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成三圈的隊長撩翻一個水果攤,「噗」的踩扁一根香蕉,又連着踩扁幾個梨,冷聲道:「媽的,了不聽,好,你們特麼的有多少我就給你掀多少。」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娘哭天搶地的向他磕頭,叫道:「大老爺,別掀我的攤子啊,老婆子就指望賣這蘋果給孫子交學費了,千萬別……」
「噗!」
胖隊長狠狠將一串葡萄碾成汁,嘿笑道:「老子管你那麼多,違法違紀老子就要管。」
「大老爺……」
老娘撲過去摟住胖隊長的腳踝,抹淚道:「別踩啦,別踩啦,老天爺啊,大老爺你別踩了……」
胖隊長踢開老娘,指揮五六個手下道:「給我使勁砸,艹,教不聽的賤骨頭就給老子往死里打,都別留情。」
五六個彪形的大漢追着攤販東追西跑,累成狗,然後改兩三個堵一人,堵住後一個掀攤,一個揍人,三兩下就搞定了這些販。
「這些天殺的崽子。」
老娘哭的老眼昏花,跪在地上去撿散落的水果,聲淚俱下道:「老天爺早晚會收了你們這群畜生。」
胖隊長一瞪眼,過去踢開老娘手裏的蘋果,再一腳踩住她那隻枯皺的老手,狠狠碾壓,道:「媽的,你個死老太婆,還敢嘴硬。」
「你們這些刁民窮鬼,怎麼不快去死,活着都只會浪費資源而已,快給老子死去你。」
尖頭皮鞋狠狠踩碾在手背上,老娘痛的低聲嘶嚎哀叫,右手被踩的快斷了一樣的痛。
醫院周圍擠滿了看戲的群眾,除了對城管欺負人指指,然後在拍照片發朋友圈外就沒人想着要去制止一下。
「死老太婆,都幾十歲了,快去死,省的你兒子女兒養的辛苦。」
胖隊長嘻嘻笑笑,眼被臉上的肥肉擠的看不見,嘿笑道:「還特麼整天推這麼一大車出來賣,快死……」
正罵的暢快,胖隊長忽然感覺自己被人從背後提了起來,雙腳離地,衣領勒的脖子喘不過氣來。
兩眼暴突出來,舌頭長長的伸出,雙手扒着快被勒斷的紐扣,喘息道:「救……救……救命……」
看到胖隊長被他身後的潘安迪像舉紅旗一樣高高舉起,五六個城管丟下販,紛紛圍了過來,叫罵道。
「你誰啊,快放手。」
「媽的,居然出老子還囂張,不特麼想活啦,溝漕的。」
「老大,撐住,我們這就過去救你。」
花前忽然橫了出來,攔在他們面上,冷冷道:「誰都不許過來。」
一個操s東口音的大漢捋袖子上去,瞪眼道:「你娘,老子弄死你個溝漕的王八羔子。」
「呼」的一個大拳悶出,卻被花前輕鬆握住,用力一捏。
「啊……啊啊啊……」
s東大漢痛的眼淚狂飆,「撲通」跪翻地上,叫道:「手……手……手啊……」
花前哼了聲,慢慢扭轉他的手腕,嘿笑道:「想不想要這隻手?」
大漢滿臉冷汗,嘴角,眼角抽抽到:「想……想啊……」
「咔嚓!」
大漢的手腕忽然被扭斷,半秒的傻愣後,捧着斷手倒地翻滾狂叫,褲襠濕濕,流出一道黃液。
花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冷冷道:「但是我不想。」
「妹,過來看看。」
潘安迪努嘴讓妹妹過來,道:「看看這胖子,是不是打咱媽的傢伙?」
「他……」
潘安妮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的繞了一圈,頭道:「哥,就是這胖子。」
「艹,老子宰了你。」
潘安迪怒火蹦到頭,「砰」的聲,將胖隊長狠狠,重重的砸在地上,他背後的地磚完全粉碎如沫。
「,那隻手打的我媽?」
胖隊長嘔了口老血,抽煙過多的黃牙被染的鮮紅,上氣不接下氣道:「哥……哥……你媽她睡啊?」
「砰!」
潘安迪一拳悶黑他右眼,叫道:「艹,你特麼打了我媽居然還不認識,簡直該死啊你個王八蛋。」
胖隊長捂眼道:「哥別打,別打哥,我錯了行嗎,我……我賠錢,一千塊怎麼樣?」
「砰!」
潘安迪又悶黑他左眼,還「噼啪」抽了他兩個嘴巴,怒道:「賠你麻痹都沒用了,準備受死吧。」
「阿婆,對是你阿婆,過來,過來啊你,快。」
剛被胖隊長收拾了的老娘,指着自己鼻子,看看潘安迪,喃喃道:「我?」
她慢慢挪了過去,哽咽道:「什麼事啊?」
潘安迪從胖隊長身上站了起來,拉住老娘道:「阿婆,這畜生剛才那麼對你,你過去踢他兩腳出出氣。」
老娘嚇了一跳,往後退道:「我可不敢,不敢不敢……」
「阿婆,別怕。」
潘安迪緊抓阿婆的手,將他拉近,道:「您要是蹲不下,就踩兩腳也行,沒事,有我撐着呢,隊長喔?」
胖隊長「呵呵」假笑,頭道:「是,是是是,阿婆你經管跺我兩……啊……」
老娘聽他這麼了,那還客氣,迫不及待的狠狠在他的肥肚子上跺了一腳,啐了一口道:「狗曰的畜生。」
潘安迪揪住群成一個球的胖隊長衣領,正着反着橫甩了兩下,喝道:「那隻手打的我媽?」
胖隊長的眯眯眼裏閃着驚慌無助的神色,顫顫的指着右手,道:「這……這隻……」
忽然一腳快無影的跺在他右手,「咔」的一聲骨碎,然後胖隊長驚天嘶嚎,鮮血蜿蜒流出。
右腳狠狠踩碾他的右手,潘安迪冷冷道:「今天就廢你一隻手,以後再讓我看見你穿這身衣服,我就要了你的命,聽到沒有?」
胖隊長哭着頭:「知道……知道知道知道……」
「滾!」
潘安迪抬起腳,把胖隊長橫踢出了十米,拍拍手,向花前道:「臭子,過來。」
花前一驚,慢吞吞的挪了過去,顫抖道:「師父。」
「過來,師父不打你,過來。」
一把搭搭着花前肩頭,指着四周滿是水果的凌亂街道和那些哀嚎大哭,痛聲罵娘的販,道:「知道怎麼做了吧。」
「知道,知道。」
花前頭道:「師父放心,助人為樂的事,我最喜歡幹了,您就瞧好吧。」
着,從直升機里拉下一箱現金,潘安妮紅着臉跑了過來,道:「我幫你吧。」
花前噘嘴做親,笑道:「師妹,謝謝你。」
兩人笑着拿了一大把票子出來,像一對樂善好施的夫妻,發錢給這些被掀了攤子的販。
花前叫道:「大家快來,我師父是個絕世大好人,他見大家生活不容易,而且又被城管掀了攤子,特意給大家送善款,每個人都有,大家不要搶。」
潘安妮在一旁幫腔道:「有受傷的叔叔嬸嬸可以來多領一,阿婆,這個給你,要不要進醫院看看傷?」
老娘熱淚盈眶道:「謝謝,謝謝米,閨女,許人家了嗎,要不來阿婆家見見我孫子吧。」
花前橫了出來,摟住潘安妮道腰,道:「不必了,阿婆,師妹是我的人了,叫孫子走遠。」
潘安妮偷偷嘻笑,紅着臉了他一手肘,輕輕道:「什麼呢,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