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晴悵然若失看着林天急匆匆的往醫院裏奔去的背影,略帶幾分哀愁的嘆了一口氣,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為什麼會這般的憂愁。
林天輕車熟路的一路小跑的往醫院裏的icu重症監護室趕去,人剛一露面就被在icu重症監護室走廊外急得亂轉的許戰天瞅得個正着。
不由分說的上前拉着林天就往icu重症監護室里拽,邊走邊說道:「一共五個兄弟,二個已經基本痊癒,解藥對於另外三個並沒有太多的效果。」
「為什麼?」林天不解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許戰天腳步一滯,牛眼瞪得老大,呆頭呆腦的反問一句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林天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問實屬多餘,自嘲的笑了笑。
剛一走近,就見雷子通過透明探視玻璃,看着icu重症監護室里一舉一動的,雙拳緊握,虎目里噙含着淚花。
許戰天見狀,不禁大驚失色道:「雷子,咋了?」
雷子話也沒說多,衝着探視窗口指了指,林,許二人扭頭一瞧,發現icu監護室里這會兒各種忙亂,林天不禁大驚失色。
有一點兒,他始終想不通,同樣的草藥為什麼會有人有效,有人無效,如果說體質原因,那也似乎太不靠譜,除非……
他扭過頭來,滿臉嚴肅的對許戰天的說道:「許哥,你必須把事情前因後果再仔細的跟我說一遍,千萬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此等危急時刻,許戰天見林天的臉色嚴肅,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努力回憶一下,便將前因後果又重親的再說了一遍。
「等一下……」許戰天剛說了一半,林天忽然叫停道。
許戰天立刻沒再繼續說下去,不解的瞧着林天,不知道自己那裏說得讓他又發現了曾經忽略的細節。
「你是說,有幾個染病的兄弟掉進了墓道?」林天指了指icu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躺着的對許戰天說道:「你仔細辨認一下,是不是他們?」
「你想到了什麼?」許戰天問道。
「不是我想到了什麼,而是我曾經疏忽了什麼!」林天略帶幾分不滿的說道。
當然,這份不滿並不是針對許戰天,而對於他自己的不滿,最起初許戰天也跟自己說過同樣的話,可當時的他並沒太在意,以致於耽誤了兄弟的病情,這會兒,感到心情十分的沉重。
「許哥,我對不起這幾位兄弟。」林天心情略帶沉重的對許戰天致歉道。
聽完林天的解釋,一直沒有表態的許戰天將下粗糙的大手放在林天的肩膀上,認真的說道:「兄弟,千萬不要這麼說,如果沒有你的話,其他二個人也不會好轉……」
「話是這麼說,可……」
「沒什麼可是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作為軍人我們一直不怕死,在裏面躺着的都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他們有什麼閃失,我一定會到軍法處申請承擔一切責任。」許戰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忽然覺得肩頭的責任一下子重了許多,這時,經過一陣緊急搶救之後,王醫生帶着滿身的疲憊從icu重症監護室走了出來。
看着林天,剛才還略帶憂愁嚴肅的表情立刻連眼角都笑了開來,揭開口罩對林天說道:「小伙子,你終於來了?」
林天上次的小露一手實在讓王醫生佩服不已,更重要的是,後來,被許戰天帶來的草藥經過熬製之後,還治好幾個染病的傷員。
後來,他們幾個專家還特地對湯藥的藥渣進行研究,發現這幾味草藥大多平常,但放在一起的藥效卻是十分的神奇。
雖說,並沒有將其全部治好,但也替他們解決了很大的麻煩。
「小伙子,你的配製的中藥可幫了我們的大幫了。」王醫生激動的握着林天的說道,沒有半點專家教授的派頭。
林天微微一笑,他這會兒並沒有心情去聽讚揚溢美之辭,正想着該如何清除剩下的兄弟身體的毒素。
「王醫生,裏面的病人怎麼樣了?」林天試探的問道。
王醫生聽他這麼問,緩緩的鬆開了手,略帶幾分遺憾的說道:「我們雖說暫時的將他們身體的毒素控制住了,但並沒有能夠將其清除,而且我們用得抗生素副作用極大,這幾位患者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也幸虧他們是軍人出身,要換一般人早就抗不住了。」
王醫生一席話,更讓許戰天眉頭緊鎖,虎目含淚,要是這幾個兄弟有個三長二短,他真的對不起自己。
可這會兒又不是在這裏傷春悲秋的時候,總得想辦法去解決,林天沉吟片刻,抬頭問道:「以你的估計,病人大概還能堅持幾天?」
王醫生扭過頭透過探視窗口往裏瞧了一會兒,搶救剛剛結束,護士還在裏面照顧病人,收拾着一地散亂的醫療器材,平靜的說道:「最多還有一個禮拜。」
「你確定?」林天直視王醫生的眼睛問道。
王醫生點頭道:「我以醫生名義起誓。」
王醫生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天就算有再多的質疑也不好再說出口,不過,通過短暫的接觸,以他對王醫生的了解,倒是一個醫術了得,德才兼備的前輩。
斷然不會,拿着自己多年建立的口碑在這裏信口雌黃,這回換林天用極其自信的話語,對還在暗自發愁許戰天說道:「許哥,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不出一個禮拜,我一定會將這幾位兄弟給治好。」
林天的聲音不大,但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大家誰也沒有會覺得林天這是在說大話,尤其是許戰天和雷子,他們無比相信面前這個曾經拿自己生命去深入墓地最深處,采來飛燕草,又精心配製草藥的林天。
他是一個可以相信,並是在戰場上可以將後背託付相與的兄弟。
「一切不多說了,兄弟,我和雷子都相信你。」許戰天一雙粗糙的大手緊緊的握着林天,鄭重其事的說道。
林天用力的點了點頭,對許戰天說道:「許大哥,有些事情我想讓你替我準備一下,我最遲後天,最快明天就要再去墓地一趟。」
「儘管吩咐!」許戰天拍着胸脯承諾道。
林天湊在許戰天耳邊如此如此把話說了一遍之後,許戰天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王醫生在一旁打心眼佩服着林天如此的年輕,就如此有大將之風,假以時日將更非池中之物。
林天正與許戰天低聲交談着,並不知道的是,在走廊的一個角落裏有一雙極其邪惡的眼睛正盯着他們,這雙眼睛正是風雷堂嘍羅小刀。
最近這貨總覺得下身極癢,生怕一向自命風流的他,染上一些風流病被人恥笑,偷偷一個人跑到瀋陽軍區醫院來醫治。
來了醫院檢查了半天,各項化驗沒少驗,血也沒少抽可偏偏沒有查出來任何的毛病,這讓不禁讓他胸悶加蛋疼。
拿着化驗單往主治醫生面前一扔,怒罵道:「什麼破醫院連個性病都沒檢查不出來!」
主治醫生是個老醫生,社會經驗也很豐富對於這樣蠻不講理的混混,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有病,我們當然能查出來,但問題是你沒病,我們又怎麼能檢查的出來呢?」
「沒病?沒病,我下身怎麼奇癢無比?」小刀分明就感到醫生在騙他。
主治醫生耐心的聽他把話說完,不急不慢的說道:「你下次把毛線內褲給脫了,另外,記得常洗澡。」
「我……」剛才還氣焰極度囂張的小刀,立刻萎了下來,可沒過一會兒,他又怒罵道:「那你還讓我檢查這麼多項?你有沒有醫德?」
主治醫生面無表情看着小刀那張並不好看的臉,慢悠悠的說道:「我早勸過你,你沒聽我的啊!」
「我草!」小刀終於罵了出來。
可罵歸罵,在醫院尤其是軍區醫院他可不敢胡來,嘟囔幾句不乾不淨的話便從門診室走了出去,毛線內褲是他的相好小麗織的。
他不敢不穿,不然,以後想跟小麗再溫存一番,肯定會被她一個勁的數落,所幸的是原因找到了,小刀也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花了大幾百錢,心疼的直抽抽,罵罵咧咧正往醫院外面走,沒想到路過時就見林天正與穿着軍服的大個兒在低聲說着話。
要說小刀原先並不認識林天,可前幾天馬堂主把從張大虎那裏拷來一**天的照片給他們看了,並讓他們一發現這小子就立刻與他匯報。
「真是立功的時候到了。」小刀本來就不端正的臉這會兒就更加的猥瑣的不堪。
偷偷摸到一個角落,一邊監視林天,生怕他跑了,另一邊悄悄的給馬興打電話,電話響了二聲通了。
「馬堂主,是我,小刀。」
「……」
「我發現林天小這小子的下落了!」
「……」
「是的,我保證,我絕對沒有看錯!」
「……」
「就在瀋陽軍區總院。」
「……」
「嗯,好的,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