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怎麼來了。」
淵兒急忙跳了起來,笑道。
「靈兒來看哥哥了,爺爺一點都不好玩。」
接近淵兒,靈兒用力一跳,抱住了淵兒,抱怨道。
「靈兒偏要來,攔不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淵兒的旁,無奈道。
「段爺爺,你也來了,對不起,靈兒又給你添亂了。」
淵兒轉過身去,抱歉道。
「沒事,槍法練得如何?。」
段行寒暄了一句。
「還好...恩?靈兒,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糖果啊,爺爺給我的。」
靈兒舉起手中幾顆圓圓的東西炫耀道,哥哥要吃麼。
「糖果?恩,我要吃。」
聽到糖果兩個字,想起自己已經幾個月沒吃過好東西了,淵兒頓時嘴饞起來。
「給,貪吃鬼。」
靈兒笑着硬是往淵兒嘴裏塞了過去...
「嗚...等等...這感覺....是丹藥...」
感覺到那糖果在嘴裏忽的化開的靈力,淵兒驚住了。
「無礙,這只是駐顏丹藥。」
見淵兒一臉吃驚的神色,段行解釋道。
「駐顏?」
「資質極差,壽命不長,容易衰老...」
「......」
資質極差、壽命不長、容易衰老...
淵兒知道段爺爺是在說靈兒,他終於明白了,靈兒身體被種下妖獸並不是完好無損的,而且留下的後遺症非同小可...
「你一個元嬰修士就沒必要管那麼多了,百年後還有新人試煉,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吧...」
段行搖了搖頭,臉色依舊古井不波。
「哥哥,好吃嗎?」
靈兒眨着眼睛,可愛地看着他。
「恩,好吃...」
「嘻嘻,哥哥想再吃也沒有了,因為靈兒已經吃完了。」
靈兒拍了拍手掌,手中空空如也,笑道。
「恩。」
淵兒笑着看着靈兒的臉,在那張稚嫩的臉上,果然有一絲絲淡淡極不易察覺的淺紋,自己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他的笑容帶上了苦澀...
見他沒有搭理自己,段行也不說教,平靜地背手而立,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了永楓林火紅色的楓葉之上...
......
「段爺爺,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幫我照看靈兒一會兒。」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打破了段行周身的寧靜氣氛。
段行轉過身來,眉頭皺了起來,深深地看着淵兒...
「段爺爺...」
段行眼皮低垂,許久後點了點頭。
...
......
地彈連槍宗宗門外。
「什麼,你小子又要出去。」
裘鶴心頭冒火,呼吸都急促起來,這小子倒是得寸進尺了,那晚我跟他說的話是白說了?
「裘長老...」
「不行,求我也不行,宗有宗規,豈是你...」
「裘長老!!」
淵兒目光閃着認真,盯着裘鶴的眼睛道。
「......」
「......」
「......,好吧...」
裘鶴第一次見到淵兒這副模樣,有些震住了,嘴裏一松,很快就妥協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丟下一句話,淵兒猛地飛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裘鶴的視野。
「青淵這小子是怎麼了...」
...
......
封咒宗宗門某處。
某件房間之內,一道道血紅色的符咒飄起,帶着紅色的靈力,彼此圍繞旋轉,而在符咒中心,正坐着一個身材肥胖,臉色極為蒼白的修士,此時他正靠着周圍的符咒涵養靈力,忽的,外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譚長老,左群長老又來了...」
「跟他說我沒空...」
「嘭。」
幾乎在那修士說話的瞬間,房間之門被轟的粉碎,爆炸開來...
「我說譚元,我都來了不下十次,作為一個前輩來說我也夠誠意了,你也該把我的靈空獸還我了吧。」
一個人影猛地閃了進來,周圍的符咒不攻自破,那人沖了上去,輕易便把那正在療傷的修士按在掌下。
「前輩,實在不是晚輩不想給,而是...」
譚元臉色一變,想到自己把靈空獸弄丟了會承擔怎樣的後果,說話頓時吞吞吐吐起來。
「哦?前些日子你還說你很快就能拿出來了呢,今兒又換了說法了?不會給我弄丟了吧?」
左群嘴角一撇,說話的聲音很輕,身上帶着的殺意卻是極強。
「左、左、左群長老....」
譚元嚇到了,狼狽的往後縮去。
「哼,譚元長老,你可別忘了你的長老職位是我幫你爭取來的,你說你能幫我弄到蹄嵐之血給我畫符,眼下不僅見不到蹄嵐血,就連我的靈空獸也是沒有了,這是不是有些不把我這個前輩當回事了?」
左群笑着,一步步靠近着。
「左長老,我不想死,只要你別殺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譚元渾身顫抖,一個哆嗦,說話都有些結巴。
「哦?做什麼都願意?那我要你的冰曇霧源,你也能給我嗎?」
左群故意自言自語道。
「什麼!冰曇霧源...不是,可以...給,當然能給。」
譚元先是一驚,見眼前之人忽的冷冷看向自己,頓時不敢違抗,果斷靈力一引,一顆淡藍色的本源出現在掌心,本源之上,牽着一絲黃色細的幾乎看不見的線,他手上用力一握,空氣中便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而那本源上牽着的那絲黃線已斷裂消失...
斷開了與本源之間的聯繫,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並不是失去本源會讓他不適,而是失去了這顆本源,他學的大部分仙術就成了擺設...
左群冷哼一聲,單手成爪,將那顆本源吸入手中,一根新的黃線便是出現,牽住了那顆本源,很快本源與他便開始聯繫起來,沒有絲毫不適,他已經完全得到了這顆本源的承認了...
「我覺得我比你更適合這顆本源啊...」
「是、是,長老說的對。」
見自己的本源完全被人奪去,譚元一陣心痛,臉色一黑,卻又不得發作,附和着道。
「哈哈哈哈,譚長老還是快些起來吧,宗門戒令不得自相殘殺,我怎麼敢破壞宗門和諧呢,總之,謝謝譚長老『送』我的禮物了,哈哈哈哈。」
左群狂笑一聲,待譚元想再看他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處尋覓。
......
「左群,你給我記着,除非我此世無法飛升,否則我定要你付出慘痛地代價...」
譚元聲音低沉道,整個人激動地連肚子上的贅肉都在抖動,看起來恐怖之極。
「還有別讓我知道是誰破了我設下的局,我定要讓你死的更慘。」
譚元喘着氣,拳頭緊握,狠毒的目光仿若實質穿透了無比堅硬的牆壁。
忽的,一片血紅色的符咒在譚元的眼前飄落...
「不好!」
察覺到異常的他迅速往後一跳,警惕地往四周看去,最終目光落到了頭頂上。
「你是怎麼進來的...」
譚元眼中射出精光,看向房間憑空多出的一個青年,謹慎道。飛升期的左群都無法發現他,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前輩,你種下妖獸把靈兒的元力都幾乎消耗完了...」
淵兒自空中落了下來,盤腿坐在了地上,目光平靜地看着譚元。
「靈兒,你說的是那個廢...那個女孩兒?她還活着?」
譚元急忙收回自己要說的話。
淵兒點了點頭。
「哦,那個是正常現象,很快就會消失的,一切都是假象,蹄嵐並沒有吸收他的元力,你放心。」
譚元笑着安撫他道。
「真的?」
淵兒平靜的臉上立即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當然是真的,還有人比我更了解蹄嵐嗎?」
譚元哈哈一笑,心中暗道眼前之人實在是愚蠢之極,就憑這副模樣也能在修仙界呆的長久,真不知道你的元嬰修為是怎麼來的。
淵兒長哦一聲,手中靈力一變,一根靈力製成的長繩握在手中,用力一甩,長繩如同鞭子般甩了出去。
「前輩,你說謊了...」
「啪。」
長繩一鞭,譚元臃腫的身體很快多出了一道長長的淤痕,其中竟是滲出一滴滴的血,淵兒手中一放,繩頭脫離了他的手,自動把譚元緊緊地捆了起來。
譚元慘哼一聲,難以置信道:
「你竟認識蹄嵐?」
「對。」
譚元心中驚奇一陣驚濤駭浪,這青年如此年輕,這等修為、這等閱歷,一頭化形期的老虎相伴,這小子,到底是誰....
「本來我還以為我記錯了的,但靈兒臉上蒼老的痕跡已經證明一切了...」
「小道友,有話好好說,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別殺我!」
見到淵兒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譚元驚恐着,被綁住的身體往後拼命挪,試圖遠離他,模樣狼狽之極。
「我不殺人。」
見他以為自己要殺他,淵兒皺着眉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譚元心中鬆了口氣,想着怎麼騙過眼前這個青年,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兩個人一起想,總比一個人想...」
「我已經有辦法了。」
淵兒看着他搖了搖頭。
「什麼辦法?」
譚元訕笑道,心中隱隱感覺哪裏有些不妙。
「把你的元力轉給靈兒。」
淵兒認真道。
「哈哈哈哈,我當是什麼好辦法呢,小道友,你是剛修仙吧,不怕跟你說,修仙界轉靈力的仙法早已失傳了,哪怕是在仙界也找不到幾本,而且就算你有我也絕對不同意啊,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前輩...」
「恩?」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只能直接操魂了...」
「......」
譚元瞳孔一縮,他知道這話的意義着什麼...
「......」
這不僅已經着這少年會這種轉元力的仙術,而且還會操魂術,那那個女孩為什麼還活着還有這少年為什麼能不會被人發現的原因也不得而知了,他感覺背後一涼,再看那少年,那少年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操魂術,我也是元嬰修為,你就不怕反噬...」
「不管反不反噬,我都要救靈兒...」
「不管前輩願不願意,我也要救。」
淵兒的回答很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