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徒
&哥,受教了。」王猛連忙說道。
張大彪繼續說道:「鬥狗場好歹是陸爺的產業,我們還能給陸爺丟臉了,哪怕鬥狗全被咬死了,我張大標賠的傾家蕩產,也不能輸了陸爺的臉面。因為我張大標相信,今天輸出去的東西,陸爺早晚的五倍十倍的給我張大標賺回來。」
&張哥,要不要通知葉家姑娘一聲,陸爺吩咐過,以後有什麼牽扯到修行者的事情,我們要是搞不定,就找葉家姑娘。」李小紅說道。
&時不用,我們有我們的麻煩,葉家姑娘也有葉家姑娘的麻煩。時間沒錯的話,今天可就是陸爺約定的,要跟日本人打拳的日子。」張大標說道。
張大標在陸然面前,表現得唯唯諾諾,一無是處,但那是認得清自己的段位級數,這叫狗腿子的覺悟。
但他畢竟是個身價十億的成功商人。
沒有什麼成功是偶然的。
真正事到臨頭,張大標還是個看得清虛實輕重,懂得如何處理事情的純爺們兒。
……
雞鳴寺,早晨九點。
葉知秋早早起床,先是晨練,然後沐浴更衣,後又出了結界,在地藏王菩薩的佛龕面前誦讀《地藏菩薩本願經》,表情肅穆而虔誠。
葉知秋雖是武當弟子,卻並沒有出家當道士,還在俗家。
所以她跟地藏王菩薩請願,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信佛的人都說,地藏王菩薩有大慈悲,與世人緣分最深。
如果向他請願的話,那個傢伙……應該就會平安歸來吧?
她默默地想着。
葉知秋人長得漂亮,好似莊周筆下的姑射仙子,聲音也是極為好聽,若杜鵑鳴柳,白鷺驚蟬,但這般將一整部《地藏菩薩本願經文》誦讀下來,也是極為沙啞了。
地藏王菩薩殿的主持是個老尼,面慈目善,眉毛花白,好似『蒙』上了一層霜雪,見葉知秋如此,便是見慣了人生百態的出家人,心裏也極為不忍。
忍不住上前,小聲問道:「知秋,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跪在地藏王菩薩前誦讀經文?」
&音姑姑,有個傢伙不見了,我找不到他,沒有任何辦法,我想只有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薩才能保佑他吧。」葉知秋輕聲說着,眼瞳里閃着微光。
這位老尼,就是跟武當掌教頗有淵源的雞鳴寺主持了音師太。
雖只修佛不修法,卻也是明悟佛經道理的人,人情練達,洞若觀火。
她想了想,直接問道:「知秋,你很喜歡那個人麼?」
&個……」葉知秋俏臉一紅,連忙否認。
她常駐雞鳴寺,了音師太算是她的長輩,彼此極為熟稔。
&孩子,這可是在地藏王菩薩的佛龕前,你要是說謊,請願可就不靈了。」
&個……」葉知秋囁嚅着,說道:「姑姑……我……應該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吧,但肯定討厭呀居多啦。」
&兒,我出家前也是過來人,你這種年紀的小姑娘,又怎麼分得清什麼是討厭,什麼是喜歡呢?」
了音師太笑了笑,繼續說道:「知秋,這世間,最讓人看不透的,也就是情之一字。佛說,有情皆孽,無人不苦。佛渡有緣人,你連自己的本心都還沒弄明白,佛又怎麼渡得了你?放下執念,一切隨緣。」
葉知秋反問道:「姑姑,我若放下心中執念,我還是那個我麼?」
&了音師太踟躕起來,嘆道:「說不得,也不說好。但若放下的話,你會輕鬆得多。」
&姑,其實我真的很討厭他的。」葉知秋秀氣的唇角微微上翹,「不過,他要是真的死了,我想我應該會特別難過。」
&說的是陸師侄吧?」了音師太突然問道。
&葉知秋臉頰更紅,咬着牙,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放心吧,陸師侄是有大氣運之人,絕對不是早夭之相,這一次,是劫難,也是機緣,老尼帶你誦讀一段吧。」了音師太說道。
葉知秋點了點頭。
莊嚴的誦讀聲再次響起。
了音師太帶着葉知秋,誦讀的是一段《地藏經》。
釋迦牟尼佛稱揚讚嘆地藏菩薩「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之宏大願望的經典。
本來以地藏王的修為,得證大果位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卻放棄成為佛陀,而是立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甘願只做一位菩薩,真真詮釋了慈悲二字。
&有臨命終人,家中眷屬,乃至一人,為是病人高聲念一佛名。」
&命終人,除五無間罪,餘業報等,悉得消滅。是五無間罪,雖至極重,動經億劫,了不得出。」「
承斯臨命終時,他人為其稱念佛名,於是罪中,亦漸消滅。」
了音師太帶着葉知秋誦讀完畢,跟葉知秋說道:「知秋,你心如明鏡,無盡無垢,是少有的明心見性、不染塵埃之人,你虔誠禱願,菩薩一定會聽見你的心聲,保你所念之人逢凶化吉。」
葉知秋點了點頭,明媚眼瞳里滿是希冀的光,再次跟了音姑姑道了聲謝,雙手合十,閉目祈禱。
&一天,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還能觸摸你的指尖。」
&一年,磕長頭在山路上匍匐,不為覲見,只為還能緊貼你的溫暖。」
&一世,在佛龕前叩首了千遍,不為修來世,只為還能聞你誦經的真言。」
這一刻,或許只有倉央嘉措的字句才能契合她的心聲。
陸然啊陸然,我是那麼的討厭你,也是那麼的喜歡你,你一定要答應我,活着回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什麼百合攻,也不是************的雙性戀,我是個女孩子,如假包換的女孩子。
我也如同別的女孩子一般,會那麼的討厭一個男孩子,那麼的……喜歡一個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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