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收假後,錦大一年一度的「迎新杯」籃球賽到來了,參賽選手全是各系新一屆入學新生,先是各系班級之間廝殺,勝出的班級代表本系和另外的系打,最終一決勝負。海魚和葉遲都是系裏的籃球隊員,球技又都不差,這一次都被安排進了賽事裏。
二人所在的班級可謂陰盛陽衰,男生隊早早地落了下風,而女生隊則是勇猛無比節節勝出,最後被定為英語系的代表組,訓練一周後,就要和西校區的藝術系 pk 了,而且在這次比賽中藝術系男生隊也勝出,要和東校區勝出的一方比。
一聽說藝術系,有幾個女選手們就歡呼了,「哇!藝術系美女帥哥多,希望到時候多來幾個拉拉隊的帥哥,讓我們大飽眼福。」
「得了吧!你是打球還是泡仔?」
「就是,帥哥是小事,切記班級榮辱啊!」
海魚從籃球板下走到邊上,接過體育委員遞過來的水,拿起毛巾擦一臉的汗,淺黃色的球服汗濕地緊貼在身上,葉遲走上前,橫在了體委和她之間,把她的外套丟給她。
「還不快穿上,當心感冒。」
她接過衣服披上,仰頭喝了一口礦泉水,「得了吧,大熱天的,我身體好得很,都兩年沒感冒了!」
「叫你穿上就穿上啊,囉嗦什麼?」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她身上那個汗濕的部位,在眾目睽睽之下幫她拉上了衣服的拉鏈,表情突然就不變得無比古怪彆扭。
「葉遲,你在想什麼?」她眼尖地湊過來,露出懷疑的神色。
「想你是只豬啊!」他罵了一句,轉過身去,慢騰騰地走在一旁,她跟上,輕輕揉着剛才不小心碰到的手關節。他瞥見了,一聲不吭地抓過她的手,輕輕地幫她揉着。
「真是魯莽,像牛一樣橫衝直撞,下次小心點!」
她望着他臭起來的臉,咯咯直笑。
下午和羅蘿通電話時說起了和他們系的籃球比賽,羅蘿表現出異常的激動,說她早就參加了系裏的拉拉隊。
「那咱倆可不成了對手了?」海魚在這邊感嘆。
「什麼對手,你是女生隊,我是男生隊的,也不算對手吧!」
海魚立馬嗅出一絲味道,「咦,霹靂姐什麼時候對籃球這麼有興趣了,高中三年不是最討厭籃球迷坐你周圍嗎?嫌人家腳臭。」
那頭猶豫了幾秒,哈哈笑起來,「人都是會變的嘛!更何況我是誰呀!張力十足的霹靂姐,喜歡上籃球有什麼奇怪的。」
海魚賊笑,「別掩飾啦!就你那點兒心思,還能糊弄我?說吧!看上誰了?姓啥名誰?什麼時候帶來我看看?」
沒想到那頭卻「噓」了一聲,「算了,改天見面說,別讓人旁邊人聽見了,傳到他耳朵里可不好。」
「咦,果真有情況呀!」海魚叫起來,緊追着問起,羅蘿沒法,只得壓低了聲音,說那男生也是學音樂的,在他們隔壁班,人張得很高很帥,說絕不是張睿那類型的,而是張睿沒法比的類型,說得海魚恨不得立即跑到西校區去觀光,嚷嚷說讓發張照片來看,哪知羅蘿一改往日的豪放,竟小心翼翼地警告她不許胡鬧,要是是嚇跑了王子,她拿她是問。
海魚嘖嘖有聲,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霹靂姐也矜持起來了。
男生隊比賽在前,那一天,球場上早早圍滿了看賽的人,以女生居多,大家紛紛討論着即將上場的隊員們,誰誰的三分球投得最准,誰誰的反手傳球最漂亮,誰誰最帥最有女生緣,而這個過程中海魚至少有三次聽到了同一個名字——花田,她揉揉耳朵,求證似地看着一旁的羅蘿。
「你那位叫什麼名字?」
羅蘿暗自掐了她一把,示意她小聲點,「你別這麼大聲好不好?我只是暗戀,暗戀知道嗎?被人家知道多不好。」
望着她緊張的樣子,海魚閉眼一秒,更加好奇那位帥哥究竟是何方神聖,可以讓羅蘿緊張至此。
「好,這聲音夠小了吧!快說,那人叫什麼名字?」她湊到了她耳朵邊。
「嗯,他的名字也特好聽!」羅蘿一臉的陶醉。
「好聽麼?那別囉嗦,快說!」
「他叫花田。」
海魚直直地望着她,半天沒動一下眼皮。
「怎麼?沒聽清