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興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小子的名字,不是你剛才告訴我們的嗎?」
幸好,這貨的腦袋還算轉得快,很快脫口而出道:「剛想說,夫人就來了。」
我草,人才啊!
趙大虎心裏發自由衷的讚嘆,看不似不經意的的解釋,簡直神一般的回覆,直接將所有的矛盾重新推倒了張桃仙的身上。
得意的趙大虎嘴角浮現一絲強忍不住的笑意,想笑又不敢笑的痛苦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理會的。
「好了,我知道了。」趙大虎裝模做樣點了點頭,隨即又對馬興說道:「這事兒就交給你辦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馬光嘴角又抽了抽,他沒想到自己只不過好心幫了個忙,結果,事情又落在自己的頭上,所幸的是,林天只是一個看似毫無背景的小子並不可怕。
「是的,老大,你放心,我一定完全任務,替少爺報仇。」馬興拍着胸脯保證道。
「夫人,你可滿意?」趙大虎扭過頭對着一旁余怒未消的張桃仙問道。
張桃仙也沒說話,哼了一聲頭也不回離開了堂屋,離開黑龍會開會的地方……
張桃仙前腳剛邁出堂屋的大門,緊張的氣氛剎那間緩解了不少,眾人長吁一口氣,好似靈魂再次附體,堂屋又恢復了生氣,熱鬧的跟茶館似的。
「馬興,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趙大虎拍了拍馬興的肩膀,樣子很是親切,滿是笑意的臉上沒有絲毫剛才陰厲與兇狠。
比起兒子被打,他老婆張桃仙的潑辣才是趙大虎最大的心病
懼內並不是壞事,但是,怕得如趙大虎的這般倒也少見,當然,這個秘密只是黑龍會的一直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一。
幫規排名第一位,不得將老大的秘密告訴外人,不然,以家法|論處。
馬興被趙大虎這麼一夸,嘿嘿直傻樂,笑得跟二傻子一般,啥話也說不出來。
王平安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湊到趙大虎耳邊低聲道:「這一次,讓馬堂主單獨去,似乎有些不妥吧?」
趙大虎笑意瞬間凝固,眼眸又閃動着陰毒狠辣的眸光,扭過頭對王平安低聲喝道:「多事!」
王平安迅速把頭縮了回去,連話也不敢多說半句。
「好了,你們都散了吧!」趙大虎揮了揮手,示意還在扯淡的一幫大佬們離開,各堂口的老大也不再多說半句便各自帶着手下離開了堂屋。
馬興臨走之前還不忘對趙大虎表功道:「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林天這小子帶到你面前,到時候,是活是死,全憑你一句話。」
趙大虎很滿意馬興的忠誠,但這小子是什麼塊料,他當然也很清楚。
待堂屋只剩下趙大虎與王立安二人時,趙大虎這才扭過頭對王平安說道:「你收到情報是否準確?」
王平安身為黑龍會的首席軍師,掌管着黑龍會的紛亂複雜的情報網,趙三炮剛一被抬回來,王平安就暗地裏派人打探這個打傷少爺的林天到底是什麼來路。
可打探來的情報卻讓他大吃一驚,這個林天看似毫無心機,文文弱弱的樣子,可仔細一探究,卻讓一直見慣風浪的王平安大驚失色。
王平安沒想到的,林天不但與瀋陽軍區里特戰大隊的大隊長許戰天稱兄道弟,與許戰天稱兄道也意味着這小子有着軍方的背景。
以他的名義運作藍天集團的分公司一直遍佈東北的幾個大中城市,這小子又是一個正經的商人。
在燕京,他甚至與燕京的大梟有着明爭暗鬥,而且這貨還這般的年輕,這不得不讓一向喜歡揣摩別人心思的王平安,心裏遍生涼意。
更離譜的是,他還是一個醫生。
多種的身份讓王平安越查越看不懂,如墜雲霧一般,忍不住驚呼道:「這個林天到底什麼來路,不然,怎麼越查越讓人看不懂呢?」
王平安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找到趙大虎,趙大虎見兒子被人打這樣,早就恨得牙痒痒的,在屋裏摔東西發脾氣,喊打喊殺的暴戾的模樣。
可聽到王平安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之後,趙大虎一聽立刻眉頭緊鎖,戾氣橫生,趕緊的召集着手下一幫堂主過來開會。
可沒想到的是,被趙桃仙這麼一攪局,誤打誤撞的讓馬興一個人去辦應該大家一起的事情。
「這樣會不會不厚道?」王平安試探着小聲問道。
趙大虎把眼一瞪,對王平安的低聲道:「你當我願意啊?我趙大虎是最注重兄弟情義的。」
「好……吧!」王平安張了半天的嘴,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轉念一想,讓馬興去攪攪局也未償不可,萬一情報誤,大伙兒不都是給林天這小子給騙了?
「好了,別說了,你去吩咐人備車,唐少還在會所里等着我。」趙大虎吩咐道。
王平安點點頭,肚子雖說還揣着些話沒說,但這會兒也不方便去說,待趙大虎去會了唐梟之後再把問題一一的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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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讓我上台與你合唱一曲?」林天失聲的叫道,從他驚愕的表情來看,完全就不能理解林幼彤到底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林幼彤一臉的坦然,當着三女的面說道:「這一次,我跟公司特別申請了一個神秘嘉賓,我打算讓你上場,與我合唱一曲。」
「呃……」林天覺得林幼彤的想法實在太過於瘋狂,比聽可可唱歌還要瘋狂許多,仔細的想過之後,才小聲的說道:「我能不能說不行。」
「你說呢?」林幼彤笑得很陰險,表情也很邪惡。
許可可在一旁為虎作倀道:「林天,這麼難得的機會你如果答應,那麼,我和靈兒姐,還雪晴姐,一齊鄙視你!」
蕭靈兒和秦雪晴不約而同的互相的望了一眼,腦門冷汗直豎,暗道:「這裏面有我們什麼事啊?」
「這個……」林天很猶豫,雖說自己年少有為,帥氣逼人,歌藝了得,更重要的是還喜歡樂於助人,匡扶正義,扶危濟困,天上有,人間無的帥氣美少年。
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與林幼彤合唱一曲,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才藝才能辦到的事情。
林天的猶豫不決,不免讓林幼彤看着焦急,偷偷的給許可可使了個眼色,作為林幼彤頭號粉絲的許可可當然是狗腿的厲害,出言威脅道:「林天,這一次,如果不答應幼彤姐,我就死給你看。」
林天詫異的看着許可可極端的表情,很想說,如果你去跳樓,他一定不拉着,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好憨憨一笑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們」
哦耶~
許可可拍掌歡呼着,林幼彤也長吁一口氣,倒是一旁兩看客秦雪晴和蕭靈兒從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試想從沒有登台表演的林天,突然在八萬人的演唱會裏登台表演,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實在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重重的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二女誰也沒好再說什麼。
林天的手機也恰好響了起來,林天接通還沒說話,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連珠炮的式的急促的說話。
「林天,我是許戰天,我拿你的草藥……」
林天的心猛得一緊,暗道:「難道,草藥沒能把病治好?不可能吧?」
許戰天可不知道林天在暗自尋思的事情,又繼續說道:「染病的幾個兄弟,有的好了,有的沒好……」
「有的好了?有的沒好?」林天被許戰天的描敘搞得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開口問道:「許大哥,那沒好的兄弟是不是病情比較重,一時沒好?」
「不是!」
「……」
許戰天也知道自己對於醫學方面的知之甚少,也不敢胡亂說,以免影響了林天的判斷,便主動的對他說道:「要不你過來看一看?」
「嗯,好的,半個小時後到!」林天應承道。
「要不我讓雷子去接你?」
「不用麻煩了,我打個車過去吧!」林天婉言謝絕,讓雷子一來一回估計又是平白耽誤時間。
電話掛了,許戰天與林天二人的對話,讓一屋子的女人聽得個仔細,她們當然明白林天很快就要離開了。
「我送你去吧!」秦雪晴主動說道:「我開林幼彤的車去。」
秦雪晴的主動請求,林天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點點頭,二人心照不宣的往房間外面走去。
許可可還在一旁老大不高興的噘着小嘴,她不高興的原因是,許戰天連續二次連問候的話都有說過一句,這讓平日在許家素來都是第一位的小公主倍感失落。
可見林天要走,性子一急再也顧不得生許戰天的氣,喚道:「林天,你可千萬別誤今天晚上的演唱會?晚上奧體中心體育館,千萬可別忘了。」
「知道了!」林天頭也沒回,腳步更沒停留與秦雪晴往電梯口走去時,不忘應付一聲。
許可可的熱情讓林天不免覺得奇怪,扭過頭對秦雪晴問道:「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雪晴見林天問了,秀眉微微一蹙,樣子十分的誘人,還沒待林天把口水咽下,說道:「林幼彤答應她,如果把你說服,她就可以一起跟着上台。」
「這……」林天嘴角抽搐,他實在不理解林幼彤為什麼非要上台與她一起表演。
他的話到嘴邊沒敢問,生怕一直心細如髮,心思細膩的秦雪晴會多想,殊不知,秦雪晴早就瞧出了林幼彤瞧林天眼神中帶着熱情與奔放,始終有股遏制不住的笑意。
這是愛情的味道,秦雪晴作為旁觀者當然能夠瞧得通透,心裏雖說有些酸酸的感覺,可並沒太放在心上,就算這樣,當林天有困難時,她都是主動的站出來替他分憂。
熟練的開着林幼彤的保姆車奧迪q7,在公路上行駛,曾幾何時起,秦雪晴就已經習慣了有林天在一旁的陪伴,林天也習慣坐在秦雪晴的身旁,去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香氣輕淡也正如秦雪晴的這個人性格,心素如簡,人淡如菊。
一路上誰也沒現說話,似乎二人之間難得的寧靜,誰也捨不得打破
沒多一會兒,商務車就來到了瀋陽軍區總院。
林天還沒待車停穩,推開車門跳了下來,扭過頭對秦雪晴說道:「秦姐,你先把車停穩,我就在icu重症監護室,到時候,我們再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