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來了!」帝江指尖有節奏的在桌面上跳動,發出啄啄的響聲,就像他的內心一樣不平靜。
從無骨堂那裏得來的信息,是一年以前的老信息了,本着不放過的心思,帝江還是與崇山溝通,散出人手,在整個南疆上游弋探尋消息。
沒想到,就在今天,有消息傳來,一群模樣怪異的人出現在南疆平原,不知道在找什麼。遇到到部落,稍有衝突,便是部落毀滅的結局。
「既然尋到了,不能再這樣等下去,要主動出擊。」帝江心中有了決定,手指停止跳動,陡然起身。
「大哥,你去哪裏?」燭剛進來,見帝江起身出門。
「沒事,我出去一段時間!」帝江揮舞手臂從燭身邊走過。
「大哥,我和你一起。」
「你留在部落。」帝江明白燭的心思,這段時間將他們瘋狂的修煉看在眼裏,卻沒有說什麼。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修為是自己的,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意識不到,哪怕別人說一千到一萬,也不一定能夠聽到心裏去,到頭來反而被埋怨。
再說,他們瘋狂的修煉也有為自己,前面兩次外出,劫數連連,他們有心幫助,卻又害怕拖後腿,帝江理解他們的心情,對於眾人的一片好心,是以他不能說什麼。
「頭兒,我們和你一起!」崇山站在前面,一群人面對着帝江靜靜的站立。
「你們也留在部落,這裏需要人。」帝江搖搖頭,目光從中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再說,你是族長,你離開了,誰帶領部落?」
「頭兒,我都安排好了,我走後,部落暫時交給燭打理。」崇山固執的說道。
「你跟着我走了,誰來守護部落?憑他們幾個人?還是這些修為不過剛築基境初期的族人?」帝江的聲音不由拔高。
「讓他們留下,我和頭兒去,不能每次有危險都是頭兒一個人。」
「我去!」
「我也去!」
「讓我去!」
「……」
「好了,都不要爭了!」面對眾人的堅持,帝江聲音緩和下來,眾人的好心,他又怎麼能夠苛責。
「我這次去也只是看看情況,不會發生正面衝突,勢不可為,我還可以逃走,以我的修為,想來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頭兒,無骨堂也說了,他們族長接不下對方一招,可見對方的危險。再說,咱們也有兄弟與他們照過面,對方很強大,若不是兄弟們機靈,遠遠的逃了,說不定要折上幾人。」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還是我和你去,有個照應。」
「大哥,我們和你去。」厚土匆匆的從後面趕來,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胡鬧,你們去湊什麼熱鬧!你當是遊玩呢?」
「大哥,你也知道不是去玩,敵人的強大,我們並不了解,一個人太過危險,我們陪你去,還有個伴,不會像上兩次一樣,一去就是十多年。」厚土眼中含着淚,抓着帝江的手臂,死活不送手。
「你不能去!」帝江聲音稍稍緩和,「不會像上兩次一樣的,這次我只是去看看,了解下情況,遠遠的看一眼,不會有危險的。」
「不行!」厚土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滿堅定。
「姐,你留家裏,我們陪大哥一起去。」燭帶着句芒祝融跑了過來,後面遠遠的跟着玄冥。
「胡鬧,都不許去!」
「你不讓我去,我自己偷着去,反正你走了又看不住我。」厚土的倔強讓帝江撓頭,他現在很後悔,怎麼是本尊鎮壓石棺,鎮壓魔骨,要是他鎮壓,也不會讓他頭疼了。他還真怕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妹會偷偷的跑出去。
「崇山,給我看好他們!跑了一個,看我不拿你是問!」帝江惡狠狠的語氣讓崇山大熱天裏打了個激靈,渾身毛孔收縮,一個個雞皮疙瘩皺起。
「禿頭,你敢管我!」厚土野蠻的叫到,高台這下巴,斜睨着帝江,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我招誰惹誰了我!」崇山心中流淚,這種兩難的局面,答應帝江,就要面對古靈精怪的厚土無窮的報復,答應厚土,帝江的拳頭立刻會砸到身上,暴怒下的帝江,可不會控制着力量。
「厚土,你看這樣,你們聽頭兒的,留在部落,照看好部落,一樣是為頭兒分憂,也省的頭兒擔心你們。」
「禿頭!」厚土尖銳的聲音陡然拔高,可見她心中的不滿。
「頭兒,我陪你去,也讓厚土放心,讓部族放心。」為了避免身心收到不可修復的傷害,崇山不由加快了語速。「你看這樣成嗎厚土?」
「不行!」無視兩人期待的目光,厚土直接否定。「你們兩個人太少,要我們不去,大哥你必須多帶幾個人!」厚土一個大喘氣,讓有些惱怒的帝江心情緩和下來。
「好,崇山,帶上是兩個人,我們走!」帝江不想在磨嘰,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像菜市場般討價還價,讓他心中實在是不痛快。
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獨來獨往,也習慣了將厚土他們看作小孩子,這一刻,讓他明白,他們長大了,不是事事都需要徵求他的意見。眾人的關心維護,讓他心裏暖暖的,他不再是一個人,他身後有着部落,有着一群可以將生命託付的兄弟。
「不行,十人太少,要五十人。」
「不行,部落也需要人守護,以應付突發的情況,若是我帶着人走了,那群外來者闖過來,五十人應付不過來,我帶三十人,不能再多!」
「好!」面對帝江的堅決,厚土也知道五十人應付那群不知人數的高手,確實有些捉襟見肘,這也是大哥能答應的極限,不能逼迫太甚,不然大哥反悔一個人也不帶,那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帝江帶着三十人走了,這是整個部落高端武力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人由猴子帶領,隱沒在部落中是,守護着部落。
部落一切照舊,生活還有繼續,總不能因為不可預知的敵人,放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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