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吳懷誠成功地躲過了青松的兩次攻擊,青松的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只見他反手握着天山刺,向左一甩,劃向吳懷誠的胸口。
比試進行到這裏,吳懷誠也總算是摸清了青松出招的套路,他分明就只會這一划、一刺兩個招式嘛!也難怪天衡子讓他來跟自己比試,贏了順理成章,即使是輸了也不丟面子。
看着青松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吳懷誠的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青松的第三招自然又是被吳懷誠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
吳懷誠站穩腳步,鎮靜地說道:「青松師兄,我看這三招已過,我們是不是該就此罷手,免得傷了和氣。」
「哼,什麼三招已過,我的第一招還沒打完呢!」青松說着,舉起手中的天山刺又一次向吳懷誠揮來。
吳懷誠看向天衡子,只見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只是在一旁看熱鬧,卻不出來制止,而一旁的高陽礙於他師兄的面子,也就沒有說什麼。吳懷誠不禁大為惱火。
不待吳懷誠多做思考,青松的攻擊便如狂風驟雨般向他襲來。但在吳懷誠的眼裏,青松的動作緩慢之極,根本不需要他耗費多少真氣。他最擔心的反倒是溫少傑,一點武功也不會的溫少傑,即使是青松這樣的廢物,也不是他所能應付得了的。
青松一連發出了幾十招的攻擊,卻沒有一招能打中吳懷誠,甚至連吳懷誠的衣服都沒有碰到一下。對於他這個天山派的弟子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終於,青松惱羞成怒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大聲喝道:「吳懷誠,你只顧躲閃,卻不敢接我的一招半式,莫不是你怕了我?還是你想做一個縮頭烏龜?實話告訴你吧,前邊的那些都不算,師父讓你接我三招,你要是再這樣一直躲閃下去,就永遠都別想入我天山派!」
一旁觀戰的天衡子和高陽都是天山派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們任何一人都看得出來,吳懷誠是在故意讓着青松,而青松卻是一副完全不領情的樣子。
「好,那我就成全你,這可是你自找的!」吳懷誠緊握手中的摺扇,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而陰沉。
青松竟是被這肅殺之氣給鎮住了,他大喝一聲,為自己壯了壯膽,然後再一次沖向吳懷誠,使出了他那萬年不變的招式——揮動天山刺劃向吳懷誠的頸部。
吳懷誠看都沒看,右手的摺扇輕輕向左揮去,硬生生地接住了青松的天山刺。在距吳懷誠脖子五厘米的地方,青松的天山刺便再也前進不得分毫。
青松大驚,手中的天山刺轉了一個圈,正準備反手接住天山刺施展第二個招式。不料吳懷誠眼疾手快,在天山刺轉圈的瞬間,竟一扇子將青鬆手中的天山刺給打飛了。
天山刺旋轉着落在了大殿的一根柱子旁邊,青松一下子傻了眼,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第一招!」吳懷誠緊握摺扇,用力捅在了青松的肚子上,青松吃痛彎下了腰。
「第二招!」吳懷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到了青松的身後,一腳踹在了青松的左腿彎上。青松來不及反應,便單腿跪在了地上。
「第三招!」吳懷誠用左腿頂住青松的後背,右手的摺扇早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青松全無招架之力。
「青松師兄,承讓了!」吳懷誠收起摺扇,俯身來扶跪在地上的青松。
「好!」高陽撫掌誇讚道。天衡子瞪了高陽一眼,隨即又嘆了一口氣。高陽的雙手懸在半空之中,顯得極為尷尬。
青松打開了吳懷誠前來扶他的手,灰溜溜地站起身來,嘴上卻是不饒人:「哼,輸了就是輸了,少跟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吳懷誠不再理會他,轉身向天衡子作了一揖,道:「天衡子道長,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接住了青松師兄的三招?」
「算,當然算!」天衡子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光你一人贏了還不行,若是你的表弟也打贏了青松,那才算你們過關!」
吳懷誠心中暗暗罵道:「好你個天衡子老道,竟然百般刁難與我,若是日後讓我逮到機會,我一定要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青松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天山刺,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用力向前一揮天山刺,刺尖正指向一旁茫然無措的溫少傑,口中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輪到你了!」
溫少傑一點武功也不會,如今又被青松這一嚇唬,更是不敢上前來應戰,甚至於他的手腳都有些哆嗦,臉上如塗了麵粉一般慘白,這反倒更加增強了青松的自信心。
「小子,你要是不敢和我比試就趁早滾出天山!」青松叫囂道。吳懷誠見天衡子仍是無動於衷,暗道:「這老道如此縱容他的關門弟子,將來必成大患!」
「天衡子道長,青松師兄是天山派的弟子,手中又有兵器,而我的表弟不僅沒有學過一天武功,而且還是赤手空拳。您看,是不是也該給我表弟一件像樣的武器?」吳懷誠不卑不亢地說道:「免得讓外人說呀,青松師兄是勝之不武!」
還不等天衡子說什麼,青松就搶先說道:「師父,你就給他一件兵器,讓我好好教訓他一番。」青松似乎看出了溫少傑的怯懦,料定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天衡子瞪了青松一眼,然後無奈地說道:「好,我就給你一件兵器。」說着,也不見天衡子有什麼動作,一柄天山刺卻是從他身後的架子上凌空飛起,飛向溫少傑,並懸在他的身前。
溫少傑呆呆地站在原地,吳懷誠示意他握住面前的天山刺。溫少傑點了點頭,慢慢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柄天山刺。
「青松,你要是連這位小兄弟也打不過,就先去後山面壁三個月再來見我!」天衡子帶着幾分怒意說道,也算是對青松施加了一些壓力。
「是,師父,您就瞧好吧!」青松自信滿滿地說道。
面前站着兩個不知道比自己厲害多少倍的高人,吳懷誠自然是不敢動任何手腳,如今的他只能聽天由命,但願溫少傑能夠得到老天的眷顧。
青松胡亂地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天山刺,算是給面前的溫少傑一個下馬威。而溫少傑則是雙手緊握天山刺,緊張得額頭上直冒汗。
青松不屑地看了吳懷誠一眼,然後大聲喊道:「第一招!」說着,青松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招「猛虎下山」直劈向溫少傑的頭部。
沒想到青松居然變換了招式,這小子也太狡猾了。本來就在一旁揪心不已的吳懷誠,這下更是不敢接着往下看了。
也不知道溫少傑是怎麼反應過來的,在青松從地上騰起的那一刻,溫少傑竟將手中的天山刺橫舉過頭頂,擋下了青松的這一招。
大殿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然後便見青松的下肢猛地用力,一腳踢在了溫少傑的肚子上。
溫少傑受力向後飛去,撞在了靈霄殿的大門上,落地後便吐出幾口酸水來。
吳懷誠正要過來扶起溫少傑,而溫少傑卻是伸手制止了他,然後掙扎着站了起來。「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能撐過這三招!」吳懷誠感到幾分心酸,卻又無可奈何。
溫少傑將天山刺重新擋在胸前,怒目看向青松。
「第二招!」青松大喝一聲,再次沖向溫少傑,手中不斷揮舞着天山刺,來擾亂溫少傑的視線。
在距溫少傑不足兩米的地方,青松的身體忽然向下搓去,左腿一個掃堂腿將溫少傑掃翻在地,右腿順勢一腳踹在了溫少傑的胸口上。溫少傑直直地撞在了大殿的門檻上,並吐出了幾口鮮血。
見溫少傑已傷成了這樣,吳懷誠也不知道該不該放棄。青松得意道:「吳懷誠,還請你帶着你的表弟下山吧!」
「慢着!」溫少傑的渾身顫抖不已,但他還是用天山刺撐着地面,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對吳懷誠說道:「大哥,我進不了天山派沒關係,但我不能連累你!」
「好一個兄弟情深,那我就來成全你們!」說罷,青松舉起天山刺,便準備向溫少傑刺去。
此時的溫少傑臉上竟沾着許多血跡,只見他雙目緊閉,眼皮也被染成了紅色,似是有鮮血流入他的眼睛。
眼看青松和他的距離就只有三米了,溫少傑的雙眼忽然睜開,然後快速向前衝去,口中大喊:「第三招!」
那一瞬間像是很慢,又像是很快,反正吳懷誠是沒怎麼看清楚,但結果卻讓他驚訝不已。
只見青松如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站在原地不再動彈。他的右臂舉在半空,肘部彎曲,手中的天山刺似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啪嗒,啪嗒,幾滴鮮血從青松的右上臂滴落,溫少傑的天山刺正穩穩地插在了上面。
「噹啷」一聲,青松的天山刺掉在了地上,而青松自己也重重地向前跪去。溫少傑目光如炬,握着天山刺的手慢慢鬆開,方才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少傑,你沒事吧!」吳懷誠趕忙過來一把將溫少傑扶住。溫少傑似是有些神志不清,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天衡子道長,我們兄弟均已勝過青松師兄,不知您先前說過的話是否算數?」吳懷誠雖是一臉的不相信,但溫少傑確實是打傷了青松。
天衡子與高陽也未看清楚溫少傑的身法,對於溫少傑為何會突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兩人也是一頭霧水。看着眼前這兩個神奇的少年,天衡子不知道他們對於天山派來說是福還是禍。
終於,高陽先開了口:「掌門師兄,既然他們二人均擊敗了青松,咱們也不能失信於人,不如就將他二人記在我的門下吧,我定當悉心調教,讓他們成人成材!」
此時的天衡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道:「罷了,罷了,就交給你罷!」
高陽的心中一陣狂喜,那吳懷誠當真是一塊修行的好材料,若嚴加調教,必成大器,不用說超過自己,就是趕上四百年前的劍聖師兄,都未可知啊!那溫少傑雖然看上去資質平平,但方才刺傷青松的那一招着實讓他驚訝不已,說不定他的身上也有着未知的潛力!
相比於林世通,高陽當真是撿了個大便宜。於是,他便喜滋滋地帶着吳懷誠與溫少傑向朝陽峰飛去。
「青松,往後的三個月之內別讓我再看見你!」天衡子大袖一甩,向後殿走去。
雄壯的靈霄寶殿只剩下了青松一個人,他緩緩地拔下那根插在他右臂上的天山刺,口中恨恨地說道:「吳懷誠,還有溫少傑,我發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