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幫她,對她好,她就會很感激,對我會更死心塌地些。不過你別把我想的太好,我又不是什麼聖母、大善人,不會主動幫助所有有困難的人的。只是正巧碰上了,而且她身上有不錯的優點,以後說不定還幫的上我呢。此時我能幫的就幫一把吧。」
看着瑾顏巧笑倩兮的樣子,聽着她頭頭是道的分析,鴦兒有些晃神。那個疑惑又爬上心頭,她的小姐跟以前相差太大了,真的只是失憶而已嗎?
回到王府,瑾顏開始盤算自己的計劃。她現在頂着上官瑾顏的身份,表面上有臣相這個父親,太子妃的姐姐,王爺夫君,可是如今和上官家族不合,打定主意要脫離的。而這王爺府,也不是長留之所。等她恢復自由之身時,又能靠什麼維持生計?
她必須在做王妃期間開闢一條自己的賺錢之路,有了充足的銀兩支撐,似乎連腰杆子都硬了。在這個陌生朝代,還能不混出好日子來?
這個想法是早就有的,只是一直沒細想,直到下午看到梔兒賣花,才突然閃現一個念頭。梔兒手上有很好的花卉資源,而她還有綠蘿這樣很懂保養化妝的朋友,做女人的生意是最合適的。女人的生意,從古至今都賺錢。
寧習瀟今晚又沒回來,而且根本沒回王府,瑾顏總覺得寧習瀟還是在為她擅自勸韻柳的事生氣着。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就算有心想修好,都找不到人。不過他還能永遠不回王府嗎。
這個寧習瀟,竟然這麼保護韻柳,瑾顏心裏感到不是滋味,默默地上床入睡。身邊那個位置空着,她竟有些不習慣。
此時的寧習瀟,正在自己的田莊上,與傅明月喝酒。
其實傅明月很苦惱,寧習瀟說是秋季即將來臨,到田莊來查驗糧食長成情況,卻要拉上他。向來這個事他都不會叫上他的。這也算了,說了是看農田,怎麼最後變成在莊子上大吃大喝起來。
有吃有喝當然不錯,可是誰料此時變成寧習瀟喝起悶酒,他勸他吃菜,人家不理,好似眼前只有酒可入他的眼。
傅明月絕對是個好事之徒,如此異樣的情況,他會嗅不出特別的意味?
「我說寧習瀟,你從昨天開始就不大正常,聽說你昨晚竟然還睡在了唱鶯苑,讓你親愛的王妃獨守空房,是鬧了什么小彆扭,不妨說出來聽聽,我明月公子可是擅長解人情結的。」
寧習瀟放在嘴邊的酒杯一滯,心裏的火似被點燃一樣,突然一道凌厲的眼神射向傅明月。傅明月不禁冷顫了下,看來自己摸上老虎鬚了。
寧習瀟又不悅地掃了眼書硯,書硯忙低着頭說:「王爺與明月公子有話要談,書硯先告退。」然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你別怪書硯,是我問了他,他才告訴我些,其實我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你既然叫我出來,自然是想讓我知道的。說吧,和你的新王妃怎麼了?」果然對寧習瀟說話要小心些,光憑剛才自己隨意說的話,他就猜到是書硯偷偷告訴的。
「那女人擅作主張,在規勸韻柳背叛太子。」寧習瀟又喝了口悶酒。
「所以你們因此吵架了?」
「什麼吵架,談不上,只不過冷她一冷。」
「你那位王妃,說起來是王妃,其實你很清楚她的性格,她並沒有真的把自己當王妃。你說冷她一冷,難道人家真的會有所自覺嗎?我知道你一直憐香惜玉,哪怕別人派來的女人,你還是照樣照顧,不希望傷害到她們。但是說到底,蘇瑾顏是為你着想才會那麼做,你就沒點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