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俊臉冷漠,抿着嘴唇,手一抬,輕輕將她攙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笑道:「朕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你又何必如此的畏懼呢?」
「皇上真龍天子,威嚴萬分,傷了聖體,自然怕怪罪。」
綠萼溫和微笑:「舒妹妹這般的樣子,可真真是惹人憐愛的很,皇上怎捨得再責怪妹妹呢?」
他漆黑的眸子一閃,泛起微微的笑意:「你進宮亦有些時日,這些時ri你可怪朕冷落了你?」
綠萼牽起一絲薄涼的笑意,絕美的容顏似明媚的陽光般,絢麗耀眼,「昨兒皇后娘娘打發人送臣妾了些時令的果子,還未登門拜謝,如今天色已晚,臣妾便走了。」
舒寶墨見狀,重重的鬆了口氣,「臣妾恭送皇上,皇貴妃娘娘。」
綠萼抬眸看她,綻放出美麗的梨渦:「妹妹莫非是糊塗了不成,要走的是本宮,皇上自然會留下來陪着妹妹的。」
「姐姐,你能不能留下來,我宮裏有上好的杏仁酥,姐姐——」舒寶墨並不糊塗,她明白此時綠萼的心思,可又知道若是綠萼離開,自己竭盡全力躲避的事情終於要來了。
「今兒晌午才吃了,如今再吃倒有些膩了,這杏仁酥還是以後再嘗嘗罷。」
舒寶墨剛要說些什麼,便看見綠萼朝李胤盈盈的一拜,由宮人攙扶着,消失在重重的宮闈里。
李胤唇邊勾着冷漠的笑意,負手而立,一雙幽冽的黑眸閃着耀眼說完懾人的光芒。
「愛妃好像不願侍奉朕?莫非是心裏有了旁人,告訴朕,朕誅了他的九族如何?」
「臣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舒寶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音微顫,心裏卻是翻江倒海。
「如此甚好。」李胤向她跨身一步,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朕明日封你為妃如何?愛妃可歡喜?」
他的手指緩緩說完摩挲着她的肌膚,她卻沒有半分膽子敢躲避,淚珠卻撲簌簌的滾落。
「愛妃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莫非是欣喜至極?」李胤低低的問着,冰涼的指尖划過她的菱唇,然後冷冷的收回手。
「臣妾承蒙皇上抬舉。」她閉上眼,用力咬牙,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袍。
「臣妾侍奉皇上更衣……」她慢慢的伸出手,褪去了他的龍袍。
她的手微微發抖,半天都未解開他袖口的盤扣。
「看來愛妃是緊張的厲害。」李胤笑意盎然,「莫非進宮前舒家沒有叫嬤嬤教你如何侍奉君王。」
「教過的,臣妾都忘了,不如皇上——」她的話尚未說完,只覺得腰間的絲帶蝴蝶結被他一把扯開,衣裙散落。
女子光滑的肌膚勝雪,在紅色的肚兜的映襯下更顯得膚若凝脂,極為誘人。
此時殿外一道恭謹的太監聲音忽然傳來,「皇上,奴才有事稟告。」
李胤輕揉着舒寶墨順滑烏黑的發,神色平淡的揚聲道:「何事?說。」
「回稟皇上,溫順儀宮裏進了野貓,娘娘受了驚嚇,動了胎氣,皇上還是去瞧瞧罷。」
李胤臉色怒沉,怒道:「既然是動了胎氣,還不快叫御醫瞧,叫朕又有何用?」
舒寶墨剛要說些什麼,卻覺得眼前一暗,被狠狠的壓在錦榻上。李胤的身子那樣的沉,幾乎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他冰涼的唇落在她的脖頸處,她只覺得此時如同幼是貪玩,落入湖中,那種絕望,那種窒息之感,令她一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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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長廊上的燭光照在雪上更顯的幽冷和森然。
綠萼讓那些奴才遠遠的跟着,好似他們會擾了她的清淨一般。她趁着夜色故意轉了幾道宮牆,那些遠遠跟着的宮人果真沒有了蹤跡。
甬道上,一排帶刀的侍衛站立在寒風裏,神色皆是肅穆冷峻。而其中一個一身銀色鎧甲的男人,在月輝下顯得如同九天的戰神。
他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自己,猛地一回頭,卻見風口處站着一個女子,衣袂飛揚,纖弱說完身子好似隨時都能被折斷一般。
雲義交代了身後的侍衛一聲,遠遠的走了過來。
卻見綠萼站在八角宮燈下,原本絕色奪目的麗容在燈影下都失去了光華,明眸之中卻是一片憂鬱感傷。
「皇貴妃娘娘。」雲義開口喚道,一雙墨色幽深如古井的眼睛裏滿是擔憂。
「雲將軍,你幾時回來的?」綠萼唇角微微輕揚,卻牽出慘澹的笑。
「回來幾日了,不過一直尚未進宮,只是今日輪到微臣當值。」
綠萼輕輕的抿着紅唇,「浣月她可好?嫁去了那樣遠的地方,便是潑天的富貴又如何,還不是背井離鄉的活着。」
「娘娘不必為她擔心,這對於她來說或許是件好事,這後宮詭譎狡詐,逃開了亦是喜事。」雲義的臉在月色下有些悲涼,「匈奴王年少有為,亦算是如意郎君。」
「是啊,此生尚不知能否再見。只怕她將來進京,本宮亦是森森的白骨。」
雲義見他說出這般的話來,只覺得心頭一驚,卻見綠萼正在淡淡的瞧着他,「將軍雖騙過綠萼,可綠萼終究還是待你你兄長一般,實在不願看見有一日刀鋒相對。」
「祁王雖有負於你,可終究心裏還是由你的,雲義實在不願意見你們如此。」雲義拍了拍鎧甲上落着的霜雪,接着道:「祁王的黨羽亦遍佈朝野,便是皇上亦不敢輕易的動祁王,皇貴妃又何必引火燒身呢?」
「果真是祁王的好奴才。」綠萼狠狠的瞪她,眸子裏卻滿是怒氣:「你還看不清那個男人嗎?我們都是他的棋子,一朝成了廢棋,你亦和我一個下場。」
綠萼剛要拂袖離開,卻見雲義的腰間別着一個獸皮的酒囊,倏的道:「你這酒囊不錯,可是從匈奴帶回來的?」
他微微一怔,不由得將目光投向自己的腰間,「是匈奴人給你烈酒,今日天寒,是想暖身用的。」
她笑着睥睨他:「瞧你小氣巴巴的樣子,我今日心情難受,我知道個清淨的地方,咱們去喝一杯如何?」
美眸流轉,盈盈而笑,燦爛炫目。
「這夜深人靜的,您又是皇妃,若是旁人見了,便是千萬張嘴都解釋不清楚啊。」雲義苦口婆心的勸着,「這些酒可烈的很,只怕娘娘會傷了身子……」
綠萼不再贅言,拉着他的衣袖就鑽進了一旁的灌木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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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鉛灰色的雪面上透着冷清,風聲嗚咽,看來今日又是一場大雪。
冷宮的婢女小心翼翼剪了些樹枝下來,放在銅盆里,拿着火摺子生起了火。
原本濕漉漉的枯枝好不容易才點着了,蹭蹭的冒着嗆人的煙。明明滅滅的火倒給室內添了些暖意。
那小宮女瘦弱的身子剛有些暖意,便聽見錦榻上破舊的被子裏傳來女子的輕呵聲:「作死的東西,還不去討些銀炭來,你想嗆死本宮是嗎?」
那小宮女剛要說些什麼,便聽見宮門被寒風啪的一聲吹開,嗖嗖的寒風夾雜着雪絲劈頭蓋臉的砸過來,凍得她幾乎麻木了。
「金鈴,你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關上門,莫非想要凍死本皇后不成。」
那宮女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往門口走去,卻乍然見門外站着幾個人,為首的女子雪狐裘下,雲裳翩然。
那女子好似將她們適才的話痛得一清二楚,冷笑道:「那本宮是不是該給皇后娘娘請安。」
金鈴一直陪她呆在冷宮,自然不認識眼前這位主子是哪宮的娘娘。卻聽女子身後凶神惡煞的奴才道:「見了溫順儀還不快請安?」
那小宮女自然聽聞這溫婕妤是當今皇后的親妹妹,急忙哆嗦嗦嗦的跪下:「奴婢參見娘娘。」
溫初珍瞧也不瞧她半分,亦不讓她起來,只瞪着錦榻上凍得發抖的人問道:「你家主子見了本宮為何不跪?」
「我家主子亦是得了瘋魔一般,日日的盼着皇上過來,等了久了,亦是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拽了旁人都說是皇上。如今又是瘋的厲害,又拿不出銀子來請御醫。」
溫初珍臉上滿是譏諷,眉睫凝着一層霜氣,指了指一旁盆子裏滿是冰碴的水,向身後的奴才使了一個眼色。
那奴才領命,端起銅盆猛地向錦榻上潑去,隨即傳來女子的慘叫聲,一個瘦弱如柴的女子猛地從錦榻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髒衣袍,披在了身上。
「嘖嘖嘖,可真是沒想到,當初的錦妃竟會如此的悽慘,活的竟不如一個畜生。」
溫初珍臉上臉上滿是譏諷:「同樣是打入冷宮,一個如今卻風風光光的住在壽安宮裏,一個卻如同瘋狗一般的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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