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沐小小回到了龍世豪庭,下午吃了藥,現在覺得很好,看着有些亂的屋子,她便開始拖着自己一隻骨折了的手收拾起來。這個屋子真大,裏面的裝飾又是極盡奢華,不過,比起外面,比起平常人的生活,她還是不喜歡這個金絲鳥籠子。
一邊打掃她一邊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很確定顏熠龍對自己有誤會,誤會自己是南黎川的臥底,但是這又是為什麼呢?南黎川到底為什麼一定要和顏熠龍作對呢?她怪顏熠龍,怪他不相信自己,怪他曾經利用自己,但是她也恨不起來,畢竟,現在他在被蒙蔽中。所以,她要悄悄地觀察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很討厭被別人冤枉,尤其,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想到這沐小小莫名的臉紅又馬上傷心起來。還臉紅呢,顏熠龍不知道現在多麼恨自己又想着什麼招兒對付自己呢。
收拾完屋子,又去賤嗖嗖的做飯,哎,天生的操勞命。
但是等到很晚顏熠龍都沒有回來,她便一個人吃了飯靠在沙發上閉目。
深夜,顏熠龍回來了,他今天去應酬喝的有些多。他走進門,便看到客廳亮着燈,一個小小的身子窩在沙發上,睡着了。出去沙發上躺着的是那個要害他的女人不說,他倒是很喜歡這種晚上回家被人等的感覺。不過,這個女人...現在該讓她辛苦辛苦。
他走到沙發旁,一把將睡夢中的沐小小拽了起來。
「沐小小,誰允許你躺在這裏的!」
沐小小被那大力的拽嚇醒了,緊接着又承受着顏熠龍的大叫。臉上連害怕都沒有,就只剩下了無奈,算了,又別睡了,等待着懲罰吧。
「對不起,睡着了而已。」
「沐小小」顏熠龍用食指抬起她的頭,眯着眼看着她,不時用手指將她的臉轉過來扭過去。
「長得那麼完美,為什麼要做臥底,你知不知道南黎川是壞人。」
他說話時眼睛有些防空,周圍的空氣瀰漫着濃烈的酒香,沐小小知道他喝多了,介於想要趕緊查清自己為什麼被顏熠龍誤會便大起膽子問:
「你和南黎川有什麼仇?」
她以為顏熠龍會順着她的話說下去,卻不想顏熠龍突然邪魅的瞭然一笑,壞透了的感覺問:
「你以為老子傻?這麼容易被你騙?」
他做到沙發上,正好是沐小小胳膊受傷的那邊,看着她的胳膊,他問:
「這麼久了,骨折是不是早好了?還裝病號。」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才多久,就是不用打石膏,我沒泡病號,家裏還是我收拾的。」沐小小平靜的說。
「是嗎?我看看,我怎麼看你向泡病號?」顏熠龍好心的說着,便拿手觸向她的胳膊,然後使勁的捏了捏,引來沐小小吃痛的尖叫。顏熠龍並沒有就此罷手,更加使勁的在她骨折的地方敲打,沐小小感覺胳膊斷了一半的疼痛,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昨天去院子裏救你的那個殺手是誰?」
他今天一天都在想那個男人,和在辰東碼頭和他對打時那個男人是同一個人,但是他怎麼也查不到那個人的一點點消息。
一邊問,他的手越來越用力,沐小小哭聲響徹整個龍世豪庭:
「顏熠龍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認識他,我也不是臥底,我求你,相信我。或者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便宜你?沐小小,你身上唯一的通訊設備手機已經被我安了監聽,你的一舉一動更是無數人在監視,你休想逃出去給南黎川報告我的情況,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折磨死你,直到你說出實話。」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沐小小大叫並用盡力氣逃避他的桎梏。
話說完,顏熠龍愣了一下,然後憤怒的放開她上了樓,把自己關到書房,煩躁的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地上。
操!自己是怎麼了?平時心狠的不行,但是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挑戰自己,自己卻只是想讓她不能和南黎川接觸互通情報,卻想也沒想過去要她的命。他不想她死,該死的,那個女人,總是偽裝的一副單純的樣子,長着一副脫俗的容貌。該死的他還是那麼受用!他知道這樣不行,雖然沒有愛,但遲早也是自己的弱點。不行,他要欺負死那個女人,讓她生不如死,逼她說出一切,他必須心狠。
顏熠龍想好後又衝到樓下,見到沐小小正在洗手間用冷水衝着紅腫的胳膊,瞬間他又煩躁了:這個死女人,故意的嗎?不知道骨折要用熱水泡嗎?但又一想,幹嘛要擔心她?便衝到沐小小身旁拽着她出了洗手間一把把他推到地上。
「去給我擦地,把龍世豪庭所有屋子都擦乾淨,不然不許睡覺!」
「我都打掃過一遍了。」
「不行,太髒了,重新做,做到天亮,一刻不許停!龍世豪庭每一處都有監控,如果你偷懶,你母親就別想活了!」
顏熠龍說完,冷漠的轉身,他拿出電話打給凌少傾:
「少傾,給我個女人過來,讓她來龍世豪庭。你懂我的規矩。」
說完他便去了客房等着女人來。這些天他煩躁的不行,忙的不行,累得不行,一直沒有時間找過女人。顏熠龍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五好男人,對於女人,他的要求很簡單,必須是乾淨的,但是也必須是很會伺候人的。他覺得那些爬上他床還裝清純的女人很賤,明明是那麼拜金的女人,還裝什麼清純,還不如把自己原原本本的表現出來來的自然。
沐小小聽着他打電話,心痛如刀割,這個男人,折磨她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把女人帶到家裏?成心讓自己難堪嗎?又一想,也對,他是堂堂龍氏的總裁,是百度都能搜到的大人物,又是單身,他為什麼不能碰女人呢?而且,他和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沐小小苦笑了笑,繼續一絲不苟的打掃。
這邊,凌少傾大半夜被顏熠龍打了這麼一通電話也是不明白什麼意思。顏熠龍哪一次找女人讓她去過龍世豪庭了?每次都是去酒店或者其他別墅,這次是怎麼了?但是他也不敢耽擱,畢竟剛剛挺顏說話的語氣怎麼聽都像帶着火兒的,他想,八成是跟沐小小那個臥底有關。
對於南黎川的詭計,自然是個人都會懷疑沐小小和佐伊是臥底,凌少傾也不例外。但是他可是現在恨死了沐小小和佐伊,不單單因為她們是南黎川派來的臥底,而是因為這兩個人把他的兩個好兄弟害得可不輕。一邊玄漠影就是不信佐伊是臥底,一邊顏熠龍知道是臥底打死也不解決她...
凌少傾無奈的撥給一個女人的電話示意她去龍世豪庭伺候龍爺,掛了電話,他又回到沉醉酒吧里喝酒。
什麼事嘛,大晚上的都不睡覺,顏找女人,這邊玄漠影又把他從床上生生拽起來去沉醉喝酒,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瓶子接着一瓶子灌...大哥了,拜託這是烈酒不是啤酒,喝多了又要自己送他回去。凌少傾悲哀啊,跟玄漠影喝到凌晨,才腹黑的問已經差不多醉的不省人事的玄漠影為什么喝這麼多酒,哪知道玄漠影只是表情痛苦的小聲低叫了一聲:甜甜。
我去,凌少傾瞬間無語,甜甜甜甜,那個佐伊真是個他兄弟上了蠱。
女人,影響力真他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