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一腳把板寸頭踹下山頂,手持雙匕的白人男子已經衝到了近前,身子往下一挫,兩柄匕首疾刺他雙肋,他明知不是對手,但為了這處保命的險也要拼死一搏。
葉飛原本沒想過要趕盡殺絕,白人男子使出的陰狠招數卻挑起了他心頭的怒火,腳下一個滑步避過雙匕首,左掌閃電般往前探出一把揪住白人男子後頸,振臂往上一舉用力摜在地上。
嘭!
白人男子身軀在地上彈動兩下,口吐鮮血暈死過去,葉飛忽覺手中多了一個物件,反手一瞧居然是從白人男子脖子上扯下的銘牌,這傢伙叫奧多姆。
葉飛也沒多想,把銘牌揣進口袋走到山沿旁,對站在山底仰頭看的漢巴格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爬上來。
漢巴格以前不止一次爬過岩壁,看到手勢立刻背着羚羊往上攀爬,手腳並用僅花了幾分鐘就爬上了山頂,望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白人男子,對葉飛豎起大拇指贊道:「葉,你才是真正的高手,什麼四使在你面前全都是狗屁不如的東西。」
葉飛皺了皺眉頭道:「這裏易守難攻,只有合作才能守住這座山頭,我們搬些石頭放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漢巴格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沉聲道:「用石頭是個好辦法,可這些年山頂上的石頭已經被人搬得差不多了,找幾塊石頭也用要花不少時間。」
葉飛略一沉吟,突然挫手把長劍朝下刺去,之聽得嗤一聲輕響,劍刃全部沒入岩石中,只見他手腕轉動,堅硬的岩石像嫩豆腐般被劍刃剖開,被分成十餘個不規整的長方體,手臂連振,把石塊挑到一旁,留下一個方形深坑。
「夠了麼?不夠我再弄些石塊。」
漢巴格咽了口吐沫,忙不迭道:「足夠了,有人往上爬我就用大石頭猛砸。」
葉飛沉聲道:「最好等人爬到一半再用石塊砸,這樣就算武功再高也難閃避。」
漢巴格大笑道:「哈哈,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用這招,還是你聰明。」
葉飛走到岩壁旁朝山下望了一眼,低聲道:「你先守着,我先去山洞裏看看,如果出什麼狀況就大聲叫我。」
漢巴格拍着胸脯大聲道:「放心,有我在沒問題。」
葉飛點頭道:「很好,我會順便撿些乾柴過來。」完拎着長劍快步朝山洞方向走去,在黑獄中除了超凡兄弟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有着殺親狂魔之稱的漢巴格。
山洞就在北面約二十米處的一塊直徑數十米的突兀岩石下方,洞外林木成蔭,幾叢齊腰深的茅草遮住了洞口,如果不用心細看很難發現洞口的存在。
葉飛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貓腰鑽進了洞內,山洞內乾爽通風,就是光線幽暗,人在裏面站個十來秒才能慢慢適應過來。
洞中有個暗涌,清冽的山泉水不停從地底下冒出,形成了一條渠,葉飛走過去用手掌捧水喝了兩口,泉水甘甜涼沁心,讓他忍不住多喝了幾捧。
山洞內南角有幾張舊毯子,葉飛走到近前彎腰抓起一張毯子,發現毯子上積着一層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用過了,抖掉上面的灰塵湊合着還能用。
葉飛在山洞裏逛了一圈出來,順手在洞口撿了一堆乾柴茅草返回山頂,漢巴格已經用匕首把羚羊剝皮削肉收拾成了幾個大塊,只等他撿來乾柴就能準備烤肉。
漢巴格野外生存能力極強,接過葉飛送來的乾柴立刻動手生火烤肉。
葉飛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皺了皺眉頭問道:「打暈的傢伙在哪裏?」
漢巴格咧嘴一笑,沉聲道:「剛才有幾個傢伙在下面張望,我讓他下去叫那幾個傢伙乖乖滾蛋。」
葉飛快行幾步走到岩壁旁向下望了一眼,看到下方趴着一個人,身周多了一圈不規整的紅邊,顯然是被人從山頂活活摔到了山下。
山下這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無異於在警告那些想登山的囚犯們,這裏已經有人佔了,想爬山這就是下場。
葉飛轉身來到剛升起的火堆旁,漢巴格正把兩條羚羊腿放在火上翻烤,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曲兒自娛自樂。
「你以前經常烤肉吧?」
葉飛算得上燒烤行家,從漢巴格嫻熟的動作上不難看出他不止一次做這種事情。
漢巴格抬頭望了望漸暗的空,沉聲道:「我這種人就像燒不死的野草,生命力頑強,從出生到現在死了十幾次,但每次都死不掉,我最喜歡烤肉,每當我看到灼熱的脂肪從烤肉表面流出掉進火里嗤嗤作響時就會特別興奮。」
葉飛皺了皺眉頭問道:「烤肉也會興奮?你這嗨點也未免太低了吧!」
漢巴格苦笑着道:「你知道我第一次烤肉是用的什麼肉嗎?」
葉飛隨口答道:「牛肉吧,你們都喜歡吃那種帶血的牛肉。」
漢巴格搖了搖頭道:「是人肉,而且是兩個人的肉,算起來那兩個人還是我的養父母,我趁他們睡着用手銬把他們銬在金屬床上,然後在床下放了一把大火,親眼看着他們在火里慘叫掙扎,身上的脂肪不斷流出掉進火堆里,那種嗤嗤的響聲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葉飛聽得一陣陣牙酸,背上雞皮疙瘩此起彼伏,他抬手往下一揮打斷漢巴格的話,冷冷的道:「別了,否則我怕自己忍不住會一劍殺了你。」
漢巴格咧嘴一笑,低聲道:「雖然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養父母,但也為我的親生父母報了仇,他們兩個收養我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從就讓我跟兩條鬥牛梗睡在一起,而且還是兩條兇猛的公狗,我記得跟它們睡在一起的第一就被那兩條畜生爆了菊花。」
「什麼?」葉飛面色一凜,沉聲道:「你給哥把話清楚,我現在又有興趣繼續聽下去了。」
漢巴格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了幾下,沉聲道:「我的養父母是真正的魔鬼,黑人在他們眼中是比狗還低賤的生物,他們之所以收養我完全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我從被收養的那一起就發誓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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