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簡逐月給相關部門投了匿名舉報信以後,她就日盼夜盼着,溫顧會被學校制裁。畢竟,高中生和社團有牽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好像溫顧一直穩如泰山,並沒有被校方抓去批評通報什麼的。
簡逐月心裏很是不爽,溫顧不過就是個暴發戶的女兒罷了,拿着家長的錢到處亂花,憑什麼被封為學校里的女神?
高一和高二的教學樓是相對着的。
課間,簡逐月站在高二教學樓的四樓之上,忽然看到整棟大樓里的男生們,全都趴在走廊上狂歡:「溫女神,女神,我愛你!」
有個高二年級的男生,衝到溫顧的身邊,一臉殷切的說:「溫女神,你還缺狗腿子不?」
頭號狗腿方圖擋住那人:「不缺,請靠邊,謝謝。」他撩撥了一下劉海,在陽光之下,那瓷娃娃般的膚色,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他的目光,正好撞上了秦崢嶸。
方圖身邊的秦崢嶸看了一眼方圖,心說,方圖你這麼風情萬種不太好吧。
連佩站在一旁,望着方圖和秦崢嶸二人含情脈脈的對視,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難怪,大家都說這兩個人在談戀愛呢。
路人甲:「級草方圖在和秦崢嶸看起來好像在談戀愛,好有愛。」
路人乙:「反對,方圖是我溫女神的。」
路人甲:「呸,我大級草是崢嶸哥的!」
於是,路人甲和路人乙扭打起來。
作為學生會會長的簡逐月,實在對於路人甲和路人乙的行為看不下去了,現在學校里的男生,為了溫顧都發瘋了啊,這還得了。
簡逐月對着路人甲和路人乙吼道:「你,你,給我分開。」
路人甲正和路人乙在地上扭打,忽然被簡逐月拉住,他煩躁的抬頭一看,呀,居然是學生會會長,這可不得了,他立刻鬆了手,從地上爬起來:「會、會長,我們兩個鬧着玩兒呢。」
簡逐月冷笑一聲:「打架就是違反校規,跟我去教導處走一趟吧。」
路人甲拉着路人乙的衣角說:「你跟會長求個情唄。」
路人乙昂着頭,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不,為了我家溫女神打架,是值得的。」他在簡逐月的面前挺直了背,又說,「會長,只是我不去教導處,你奈我何?」
簡逐月的腮幫子鼓了鼓,溫顧只是高一的新生,平時迷惑那些高一的男同學就算了,現在這些高二的男生都被迷得要死,真是氣死人了。
簡逐月本想發火,可她卻憋了憋自己心中的怒氣,下一秒,她的臉上浮現出溫婉動人的微笑:「我理解你們喜歡溫顧同學的心情,我也理解,可是你們打架了,觸犯了校規,就算我現在放過你們,這事情到時候不小心傳到教導處那裏,到時候,恐怕你們教導主任對你們的處分會更重一些。」
簡逐月說完這些話,路人甲和路人乙聽了聽,他們終於垂了垂頭,的確,在師大附中念書的學生,雖說要麼是成績極好的,要麼是家世極好的,他們可以違反校規,只要及時認錯,一般處罰不會太嚴重,最多寫寫檢討,可要是違反校規,企圖矇混過關,那麼,對不起,就不僅僅是寫個檢討的事情了。
進入這所師大附中念書的學生,無非是想在自己的檔案里增添漂亮的一筆。只不過,負責抓學生風紀的教導主任,可以說是學校里的一把刀,誰跟他講情都是沒用的。但凡是被教導主任批了處分,記入檔案,那麼,你小子最好在畢業之前什麼事情都別犯,不然,對不起,你就背着這個處分一輩子吧。
而比教導主任更可怕的人,是學生會會長。學生之間一點點的小事情,通過會長的嘴巴,都會傳到教導主任的耳朵里。
所以,沒有人會明目張胆的和會長作對。簡逐月在師大附中念到了第五年,而她已經當了三年的學生會會長,和老師們的關係非常的數落,她可以說是這學校里,唯一一個隻手遮天的女魔頭。有一些人和簡逐月作對過的學生,也有過和簡逐月勢均力敵的學生,不過,簡逐月太難纏,最後只好跟簡逐月低了頭。
……
s市,由蒼顧集團舉辦的馬拉松比賽,如火如荼的拉開了帷幕。
舒蕾和謝如意都報名參加了馬拉松比賽,在比賽之前,謝如意特別打電話給溫顧,:「我說小溫溫,請問你家乾哥哥我,參加馬拉松比賽,你能給我開個後門嗎?」
溫顧笑得快岔氣了:「謝如意你確定你報名的是馬拉松比賽,而不是什麼別的綜藝節目嗎?」
謝如意摸了摸後腦勺,說:「喂喂喂,小溫溫你別得意,自從你哥哥我為了賠小蕾參加馬拉松,每天都堅持跑好幾公里。等你見到我了,你就知道我現在有多帥了。秒殺所有綜藝節目上名明星,第一帥哥妥妥的。」
溫顧笑嘻嘻的說:「不信,有圖才有真相。」
謝如意說:「呸,誰知道你會不會拿着我的照片去賣錢!」
溫顧叉着腰說道:「謝如意,我是那種奸商嗎?」
小花揮着小爪子,喵了一聲:「奸商!奸商!」
溫顧抓着手機追起了小花:「臭小花,我保證不打死你!」
溫顧和小花鬧了一陣,她忽然想起了電話那邊的謝如意,於是問道:「對了,我們家小蕾最近好不好?」
謝如意說:「挺好,不過我聽她說,她爸爸最近要回家了。」
溫顧心想,舒世翟這次回家,恐怕是要攤牌了,她可是聽舒蕾說了,上次某小三打電話到家裏來。舒蕾媽媽汪蘇很是機智,果斷錄下了和某小三的電話對話的過程。
溫顧很高興舒蕾媽媽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恢復自己的自信。一個好的男人,能給女人自信,一個壞的男人,會摧毀女人的自信。
溫顧的眼珠子轉了轉,她說道:「我過會兒給小蕾打個電話,對了,要不要順便幫你表個白?」
「小溫溫,你再八婆就不可愛了。」謝如意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
s市那邊在舉辦馬拉松比賽,c城的各大高校,也在舉辦秋季校園運動會。
連佩拉着溫顧報名了八百名長跑這個項目,溫顧本來是不想參加的,畢竟,她最近有點忙。
某個周末,圍棋社剛剛開門,溫顧和連佩在二樓曬太陽伸懶腰,李成功帶着一隊狗腿正在拖地板,溫顧望着窗外,感嘆着曬太陽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連佩忽然掐指算了算:「有客到。」
溫顧歪了歪頭,說:「神棍佩,圍棋社打開門做生意,有客人來是好事,要是沒客人,就會倒閉好嗎?」
連佩指了指窗外:「不速之客。」
溫顧扒拉着窗戶,瞪大了眼睛瞅瞅,心說,連佩你不是算出來的吧,你只是視力比我好一點吧。她看向一樓,一群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酷大叔,大叔們都是大長腿啊,大叔們都是金捲髮啊,哇塞,什麼時候俺們圍棋社,走上了國際了?俺沒在國外貼小廣告啊。
溫顧眯眼,又往後瞧了瞧,哎喲媽,長腿金髮酷大叔們的身後,好像還跟着一個小美妞,這個小妞兒,好像看起來有點面熟,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哦哦哦,那是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開學的前幾天,她正準備去見李老,結果在等公交車的時候,碰見一位迷路的小美女,薄薄細嫩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金色的眸子,散發着流光溢彩的光芒。那瀑布似得墨黑色長髮,軟軟地垂在腰際,讓溫顧想起了一句:待我長髮及腰時,公子娶我可好。
最讓溫顧有印象的是,小美女當時說話華夏話說的那叫一個慘不仍睹,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說的好一些了。
連佩瞧着這些長腿大叔,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特別是這些大叔的褲腰之處,都別着槍。連佩的小心臟抖了抖:「溫顧,我怎麼瞧着這些大長腿大叔,有點來咱們這兒踢館的意思啊?」
溫顧的眉毛挑了挑:「走,下去會會。」這要是真來踢館,不怕,咱有李成功,李成功好歹也是曾經鳳眸幫的大哥,那一身肌肉,抖出去也是可以嚇嚇人的。
果然,當那些大長腿酷大叔,帶着一身煞氣,推開了圍棋社的大門。
李成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着那些大長腿,他有點心慌,畢竟,他的個子不高,他才只道大長腿們的肩膀處。再者,他雖說是社團大哥,也和國際友人打過交道,可是自從他金盆洗手從良以來,就再也沒有摸過槍,如今手裏摸的最多的是掃帚。他定了定心神,輸人不輸陣吶,於是扛起了掃帚,吆喝着一眾小弟:「大家別慌,拿穩手中的拖把和掃帚。」
連佩跟着溫顧下樓,她只覺得李成功當時就像是少林寺的掃地僧一般,瞬間光芒萬丈起來。
溫顧穿着一雙拖鞋啪啦啪啦走下樓,連佩穿着一條粉色的小裙子,加上長相比較精緻,看起來就像是小公主一般。
穿着西裝戴着墨鏡的長腿大叔們看向溫顧那邊,頓時有點摸不准狀況,誒,究竟小主人是要來找哪個?是那個穿拖鞋的女混混,還是那個穿粉裙子的小公主?
溫顧一瘸一拐的走向李成功,揮了揮手,說:「拖把,放下,掃帚,放下,李成功,對,說的就是你,我們是做生意的,怎麼可以拿掃帚對着尊敬的客人呢?」
李成功點點頭,可是他還是不太放心,他雖然放下了扛在肩膀上的掃帚,可他還是瞪着一雙眼睛看向那些金髮大長腿。他是在用行動告訴那些大長腿,爺雖然不高,但爺很生猛。
溫顧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來到大長腿大叔們的面前,拱手笑道:「各位,我是這兒的老闆,請問,是來下棋的嗎?」
大長腿們一臉同情的,看着眼前這個一瘸一拐艱難走路的少女,她走起來這麼艱難,還這麼積極樂觀的面對生活,真是太不容易了,小主人不會是要來欺負這個可憐的少女吧,好殘忍啊,待會兒不太忍心下手。
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溫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溫顧遙遙望去,大長腿們讓出了一條路,安從那條避讓出來的空地,向着溫顧款款走來。
溫顧說道:「你好,安。」她聽着安說華夏話的語調,嗯,進步多了。
安說:「我說華夏話說得不好,所以,我簡單的說一下我來找你的目的。我聽說……」
安的華夏話雖然進步了一些,但還是有點前言不搭後語,比較混亂,不過大概的意思,溫顧聽懂了:安說,自己要來找溫顧,是為了自己的貓。那隻蘇格蘭折耳貓不知道生了什麼病,獸醫總是醫治不好。某個獸醫說,他認識一個高官,高官曾經說過,蒼顧集團有個非常厲害的,能夠訓練動物的人,這個馴獸師似乎能聽懂獸語。安還說,自己是意大利黑道的當家,她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是手下都不是吃白飯的。她在華夏國有一部分隱蔽的勢力,她的手下很快就查出來,那個馴獸師正是溫顧。
溫顧的嘴角抽了抽,安居然是意大利黑道的當家。這走到路上,都能隨便碰上一個社團老大,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好在安的手下只是說她是馴獸師,而不是蒼顧集團的老闆,這樣也好,她可不想把自己作為老闆的身份,太早的公佈於眾。只是,安的出現提醒她,蒼顧集團的保密工作,做的太不好了,必須得和許都說一說,免得將來被人扒了祖宗十八代的墳頭,都沒有地方去哭。
溫顧看向安,安的意思是,讓她去幫那隻貓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又不是獸醫,要是天底下的人都跟她說,去看看他們家的動物,她今天跑這家,明天跑那家,豈不是累死?再者,她不太想和安打交道,要是她一不小心弄死了那隻貓,惹上了國際糾紛,那可就鬧大了。
於是,溫顧說道:「安,我從前做過馴獸師,可我現在很忙,你看到了,我在開圍棋社。」
安皺了皺眉,說道:「你是在拒絕我嗎?那好吧,我就讓你的圍棋社,關門好了。」
李成功一下子扛着掃帚跳出來:「喂,這位什麼什麼當家人,我跟你說,這是法治社會,別動粗!你要是把這裏砸了,我報警的啊,我報警!」
安摸了摸瀑布似的長髮:「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手下,和你下棋,我的手下贏了你,你就關掉圍棋社,跟我回家。」
溫顧的眉毛垂了垂:「哦?那如果……我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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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們都要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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