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徒
金陵。
陸然真的消失了。
且消失了半個月。
這半月來,戚曼青、趙蘭蕤、白茉莉,兩大一小三個姑娘都快瘋了。
雖然已經確定是一個叫齊驚蟄的女人把陸然綁了去,而這個女人又是陸然父親陸伯言的義女,就算有些矛盾,應該也不會害了陸然性命,但三個姑娘,還是擔憂不已。
尤其是,在白茉莉探查到一個小時,在陸然消失的第二天,日本月流宗一大幫高手,也從金陵出海之後,那就更着急了,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但焦急歸焦急,實在是找不到人,又有什麼辦法?
陸然若是消失三兩天,到不至於出什麼簍子,但憑空消失半個月,即便是張大標等人,都有些軍心浮躁了。
金盾牌安保公司裏面,甚至於隱隱有了傳言,陸爺已經被日本人給殺了。
謠言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張大標聽了之後,大發脾氣,辭退了好幾個在公司里嚼舌頭的人。
這天一大早,王猛跟李小紅繃不住了,私底下找張大標合計,都沒了主意,說張哥,陸爺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呢,不會真被日本人給……
張大標搖搖頭,說道:「小紅,猛子,別人不知道陸爺的本事,你們還能不知道,陸爺怎麼會死,陸爺永遠不會死。」
王猛跟李小紅對視一眼,俱都點了點頭。
王猛想了想,無比凝重地說道:「張哥……萬一,我是說萬一,陸爺真不在了,老子絕對跟那幫日本狗拼命,還有陸爺留下來的這些個基業,叫到趙家大小姐名下吧,我相信陸爺肯定也是這個意思。」
&子,放-你-媽-的屁,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鳥嘴,陸爺還活着,絕對還活着。」李小紅嘟囔道。
&爺當然還活着,我是說萬一……萬一……」王猛結巴道。
&的萬一,沒萬一,陸爺就是還活着。」李小紅強調。
&陸爺肯定還活着,陸爺不經常說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短命的主兒。」張大標想了想,無比嚴肅地說道。
他揉了揉臉上的肥肉,吩咐道:「小紅,猛子,雖說我們是平級關係,但現在陸爺不在,哥哥我痴長你們幾歲,就暫時替他發號施令吧。」
&子,金盾牌是陸爺投入心血最多的公司,你名下的兄弟,也是跟陸爺關係最鐵的,應該出不了什麼簍子,我這邊,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說天風保全公司,還是苗經緯留下來的產業,哥哥我掌控不深,但苗天龍這傢伙命根子被陸爺給捏着,絕對不敢耍什麼花樣,倒是小紅,你管理的那個鬥狗場,帶着些灰色性質,卻是最來錢的買賣,暗地裏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一定要小心行事。」張大標吩咐道。
李小紅點點頭,想了想,正色道:「張哥,有件事兒,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麼事兒?」
&幾天,鬥狗場來了個人,問我誰是管事兒的,說是要收購這個鬥狗場,當然,我肯定沒同意,再說了,我也做不了這個主。」李小紅正色道。
&誰?」張大標連忙問道。
&說他叫許延昭。」李小紅說道。
&延昭?」張大標皺起眉頭。
其實這幫人,他是跟着陸然時間最久的,也是跟陸然交流最多的,倒是聽陸然說過不少事兒。
這個叫許延昭的,他也聽陸然說過,是正一道的第三代弟子,不過被陸然給廢掉了修為,另外,此人還是京城一個大家族的公子,跟趙家大小姐還有些親戚關係。
&紅,這孫子來者不善吶,是想趁着陸爺不再,整什麼么蛾子呀。」張大標狠聲道。
見兩人不解,張大標就把陸然跟許延昭的矛盾,跟兩人說了。
兩人恍然,都皺起了眉頭。
正在此時,李小紅接到了一個電話,鬥狗場那邊打開了,接通之後,他直接開了免提。
&哥,有麻煩了,那個叫許延昭的,帶了三條狗過來,看架勢是要來砸場子的,我們鬥狗場最猛的那條西班牙加納利都被咬死了。」
&麼?」李小紅臉色一變。
一般形容紈絝子弟,都會用熬鷹鬥狗四個字。
這其實是滿清那幫閒的蛋疼王爺貝勒們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尤其是鬥狗,傳承了上百年,已經是貴族圈子一個很流行的娛樂活動。
而鬥狗場的表演節目,一般分為兩類。
一者就是純粹的表演賽,觀眾買票就能進入,看那些世界知名鬥犬廝殺,不過都是有馴狗師控制的,一般不會出現鬥犬被咬死的情況。
畢竟培養一條鬥犬可不容易。
中看不中用的藏獒都能被炒到幾十萬上百萬一條,那些個真正兇悍的,如比特、高加索、加納利等猛犬,就更貴了。
特別珍貴的鬥犬,幾百萬一條都有可能,可比人金貴多了。
只有第二種比賽,生死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鬥狗,這種比賽,若炒作得當,內場家外圍,賭注甚至能到達四五億。
中間牽扯到一個極為龐大的利益鏈。
可以說,沒有點兒背景,這鬥狗場,絕對開不起來。
而電話里說的,被咬死的那頭加納利,是鬥狗場最昂貴的一頭鬥犬,身價至少五百萬。
被咬死,損失極大。
&哥,那個傢伙押了足足三千萬,一比三的賠率,加納利死了還不算,我們得輸出去六千萬。」電話里繼續說道。
鬥狗場的狗,根據兇悍程度不同,外來的客人想帶狗來挑戰,都是有賠率的。
譬如這條加納利,作為鬥狗場的金字招牌,賠率最高,高達一比三。
客人壓一千萬,若是輸了,就得賠三千萬。
三人對視一眼,眉宇間都有些不安。
&哥,這個叫許延昭還想繼續挑戰,放言要把我們鬥狗場剩下的十八條鬥狗全都給咬死,這事兒可就大了,您還是快來吧。」
&你先穩住那個傢伙,我跟張總、王總馬上來。」李小紅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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