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馬小跳沒廢話,直接開始打自己的耳光,慫了。
沒法不慫。
因為地上這傢伙的前車之鑑,那臉腫的,一個月只怕都消不了,指不定還得破相,實在太慘。
有人帶頭認慫,其他三個面面相覷,咬了咬牙,也開始打自己的耳光,啪啪——
「聲音太小,老子聽不見!」陸然冷聲道。
啪啪啪——
聲音變大了。
大概兩分鐘後,還剩下的四個大少,臉頰都通紅一篇,尤其是馬小跳,是真怕了陸然,打得也很,臉都有些浮腫了。
「馬小跳,你也是個幹大事的料子,對自己都這麼狠,小爺我服了。」陸然微微一笑。
「這……哥,我們可以走了沒?」馬小跳囁嚅着問。
「走,你們往哪兒走?」陸然眯起眼睛。
「你不是說……我們打了自己耳光,就可以了麼?」馬小跳結巴。
「打耳光是為了治療你們的口臭,一碼歸一碼,你們除了口臭,還有別的毛病。」陸然正色道。
「別……別的毛病?」馬小跳擦了擦冷汗,「哥,我們真沒毛病呀。」
「我說有,那就是有,難道你們是在懷疑我的權威性?我可是祖傳的老中醫。」陸然正色道。
「這……哥,好吧,我有病。」馬小跳低下了頭。
「我也有病。」
「我……我也有病。」
其他三個人也低下頭。
耳刮子都自己打了,那什麼驕傲呀自尊呀,早就成了一坨-狗-屎,承認自己有病,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為情。
噗嗤——
圍觀的姑娘們笑了,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個叫陸然的小帥哥,到底什麼來路呀,這收拾人的把式,怎麼這麼爐火純青、花樣百出?
一眾軍二代臉更紅了,一半是疼的,一般是臊的。
「知道你們是什麼毛病麼?」陸然無比嚴肅地問道。
「不知道……」
軍二代們頭搖的撥浪鼓似。
「你們有口渴的毛病。」
「啊?」
軍二代們蒙圈。
「騙你們幹嘛,沒口渴的毛病,怎麼一個兩個都叫囂着要喝湯?」陸然冷笑道。
軍二代們臉色發白,原來等着他們的是這茬兒。
蘇淺淺臉頰微紅,看着陸然,明白他是要給自己出氣了。
只是如他這樣丰神俊朗的人,肯定是人中龍鳳吧,何苦為她一個風塵女子如此?
明明外面寒風冽冽,蘇淺淺卻覺得異常溫暖。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將她當成朋友的。
「其實吧,這嚴格說起來也不是病,很好治,喝水就行了,不過這裏貌似沒水,就是酒。」
陸然瞅着馬小跳,「喂,馬小跳,帶錢了沒?」
馬小跳有些摸不清頭腦,戰戰兢兢掏出一個鑽石信用卡,好幾十萬額度那種。
陸然接過,拋給蘇淺淺,笑道:「蘇姐姐,我是一個好人,所以我決定替他們治病,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全拿出來吧,把這張卡刷爆了為止,我尋思着,這麼多好酒給他們灌下去,哥幾個就不會覺得口渴,老想喝湯了,我是不是很機智?」
蘇淺淺噗嗤一笑。
機智麼?
何止機智,還很帥吶。
她心想。
像她這種會所的清倌兒,收入來源其實就是買酒,這賣幾十萬的酒出去,她起碼能分好幾萬。
不一會兒,整個水雲小榭最貴的酒水,全都擺在了大堂的玻璃茶几上。
什麼中式的茅台和五糧液,西式的xo,皇家禮炮,拉菲……琳琅滿目。
陸然叫人拿了七個酒桶,開始調酒。
他會個屁的調酒,就是把幾十萬的酒水,全倒進一大桶里,然後勻稱了七份兒,遞到七位大少面前,擺了擺手,說道:「哥幾個,喝吧。」
幾個大少面面相覷。
這一大桶混合了紅酒、白酒和洋酒的東東,量還這麼足,真喝下去,不死半條命也下去了。
「姓陸的,有種你就殺了我,我是不會喝的。」齊凌峰冷聲說道。
「你叫我殺了你?」陸然問道。
齊凌峰點點頭。
他不是不怕死,他是不相信陸然真敢殺他。
「好。」
陸然微微一笑,拔出貼身藏着的三棱軍刺,寒光閃——
刷地一聲。
軍刺直接插進了齊凌峰肚子。
鮮血飈濺。
這一下太快了。
在場沒人反應過來。
軍二代們沒反應過來,姑娘們沒反應過來,圍觀群眾沒有反應過來,齊凌峰也沒有反應過來。
劇烈的疼痛,從肚子處傳來。
他臉上俱是錯愕。
他可是齊家大少,少校軍銜,家世優渥,前途無量,這傢伙,真的敢殺他?
然而陸然已經在殺他了,軍刺都插進了他的肚子。
大堂頓時就炸了。
有人要報警了,卻被陸然冷冷掃了一眼,訕訕地把電話放下。
「這一刀,避開了你所有的要害,連你的腸子都沒有插到。」陸然直接將軍刺拔了出來。
「如果去醫院處理的話,其實就是小傷,一個星期就會好,但如果現在不去醫院,而放任鮮血一直流的話,你大概還能活一個小時。」
陸然冷眼看着他,「我很討厭別人跟我裝-逼,尤其是明明沒我厲害還強行跟我裝-逼的那種人,就像你這樣的。」
齊凌峰臉色煞白,死死按着肚子。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有背景,我不敢動你?」陸然冷笑,「然而我並不覺得你的背景有多大,事實上我的背景絕對比你大得多,殺了你,我最多就會有些麻煩,我不想惹麻煩,但你若讓我心情十分不愉悅的話,那將你殺掉,然後處理一些小麻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陸然語氣淡然,眼神淡漠。
就好像齊凌峰在他面前,不是什麼軍區少校,什麼徐家大少,而是一隻雞,一隻鴨,一頭鵝。
齊凌峰只覺毛骨悚然。
深淵一般的恐懼,侵蝕着他。
他明白了。
這傢伙不是在說大話,他不是一般人,而是跟關老大一樣,來自於另外一個神秘世界的人。
「要么喝,要麼死,自己選吧。」陸然冷笑,再不看他一眼。
然後彈了彈軍刺,看着剩下六個人,「你們呢,是喝酒治病,還是讓我給你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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