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萬物園開啟,是在天風帝國,各大武院之間的內部交流,神風武院算得上是東道主。m手機最省流量,的站點。
隨着屈恆,領着神風武院的人離去,其餘武院之人,就也是沒有多待,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紛紛散去,宣告這一次的內部交流,落下帷幕。
只是,那些人,在離去之時,一個個看向江塵的眼神,多多少少,都是有着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
「江塵,恭喜你,又出名了。」簡修明走上前來,笑着說道。
「難道我不是一直都很出名嗎?」江塵問道。
「你似乎很驕傲啊?」簡修明臉上的笑意,更為濃郁了幾分,他說道,「莫非,你很喜歡,這種出名的方式?要是如此的話,那我還真是無話可說。」
「事實上,沒有人讓你說話。」江塵提醒道。
被江塵這樣一說,簡修明面色微微一僵,他說道:「江塵,你現在,也就只剩下嘴硬了,好好想想,接下來的爛攤子,該如何收拾吧,我可是很期待,你被人群起而攻之的。」
先是得罪森羅武院,再是得罪神風武院。
對於江塵這般得罪人的功力,簡修明簡直是要佩服的五體投地,江塵自鳴得意,卻是不知,這是在自掘墳墓,總會有後悔的時候。
簡修明認為,自己是什麼都不需要做了,只需要等待着那一天到來就是了。
「會發生這種事情嗎,我只能說,你杞人憂天了。」江塵不以為意的說道。
「快了,很快了。」簡修明這樣說道,旋即走開,領教過江塵嘴皮子的厲害,可是不想,被江塵反過來羞辱。
「江塵,萬事小心。」那鍾神秀卻是說道。
在江塵的問題上,他一向無意於落井下石,親傳弟子與天榜強者之爭,歸根結底,是需要依仗自身的實力來證明的。
萬物園即將開始,到時候,進入其中,那裏,才是屬於他與江塵一較高低的戰場,一直以來,鍾神秀都很期待。
「嗯?」江塵詫異的打量了鍾神秀一樣。
鍾神秀卻是不再多說,偕同簡修明幾人,率先走開。
回到酒樓後,沒多久,就是有敲門的聲音響起,江塵過去,將門打開,紀墨白與方清玄二人走了進來。
「來的正好,我剛好要去找你們兩個,喝酒去。」看到二人,江塵眉開眼笑的說道。
「江兄,你可真是好心情。」紀墨白哭笑不得的說道。
「難道還有什麼,比喝酒更重要的嗎?」江塵問道。
「今日之事,有點古怪。」紀墨白說道。
他指的是,在那演武台上,一眾天才強者,挑戰江塵一事,每一個人,都是極有默契的,點到為止,沒有任何一人,傷筋動骨,便是紛紛認輸。
「古怪嗎?」江塵咧嘴笑了笑。
「在我和方兄看來,那更像是對江兄你的試探。」紀墨白正色說道。
一人認輸很正常,但每一個人,都是直接果斷的認輸,一個比一個乾脆利落,毋庸置疑,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就都是很不正常了。
紀墨白與方清玄,都是感覺很不對勁,這才是找上門來,給江塵提個醒。
「我還以為,是我王霸之氣一方,四方臣服,原來,是高估了自己。」江塵嘀咕道。
聞言,紀墨白與方清玄,都是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江塵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心未免太大了。
「多謝提醒。」江塵隨之說道。
在這個問題上,江塵早有察覺,不是像是試探,而是根本就是試探,除了那燕秋之外,包括劉若愚在內,接下來的挑戰之人,全部都是在最開始,就是動用大殺器,儘管,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很好的掩飾了那一份殺機,卻又如何能夠,逃脫江塵的感知呢?
只是,看透不說透,既然劉若愚等人,有意裝傻,那麼,他便也裝傻便是。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很是顯然,與那一份懸賞令有關,那是驚人的誘惑,哪怕化凡境強者,估計都是很難抗拒,更何況是劉若愚等人呢?
不過,儘管裝傻,此事江塵自然是一一記在了心上,等到進入那萬物園,再一筆一筆,慢慢清算就是。
「江兄,你早知道?」方清玄驚訝的問道。
「我看起來,不至於像個傻瓜吧?」江塵無奈說道。
方清玄心中微動,他還以為,江塵當局者迷,被那接二連三的勝利,蒙蔽了雙眼,又怎麼會料到,至始至終,江塵都是有着絕對的清醒。
「倒是我與紀兄多慮了。」方清玄苦笑說道。
「並非如此,二位的盛情,我江塵銘記在心。」江塵誠懇的說道,有着難得的認真。
三者之間,此前並無毫無矛盾,最終握手可言,卻也僅僅就是表面上過得去罷了,到這時,江塵才算是打從內心深處,認同了二人。
他朋友一向不多,在地球也好,在真武大陸也罷,都是寥寥無幾,如若,紀墨白與方清玄不介意的話,江塵相信,三人將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方清玄與紀墨白相視一眼,卻也是能夠聽出,江塵這話的潛在之意,這是真正的認可了他們二人。
「走,喝酒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江塵招呼道。
「好!」紀墨白與方清玄都是一笑,三人大笑出門而去……
……
距離萬物園開啟的時間越近,越來越多的天才強者,紛紛降臨,出現在天海城的街頭。
他們之中,有人此前,默默無聞,籍籍無名,也有人,成名多時,聲名赫赫。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是心懷壯志凌雲之氣。
江塵與紀墨白還有方清玄,成了某一家酒樓的常客,時常可以見到,他們三人在那裏喝酒。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除了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上前挑釁,繼而被江塵之外,倒也可以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自此,由於那一則懸賞令所引發的波瀾,似乎都是被江塵一手摧毀,但江塵卻是心知肚明,此事,遠遠還未曾到結束的時候。
江塵一直都想和沈安和好好談談,奈何,沈安和去了天風帝國的皇宮,再也沒有出現,讓江塵的一些算計,不可避免的落空。
「那就是江塵嗎?」
江塵三人,正喝着酒,耳邊有竊竊議論的聲音傳來。
會發出這般疑問之人,大多數都是剛來天海城不久的新人,他們在進入天海城的那一刻起,不可避免的,就是聽聞江塵的大名,而後,很多人都是會想方設法,前來江塵三人喝酒的酒樓,一探究竟,看看江塵,究竟有何不同,是否,三頭六臂。
結果,自然是讓很多的人,大失所望。
因為江塵,看起來並無任何的不同,除了長了一張,足以引發很多女武者尖叫的臉蛋之外。
「尋尋常常而已,是怎麼成就的偌大名氣?」
又是有聲音傳來,江塵聽在耳中,莞爾一笑,不加理會。
這是因為,類似的話,聽的太多了,早就是讓江塵麻木。
「豎子成名,我等只是來晚了而已。」
一個雄渾的聲音,嗡嗡作響,酒樓之內,很多人都是聽到了。
「章兄,懸賞令之事,我和你解釋過了,要不,你去會會他?」馬上,就是有人攛掇道。
「哼,我章漁初來乍到,舟車勞頓,身體略有不適,等到休息休息,定是要好好會會他。」那人說道。
「章兄你天賦超凡,有萬人敵的美譽,即便舟車勞頓,那也是十招之內,鎮壓江塵無疑。」那慫恿之人說道。
「十招?你未免太看得起江塵了,在我看來,最多三招,就是要壓制的他沒有翻身之地。」那自稱為章漁的男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給人的感覺,仿佛他一旦出手找江塵的麻煩的話,手到擒來,不再話下。
「三招,壓制我?我江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江塵滿頭黑線。
聞言,紀墨白與方清玄,也是多多少少,有種無言以對之感。
「章兄果然不負盛名,三招壓制江塵,誰人能敵。」那人說道,一陣驚嘆。
「哈哈……」名為章漁的男子,就是哈哈大笑起來,分外得意。
原本,對於這種情況,江塵是見怪不怪了,但不得不說,這個章漁,很是引起了他的興趣,這時回頭,看了過去,倒是要看看,這個章漁,哪裏來的信心和底氣,妄圖鎮壓他江塵。
恰好,章漁也是看向江塵,許是沒有料到,江塵會忽然回頭的緣故,一時措手不及,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匯。
瞬間,章漁就是臉色驟變,眼珠子亂轉個不停,他扯動嘴角,似乎是想要笑,最終卻是,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
卻是再也坐不住了,章漁急忙起身,說道:「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先走一步。」
話音落,不等回應,就是急匆匆的離去,看那般模樣,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似的,哪裏還有半點強者風範可言?
「這?」
同桌之人見狀,都是凌亂了。
他們聽章漁大放厥詞,一本正經,都是信以為真,就等着章漁出手,挫挫江塵的威風了,到那時,他們也是,顏面有光不是?
可是,說好的三招鎮壓江塵呢,一個眼神,就是被驚走,確定是鎮壓江塵,而不是被江塵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