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夏潼別提有多難受,乘坐專機趕來美國時,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低落、暗沉。
夜霆爵抱着她一直在安慰,也沒有讓她心裏好受些。
她把歐澤和時赫都當作朋友、甚至是家人,他們任何人有事,她都心急如焚。
走入病房看到歐澤的那一刻,夏潼眼淚立刻在眼眶中打轉,歐澤臉色蒼白,尤其醫生還說他有吐血的症狀,更是讓她難過不已。
然此時他醒來,竟是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她想勸他節哀並打起精神來,可每一次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硬生生收回去。
最後,她沉默着,咬住了唇……
「大哥,你放心,我和爵爺打算繼續派人去打撈,另外湖泊的入海口,我們也會讓人去找,你就安心休息……」時赫拍拍他的肩,面色越發凝重,他嘆息一聲,然後直起身。
歐澤扯了扯嘴角,一句話沒說,然後閉上了眼,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冥鳶不可能還活着……
見他閉上眼,眾人也不再說話,默默走出病房去。
隨後的幾天,夜霆爵和時赫親自帶人去湖泊打撈,夜霆爵甚至動用了數架直升機與遊艇,沿着湖泊入海口的海域搜索。
然而整整半月,依舊一無所獲!
眾人心中都開始不抱希望,而歐澤也是徹底絕望,他只在醫院住了兩天便出院了,之後一直在酒店。
夏潼和唯一經常會過來陪陪他,但男人冷着臉沒有一絲笑容,幾乎是煙酒不離手,不論兩個女人怎麼勸,他都是不聽。
不過礙於她們的身份,歐澤才沒有對她們發火,但冰冷的表情,還是讓夏潼和沈唯一心寒。
半個月後,夜霆爵與時赫如實告訴他搜尋的情況,歐澤早已料到,他冷冷一笑,表情絕望。
「歐澤,你別這樣……」夏潼這麼多天來終於掉了眼淚,她微微彎腰立在沙發前,盯着男人冰冷的臉,一直在勸,「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啊,你振作一點……」沈唯一不知如何安慰,眉頭緊鎖,她望了一眼時赫,男人沉着臉,對她搖了搖頭。
沈唯一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提起冥鳶的名字,她嘆息一聲,抓住了夏潼的手。
夏潼眉頭打結,她替歐澤難過,他人這麼好,為何老天要對他如此殘忍,好不容易遇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卻又要將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不公平,上天對他真的不公平!
「我沒事,放心……」歐澤起身,他盯着兩個女人緊皺的眉頭,勾起唇笑,「真的,我沒事,很好……如果沒事,你們都回去吧!」
說完,他大步往房門口走,時赫蹙眉,開口喊出他:「大哥,你要去哪!?」
「不用管我……」歐澤腳步一頓,他背着身道,「我真的沒問題,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他握住了門把開門。
「歐……」
「算了,讓他去,他不會有事的。」夏潼的聲音被夜霆爵制止,男人摟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