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門之上有許多明面上的規則。『Ω Ω&bsp;&bsp;文學』迷『. .
一些規則寫在統御石板里,另外一些規則寫在眾聖堂中,更有一些規則就是各大豪門的族規,門規……
這些紈絝之間也有規則。
就像那上位真神對恭叔所說,「別看你保護的是含家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你為了保護她惹了這些紈絝,一樣萬劫不復,如果這些紈絝相互之間撕了起來,你最好還是在一旁看着,不要插手!」
所有的奴才都不允許參與豪門核心子弟們之間的鬥爭……
含初月之前打算挑戰「羅天行」,會會含碧蘿口中的這個天才。
然而她現在已是怒不可遏,沖向距離她最近的一位證神武者。
剛剛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這個傢伙口中不乾不淨,眼中更是流轉着之光,對付這樣的傢伙含初月從來不手軟,她可是在證神武者中排名第二的強者!
「嘶……」
她手中的兩道紅光化為兩截紅色的長袖,交織出一道瑰麗而華麗的血色圖案,朝着那證神武者籠罩下去!
在這血色圖案中散着遮天蔽日的殺機,讓這座大殿仿佛都處於深淵魔域一般,無論站在那裏都會被洶湧煞氣所影響。
那些上位真神以及中位真神尚且還好。
一部分下位真神都隱隱感覺自己的心跳度驟然加快,渾身的血液仿佛要從自己身軀中跳出來一般,整個人都變得熱血而嚮往殺戮!
被那血色圖案籠罩的證神武者,乃是周家的核心子弟,名叫周飛鴻。
周家的浮島在時間海上排名並不高,僅僅排在三十六位,算是中游水平,不過周家終究也是有聖人坐鎮的,雖說這些年周家沒有出現什麼驚世之才,但這個家族長袖善舞,與其他家族的關係都處理的極為到位,這些年來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地位,浮島的排名幾乎沒有什麼波動。
周飛鴻哪裏想到含家聖皇的小女兒竟然如此剛烈,一句話不合,竟然就要出手殺人。
浮島中的紈絝們一個比一個霸道,但如此兇殘霸道的他還是第一碰到,所以一下子就懵了。
就算周飛鴻不懵,他也遠遠不是含初月的對手。
現在含初月在證神武者這一檔中排名第二,而他周飛鴻則排在八十多名,兩人在眾神競技場有過兩次交手的記錄,幾乎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敗給含初月。
眾神競技場中並不會真正死亡,周飛鴻尚且能夠撐得住,現在眼看着血色圖案裹挾凌冽殺機切下來,現在已嚇的面如土色,連呼「救命」!
羅征站在另外一側,目光淡淡的看着這一幕。
他早已經做出了決定,既然不打算露面,那麼也不打算出手。
不管這幫豪門紈絝們打算怎麼鬧,又打算怎麼收手,與他羅征沒有任何關係,他連熱鬧都懶得去看……
如果父親健在羅家並沒有被毀掉,羅征在豪門中慢慢成長,或許也會成為這些豪門紈絝中的一員,但這世間的一切都沒有「如果」,他終究不是這群人中的一員,從他誕生的那一刻起,他註定要比這些紈絝背負的東西沉重的多。
如果周飛鴻死了,會給含家帶來很大的麻煩!
這周家的排名固然不值一提,但周家在豪門中結交眾多,終究會為含家帶來不利的一面,不過含初月哪裏想那麼多?自從她在眾神競技場中一飛沖天後,幾乎沒有被同輩人這麼欺負過!
但含初月的血色圖案尚且沒有覆蓋下去,另外一道身形也悄然來臨,那人身材有些矮小,但卻十分靈活,在他的手中有一支銀色的笛子,這笛子輕輕一挑之下,化出一道銀光朝着血色圖案卷過去。
那血色圖案固然蘊藏着龐大殺機和威勢,但這銀光十分特異,當血色圖案被銀光籠罩之際,這銀光如同會流淌的水銀一般,頓時在血色印記的表面鍍了一層。
原本赤紅色的血色印記就已化為一片銀燦燦的印記,而且也脫離了含初月的掌控,周飛鴻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慶幸撿回一條命。
「含家的小公主,幾日不見,實力已修成如此地步,怕是能挑戰尋常的真神了?」手執銀笛的那人微微笑道,此人乃是豪門劉家之人,名叫劉承天,已踏入真神境,這番出手對抗含初月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這劉家在浮島之中排名最後一名,一直以來都有強烈的危機感。
只有躋身時間海上空,才有資格稱之為一線豪門,劉家進入其中的時間並不長,根基尚且不穩固。
如果劉家繼續往下掉一名,那麼劉家的浮島將會墜如時間海中,再由其他的二線家族角逐這個位置,所以在神域之中可是有無數個二線家族盯着劉家的浮島,希望劉家能夠被淘汰,空出來的位置自然由他們來競爭了。
劉家在浮島中雖然排在最後一名,但這手執銀笛的下位真神實力可不弱,在眾神競技場中也能列入前五十名,他是下位真神的前五十名,而含初月則是證神武者的第二名!
含初月修為上的差距尚且無法彌補,自然不是劉承天的對手。
劉承天仗着修為上的優勢封了含初月一手,許多人都會選擇見好就收,但這劉承天今天來了興致,將那竹笛輕輕一揮,卻恬不知恥的笑道:「久聞含家的小公主也是天人之資,劉承天今日可是要切磋一番了!」
話音落下,他將手中的銀笛輕輕一抖,一道清脆的笛聲自銀笛中呼嘯而出,這笛聲中蘊藏着靈魂手段,可以將靈魂麻木一瞬間!
含初月毫無防備之下,就感覺頭皮一陣緊,神識也是一片恍惚。
等到她反應過來後,劉承天的一隻手已悄然按在了含初月的一隻肩頭上,只聽這劉承天輕吟道:「鳳笛聲脆明月夜……」他這一詩尚且沒有吟完,含初月已反應過來,一團團血霧從她身體各處逸散而出,看她那張略顯稚氣的臉現在已是怒極!
同時含流蘇也是看不下去了,她既不想看到妹妹在這裏殺人,更不願意含初月被這幫紈絝佔便宜,可是她剛剛想要上前幫忙,她那「未過門的丈夫」冷林岳擋在了含流蘇跟前。
冷林岳文質彬彬的說道:「初月她性子火爆了一些,切磋也不是什麼壞事,劉承天是知道分寸的。」
「切磋?」聽到這話含流蘇的眼角直跳,這幫紈絝不僅僅實力厲害,嘴巴也相當厲害,她只是冷冷說道:「讓開!」
「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可不好,」冷林岳搖頭笑道,「我不過很喜歡!」
冷林岳可不怕含流蘇動手,他在中位真神中都能稱王的存在,含流蘇才剛剛證入神道沒多久,又豈是他的對手?冷林岳在這裏擋着,含流蘇是過不去的。
大殿中的恭叔現在已是汗流浹背,他是負責含流蘇和含初月安全的護衛,面對現在的情況他卻無法動手,這可如何是好?萬一含家的兩姐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哼,欺負我姐姐!」
含碧蘿看到劉承天依仗那一支銀笛戲弄含初月,小姑娘的小臉一沉,也是加入了戰團。
奈何含碧蘿的實力比含初月還要略弱一籌,劉承天要應付這裏兩個小姑娘還是相當輕鬆,一支銀笛耍的銀光亂舞,便是將含初月和含碧蘿完完全全囚禁在其中,而這劉承天手腳也是不乾不淨,憑藉自己度佔據絕對的優勢,時不時還伸手摸一把含初月的小臉,這舉動更是點燃了含初月的怒火!
在場的其他紈絝子弟們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嬉笑喧鬧,他們不僅不回去阻止反而在一旁添油加醋……
羅征萬萬沒想到大殿中的形勢一下子展到這個地步,他原本是打算偷偷離開的,現在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朝着含初月那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