,他們還不知皇城中發生的事情,於是派人前來抓捕,這時的他正在一處官家府上,這一大早上,他到過很多這樣地方,可以說整個京城官員住的地方都去過,已經殺了太多貪官了。
本要再次下手,只見成群士兵向他衝來,把他是一圍再圍,為抓捕她,既然出動了陳國的大批軍隊。張洞玄現在已經全身無力,只想做完這些,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自然要小心應付,隨機一躍身起,直落貪官跟前,一手脅持他,這時對帶頭將軍說道;「譚王爺的性命在我手上,你若是不叫你的部下住手的話,他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話還未說完,直覺背後有人偷襲,只見一支長劍向他襲來,張洞玄察覺時,已避不開,當場吃了虧,一道血漕在他肩膀浮現,他強忍住疼痛,但左劍已經被石子震落,接着一踢而起,再次接在手上,再回身去招架時,那譚王爺早被人救走,還未等他看清是誰,那人一柄長劍已向他刺來。張洞玄一側身,驚險的避了開,接住刺來的一劍,這時兩柄劍格在了一起。張洞玄左右劍出,開始雙劍合壁,左劍一格,右劍跟着而出,那人不防,差點被消去一隻手臂去。
張洞玄更是劍不容情,再看兵士如螞蟻,死纏不放,實在混雜。
看那用劍之人,是一個中年人。
張洞玄非常不解,為何這朝廷之中會有這麼厲害人物?難道他做的事情,已經驚動修真界了嗎?他在心裏嘀咕着,見對方不說話,他也不多想,而是全力應戰,對付那中年人,雙方打在一起,幾個回合過去。
只見一群官兵藉此圍了上來,想一舉拿了他,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張洞玄一招:「天地玄黃」一拂長劍,剎那官兵如碎鼎一般,散碎開來,這時,那中年人一劍直刺,接着欺身劍過,向他穿透而來。張洞玄再離一寸距離時,方才驚險避開,再轉身讓過他的圍攻,緊接着退出十六七步,中年人的這一劍是直入而來,是直穿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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