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祭的當天
灰原哀看着自己面前的膠囊,思考着,似乎打算做出某種重大的決定。︽,
「試驗品有工藤新一不就夠了?還要親自上陣嗎?」
對於這樣的舉動,杉畑黛有些不明所以,詢問着。
「工藤新一最後的表情有點奇怪,如果我服下這個藥也有同樣的效果的話,那麼就證實是藥物的問題,如果沒有的話就只是單純的噩夢。」
「你不想去帝丹的校園祭?那裏還是挺熱鬧的哦?帝丹也是從小學到大學全方位覆蓋的著名學院了,要說在校園祭這邊能比帝丹更熱鬧的也就是只有希望學院而已。」
「就算我恢復,也可以參加校園祭呀,反正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灰原哀眨着眼,頗有些狡獪。
「我懂了,我懂了,你這個小搗蛋鬼。」
杉畑黛微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女孩的鼻子。
「不過也沒關係,難得變成了小孩子,就這樣任性一點也沒關係。」
「那麼,三個半小時後見。」灰原哀說道,躺好,服下了自己所研究的解藥。
就如同幾天前,江戶川柯南服用那種膠囊時的現象一樣,身體散發着驚人的熱量,神智渙散着,墜入黑暗之中,當灰原哀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恢復原狀,是充滿了青春活力,健康無比的少女的身軀。
只是···
周圍的環境殘破,充滿了破壞的痕跡,屋內的灰塵也充分的表明了,變成這樣的環境有些時日了。
「幻覺嗎?嗎啡的含量有些超過了嗎?」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景色大概要持續相當一段時間,宮野志保身上穿着的是不久之前買來的白色體恤,將面前的怪異理所當然的視為幻覺,心情愉快走出屋子。
「看起來好像是用人力破壞的。」對着破破爛爛的鐵門以及電梯品頭論足。
不過電梯不能使用的話,就只能沿着樓梯走下去了。
佈滿了灰塵的樓道之中,有時候會見到樓梯的扶手上有着一個、兩個,明顯是手印的痕跡,就好像不久之前還有人在這個佈滿了灰塵的地方走過,在急速的奔跑中為了保持平衡而抓着扶手一樣。
從扶手上所留下的痕跡來看,大概要比宮野志保本人的手大上一圈,從痕跡上來看是屬於男性的手掌。
「這個···」
該不會是工藤新一的手印吧?
哈、哈,如果是幻覺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呢。
宮野志保搖搖頭,將這種毫無意義的妄想從腦海中驅逐,但不自覺的下樓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在下樓的過程中,一抹嫣紅映入眼中。
毫無疑問那是血跡,血跡的周圍是一片狼藉,被抹去的灰塵印記,就好像是有什麼人在樓梯上不小心失去了平衡而摔倒,身體與水泥地碰觸而受傷,所留下的血跡。不僅如此,地上還散落着,因摩擦而脫落的摔死的皮屑。
「工藤新一在沙發上忽然翻滾掉在地攤上···」
是不是因為在他本人的意識中,他因為失去平衡而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呢···
不自覺的,某種寒意從內心深處湧起。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這是幻覺,拼命的在內心中默念着,想要儘可能的說服自己,但似乎收效甚微,手、腳因恐懼而不停的戰慄着,拼命的行動着,想要儘可能的離開這棟樓層。
宮野志保迅速的行動着,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樓梯,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就脫離了這棟讓人噁心不已的樓層。
但正如此,反而讓她更是驚懼。
夢境也好、幻覺也好,都是人類潛意識的具象化,宮野志保自身的潛意識之中,處於對組織的恐懼,自然會對未來充滿迷茫,那麼出現永無止境的道路、沒有盡頭的樓梯這樣的場景,那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樓梯還真就結束了···
「如果是夢的話,應該會出現被追擊的橋段才對。」
然而,四下張望,一個人也沒有。
周圍所能看見的,只有破敗的城市,殘破的廢墟,文明的屍骸。
宮野志保的在廢墟之中漫無目的的走着,這也是某種另類意義上的『永無止境的道路』,代表着做夢的人有潛意識的迷茫?
但是似乎又有那麼一點不像。
追擊、追擊,明明是在廢墟中走了數十分鐘,但是依舊沒有發生追擊,這種夢境意味着做夢人現實中有着壓力、危機感、威脅等等諸如此類的感受。
喀拉、喀拉,這樣的聲音在少女的耳邊響起。
「果然只是個夢而已。」宮野志保安下心來,只是夢就沒必要擔憂了。
聲音不停的響起,不停的不停的,漸漸靠近,而後出現。
「確認目標,灰原哀,為終點保護對象,工藤新一零零八六說道。」
從廢墟之中,穿着藍色校服,看起來只有一米左右的黑髮男孩。
「這不是江戶川嗎?」宮野志保目瞪口等。
明明是江戶川的形象,為什麼要叫工藤新,新什麼來的?!
「請這邊走。」工藤新一零零八六說着,指引的方向,朝着一個小型轎車走了過去。
行了,我知道了,這就是個幻覺。
宮野志保確定一定肯定認定,堅信相信確信篤信。
居然是幻覺就沒啥好說的了,宮野志保理所當然的上了車。
工藤新一零零八六駕駛着車,在廢墟中前進着,時間在一點點中消磨着。
行了,我知道了,這就是個夢境。完全符合『永遠止境的道路』的夢境。
宮野志保在轎車的搖晃中沉沉睡去,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如往常。
除了自己順利的從灰原哀變成了宮野志保之外,就沒有任何與平常不同的事了。
「你看來狀態不錯嘛,沒像工藤那樣做噩夢?」
「誒,狀況不錯。」宮野志保活動着身體:「誤差呢?」
「嗯,三小時二十七分鐘,誤差只有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