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高鎳咳嗽了一聲,沒有看他,我一直都是低着頭,真的是不好意思。
「那個……」再這樣沉默下去是沒有盡頭的黑洞,激動的說了句。完了,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泄了一口氣。
我一抬頭,一個黑影襲來,嘴唇被什麼點了一下嗎?有那麼一點濕濕的,有那麼一點涼涼的,還有有一點薄荷味兒。也就是說,我是被親了嗎?
我真正的初吻啊,就這樣被奪走了?晴天霹靂,沒有一點的提示,沒有一點的預備,就這樣被奪走了嗎?睜大眼睛,沒有動。
只是我眼前的黑影走了,但是為什麼有點心急呢?我從一大堆想法中清醒過來,閃過腦海的第一個人——高鎳。奪走我初吻的罪犯,就是那個高鎳,就是那個壞蛋。但是,為什麼還有點小心動呢?
也不知道高鎳到哪去了,偷親我就跑是吧?小心別被我遇到,想着我走出醫務室。
現在沒什麼人,我還是回家坐着吧,學校都追來了,雖然魅力不敵當年,但是我還是注意一點吧。給佑軒哥發了一條請假短訊,走吧,我要回家。
我貓着身子,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的溜過一個又一個路口和拐角,吳煢家的車已經在後門等着了,加油,馬上就到了。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除了我的心。你用死來威脅我多次了,我也會膩,我妥協就是喜歡你嗎?別忘了,我是被迫的,我心裏面住的是艾仙雨,一直都是。」高鎳大吼道,文暖眼睛濕濕的。但是,我住在家啊,怎麼又住到他心裏了?還一直是?
我小心臟又不聽話的跳着,我靠着牆,繼續安安靜靜的聽着。
「你以為我想嗎?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為了你,我一直在努力,而你一直視而不見,我不這樣做,你會關注我嗎?」說着,文暖激動的抓着頭髮,眼神不安的看着似乎要遠離她的高鎳。
眼神中的不安,害怕,悲傷。我似乎感覺得出來,她內心的恐懼。
「她的心裏根本不是你,不是你!!!你為什麼還要為她做這麼多,為什麼?」諷刺傷心的說道。
高鐮沒有說什麼,但是,文暖怎麼知道我的心裏的不是高鐮。看着高鐮沒有反應,文暖失落的跌跌撞撞離開了。
「你還是對我沒有什麼感覺嗎?」高鎳低沉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出現。
「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哈哈。」一時忘記了剛才的尷尬,我傻傻的笑着。
「回答我。」高鐮突然認真的樣子看着我,看樣子一定要看我的答覆。
「你不是知道嗎?還問我。」我不想傷害他,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現在真正的想法。
高鎳,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仰慕,現在的我不敢說喜歡了,你知道嗎?心裏暗暗想到,無言以對,走吧。
沒有回答,沒有對視,我直接走向後門。
高鎳,我現在只能給你的是背影,過些天我想清楚了再說吧。
為了不再累,還是走地下停車場吧。和司機叔叔說再見後,獨自一人坐着電梯回家。
打開門,玄關里多了一雙鞋。心頭一熱,笑了一下。
「姐,姐?」一進屋就興奮大大喊,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在呢,在呢。」Iris姐拿着湯勺,戴着圍腰從廚房衝出來。「來,抱抱,今天受苦了吧。」說着,就向我湧來。
「別,油死了。」我急忙伸着手攔住,瞧着油,真是沒誰了。
「好啦,嚇你的,快去換衣服,飯馬上就好。」Iris姐說着,拍了拍我的屁股,把我趕去房間,然後又哼着歌兒繼續做飯。
唉,今天可是星期一,我這是要在家帶一個星期的意思嗎?換着衣服,鬱悶。
「仙雨,到家了嗎?」
「到了。」就算這樣,接到佑軒哥的電話還是很興奮的,因為是佑軒哥啊。
「這幾天你就在家休息吧,好好調整狀態,這陣子太累了,對身體不好。」佑軒哥還是關心我的,還是會在意我的,是吧。
「好。」
心滿意足的掛掉電話,甜蜜的笑抑揚着。換好衣服,一蹦一跳的到餐廳,Iris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了。
「快吃吧,好久沒吃到我做的飯,是不是有點激動了?」Iris姐不要臉的一邊挑着眉
一邊說着。
「是啊,激動得要死。」就附和一下你的自尊心吧我。
聊着家常,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和Iris姐在一起三年了,猶如姐妹般,沒什麼不聊的。一整天都在家坐着,吃着原本不讓我吃的高熱量零食,好滿足。
「最近司利業不知道在幹什麼,好像有新人要出來似的。」晚上躺在床上,Iris姐看着天花板,對我說道。
「是嗎?也不奇怪,怎麼說我這個超級全能女神走了是吧。」我不要臉的說着,但是,司利業一定會報復我的,不怕,我已經準備好了,要來就來吧。
「是啦,他一定會抨擊你的。」見怪不怪,我們倆個想到同一個地方了。
三年來,不知道司利業利用我賺了多少錢。他的手段我還不知道麼,還好我最後也留了一手,賠得不多。
現在的世道越來越險惡了,主啊,保佑我平平安安吧,阿門。
和Iris姐一邊看着今早的報道,一邊吐槽着大家的評論。
「哇偶,高鐮好帥哦,不錯。」看着視頻,Iris姐對高鐮滿是讚美,能不能別這樣。
我無視着她,「說真的,你和高鐮是不是有一腿?」見我不搭理,這姐還打算挖到底。
「沒有啦,胳膊都沒有,哪來的腿,真是的。」我尷尬的回到,聲音漸漸減小,突然想到今天早上……
「我靠,沒有啦。」不能想,不能……我怎麼會想到這個。
「我靠,您不能小點聲兒,差點聾掉了。」Iris姐拍了我腿一下,讓我從胡思亂想中重返現實。
「啊?是啦。」說着我有躺下來,繼續看着今早的視頻。
「真慘,好男人啊。快說,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了?」Iris姐還不打算放棄,又開始追問道。
「沒有啦。」我有立即吼着。
「好了,走到了,真是的,小點聲兒是會怎樣啦。」揉着耳朵,終於放棄了。
一直看着評論,一直想着高鐮的那個吻,還有那句『你還是對我沒有什麼感覺嗎?』。我去,想什麼呢,有什麼好想的,那個壞蛋,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