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會去距離無骨部落很遠的地方?」處理完玄冥的事情,細細琢磨,這才發現其中諸多疑點。
「無骨部落被一群人毀滅後,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就草原上一直流浪,然後遇到玄冥……」想起部落滅亡,熟悉的人和事消失,無骨堂不由老淚縱橫。
「等等,你說無骨部落被一群人毀滅?什麼人?」帝江敏感的發現無骨堂話語中的用詞。
「不知道,當時我躲得很遠,沒有看清。」無骨堂擦把淚水,「他們很強很強,族長一招就被殺死,其他人更像孩子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衣着,招式?」無骨青冥不是很弱,築基境巔峰的修為,在整個大荒南疆中小部落中已經算是強大的存在,就是他都沒有招架的能力,敵人起碼是煉魄境的高手,甚至更強。當然不排除無骨青冥輕敵的情況。
「沒看清,不過他們的衣着不像是獸皮,招式有些繁瑣,殺起人來沒有一招是重複的。」無骨堂努力的回想着,試圖將自己見到的描述出來,只是語言太過貧乏,怎麼也表述不清楚。
「招式繁瑣,用的兵器呢?」帝江皺起了眉頭,事情的複雜性超出了他的預期,此時甚至顧不上去想無骨青冥的問題。
「兵器?像刀又不是刀,比刀窄,兩側開鋒,對,他們不是用來砍的,更多的是刺!」
「是劍,看來他們不像是大荒的人。」帝江也有些不定,對於大荒,他了解的不是太多,見過的人,走過的路,相對整個世界來說還是太少太少,就是在戰場上,用的也不過是刀、斧頭、弓箭與狼牙棒,沒有見過兩側開鋒的兵器。當然,也許是他見過的世面太小太小,還沒有碰到過。
「是不是這樣的?這尖在中間位置?」帝江為了確定,在石板上刻畫線條,描出一把劍的模樣。
「是,是,就是這個樣子!」無骨堂很是激動,「他們用的就是這種刀。」
「嗯,你見到他們是什麼時候?」帝江擰着眉頭,心中有些沉重,若真不是大荒的人,那必然是這個世界所說的域外邪魔,資料中記載的每過段時間必然出現的人,「不知道他們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目的,看來得想辦法鬧明白。」
「一年多前,遇到玄冥前的有半年的時間吧!」
「一年多,有近兩年的時間……還有什麼關於這群人的發現沒有?或者你知道有哪些部落是被他們屠戮的?」
「沒有了。」
「是你不知道還是沒有發現?」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無骨堂面對帝江冰冷地眼神,連連搖頭,害怕慢一點,會被帝江殺死。
「大人,您看,讓我留在部落吧,我還可以照顧玄冥。」眼見帝江轉身要走,無骨堂無恥的抱住帝江的雙腿,苦苦哀求。
「哼。」不提玄冥還好,提起玄冥,讓帝江想起他的那一巴掌,好好的一個下丫頭,他也下的去手。帝江惱他的很辣,一腳將他踹開。
「大人,大人,求求您了,讓我留下吧,我老了,再也走不動了,沒有玄冥,我也活不下去了……」無骨堂嚎啕大哭,傷心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大人大人,我這有一幢寶物,我們族長貼身收藏的,我獻給您,獻給您,只求您讓我留下。」哭號兩嗓子,見帝江不為所動,咬着牙從胸前逃出一個小小的獸皮包裹。
「五蘊神魔?!」獸皮包裹揭開,小巧的漆黑頭骨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帝江眼睛一亮,認出了那東西,正是本尊被捉後丟失的五蘊神魔。
「你求玄冥吧。」帝江搖搖頭,是五蘊神魔,也是本尊丟失的那個,可那又怎樣,以帝江現在的修為,五蘊神魔已經跟不上了,不能起到任何幫助的作用。實在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玄冥,玄冥,阿公打你不對,阿公不該打你。」無骨堂啪啪的扇着自己的老臉,為了能夠留下,看來他是什麼都豁出去了。「求你看在阿公照顧你的份上,讓阿公留下吧,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哼,看在玄冥的份上。」眼見玄冥無助哀求的眼神,帝江不由心軟。
「走,玄冥,哥哥帶你去見一個姐姐。」不想再見到這無恥的無骨堂,帝江拉起玄冥的小手,眼見她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帝江不由開口勸道:「好了,他在部落中,又不是見不到,回頭讓姐姐給你清洗一下,你想見他,隨時可以回來。」
帝江口中的姐姐,說的是厚土。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謝謝玄冥!」無骨堂趴在地上,不住的叩謝。能留在部落,讓他心滿意足,更不會在意其他人的態度。大荒上流浪,讓他吃盡了苦頭,此時能有個安全的地方休息、養老,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拿來!」留在最後的崇山,一把抓過無骨堂手中的五蘊神魔,他可是看到帝江離去時的眼神。
「我會給你安排的!」崇山轉身,留給無骨堂一個背影。
「謝謝大人。」無骨堂眼中不敢有絲毫的怨憤。「我留在部落,也用不到它了,獻給部落,還可以幫助其他人。」
花花轎子人人抬,隨口的好話,說出來顯得自己大度,何樂而不為呢?
「哼!」對於這個奸猾的老鬼如此上道,崇山有些滿意。
「玄冥,你幾歲了?」第一眼見到這個怯怯的小丫頭,厚土就喜歡上了,身上散發着母性光輝,焦急忙亂的找來小丫頭能夠穿的衣服,親自燒水給她洗澡。
「祝融,你看大姐……」句芒努努嘴,示意身旁的祝融看進進出出忙碌的厚土。
「哼,你看那小丫頭,是不是大哥留在外面的崽子?」
「啪!」
「說什麼呢?」燭剛剛走過來,就聽到祝融這句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
句芒見機,早早的跳開,免得城門失火,池魚遭殃。現在燭對他們是越來越嚴肅,有些大哥的樣子,讓人見了害怕。
「夯貨,她要是大哥的,比不是她阿叔,還會管你叫哥哥?」對於祝融這粗魯的傢伙,燭實在沒有辦法,有時可愛的讓人發笑,有時讓人恨得牙疼。
「哼哼……哼哼……」祝融明白過來其中的細節,一張臉漲得通紅,憋的直哼哼。對於這個二哥,他有些害怕,若不然,有人敢扇他後腦勺,他早開始瞪眼跳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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