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天天夜裏的爬牆,天色微曦的時候又不得不離去,雖然刺激,可是哪兒及得上光明正大呢
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他的眸光灼灼亮着,唇角含笑打量自己。
連芳清被他看得臉上微燙,不由得咯咯一笑輕輕推了推他。
廣元帝卻將她抱得更緊,在她耳畔低笑道:「清兒寶貝,朕今晚可是喝醉了,清兒該服侍朕沐浴的」
話沒說完便被連芳清推開,笑嗔道:「醉了麼醉了還沐浴什麼啊,皇上且歇着,臣妾就不打擾了」
一邊說一邊下炕便要跑開。
廣元帝大笑着將她一下子又拉進自己懷中,笑道:「要不朕服侍清兒沐浴」
連芳清臉上紅紅撩他一眼,輕啐道:「又來了除了沐浴敢不敢說點別的啊」
「別的」廣元帝偏着頭想了想,俯身不知在她耳畔說了句什麼,連芳清「啊」的一聲,嬌嗔着推他跑開了。
廣元帝不禁大笑。
也沒去追她,反而雙手抱頭枕在腦後慢悠悠的躺了回去。
唇畔勾着笑意,真是的,他才不急呢今夜才剛剛開始呢,有的是時間,橫豎,她也跑不掉不是
那柔軟的小蠻腰,瞧着越發纖細柔韌了,還有那含羞帶嗔的俏臉,桃暈輕染,眸光水亮,眼角眉梢都帶着撩人的風情,偏小丫頭還不自知
廣元帝一時心痒痒得厲害
三日禁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終於過去了。
三天而已,其實認真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然而對於涵妃來說,卻相當於脫胎換骨,重新活了一回。
欺她辱她騙她的,她都牢牢記在心底,絕不會忘
禁足剛剛解除,這天晚上廣元帝便擺駕景和宮。
各宮得到消息,一時感覺頗為微妙:看來在皇上心裏,還真是挺看重涵妃啊涵妃娘娘,還真是得寵呢
這剛剛解除禁足,皇上連多等兩天都沒有,立刻就去了景和宮,也不知貴妃娘娘那裏,會是什麼反應呢
眾人一時被勾得好奇心大起。
只是誰也沒那膽子敢去打聽貴妃的八卦又不是活膩了
貴妃一怒,涵妃就禁足,自己拿什麼跟涵妃比
不料,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涵妃竟然聲稱身子不太舒服,唯恐傳染了皇上,不敢讓皇上停留,請皇上去別的宮裏吧
涵妃她竟然,生生的將廣元帝往外頭趕
「娘娘,」銀屏站在涵妃身後,忍不住道:「皇上今兒就過來看娘娘,可見皇上心裏多着緊娘娘,娘娘也可以放心了這是好事呀,娘娘為什麼要」
涵妃勾唇一笑,淡淡道:「你想問,本宮為何不肯見皇上」
「奴婢愚昧」銀屏默認。
涵妃輕輕一哼,道:「因為本宮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啊,就喜歡人跟他對着幹本宮先前就是太緊張皇上太遷就太巴結他了,所以他反倒不拿本宮當回事兒就為了不駁貴妃的面子,便讓本宮委屈哼,本宮難道就不該有脾氣不該使使性子嗎」
她幽幽一嘆,又帶着點不甘不忿:「男人或許都有這毛病吧越是拒絕他,他反倒越是在意越是上心太容易得到的,反倒覺着無趣沒意思了你看貴妃,便是當着我們這些嬪妃,何時對皇上恭敬了哼,聽說私底下反倒是貴妃做皇上的主皇上還得反過來哄着討好着貴妃呢本宮就不信,本宮就不如她」
銀屏恍然大悟,又覺得還是有點兒不懂。
她沒敢再問,只陪笑道:「娘娘聰慧過人,娘娘既這麼說,必然是這個道理橫豎啊,奴婢知曉皇上心裏有娘娘,奴婢便安心了」
涵妃聽了這話心裏一暖不由「咯」的一笑,眉宇間也開朗柔和了兩分。
這話,她還是很愛聽的,至少聽着心裏頭舒坦
不一會兒銀霜回來了,被涵妃灼灼急切的目光盯着,或許那目光逼迫性太強,她一時間竟傻愣在了那裏忘記了說話。
「如何了還不快說來,還賣關子呢」銀屏打趣着笑道。
銀霜猛然回神,告了個罪,忙笑道:「回娘娘,皇上回乾清宮去了,並沒有去長春宮,也沒有去別的什麼宮室。」
涵妃輕輕「嗯」了一聲,神色淡然的回身擺弄瓶中插花,唇角卻微微翹起,眼中盛滿得色。
她當然認為,皇上定是生怕她着惱,所以哪裏都沒有去,仍舊回乾清宮去了
卻不知,廣元帝從她那裏出來,直大大的透了口氣。
不太舒服極好
他今晚不得不來,可卻並不想跟她說話。對這個心機深沉家門大有可疑的女人,他滿心裏只有厭惡。
讓他跟她說些甜言蜜語哄她,廣元帝覺得很彆扭很不情願。
如今那些話都不用說了,他豈能不快
今日不說,今後當然也就不用再說了
施施然回了乾清宮,將剩下的幾分奏摺看完,順手翻了幾頁書,便沐浴準備就寢當然是官方上的。
事實上,他又爬牆去了。
一日不見心愛的女人,這一日便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很多時候,廣元帝也感慨自己的命苦:陰差陽錯做了皇帝,終於如願以償娶到了她,明明兩情相悅,卻弄得跟偷的一樣
連芳清也聽說了他被涵妃趕出來的事兒,一見他便拍手笑道:「皇上最近運氣不太好,走到哪兒都有閉門羹吃啊」
廣元帝涼涼撩她一眼:「看朕等會怎麼收拾你」
「」連芳清滿滿吃癟的表情。
廣元帝大笑,走過來牽着她的手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道:「閉門羹她也配朕只吃清兒的閉門羹」
他說的十分順口,擲地有聲。
連芳清卻是瞟了他一眼,拖長聲調「哦」了一聲,眸中閃過促狹的笑意。
這話,怎麼說的這麼不對啊廣元帝回過味來了,笑道:「朕糊塗了清兒的閉門羹,朕更不吃不許再閉門你個丫頭,敢取笑朕」
說着便要撲她。
「別別」連芳清咯咯笑着掙扎着手腳,推他胸膛笑道:「皇上,咱們先好好說說話,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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