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漁兄,且慢走一步。」
有人趕忙說道,要將章漁給留下,無比期待章漁與江塵之間的一戰,卻是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讓章漁就這麼走了。
「的確是有急事要處理,必須先走一步,容後有空,我等改日再敘。」章漁如此說道,那般速度,是越來越快,轉瞬消失。
「章漁兄,我們等着,你鎮壓江塵。」
有人就是大聲說道,務必是要讓章漁記住,他自己說過的話。
離開酒樓,章漁瞬間溜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伸手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
太驚恐了,隨便說上幾句話,怎麼就引起江塵的注意了呢,不免想着,是不是吹噓的過火了。
「江塵該不會惦記上我了吧?」章漁喃喃說道,心頭訕訕。
「章漁兄,你好啊。」
卻是,章漁這般話音剛剛落下,他的耳邊,突兀就是響起了一個聲音。
「江塵……啊,不,江兄……你好你好……」
循聲看去,章漁整個人立馬就是僵住了,好半響才是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雙手抱拳,彎腰作揖。
來人正是江塵,不得不說,這個章漁,非常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不,江塵就是跟了上來。
「章漁兄,很顯然,我現在非常的不好,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二十招之內,將我壓制如何,好歹給我留點顏面,畢竟,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啊。」江塵便是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江兄,我那是在胡說八道,萬萬不可當真。」章漁急了,心知自己的確是被江塵給惦記了,否則江塵是不會追上來的。
「我怎麼這麼倒霉?」
章漁懊喪不已,哭喪着一張臉,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章漁兄你的意思是,三招壓制我,是在開玩笑?」江塵問道。
「沒錯沒錯。」章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敢情章漁兄你還是太謙虛了啊。」江塵長嘆,唏噓,說道,「連三招都不用,就是能夠將我鎮壓,那麼,到底是一招呢,還是兩招呢?」
「啊?」
章漁目瞪口呆,頓時窘迫到了極致,簡直恨不能就此挖個地洞鑽進去將自己給埋了算了。
「江兄你風采蓋世,別說三招了,就算是三百招,那也是休想傷江兄你分毫的。」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章漁說道,大氣都是不敢出上一口。
他說自己胡說八道,卻是被江塵理解成了這樣,章漁不清楚,江塵是故意如此,還是當真,理解成了這樣,卻是不敢讓誤會加深,只能是硬着頭皮,大肆吹捧江塵一番,不給江塵發難的機會。
不然的話,可以預料,下場會無比之悽慘。
「天海城內,果然是臥虎藏龍,我江塵此前罕有敵手,卻是不曾想到,還有章漁兄你這樣的少年天驕存在……那就來吧,你我大戰三百回合,必然是要分出一個高低勝負。」江塵戰意昂然的說道。
「噗通!」
章漁雙膝一軟,他受不了了,跪倒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說道:「江兄,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章漁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向江塵磕頭的心都有了。
別說三百回合,章漁無比確定,估計三招,江塵就是將自己給鎮壓了,這要是大戰三百回合的話,少不得要將自己的小命給交代在這裏。
骨氣和面子,固然重要,但小命更為重要,所以,很是乾脆的,章漁就是跪地求饒。
「章漁兄,你這是什麼情況?」江塵納悶不已的問道。
「江兄,手下留情,我還不想死啊。」章漁哽咽說道,表示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等着他養活,這若是死了,那八十歲的老娘和嗷嗷待哺的幼兒,都是會死的。
「沒關係,你的妻子和小孩都會有人照顧的。」江塵如此說道。
「江兄,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章漁打着哆嗦,戰戰兢兢。
「太遺憾了,為何章漁兄你要這樣呢,這是看不起我嗎?是不是非常擔心,抬掌就將我給鎮壓,歸根結底,是一份好心,那麼我江塵,又豈能不識好歹。」江塵長嘆了一口氣,無比的遺憾。
聞言,章漁一溜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這時,可不僅僅是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估計四條腿,倒還差不多。
「江兄,一個無關緊要的傢伙罷了,何必計較呢。」紀墨白和方清玄出現,二者都是,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個章漁,倒也是,不容小覷。」江塵緩聲說道。
「哦?」紀墨白與方清玄詫異,沒想到,江塵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對章漁很看好嗎?
「江兄你這話的依據?」紀墨白就是問道。
「很明顯,因為他比我更要無恥。」江塵說道。
武道強者,誰人不是心高氣傲,寧死不折,這個章漁,卻是很不同,為了活着,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這樣的人,即便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有的時候,那也是會爆發出驚人的能量的。
而且,江塵可以確定,章漁這等存在,一旦找到機會的話,那麼對於敵人,他也將是會變得無所不用其極。
這也正是,江塵會跟上來的真正原因,勉強算是,投石問路吧。
「章兄,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卻是,章漁返回了酒樓,他此刻風采依舊,不見半點的狼狽,以一副極其趾高氣昂的姿態,大步進入。
「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回來了,江塵他人呢?」章漁問道,說着話,目光四下一掃,沒有見到江塵,裝出一副很失落的表情。
「章兄你這是回來找江塵的?」就是有人問道。
「正是如此。」章漁點頭,正色說道,「我在將事情處理完畢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為的就是要會會江塵,奈何,他卻是離開了,這是怕了嗎?」
所有人多事滿頭黑線,看着章漁一個人在那裏吹噓。
「高手無敵,我章漁尋遍整個天海城,竟是,連一個對手,都找不到嗎?」章漁唏噓,甚為感慨,那是讓一些人,出手揍他的心思都有了。
江塵則是和紀墨白還有方清玄,返回了所居住的酒樓。
回到房間,江塵一眼就是看到,在那桌子上,留有一張小紙條,江塵探手,虛空一抓,那一張小紙條,筆直飛向他的掌心。
「小男人,你可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姐姐我馬上就要來殺你了。」
紙條之上,留有一行字,字裏行間,一股妖媚艷麗的氣息,便是逼人而來。
「小姐姐,我做好心理準備,可是很久了啊。」江塵輕笑,會以這般口吻,稱呼他的,除了那商蘅,又還能有誰。
字如其人,這從簡短的一行字,就是不難看出,商蘅是何等的煙視媚行,不客氣的說,換做是定力略微差一點之人,見字如面,只怕當即就是要沉淪迷失。
這無疑是驚人而霸道的媚術,更是顯見,商蘅在媚術一道的造詣,到了怎樣的一種程度。
「小妖精,為了避免別的男人被你給殘害,那麼我也就只有犧牲自己,將你給收服了。」眯眼輕笑,江塵說道。
「小男人,你可是第二次說這種話了,真的是認真的嗎?」
一道輕笑之聲,就在這時,在房間之內響起,緊接着,一道婀娜曼麗的身影,出現在了江塵的視線之中。
「小姐姐,泡妞這種事情,我一向非常認真,絕不開玩笑。」江塵信誓旦旦的說道。
「噗嗤!」
商蘅嫣然失笑,卻是下一秒,恐怖的殺意爆發,席捲衝擊,商蘅出手了。
「你為何不躲?」
卻是剎那,商蘅便是收手了,因為,江塵如同一塊木頭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竟是半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小姐姐,你真要殺我的話,早在我進門的那一刻就動手了,又是何必,等到現在呢。」微微一笑,江塵說道,很淡定。
「那並不是最好的機會。」眼神閃爍,商蘅說道。
「不,那就是最好的機會,只是小姐姐你遲疑了而已,錯失良機。」江塵糾正道。
一聲輕哼,對於江塵的話,商蘅不置可否。
那的確是最好的機會,也是江塵,最無防備的時候,若是出手的話,很大把握,能夠一擊奏效。
可是,她遲疑了,並沒有出手。
「小姐姐,此刻你的心情,一定是無比複雜吧,終究是明白了,我在你心裏,有着何等,舉足輕重的地位。」江塵說道。
「我只是沒有殺你的把握罷了。」商蘅說道。
「都到了這種份上,小姐姐你又是何必否認呢,並非是沒有殺我的把握,而是小姐姐你至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殺我……畢竟,我這樣的男人,放眼真武大陸,那也是打着燈籠,找不出來第二個了啊。所以,小姐姐你會愛上我,我是一點都不奇怪的。」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商蘅貝齒微咬,那般看向江塵的眼神,有點嬌怨,這傢伙太不要臉了,這樣的話,都是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下次有機會,定殺你無疑。」商蘅說道,轉身就走。
「小姐姐,下一次,我期待你的表演。」江塵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傢伙,居然還一門心思的惦記着。」商蘅無語,簡直都是不知道該稱呼江塵為仇人,還是,冤家了!
「小男人……小冤家?」
當這一念頭,自腦海里冒出,哪怕商蘅一向風輕雲淡,嬌俏的臉蛋,都是一陣發熱。
兩天之後,萬眾矚目之中,那萬物園,終將是要,盛大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