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唐服和首飾還有胭脂,要多買些,在崑崙鏡中正缺這些東西呢。」
看着和以往一身素白長裙不同、穿着一身唐服的愛爾奎特,白井月如此感慨道。
在崑崙鏡內,現代的衣服、日·本古代的衣服、還有西式的禮服,全都有,偏偏沒有華夏式的服裝和飾品。本來白井月身邊的少女們沒有一位出自華夏,白井月也就熄了這個心思。不過現在看到愛爾奎特的樣子,白井月心中有了想法。
盤着華夏古典髮型、點綴着些許珍珠簪子,臉龐上那正宗的唐朝胭脂和畫眉,如今的愛爾奎特透露出一種別樣的美麗。
「胭脂就算了吧,我們沒幾個會用的。而且我們也用不到化妝品。」
「這就不對了。用不到不代表不能用啊。雖然你們本來就很美麗,但是用了化妝品會更美呢。至於會不會用的問題,想必小玉會用的很好的,讓她教教你們就行了。女生學這個,一般都很快。」
「你啊,好吧,買就是了。反正不答應,你也會悄悄去買吧。你那點心思啊。對了,月,今晚我們住哪裏?」
「嗯,已經找好了,最有名的悅來客棧!我讓那裏的掌柜開了一間上房,我們過去就能住了。」
「看你那急的樣子。」
愛爾奎特嗔笑一聲,和白井月來到了悅來客棧的門前。
「這···這就是你說的最有名的客棧?」
愛爾奎特有些奇怪,雖然這悅來客棧看起來也不差,但是相對於這座長安城中的其他頂尖客棧,差了不少啊。
「不能這樣說,雖然外表看起來,這悅來客棧不怎麼樣,但是服務可是非常不錯的,之前我們不是看到了一家悅來酒樓嗎?那就是這悅來客棧的下屬產業。」
白井月雖然是睜眼說瞎話,不過倒也沒說錯。
本來,悅來酒樓的老闆見客棧生意太差,便乾脆將資金全部投入到了酒樓的開辦之中,結果卻出人意料地發展了起來,並在短短數年時間內超越了悅來客棧。
但是,作為最初的心血,老闆也不願取消悅來客棧,便讓悅來客棧就這樣開着了,即便是賠錢也要保留這一個基業。
在白井月和愛爾奎特在黑夜中探討孟德爾定律的時候,一個人影摸黑走出了長安城。雖然夜間走小門出長安城要給城位不少銀兩,但是相對於接下來的大生意,還是值得的。
第二天上午,剛剛起床的白井月便看到了一場好戲。
一堆剃了光頭的人,將昨日才在城內鑲嵌好珠玉的衣服從成為運了過來,並交給了王卿。
而王卿則是當場將一大堆黃金交給了這些僧人。
王卿拿到寶衣之後,便將衣服交給了身側一個略顯矮小的穿着粗製和服的人。
「這件寶物終於是購得了。暫且放在你這裏,過段時日,你便和我們的船一起離開。不過你也看到了,這次購得寶物,本官也耗費了五十兩黃金,倒時候還需要你向你家大人通報一聲。」
「大···大人,您還是寫一封信吧。在···在下愚笨,可能,說不好。」
「這倒是無妨,到時候自然會有一封信給你。」
看完了這場戲,白井月便帶着打扮好的愛爾奎特再度在長安集市上閒逛起來。
昨日一整天,他們也不過逛了整個集市的三分之一,還有那麼多地方等待着他們。
數日之後,將該買的東西都買好之後,白井月和愛爾奎特踏上了前往東北方向的旅途。
白井月這些天也不只是閒逛,他每次到酒樓的時候都會特意詢問關於龍的故事,終於是在一位年老的人那裏知曉了傳說中鯉魚躍龍門的具體位置。
河北道中位於長安場東北方向的晉州城轄下的龍門鎮。
那裏的黃河口,便是傳說中鯉魚躍龍門的地方。
在白井月和愛爾奎特離開前往龍門鎮的時候,這邊王卿帶領的貿易船隊也出發了。
跨過了數月時光之後,王卿的船隊再次來到日·本,到達日·本之後,那位被阿部御主人選中的僕人就帶着裝有火鼠裘的寶箱朝平城京趕去。
聽聞此事,阿部御主人簡直急不可耐,直接派人去迎接對方。
不過七天的時間,運送火鼠裘的小野房守就回到了平城京。
從一看就是寶物的箱子中,阿部御主人取出了那所謂的火鼠裘。只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件絕世珍寶,當即感慨:「輝夜姬想要得到這件寶物,不是沒有理由啊的。啊!簡直是造化啊!」
取過小野房守帶來的信件,阿部御主人看了起來。
只見信中寫到:「火鼠裘,吾曾四處派人採購。據說此物無論是當下還是古代,都不易見到。但聞從前天竺有聖僧持此物來我國,保存在西方遙遠的寺廟中。這是朝廷有旨意要買,好容易才買到的。我去購買時,辦事人員說你墊付的錢款不夠,我當即為你補足,終於是買到了。總共墊付黃金五十兩,請即刻送還。如果不願付出此款,則請將此裘送還為荷。」
得到寶物的阿部御主人心中只想着和那位輝夜姬同床共枕,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區區五十兩黃金又有何妨?
在阿部御主人心中,這火鼠裘就是無價之寶,就算付出再多金錢也是值得。可以說,那位王卿還是低估了這火鼠裘在阿部御主人心中的位置。
雙手合十向西邊唐土的位置鞠躬感謝之後,阿部御主人當即就令人準備出行的車馬。
他要今夜就在輝夜姬留宿!
此刻的阿部御主人還不知曉,這件他托王卿購買的寶物,純粹是王卿自己仿造的偽物,一旦真的放入火中焚燒,當即就會露餡!
可惜,太過高興的他完全忘記了先實驗真假,就這樣帶着所謂的火鼠裘前往了輝夜的居所。
在時隔多月之後,輝夜姬的門前再度遍佈人影,這些都是阿部御主人的家僕。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五位求婚者中,是他先成功找到了寶物,並將輝夜姬收入囊中。
在將寶箱遞給贊岐造麻呂的時候,他還特意寫了一首詩放了進去:
熱戀情如火,不能燒此裘。
經年雙袖濕,今日淚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