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天亮,就已經被吵醒了,「艾仙雨,你看你又做了什麼好事?」剛剛起床的吳煢不知道幹嘛了,精神抖擻的河東獅吼,耳膜差點破掉了。
「又怎麼了嗎?」我皺着眉頭,把離老遠的手機放回耳朵邊。
「自己看頭條去。」說着把電話掛了。
暈暈的打開手機,查了一下今天的早報,不是吧,我再一次被驚醒了。直接從床上立起身來,又一不小心,我又上頭條了,昨天和高鎳在夜市的事情被爆了出來,還附加照片。
我不是已經退隱了麼,怎麼又是頭條,這幾天頭條都少有我的出現,不知道那些想頭條的人時不時咬牙切齒呢,我就是紅,就是任性。
但是,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做都做了,我不是不承認的人,要怎麼就怎麼吧。我立馬起身,梳妝好,學校還是要去的,不能躲避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以及高鐮,我不出現,他一定會很難堪,起源都是因為我,我就應該負責不是嗎?
貌似是從昨天晚上事情發生時,就已經有人上傳了,很多人都開始對高鎳產生興趣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沒有。
「來接我去學校吧。」我給吳煢打了個電話。
「還去啊你,你可真大膽,洋氣死。」吳煢很無語的說着。
事情多了,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而且我也學會了思考,學會了關心別人。就算是天塌下來,我都要面對的,不是嗎?
走到樓下大廳,門口的記者都被保安攔在外面。想不到現在我居然再次被圍觀,覺得自己真的好搞笑。
我挺胸抬頭的走出去,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直接進了吳煢的車。
「我說你怎麼事情怎麼多啊。」沒走多遠,吳煢開始對我進行盤問。我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包括和佑軒哥吃飯的事情,要不我想我應該下不了着車。
「以後別這樣OK?真的是無語你了,沒事做就在家呆着,你可真會惹事,我看高鎳一定要被圍觀的。」吳煢一直說個不停,我沒什麼要說的,我現在只等着去學校被群毆吧我。
到了學校,校門口也有記者在蹲點了,我真的會死無語到家了。我想了想,吞了吞口水,走吧,早死早超生啊。
想也沒想,打開車門,就向學校走去,「艾仙雨!!!」一個記者大喊道,其他的記者都看向我,準備好攝影機向我跑來。
真是好腿力,我還沒走到校門口,走就被堵在了半路。和我一起的吳煢也被衝散了,我又被攝影機和麥淹沒。
「艾仙雨,您把昨晚的事情說一下嗎?」
「和你一起的男生你最近的新歡嗎?」
「前幾天送你回家的人是他嗎?」
「退出娛樂圈沒多久,又出現這樣的事,你有想過嗎?」
「……」
一模一樣的問題是要問幾遍才甘心啊?我不耐煩的準備大吼,但是有人阻止了。
文暖從人群後走過了,身邊幾個女的跟着。
「狐狸精,都說你別勾引我男人,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狗改不了****啊?」文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故意叫囂我。
我不是很想回答,準備繞過她,「一天不說就上房掀瓦是吧?」文暖又接着說道。
「你的男人自己不看好來賴着我幹嘛?我欠你男人嘛?」雖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事,但是不說真的就會被看成那樣的人了。
「你還好意思說了?還要不要臉啊?」說着用手揮了一下,示意後面的人行動。
我沒有太注意,文暖後面的人拿出一桶水,話都沒說,就向我潑來。沒時間反應,要濕就濕吧,這麼多人,早都丟臉過了,還怕什麼。
我急忙閉上眼睛,落湯雞就落湯雞吧,我豁出去了。但是突然出現一雙溫暖的手把握擁入懷裏。
是佑軒哥嗎?不可能,佑軒哥不會來救我的,所以是……
少許水沾濕我的衣服和頭髮,當我睜開眼想確定究竟的時候,我眼前出現一個結實的胸膛,高鐮擋在我的前面。
攝影機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照相機手機不停的照着相。看到這一場面的記者立即反應過來,把文暖等人都擠了出去,我和前面的人被團團包圍住。
「請問你就是昨晚呆在艾仙雨身邊的人嗎?」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達到了為她打架,為她擋水的地步。」
「聽剛才的女生說是艾仙雨勾引你的,是嗎?」
「艾仙雨成了你們的第三者是嗎?」
「……」我低着的頭猛地抬頭看着他,高鎳。
「你……」看着高鐮,我有點說不出話,他全都濕了,髮絲上底下一滴一滴的水珠。
「我不是說過會保護你不受到傷害的嗎?所以,我會信守承諾的。」穿着濕濕的衣服,高鎳微笑的對我說着,讓我一時忘記了周圍的所有。
又是你救了我,也只有你救我了吧?高鎳,我覺得好麻煩你,真的。
閃光燈的凝視中,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我和高鎳,沒有誰可以加入到我們的四周。
最後的我們還是從擁擠中清醒過來,佑軒哥是不會來救我的。現在救我的就只有高鎳,又有他會來救我。
「請問你是什麼身份?是怎麼和艾仙雨認識的?」
「你是他的男朋友嗎?可以回答一下我們嗎?」
濕透的高鎳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知道,他可以保護我。沒想太多,我也用力的握住他厚實的手掌,現在他給我的安全感,是佑軒哥從來沒有給過我的。
握住我手的高鎳拉着我跑出了人群,跑向了學校。校門口有着保安,只要一進門就安全了。沒有人追着我們,只是備受路邊人的關注。
無視別人的多語,我們就一直快走在綠蔭道上,微風吹拂着我們兩個,我的長髮也隨着在身後飄着。
高鎳拉着我就直接到了醫務室,把我拉到床上坐着,臉一下就紅了。坐下來,我面前剛好就是他濕透顯露出來的胸肌。
站在我前面的他沒有說話,我們都保持着安靜,從他身上滴下來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地道地板上,滴答滴答的拍打聲。
可以聽到一樣的心跳頻率,一樣的喘息。也不知什麼原因,突然覺得一種曖昧的氣息就這樣襲來,弄得我們兩個的臉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