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年道人其實不是在坐在那,而是在打坐。他們的坐在山門前面的一個陣法中,陣法由石頭/木樁這兩樣東西布成,規規矩局地分佈在各處。陣法外圍有一群小童在打轉轉,轉到最後,又轉出了那個陣法。看來這是個迷陣啊……
我雖然不知道這陣原理,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完全是顯而易見的麼。我也來試試,看這迷陣攔不攔得住我。見沒有危險,我大踏步的向前走去,頓時間視線變得灰濛濛的,看不見任何東西。
為啥連個美女都不出現,給咱養養眼。說實話,若要是真的有個妹子蹦出來的話,我會嚇得舉刀砍過去吧……
我坐在原地,想着這陣怎麼破。我也不懂什麼四象八卦,要我從原理上破這陣法,基本上和大猩猩釀出五liang液的幾率差不多……
好吧,我站了起來,閉上眼睛,轉過身子……撒了泡尿。這是對付鬼打牆的偏方,專業果然不對口……
沒辦法,我只好一直向前走。果然,過不了多久,就繞回來了。如果說,這地方是能混淆我的感官,我直走卻變成左轉的的話……我站在陣法外,看着對面的道人,臉上滿是凝重。明明進去陣法前那些道人是在我左前方,可現在卻是在我右前方,我因此得出了這個結論。那麼這個陣法也忒容易了些……
哼哼,這也想困住我。我進陣後,一直左轉,卻是碰到了一塊屏障,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摸出來這是剛才的石頭。
看來沒這麼簡單啊,我若瞎矇的話,又有可能幾次都蒙不對,畢竟,上下左右,那麼多個方向,我一個一個去試還不如拿刀砍一下。
咦,這石頭也沒什麼靈光,若是普通的石頭,我倒可以幾刀劈開。我從背後脫下刀,往左前方劈了一刀。這一刀竟傳來金鐵相撞之聲,我往那方向伸手一摸,那石頭分毫未損。
呵呵,暴力抗陣結束,現在只好瞎矇了……
我將百鍊刀插回刀鞘,站在原地,冥思苦想。我若往右摸着過去,那極大可能返回原位,不如往右前方走去。這次算是我蒙對了,一直邊摸邊走着,果然脫離了那塊石頭。
過了這一障礙,前路無阻,很快我便脫離了陣法,到了山門邊。我將手放到一道人肩上,輕輕一拍。
我這一拍可不是亂拍,是江湖上叫醒打坐的人的正宗法門,不知修真者是不是這樣,但他們總不會七竅流血身亡。這迷陣不算難,他們也應該知道我來了,不會搞什麼危險動作。
「師弟,你那麼快來了。」一青年道人睜開眼睛後,看見我的面容,驚奇的叫道。「這位師兄,也不算太快,瞎矇的。」
「師弟,暫且等候,人還未到齊。」「多謝師兄提醒。」青年道人隨即又閉眼打坐,我也有模有樣地找了塊地方,也打坐。
噫!這裏靈氣好濃郁,幾乎是藤地村的十倍,怪不得那些道人連說多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原來是佔着寶地!見有此良機,我專心修煉,不問世事,運轉了不知多少個小周天后,終於被人拍醒了。
「師弟,時候到了,該進去了。」我放眼望去,那些小童好像少了許多,難道那迷陣叫做「入學考試」?這些人總不會都被吃了吧?百分百是那邪惡的「入學考試」。
「進去進去,大家都進去。」
開始山門還挺寬闊,但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個小巷口,周圍都是牆壁,我只能隨着人潮擠了進去。周圍都是吵吵嚷嚷的,我耳朵聽得都快起了繭,鼻子聞到的都是汗臭味,嘴巴說話壓根聽不見。只有眼睛還發揮着一定的功能,這讓我的大腦想起了前世的「春運」,難道要這樣擠個七八個小時?
我是承受得住人潮的壓力,可那些一看就未習過武的小童,現在竟也能抵得住,難道有人暗中給了他們力氣?
幸好,那小巷子只有短短的一段,出來後,又是寬敞的大路。眼前的景色倒是挺好的,都是些紅磚綠瓦的房子,但樣式都一樣,雖是精美,但不免有些單調。
由於沒人給我們指示,人群便不斷亂走,一個轉彎又一個轉彎,人漸漸少了許多,最後只剩二十人時(無限流二十人難度恐怖片?),終於遇到了一個道人。
可惜那不是指路的。
「前面的人,都停下!」那道人彈指間就飛奔了過來,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好像這不是修真的道人,而是一個殺豬的。當然,他不是殺豬的,因為我聞出來那是人血味的了。
正當我胸中暗調內力,那道人接着又喊道:「把所有東西交出來。」那些小童個個都被他那股血腥味所震住了與大嗓門給震住了,我也什麼也不干,只是一股驚慌失措樣,但比那群小童樣子好多了。
「那個,最高的那個,快點給!其他的,不給殺了!」那神經病道人一掌拍向地面,一股青光閃出,地面裂出了一大個坑。
我連忙將背後的刀與乾坤袋給他。倒不是我窩囊了,而是他拍地面時發出來了個青光,也就是說他至少是一流高手!
神經病人是一流高手……
我邊拿東西,邊想着走後找着能管事的,早日把這個低素質的傢伙給辦了,把我的刀給我拿回來!至少我也是有靠山,那掌門既然看得上我,我也至少有些權利能夠自保吧。
周圍小童如夢方醒,知道碰見強人打劫了,手抖抖地拿了些財物出來。
「嘿嘿,老子今天不爽,男的給老子怕下學幾聲gou叫,女的龜着自己拖光光,老子爽了你們才能過去。」
神經病道人見此更加的囂張了,說出來的話讓我覺得是不是在做夢,要不要掐一下自己,見過沒品的高手,沒見過這麼沒品的,就算是魔教頭目要玩這些,也不會這麼明說吧!還修真呢,我看他練的是男女混合雙修吧!
我一聲不吭,雙手放在地下,有力腿在前,後腿跪地,兩手沿並掌於地面,兩手拇指相對,其餘四指併攏或稍分開與拇指成「八字形」,虎口向前做彈性支撐,兩手距離比肩稍寬,兩臂伸直,然後胸前運氣,預備!拔腿就跑!
娘希匹的,我就不信你還能打死我不成?
我對輕功也只能是略有所懂,只會些旱地拔蔥之類的小伎倆,雖有出人意料的蹲踞式起跑與內力加持,但還是不能像那神經病道人跑得那麼快。「看到沒有?不聽我話就是這種結果!」跑了二十幾秒後,我依稀聽見那神經病道人在那喊着,然後背後傳來轉瞬即逝的劇痛,全身沒了知覺。原來我是被石子給打到了某個穴位……大約十幾秒後,我被扔回了原地。
神經病道人解了我的穴,痛感持續傳來,我身上已經鮮血淋淋了。
「今天老子請你吃刀削麵!」
我看見有幾個膽小的小童已經照着他說的話做了,但我已沒空管別人了,因為他真的是在用一把小刀在削我的大腿肉,有幾片還蓋在了我的臉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叫不叫!」我沒有說話,刀給了別人,哪怕化成了鐵水,也是可以再還可以用各種方法拿回來後還原,但自尊若失去了,就永遠不能拿回,更別提還原了。
不多時候,我第一次看見了我的骨頭,此時神經病道人削肉已經不夠爽了,正咯吱咯吱地拿着把鈍刀在磨着我的骨頭,有些骨屑還被風吹了過來,散佈在我的頭髮上。
我強忍着恐懼感,暫且不去管他,又看了一眼小童們,此時還沒屈服的只有幾個人了,都被嚇得臉色發白,有的還在嘔吐。
這讓我更心虛了點,但我沒忘了我想過的話。
現在,我的意識逐漸模糊,視線上佈滿金星,可能是流了太多血的緣故,這得吃多少只雞才能補得回來啊,還得加點刀削麵……
我知道我的意識還剩下多少時間是清醒的,所以馬上強擠出來了一句話:「我太陽你家族女性……」嘴巴晃動了的這兩下,用盡了我最後的氣力,意識轉眼進入到了混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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